正文 第十三章 藥老，姚慶天 文 / 醫護兵
陳怡已經跑遠了，華子珍才木訥的摸了下臉頰，看向陳怡的背影，他有著自己的心思。
中午，華子珍返回宿舍，只有舍友李一凡在，吳彪去打籃球了。
「還真難搞。」李一凡歎了口氣，華子珍隨意瞟了一眼，李一凡正在試圖破解一個軟件。
「你會嗎？」李一凡轉頭問道。
「你這是做什麼？」華子珍問道。
李一凡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是黑客論壇上的一個軟件，請高手破解，有獎金。」李一凡說完，華子珍又仔細看了看，道：「這就是你所說的駭客技術嗎？隨意破解，任意進入他人的服務器？」
「對，這就是駭客技術，你要不要試試我最新編寫的一個病毒，可以隨便入侵別人的電腦。」李一凡說完，華子珍突然站起身：「我討厭駭客！若是你的電腦被人入侵，你會有什麼想法？你最好別把病毒傳播出去！」
李一凡神色一怔，他沒想到華子珍的神情竟然如此嚴肅，自己製作病毒只是一種樂趣，但是卻沒想到竟然讓一向溫和的華子珍如此憤怒。
「我不會傳播出去的，你受到什麼刺激了？」李一凡問道。
「沒有，我只是知道一個駭客對電腦的攻擊會對他人造成傷害，或者是你，或者是我！」華子珍說完，李一凡點點頭，沒有任何的辯解。
華子珍從心裡是鄙視憎惡那些駭客的，雖然現在華子珍還不瞭解駭客的技術，但是他知道，駭客發佈病毒會讓他人遭受損失，他所在的山村小學曾經有過一台陳舊的電腦，那個時候，他們每人只有在微機課的時候才能上五分鐘，能夠摸一天的電腦曾經是華子珍所奢望的。
老師對這台陳舊的電腦也是愛護有加，但是突然有一天，電腦壞了，老師說是遭到了駭客的攻擊，從此以後，山村小學取消了微機課，華子珍每每想起老師皺起眉頭的模樣便對駭客的憎惡增加一分。
……
自食堂吃過午飯後，華子珍還是決定去一趟濟世堂，不知道張老的身體好些了沒有。
濟世堂距離中醫院有著一段距離，但是華子珍從來沒有做過車，甚至公交車也沒有做過，他從來都是步行。
街上嘻鬧地很，汽車的鳴笛聲，自行車的鈴鐺聲，華子珍考慮自己是否該買輛自行車，不過華子珍最終將這個想法否決了，自己的錢不能亂花，至少是現在不能亂花。
……
「藥老，您剛剛吃過午飯，不宜走動。」姚慶天的身後跟著新來的醫生，這名醫生也是國內有些名頭的心臟病醫生。
「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姚慶天堅持著。
李根沒辦法，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藥老的身後。
「嗯？小友留步！」華子珍與姚慶天擦身而過，藥老看著華子珍的背影，猛然記起了五台山上的那個年輕人。
華子珍轉過頭，剛才他一心惦記著張大夫，並沒有看到姚慶天，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與自己擦肩而過的老人竟然是那日自己救治過的老者。
「小大夫，咱們真是有緣，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和我一起喝杯茶。」姚慶天說完，華子珍開口道：「對不起了，我現在有事，若是無事的時候，再和您喝茶吧。」華子珍說完便要離開，站在姚慶天身後的李根按捺不住了：「年輕人，你知道跟你說話的是什麼人嗎？」
「小李。」姚慶天喝住了李根，防止他繼續說下去。
「小友，你應該知道我有病在身，難道醫者不是為病者而存嗎？」姚慶天說完，華子珍停下了腳步。
姚慶天拉住華子珍的手，奔向路邊的一家茶館。
茶師上茶後，姚慶天道：「小友，老夫還沒感謝那日的救命之恩，你便匆匆離去，至此許多日子，我是坐臥不安。」
「您不必如此，若是這樣，倒是讓我不安心。」華子珍說道。
姚慶天仔細觀望著華子珍，那日在五台山，他只是隱約看到了華子珍的面貌，記憶並不深刻。
李根是麥蔻離開一日後，才請來的私人醫生，他自然不知道華子珍與姚慶天之間的過往。
「藥老，您不適合飲茶。」李根悄聲說道，姚慶天皺起了眉頭，這個醫生比麥蔻還要囉嗦，這個要忌，那個要忌。
那日在五台山，華子珍便猜測出了這個老人的身份不同一般，但是他無所求，自然不會太放在心上，與他聊天自然也沒有壓力。
華子珍與姚慶天相談甚歡。
華子珍也知道姚慶天的身份，國內製藥企業首屈一指的企業家，慈善家，被人尊稱為藥老，他為人豁達，並且樂於助學，每年企業盈利的百分之六十他都建立希望小學，很多省市都有他資助建立的學校。
這讓華子珍對姚慶天更有好感，可是這個善良的老人沒有多少時日了，他的心臟病是依靠藥物維持著。
「藥老，若是您相信我，我給您開一副藥方，每日服用，雖然不能治療心臟病，但也會有些效果。」華子珍說完，站在姚慶天身後的李根醫生變了臉色，當著自己的面給主顧開藥，這分明是打他的臉。
「你是什麼學歷，有什麼資格開藥。」李根呵斥道。
華子珍這個時候，想起了醫界同行的忌諱。
「小李，你這是幹什麼？華小友，你只管把藥方寫下來。」藥老是什麼人？他並不是一般的病人，藥方的效果如何，恐怕華子珍都不如姚慶天，畢竟姚慶天是靠製藥起家。
這個時候，李根也無話可說，不過他臉上的神情還是有些輕蔑：「一個乳毛未乾的小子能開出什麼方子。」
華子珍寫好方子後，藥老接到手中，眉毛挑起：「這？這是誰的方子？」
李根湊了過來，上面只寫著普通的幾味藥，嘲笑道：「小朋友，你把這藥房子拿回家供著吧。」
「不准插嘴！」
這個方子是華子珍在張老的一本筆札中看到了，經過醫護兵系統的測試，這個方子比大部分心臟藥都靈驗，華子珍自然是極為重視。
「這是我老師治療心臟病的方子。」華子珍說完，姚慶天又將目光放在了方子上：「你用針灸把我從鬼門關拽回來的手法，也是你老師的手段吧。」
這次華子珍沒有接口，華子珍將姚慶天救回來的針灸手法是從醫護兵系統中學來的，所以姚慶天這麼說他不能否認，也不好承認。
姚慶天認為華子珍是默認了。
「好方子。」姚慶天又讚歎了一句，「不知道您的師傅有沒有興趣把這個方子賣給我？」姚慶天說完，華子珍搖首道：「我師傅現在恐怕是不行醫了！」
「什麼？有這種神奇醫術，並能夠開出這種方子，堪稱神醫？為什麼不行醫了？」
華子珍將張老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了姚慶天，這個老人的臉色也陰沉下來。
「不知道小友有沒有興趣做我的質檢師？一個月三萬。」姚慶天突然拋來了橄欖枝，讓華子珍有些措手不及。
「這？」
華子珍很想接受這個工作，但是他不能接受，因為他有自己的秘密，若是自己唐突的闖入姚慶天的公司，面對那麼多雙眼睛，難免被他們看出蹊蹺，華子珍並不認為別人都是傻子，而只有自己一個聰明人。
「好吧，我不會勉強小友，我希望你考慮一下，今天的聊天很輕鬆，我很愉快，我能把這張方子拿走嗎？」姚慶天說道。
「可以。」
姚慶天離開了，華子珍也走出了茶館，他現在還要去濟世堂看看張大夫。
……
「什麼，抓了！務必把人給我救出來！」姚慶天打出了一個電話，他的嗅覺是很靈敏的，這個方子很有價值，開出這個方子的人，本事了得。
但是他打出一個電話後，得到了一個讓他憤慨的消息。
那個神醫被人抓走了。
藥老發怒了，別小看姚慶天這個企業家，他在省裡的關係網極深，若是他想當個市長玩玩，也是開口閉口的事情。
……
滴滴……
華子珍接通了電話：「小華，張老被抓起來了！」
「什麼！」是李姐打來的電話，聲音還有些哽咽。
「是真的，一幫人來到張老住的地方，直接進去抓人，帶走了。」李蘭說道。
「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知道啊。」李蘭說道。
「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張老家裡。」
「你呆在那，哪也別去，我馬上過去。」
吃了熊心豹子膽，華子珍出離地憤怒，那幾人不是張老打的，不但不是張老打的，還是張老把打人者勸走了，沒讓他們幾人被打死，想不到現在他們抓走了張老，這就是欺負老實人嗎？
縱然張老沒有醫師資格證，但他是一個老大夫，治了一輩子病，老了老了，掛上了一個無證行醫的大帽子，自幼學中醫的，怎麼可能把西醫作為考試命題的試卷答完？這簡直是無理取鬧。
華子珍來到張老所住的地方後，更是憤怒了，桌椅板凳都被推到在地，張老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草藥散落了一地。
「這是誰幹的？」華子珍問道。
李蘭道：「是上午那幾個人領著人來的，他們把張老帶走了，還把藥櫃推倒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好，好，好！」華子珍的面目猙獰，張老是一個正派的醫生，一輩子行醫濟世，想不到落了這麼一個下場，如不給張老討回個公道，自己就沒臉活下去了。
華子珍剛剛走出張老的院子，手機便響了起來。
華子珍接通電話後，姚慶天的聲音傳出：「小友我希望你考慮一下我的條件，張神醫的事情，我已經給你辦的妥妥當當，張神醫關在宣樺路七十八號的工商局，在二樓左數第三個房間。」
「謝謝藥老，不過我現在真的沒有考慮好。」華子珍說完掛斷了電話，打了車直接殺向宣樺路七十八號。
善聊的司機見華子珍臉色陰沉，也沒有多說一句話，打了表不大時間到了工商局門口。
華子珍扔下五十元元，急沖沖地走進了工商局的大樓。
……
「我們準備起訴你，非法行醫，詐取錢財。」一名身穿警服的中年人說道。
憔悴的張老坐在桌子對面，張老本身有病，經過這麼一折騰身體更加虛弱，身體已經扛不住了。
「起訴吧，我張老漢問心無愧。」張老咬著牙關說道。
「不僅如此，還要起訴你聚眾傷人。」那名中年人繼續說道。
張老抬起頭：「你們這是要私設公堂嗎？」
屋**有七八人，無不是五縣的局長，副縣長等重要官職，若不是他們見張老身體虛弱，又年老多病，恐怕早就用刑了。
「老傢伙，別以為有幾個刁民幫著你就無法無天，這不是你的天下。」王天奎來到張老的面前，喝道。
「難道這是你的天下不成？」張老抬頭看著王天奎。
「老東西，別以為我不敢動你！」王天奎的話剛說完，已經鎖起來的門通的一聲巨響，已經被踹開。
「我看你敢！」華子珍已經從外面踩著門板走了進來。
張老轉頭看到是華子珍，臉色微變：「小華，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這幾人我認識，有陳副縣長，公安局的秦局長，工商局的竇局長，這些人你都惹不起。」
張老說完，坐在桌子對面的幾個人臉色一變，他們想不到這個老人竟然認得自己，張德福的醫名他們也聽說過，若不是因為王天奎實在難纏，他們也不想抓人。
「好，來得好，我本來不想辦理你，既然你送上門了，一起告！」王天奎這時無所顧忌了，現在沒有暴怒的人群，他自然不怕被打。
「張老，你沒事吧。」華子珍來到張德福的面前，見張老並未被手銬烤起，還算他們有些良心。
「小華，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我張德福行得正，走得端，正大光明，我倒是想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把戲。」張德福說完，王天奎笑了，笑得異常陰森：「就憑你非法行醫，我們就能讓你先蹲幾年大獄，還不算你聚眾毆打我。」
「把他也給我抓了。」王天奎說完，外面已經有幾個工商局的公務員走進來，剛才門被踹開的聲響很大，想聽不到都難。
不過王天奎說完這話，後悔了，這裡不是派出所，幾個工商局的公務員哪會動手抓人？他也只是干咋呼了一句。
張老突然站起身：「天底下有個王法，你們早晚有一天落馬。」
張老的話剛說完，陳縣長的手機想了，停著**肚子的陳縣長一看電話號碼，腰都彎了，接通電話之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書記，有什麼事情嗎？」
「你們是不是抓了一個大夫？好，好，你們真給我爭氣啊！」縣委書記的話讓陳副縣長一下子頭昏眼花，險些癱軟在地上。
縣委書記的話說完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個時候，王天奎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喂，你個王八犢子，我本來還打算提拔你，現在看來，是我瞎了眼。」王天奎的頂頭上司打來的電話，這一下，王天奎囂張的氣焰也沒了。
只是這麼一會工會，幾個領導的電話頻繁響起，幾個人的臉越來越難看，看向張德福的時候也如同看到了凶神惡煞。
「張老，張大爺，這是一場誤會，是誤會啊。」陳副縣長第一個反映過來，來到張德福面前拉住張老的手後，一個勁的握，似乎這能夠表現出他的一片歉意。
其他幾人見到副縣長的神態，也紛紛來到張德福的面前，又是作揖，又是道歉。
突然出現的狀況把張德福也搞蒙了。
王天奎則兩眼一翻，一聲不吭的摔到了桌子地下，兩腿抽搐，嘴角淌出了白沫。
「嗷——嗷——」工商局內警笛聲大作。
全副武裝的武警從車上逾越跳下，衝到了工商局二樓，跑到到左數第三個，衝鋒手打了一個手語，數名武警持槍突破進去：「不准動警察！」
這下更是把陳副縣長搞蒙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名武警將滿頭疑雲的陳副縣長和秦局長幾人按倒在地，反手扣好手銬。
「洞ど洞ど，我是洞拐，人質安全，人質安全，需要救護車，一名罪犯昏迷不醒。」
「你們涉嫌綁架，帶走。」衝鋒手說完，張老忽然站起身：「容我看看那人的病症，我是一個醫……實習醫生。」張老剛要說自己是名醫生，突然想起自己並沒有醫師資格證，只好改口。
幾名武警互相看了一眼，讓開了一條路。
張老走到王天奎的面前，王天奎的面色發青，緊咬牙關，嘴唇發青，症狀是中毒。
張老掐住了王天奎的人中後，一拳錘向他的小腹。
王天奎翻身把中午吃的海鮮全部吐了出來，人也清醒過來。
張老就這一拳把王天奎從鬼門關拽了回來，陳縣長等人看得清清楚楚，均是臉紅脖子粗，王天奎設計陷害張德福，而張德福現在卻以德報怨，救了他的命，這是真正的醫者啊，陳縣長几人的頭垂得更低了。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我是省裡來五縣視察的。」王天奎見武警將自己反手拷上，喊道。
「你涉嫌綁架。」武警說完，猛地將他提起，巨大的力道好懸把王天奎的手臂掰斷，痛的王天奎呲牙咧嘴。
武警將這幾人帶在前面，張老和華子珍跟在後面。
這個時候，工商局又開來幾輛車，第一輛車走下的是五縣縣委書記瓊子鎮，隨後走下來的是縣長廖文凱。
後面幾輛車走下的也是五縣的重要官員。
縣委書記瓊子鎮瞪了陳副縣長一眼來到張德福面前，緊握住張德福的手：「張老，為難你了，是我管教下屬不力，還請張老責罵，您的沒受到什麼傷害吧，這幾個人法官會處置他們。」
「我沒事，沒事，他們並沒有綁架我，只是跟我來談談天。」張德福看了陳縣長几人一眼後說道。
陳副縣長几人見張德福給自己求情，心中感激，但現在有領導在場，他們也不敢言謝。
「張老，我在家裡備下了酒菜，給您壓壓驚。」瓊子鎮猶如見到好友一般，拉住張德福的手。
一名武警上前，將瓊子鎮拉開道：「受害人不能隨意離開，先回局裡記下筆錄。」
這個時候，幾名武警已經將王天奎幾人壓上了警車，直到現在王天奎還是幻若夢中，他如何也沒料到只是片刻時間，他與張德福的位置就來了個反轉，丟官是小，若是劫持人質、非法囚禁罪名成立，恐怕有十年的牢獄之災。
「你個混蛋！」幾人坐上警車上後，陳副縣長終於忍不住了，帶著手銬的拳頭打在了王天奎的右眼上，若不是他，自己怎麼會走到現在這種田地。
其他幾人也忍不住了，大好的前程毀了，還要背負罪名，這都要怪王天奎不知好歹。
他們也想到不到小小的赤腳醫生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他到底有什麼貴人相助呢？
「張老早晨與中午都沒有吃飯，又有病在身，我需要先送張老回家，筆錄日後再做。」華子珍說完，這名武警看了張德福一眼後，道：「三天之內到警察局做筆錄。」
武警說完這句話後，帶著幾名嫌疑犯走了。
瓊子鎮等人圍攏上來：「張老，去我家吃吧，已經備好了酒菜。」
張德福擺擺手：「多勞各位官爺惦念，張老漢不敢討饒。」
張德福死活不跟幾人走，瓊子鎮也知道自己請不動張德福，於是也便派專車將張老送回家。
瓊子鎮看著張德福的車走遠後，暗暗擦了把汗，現在他心裡也有個水桶七上八下，前程堪憂啊，他同樣是接到了電話，是檢察院的電話，檢察院將陳副縣長的事情告訴了瓊子鎮，上面已經下了文件，即將對五縣進行調查，明天便到。
「這幾個混蛋，認人不准啊。」瓊子鎮暗罵，要是因為這幾個混蛋，摘了自己的烏紗，那可是真冤。
其他幾名領導自然也是接到了電話，一路上他們均是忐忑不安。
「到底是誰呢？」張德福在車上苦思冥想，他確實認識幾個當官的好友，但這幾個好友官職低微，遇到這些人根本說不上話，張德福實在想不出是什麼人將自己從虎口中救出，還能讓副縣長等高官齊齊落馬。
「張老，您想吃點什麼，我讓李姐去買。」
「吃餃子吧。」張德福說完，華子珍打通了電話：「李姐，準備餃子，張老要吃！」
「張老回來了，謝天謝地，你可真有本事啊。」
張老聽到電話中的聲音，忽然轉頭看了華子珍一眼，不過隨既又搖了搖頭，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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