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我的愛如飄零的雪 文 / 風流雲散
李雲風迷迷糊糊的從課桌上爬了起來,舒服的抻了個懶腰,一邊低聲嘀咕:「上帝啊!請你指點我這個迷途的羔羊吧!你他媽的告訴我為什麼睡覺是如此的美妙?不過呢要是再有一張床就更完美了。」
他的同桌毫不客氣的指出:「李雲風同學!這裡是學校不是你家,老師是不會同意在教室裡放張床的。」
「寒雪同學請你注意,我剛才還沒完全脫離睡眠狀態,所以我剛才所說的一切,按科學來講屬於說夢話。但既使是這樣,也請你不要打擾我的美夢!」李雲風一本正經的說到。
寒雪戴的口罩遮擋住她的臉上的表情,但是作為同桌三年的李雲風直接從她的眼睛讀出意思來。寒雪揚了揚如柳葉般的眉毛,很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李雲風不滿的嘀咕到:「看什麼看,鄙視我?不過話又說回來,她眼睛也太好看了吧!叫什麼來著?對,勾魂奪魄吧!」
寒雪瞪了他一眼:「你說什麼?」
「沒什麼。」李雲風又想夢周公去。
寒雪踹了他一腳,皺起眉說:「作為同桌,我任為我有責任提醒你,李雲風,快要高考了,你是否應該複習一下?」
李雲風一下傻了眼,滿懷希望的問:「難道不是還有二十天嗎?」
寒雪伸出如水蔥根般的玉指指向了黑板左上角的倒計時牌,2天!!!幾個字讓李雲風由希望邊成絕望。
他驚恐的告訴自己:「真主啊!我還沒睡醒吧!這一定是作夢。」
寒雪又幫了他一把,狠狠的掐著他的肌肉,問:「疼嗎?」
「疼!」李雲風既不情願又戀戀不捨的回到了現實中,無奈的看起書來。
要說李雲風和寒雪絕對是一對另類的典範。一個是班級的老好人,整天喋喋不休的嘮叨。另一個是內向的離譜,跟人不說半句話(李雲風除外),但他們起碼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讓人看不清真面目。李雲風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不修邊幅。一身衣服一個月換一回已經不錯了,再加上大大咧咧,再好的衣服不出幾天肯定蹂躪的慘不忍睹。另一個是說自己毀了容,沒辦法,只好整天戴著口罩,偏偏又披頭散髮的。兩人坐在一起三年竟然相安無事,不禁讓班主任王老太自歎自己的英明決策。
兩天的高考絕對是地獄般的折磨,幾百萬的考生在這條獨木橋上發起了一年一度的自殺性衝鋒。有些人悍不畏死屢敗屢戰,讓人敬佩不已。
李雲風這種懶散的人對高考意見尤其大。但沒辦法自古華山一條路,你是上也得不上也得上。衝啊!!!!!!!!!!!
人生兩大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就為這個也要試一試。不過考的上考不上再說明吧!
反正李雲風是混過了這兩天。此時他正哼著跑調的歌不緊不慢的走著,寒雪一下擋住了他的去路。
李雲風詫異的看著她:「你幹嘛?」
「我還要問你呢!」寒雪很不爽的瞪著他。
「我回家啊!」李雲風理直氣壯的回答。
「你家在城東,可你跟著我往西走幹什麼?」寒雪很不客氣的指出問題所在。
李雲風一時無語,扭頭就走,總不能說地球是圓的我往西走也能回家這種狗屁理由吧!估計寒雪會一腳踹死他。
「你回來!」寒雪叫住他。李雲風一下竄了回來速度之快足以和劉翔相媲美。
寒雪微微一笑:「我家就在樓上,你不上去作作嗎?」李雲風巴不得這樣立刻點頭。
此刻的李雲風沒了往日的悠閒神態,侷促不安的做在沙發上。寒雪麻利的給他泡著茶。
「你一個人住嗎?」
「平常是,我爸媽住在商店裡,我弟弟在學校裡住宿。還有一個姐姐在外地工作,只在暑假回來。」寒雪說著隨意做在了他旁邊,李雲風的心莫名的慌亂起來。寒雪身上那股沁人心脾的幽香,讓他感到沉醉。好半天才發現寒雪在盯著他,他忙找個話題打破沉默。從兜裡掏出一枚雪玉戒指,上面雕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鳳凰。
「同學幾年了,沒什麼好送的,這個戒指留個紀念吧!」
寒雪欣喜的戴在手上,隨即發現上面一行小字。
「執子之手,與子諧老。」寒雪輕輕的讀到,同時又看到李雲風手指上戴著的龍形戒指。「這是一對的吧?」寒雪眼睛裡露出一絲羞澀。
李雲風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這是我家祖上留下來的。據說從前有一對十分相愛的夫妻,製作了這對戒指,只要緊握其中一枚思念一個人,那個只要戴著另一枚就一定會感受到。」
寒雪卻沒聽到,她在出神的撫摸著戒指。
「我先走了?」李雲風覺得還是早走為妙。
寒雪回過神了準備送他,李雲風提了一個他想了很久的要求:「那個······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寒雪沉默了一下:「我知到你要說什麼,你真的想看嗎?」
李雲風以少有的認真點點頭:「醜小鴨終會變成白天鵝的,我也相信你終究會破繭成蝶,化成一隻美麗的蝴蝶!」
寒雪慢慢的摘下了口罩,李雲風一下瞪大了眼睛,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轉身飛快的跑了出去。寒雪望著他的背影幽幽的歎了口氣。
李雲風在瘋狂的奔跑著,此時他大腦裡一片空白,是被寒雪嚇的。他終於明白了寒雪為什麼總是隱藏自己的臉。那不是因為醜陋,而是因為美麗。那是一張讓人無法忘記的絕世容顏。李雲風出見的那一刻頓時覺得自己的詞彙是那麼的貧乏,儘管中華文明博大精深,祖先創造了很多形容美的詞彙,但在李雲風看來那一切放在她的身上都會顯的那麼的蒼白無力。傾國傾城!他一直以為很誇張,但寒雪的容貌讓他相信再強大的帝國也變的不堪一擊。
也許是被寒雪刺激的大腦短路了,一向滴酒不沾的李雲風跑到飯店裡一氣灌了八瓶白酒,讓其他人直誇有種。不過一出門就吐了個一踏糊塗,怎麼上床睡的覺都不知道。
當李雲風舒服的伸著懶腰作起來時,毫不知道惡運降臨的他大聲讚美著:「真主啊!睡覺就是他媽的爽啊!!」但是他剛坐起來就看見了讓他想直接自殺的景象,寒雪**的跟他躺在一個床上,兩眼空洞無神的看著他,輕輕的拉過被子裹住身體,慢慢的縮到了一邊。我幹了什麼?李雲風臉色慘白的看著已經縮到牆角的寒雪,她臉上滿是痛苦和失望,還有畏懼!床單上那鮮紅的血跡更是一道催命符。李雲風跳起來飛快的穿上衣服,轉身就跑(真他媽的不是男人,作者鄙視他)寒雪眼睛裡流出了晶瑩的淚珠。「執子之手,與子諧老」,雲風難道你不要我了嗎?
記憶短的像最後一夜,等不到天明就要毀滅,就算我逃到上個世紀也無法擺脫心碎的感覺。我以為時間全為我停歇,能夠一秒停留在你的視野。
我你肩是頭的那片雪,貪戀著你的體溫你的一切。我是你肩頭的那片雪,在被你彈落的剎那與你訣別,我多想融化成一滴淚水,哭過以後可以無聲的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