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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8章 明白 文 / 朗朗明日

    嚴卜源自從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之後心情就一直糾結著,連一向粗心大意的童止戈都感受到了嚴卜源的異樣。孟應諾曾經特別的囑托過他,讓他多注意嚴卜源,雖然孟應諾沒有明說,可直覺上童止戈就知道嚴卜源是與眾不同的。

    所以,他也沒隱瞞孟應諾嚴卜源近來的異常,孟應諾找了時間問了問童止戈嚴卜源這段時間的事情,發現,還是他和童止戈的私情被發現而嚴卜源才變的不對勁的。聯想到嚴卜源對於羅青丞超於常人的佔有慾,孟應諾腦中閃過什麼,可再想想嚴卜源剛滿十二歲的年紀,他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不管怎麼樣,嚴卜源對於孟家甚至更多人非同尋常,他一點也不能怠慢。於是,他找了個時間讓童止戈把嚴卜源約了出來,準備好好的和嚴卜源聊聊。

    等親自見了嚴卜源,孟應諾感覺到了嚴卜源好像變化了很多,明顯的成熟了許多,雖然少年還是那個少年,可氣勢卻是大大的不一樣了。孟應諾心中嘀咕,也不知道這個結果對著他們是好是壞。

    嚴卜源這幾天整晚的夢見青丞,他心中惶恐又興奮,更怕被青丞知道趕他出去,所以整個人都有些懨懨的。不過,經過這些他心裡的反覆思量,嚴卜源的想法和世界觀都變了不少,情緒也更加的內斂,一般人真看不出來他想的是什麼。

    孟應諾約他出來,嚴卜源本來是不想來的,因為,他總是覺得孟應諾對著他另有所圖。可童止戈雖然和他說了男子和男子也可以相愛,可他對著青丞的糾結苦悶無人可以理解和建議,使得他決定好好的和孟應諾套套話,更好的知道男子與男子之間的事情。

    孟應諾雖然不知道嚴卜源為何事煩憂,可他對著嚴卜源一向客氣,對著嚴卜源明顯消瘦的臉,問道:「卜源,這段時間辛苦了!看著清瘦了不少,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要是卜源信得過孟某,就說出來,給我過個耳。俗話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我們幾個人商量商量,說不定也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童止戈也幫腔道:「卜源,應諾說的對!三個臭皮匠還賽過諸葛亮呢,我們這個個人在難道還抵不過三個臭皮匠?」

    嚴卜源當然不會傻到被人說幾句好話就掏心掏肺的把心思都說了,他沉吟了半響,看著童止戈真誠的眼眸和孟應諾深不見底的幽光,他撿了自己的有些心思說了出來:「孟大哥多慮了,你和童大哥照顧我良多,我早就把你們當中最要好的朋友了,怎麼會有事瞞著你們呢。只是近來發生了事,我怕難為情倒是不好啟齒了。」

    嚴卜源看著孟應諾和童止戈聚精會神的聽著他講話,接著說道:「我見著孟大哥和童大哥真心相愛,心中著實羨慕的緊。可惜我卻沒有這樣能相守一輩子的人,心中感到遺憾罷了。」

    童止戈心眼實在,聽了嚴卜源的話先是不好意思,接著趕緊勸慰道:「卜源,你還小,緣分還沒到。像你這樣文武雙全,風度翩翩的少年郎,等到了年齡,再掙了功名,有的是女子傾心於你。你大可不必羨慕別人!到時候,說不準整個京城的大家小姐也要哭著喊著嫁給你呢。」說這話時,童止戈眼睛往上抬了抬,往孟應諾坐著是方向斜了斜,意有所指道。

    孟應諾心中叫苦不疊,又不是他招惹的那群姑奶奶們,他也搞不懂怎麼那麼多不認識的女子要哭著喊著嫁入孟府,雖然這些大多是看著他的樣貌和家世身上,可在他娘看來哪個都不錯,恨不得逼他鬆口選一個,立馬成親,給她抱孫子。

    早些天,他們家又提了他的婚事,他搪塞過去了,可好死不死的被童止戈知道了。原先以為事情沒成,童止戈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在這兒等著他呢。

    孟應諾趕緊接機表白道:「卜源,阿止說的對,你以後有的是機會碰到自己的紅顏知己。雖然世人都以三妻四妾為美,不過,我是堅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那樣才不辜負彼此的深情厚誼。」

    童止戈聽了心裡稍稍好受了些,早知道孟狐狸招蜂引蝶的功夫比他的文采更華麗,可聽著嫂嫂說道孟伯母為著他選妻子時,童止戈的心裡就像含著梅子似得,酸酸的。

    嚴卜源聽著孟應諾的話,倒是對他刮目相看起來,沒想到看著利益為先,家族至上的孟應諾倒是的重情義之人,就不知道這份情誼能堅持多久了。因為,被青丞從小就灌輸了一夫一妻無妾制,所以,嚴卜源對著感情潛意識中是希望堅守一人,白頭到老的。

    孟應諾這番話對了嚴卜源的胃口,他想著要給孟應諾稍微給給評價了。嚴卜源對著孟應諾說道:「孟大哥的話十分的和我投緣,我也是這樣想的。這世上人有千千萬萬,可我覺得我只要我心尖上的一人就狗了,其他於我就如白雲過隙,了無痕跡。」

    因為在孟應諾的別院中,周圍的下人都遣散了,孟應諾特地的親自泡茶給嚴卜源和童止戈喝。孟應諾泡茶的技術十分的了得,看得童止戈眼花繚亂,嚴卜源自認為不是土包子,也看著竹嬤嬤秀過茶藝,可也不得不承認,孟應諾的茶藝確實讓人歎為觀止,賞心悅目。

    但是,嚴卜源心中為著青丞還是充滿了煩躁和焦急,好似心中有頭困獸橫衝直撞,不知道出路在哪裡。更不知道下一步怎麼樣走才不是錯的。

    所以,儘管有好茶,嚴卜源還是滿心苦澀,心中時常甜蜜時常的煩惱,倒是像極了茶味苦中帶甘。孟應諾觀察能力十分的強,他早就發現了嚴卜源先頭說的恐怕也就是一部分的事情,可他作為一個外人自然不好強迫別人說心思,所以,他順著嚴卜源的話說下去,可他並沒有打算就此岔開話題。

    孟應諾看著嚴卜源苦惱著帶著絲絲甜蜜,神情煩躁中透著一絲興奮,腦中細細想著。靈光一現,孟應諾想起,他發現自己對著童止戈的心思的時候不就是如此的狀態,喜歡又還怕被拒絕,可又禁不住心中思戀。

    有了目標,孟應諾腦子就高速運轉過來,他對著嚴卜源還算有些瞭解。他身邊的人他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要說他身邊有誰對著他與眾不同的話,那除了羅青丞就沒旁人了。

    確定了嚴卜源的心思,孟應諾心中舒了口氣,感覺他和童止戈的未來多了一份希望。要是嚴卜源和羅青丞在一起的話,是不是說明,以後可以擺脫嚴卜源給他和童止戈給家中說情,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

    有著這個想法,他沒有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的父親鎮國公,而是在後來嚴卜源表現出一些苗頭時還為著他遮掩一二,倒是在暗處保護了嚴卜源還在萌芽狀態下的感情,更加保護了青丞才安危。

    孟應諾想著朝廷上的情形,把他和父親商量的事情對著嚴卜源透了透底:「卜源,朝廷近來會派兵攻打大契,可大契經過這幾年的休養生息也算兵強馬壯,一時間也不是好消滅的。護國書院本就是為著戰爭培養人才的,現在前線一開,護國書院必將讓書院中有出息的學子去掙些軍功,開開眼界。你知道兵法可不是紙上談兵那樣的簡單,是要親身經歷的。我看不出半年,護國書院一定會派人上前線去的。不知道,你願不願去?」

    嚴卜源還沒說話,童止戈卻是興奮了起來,對著孟應諾喊道:「應諾,真是這樣嗎?我們能上戰場?要真是那樣,真是太好了,我老早就想會會那些個雜毛們了,讓他們嘗嘗我童爺爺的厲害。」

    嚴卜源倒是冷靜多了,對著孟應諾回道:「孟大哥,我今年才十二歲,再過半年,最多不過十三。前線要的都是能上手的老兵,或是穩重有將才之名的學子,我恐怕難當重任了。」

    童止戈一聽嚴卜源這樣說就急了,在他看來,嚴卜源不是出身世家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也顧不得想要說什麼的孟應諾,直接說道:「卜源,你可別發傻。這機會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在書院中樣樣頂尖,就是年紀小些也是無妨的。這在戰場上是最容易掙上軍功的,要是你去了,加上出自護國書院,以後這些都是我們武人陞遷的資歷。這是別人搶都搶不來的際遇,你可不許在這個時候犯傻,說什麼年紀小。」

    嚴卜源雖然沒有童止戈這樣出生大族的人知道的清楚,可也知道這是個機會,可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準備好好的溫水煮青蛙把青丞拿下,這要是上了戰場,不說其他的,最早也要兩三年,等他回來,青丞要是不出意外就是孩兒他爹了,他有什麼想法都遲了。

    機會固然重要,可要是這樣的機會是用青丞來換的,他另可不要。雖然在朝熬資歷慢些,可也不是沒有機會,他犯不著為著眼前的利益就放棄了青丞。所以,他是不打算去的。

    孟應諾看著嚴卜源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心,心中有些著急,要是嚴卜源這次不去軍中,那麼他們的計劃就要推遲好久。他想起越來越大的皇子們,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嚴卜源去軍中。

    當然,這個時候,孟應諾是不會再去碰嚴卜源的軟釘子的。他心中有個打算,想著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一切都還來的及,要是運做的好,嚴卜源會更早的成功。

    三人說了些其他的事情,才慢慢的散去。

    而青丞自從和蕭天遙相識之後,時常收到蕭天遙的書信和禮物,青丞心中憐惜蕭天遙在家中的處境,對著他倒是很是有哥哥的模樣。書信也從是經常回,偶爾碰上些有趣的事物,青丞還會捎給他一份。

    而皇宮裡,太和殿之中。宣和帝坐在龍椅上方,對著地下跪著的貼身大總管,眼神卻是望著桌子上的雕花筆筒。底下跪著的大總管周得福聲音不高不低的傳過來:「啟稟萬歲爺,天遙郡主這些日子和國子監中來自元洲的羅姓舉子來往甚密。扮作男子和此人書信來往,因為郡主小心謹慎,身邊又有萬歲也給的人,所以,儷貴妃並不知曉。」

    宣和帝冷冽的氣勢壓的大總管冷汗淋淋,他跟著宣和帝這麼多年,早知道這位的心狠手辣和多疑敏感。所以,宮中到處都有他主子的眼線,特別是郡主和貴妃那兒,畢竟是那個人的血脈啊。

    宣和帝今年還不到不惑之年,有皇家基因的保證,宣和帝俊朗韻致,看上去就是位美男子,要不是一雙眼睛寒星點點,真像是一位清高的讀書人。而終年處於上位,他身上自然帶出了一股逼人氣勢。

    他聽著大太監的回報,眉間稍稍動了動,眼睛有些迷離的看著遠處,喃喃道:「朕記得,當年阿風第一見朕的時候,也就九歲吧。而他十三就喜歡上朕了。天遙是他的外甥女,自然和他一個性子。這樣吧,你去幫天遙保密,等他有了功名,朕見了再幫天遙看看。畢竟,他只剩了這麼一個血脈了,朕要護好天遙,以後到了黃泉,他能稍稍的原諒朕一些。」

    大總管把頭低的很很的,他知道他主子說什麼是不用人回答的,他主子只是求個心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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