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 新歌發佈 文 / 臭臭蚊子咬
白白挨了四個巴掌,劇組那邊給了一千元的費用,這一千元的費用,蘇葉沫是咬著牙攥在手心裡的。
衣服也被給白飄飄的冰鎮沙拉弄髒了,得先去買件差不多的衣服。
可是?已經紅腫起來的臉頰怎麼辦,肯定瞞不了母親的。
說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的?
荒謬!
說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來了?
不切實際!
哎……
蘇葉沫歎口氣,右半邊臉頰到現在還是微微發燙,連右邊的眼睛也覺得怪怪的。她一直沒照鏡子,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到底慘不忍睹到了什麼地步。
已經到了家門口,可是徘徊了一個多小時,就是不敢進去。
回去怎麼跟母親解釋呢?
她實在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來,索性也不敢回去。
七月的天實在很熱,只有到了晚上,還能稍微涼快一些。
她一個人在大街上踱著步子,來來回回,也不知走了多少時候。終於邁起步子走到租住的小房子前,卻看見母親焦急地伸著頭望向遠方。
「媽……」蘇葉沫跑過去:「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是不是家裡面太熱了?我不是給你買了風扇麼?」
劉初秋握著她的手:「不是,媽是擔心你,你這麼晚都沒回來,媽怕你出事。」
蘇葉沫的心疼的厲害,她早該想到的,她這麼晚不回家,母親肯定擔心壞了。一把撲進母親懷裡:「媽,對不起,讓您為我擔心了。」
劉初秋拍拍她的腦袋,一向堅強的女兒今天莫名地好像脆弱了很多,畢竟,蘇葉沫只是一個女孩子,她再堅強,也有脆弱的時候。
一隻溫暖的手突然扶在臉頰上,蘇葉沫迅速躲開:「媽,我們回家吧。」
「葉沫……」劉初秋的心咯登一下,適才她的手摸到女兒的臉頰,似乎腫了起來。到底怎麼回事?她的女兒為什麼臉會腫的如此厲害?「你的臉怎麼回事?」
看著母親焦灼的眼神,蘇葉沫不敢直視,慌忙地躲開母親的眼神:「媽……沒事,就是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不要緊的,已經不疼了。」
劉初秋的雙手顫顫巍巍地撫摸著那已經高高隆起的臉頰,淚水嘩地一下流了出來:「都腫成這樣子了還說沒事,你告訴我,是不是被人打的?」
「不是。」蘇葉沫再次強調,心卻是虛的:「我們回去再說。」
她在回來之前已經想好了一個勉強可以說的過去的理由,可是在看到母親那雙焦灼的眼神後,她的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什麼理由都想不起來了。
劉初秋煮了雞蛋讓她敷在臉上,蘇葉沫一面敷著雞蛋一面詢問:「媽,這風扇好使不?有了這個你住在這裡是不是能涼快許多。」
她輕鬆的樣子好像受傷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別人,她還將自己的新衣服秀給母親看:「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劉初秋心疼的面子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點點頭:「我女兒穿什麼都漂亮。」
蘇葉沫還是用一隻手端著那顆雞蛋敷在臉上,在母親身旁坐下,開始已經預劃好的今天的『工作行程』。
被白飄飄匡了四個耳光的右半邊臉頰第二天終於稍稍平復了一些。雖然隱隱地還能看出微微有點腫脹的痕跡,撲點粉打點腮紅,影響也不是很大。至少,不會影響她今天要陪同白飄飄出席一個新歌發佈會。
一早趕到公司,白飄飄愣是給她沒事找事:「怎麼現在才來,你知不知道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耽擱了一會的發佈會你承擔得起麼?」
蘇葉沫一直點頭哈腰,麻利地將白飄飄的私人物品收拾好。
昨天還白白挨了兩個巴掌哭的要死不活的,今天就跟個沒事人一樣,蘇葉沫還真是佩服這女人腦子裡似乎裝了自動過濾器的精神。
其實今天的發佈會白飄飄只是配角,真正的主角是樂皇頭牌一線女藝人秦微微,她的新歌,正是蘇葉沫那天在錄音棚外聽到的《青春》。
發佈會佈置的很是奢華,前來的新聞媒體更是將發佈會現場圍的水洩不通。冷嵐果然不愧是樂皇的頭牌經紀人,這陣勢造的,比季郎的新歌發佈會還要浩大許多。
化妝間裡白飄飄坐在秦微微身旁,不住地指點化妝師這裡該淡點那裡該濃點,親微微也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就聽小李的,今天的妝要清淡一點。」
新歌的內容說的是有關青春的那些事,是蘇葉沫想了很久,繞開現代流行歌曲的跟風,展現出每個人青春裡最美好的回憶。
這樣的歌曲,和流行歌曲最大的區別,就是耐人尋味。
白飄飄馬屁拍到了馬蹄上,這一首《青春》若是將秦微微的妝畫的濃了,只怕玷污了這首歌。
蘇葉沫站在一旁,默不言語。
白飄飄自覺沒趣,兀自找了個位置,看了看新作的手指甲,又換來化妝師幫她重新做一下。
那邊的秦微微已經畫好了妝,起身,逕直走進蘇葉沫身邊。目光落在那一張仍有些微微發紅的臉頰上:「好點了吧?」
「沒事。」蘇葉沫一甩頭,朝著白飄飄那邊走去。
白飄飄總能給她沒事找出點事來,她也已經習以為常,照做就是了。
發佈會的時間一到,白飄飄和秦微微一塊走了出去,蘇葉沫站在台下,看著台上那一對星光璀璨的女人,渾身被閃光燈照的閃閃發亮。
媒體們七嘴八舌的詢問,聚光燈下,秦微微那張臉,更加顯得陌生。
早在五年前就已經開始陌生,只是蘇葉沫還念著姐妹情誼,一直不願相信曾經喚著自己姐姐的人有一天竟然會只像個陌生人一樣。
她苦笑,轉過身去,不想再看台上的一切。
自己被白飄飄匡了四個耳光,秦微微不會不知道,青春的詞曲是她親手交給冷嵐的,冷嵐不會只是為了玩她就把詞曲轉給秦微微。
一切的一切她早已心知肚明,只是還傻傻地念著姐妹情誼。
什麼姐妹情誼,恐怕只有她一個人還傻傻地記在心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