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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章 寧妃碰壁 文 / 逍遙游

    這天,寧妃穿戴整齊,向著筆硯殿走去。筆硯殿內,芙蓉經常坐的芙蓉椅還在,但是人早已不見了蹤跡。呂枉依然端坐在大殿之上,安靜的批閱著奏章,寧妃來到殿外,只見方公公站在那裡。

    見到寧妃到來,方公公急忙行禮說道:「寧妃娘娘吉祥。」寧妃點點頭,說道:「起來吧。通傳一聲,本宮求見皇上。」這方公公是何許人,是皇帝身邊的最為信任的人,這後宮之中,無論是嬪妃還是太監宮女丫鬟老媽子,對方公公都敬畏的很。

    誰不知道,方公公的一句話,可比別人的一百句話都好好用的多。可巧這個寧妃卻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雖然看似聰明謹慎,不想到了這裡還是露了出來。

    眼下寧妃對方公公不放在眼裡,這方公公心裡能舒坦嗎?這方公公可是宮裡面的老人,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早已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方公公的臉上依然陪滿了笑容,急忙說道:「寧妃娘娘,您稍等。奴才這就去通傳。」說著轉身來到了筆硯殿。

    眼見著皇上正在批閱奏章,方公公就站在一旁,什麼也不說,就這樣靜靜的站著。一站就是一柱香的功夫。這裡天氣早已有些微涼,但是寧妃卻為了能夠讓自己的體香揮發的更加徹底,故意穿的比較輕薄。

    不想著方公公在裡面遲遲不出來,站在殿外的寧妃可有些受不了了。頻頻打起了噴嚏。眼見著這一炷香的功夫要過去了。方公公這才輕輕的對呂枉說道:「皇上,齊華殿的寧妃娘娘求見。奴才看您已經批了這麼多了,不如讓寧妃來陪你解解悶如何?」

    呂枉笑著看著方公公說道:「這寧妃定然是眼睛長在了頭頂之上,讓方公公難堪了吧。」方公公急忙解釋道:「皇上,您如此說。這可是折煞奴才。奴才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那裡還有難堪不難堪之說呀。」

    呂枉哈哈大笑:「方纔呀方纔,你以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是如何的嗎?這寧妃定然是沒有拿正眼看你,否則你也不會這會子才來回我呀。」方公公急忙跪倒在地,「皇上,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呂枉說道:「無妨無妨,你這樣做也對。這寧妃仗著西郡王府的財勢,必然不會將你一個小小的公公放在眼裡了。這點我清楚的很,你做的沒有錯。既然她這麼不知道收斂自己,那麼你就隨便回她吧。今日朕就不見她了。」一句話,讓方公公的心放在了肚子裡面。

    方公公退到了殿外,看到寧妃,行過大禮以後說道:「寧妃娘娘,今日您算是來的不巧。皇帝今日政務繁忙,恐怕不能接見您了。」說完站在一旁。

    這下寧妃心裡有些急躁起來,看到方公公如此,寧妃更加怒火中燒,於是說道:「好一個奴才,竟然這般的無禮,既然皇上政務繁忙為何不速速出來通傳,過了這麼久才出來。」方公公可不吃這一套,再次鞠躬說道:「回娘娘的話,因為皇帝批閱的時候向來是不喜別人打擾的。奴才就是因為近娘娘本來穿的就少,所以特意在皇上喝茶十分通傳的,否則娘娘恐怕要在這個站上個把時辰也不是不可能的。」

    方公公的畫外音,就是,這老子還給你加了個塞兒呢。你還別不識抬舉。寧妃身旁的米公公卻是看出了由頭,心裡不免問候寧妃祖宗一番:原來這人也就是有兩個臭錢而已,連皇帝身邊的近身公公都改得罪,這以後還能有高果子吃嗎?

    此時的寧妃正要再說些什麼,一旁的米公公使勁兒的咳嗽了一聲,寧妃雖然做事魯莽,但是卻也清楚米公公也算是忠心之人,一時沒有發作。米公公走到方公公的跟前說道:「方公公,寧妃娘娘剛入宮,對著宮裡面的知曉的並不清楚,還望方公公能夠體諒。」

    站在一旁的方公公,一看是與自己共事多年的米公公,心裡也不好在難為寧妃,於是說道:「米公公嚴重,咱們做奴才的只能做奴才,永遠也只能伺候主子。主子說什麼,做奴才的就傳達什麼。主子的喜好就是奴才的喜歡。不是雜家要為難寧妃娘娘,而是皇帝確實有這樣的規矩。」

    米公公知道方公公這次算是放了寧妃,於是急忙說道:「方公公說的實在是對,咱們做奴才都忠心侍奉主子的。方公公的難處,雜家怎麼會不清楚。」米公公的畫外音便是,方公公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們寧妃一般見識。

    聽到米公公如此說,方公公說道:「今日皇上確實沒有時間見寧妃娘娘了,不如改日可否?」米公公知道,今日無論在說什麼,皇帝是不會見寧妃了,於是走到寧妃的身邊輕聲說道:「娘娘,咱們先回宮吧。今日怕是不行了。」

    寧妃還想說什麼,米公公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和寧妃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娘娘,在這樣鬧下去,恐怕娘娘要吃大虧的呀。」聽到這裡,寧妃便悻悻作罷。說道:「既然如此,本宮今日便先行告退了。」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米公公急忙對方公公行禮跟著寧妃離開了,看著寧妃離開的身影,方公公在門外啐了一口唾液:「以為自己財大氣粗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惹怒了老子,讓你永遠也見不到皇上。」方公公這句話有些誇大了,皇帝的聰明睿智怎麼會不知道方公公的心思呢。

    不過呂枉對於後宮的嬪妃從來都是興趣不大,而是自有方公公做主,方公公這人並不是那種心胸狹窄之人,平時也是盡量的均衡個個宮中的妃嬪。對於這一點呂枉還是很有自信的。這次一定是寧妃對方公公不敬在先,否則方公公不會如此冷落寧妃。

    呂枉想想有些失笑,罷了罷了,讓寧妃吃些閉門羹也是應該的,自從進宮以來,她就囂張的很,剛進宮沒有幾天,竟然將其他宮中使用一個月的燭火全部用完,最後還從自己的母家大肆的運過很多的珍惜異寶。擺明了是擺闊氣。

    如果這個時候我再寵愛與她,恐怕將來這後宮之中更是無人能夠壓制的住她了。罷了罷了,滅滅她的氣焰也是應該的。呂枉如此想著,便不再過問,而是專心的批閱奏折,忙於政事了。

    回到齊華殿的寧妃心中甚為委屈不甘,不由的就要發洩脾氣。眼看著寧妃的暴跳如雷,一旁的米公公終於開了口:「娘娘,奴才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和您說。」寧妃看著米公公,生氣的坐在貴妃椅上說道:「有什麼當說不當說的。」米公公譴退了齊華殿的所有宮女和太監,然後走到寧妃的身邊說道:「娘娘,奴才這話說了恐怕您會不愛聽,但是奴才要是不說恐怕對娘娘不利。」

    寧妃說道:「有什麼,米公公但說無妨。」米公公咳嗽了兩聲說道:「娘娘,得罪了方公公,以後想要見皇上恐怕就更加的難了。」寧妃一聽,面有驚慌。一時沒有說話,米公公繼續說道,娘娘,這方公公是皇帝身邊的近身侍衛。

    跟隨皇帝多年了,自皇帝繼位之後,方公公一直就侍奉左右,這多年方公公和皇帝早已練就了默契,只要方公公說您見不到皇上,您就肯定見不到皇上。

    寧妃一聽,頓時脫口而出:「一個小小的太監竟然如此囂張。」米公公笑著搖搖頭:「娘娘,此言差異,方公公從小跟隨皇上,而這後宮的妃嬪最長的也不過伺候皇帝幾年而已,而方公公卻已經侍奉皇帝十幾年了。您覺得,方公公的話皇帝會放在心上還是妃嬪的話皇帝會放在心上呢。」

    一時間寧妃也沒有了話語。米公公繼續說道:「娘娘,您要清楚,您不是第一個進宮的嬪妃,也不是最後一個,這後宮之中的嬪妃,哪個不是有著不一般的身家。皇帝為什麼偏偏就看重您呢。在這後宮之中有錢是必須的,但是這後宮與前朝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眼見寧妃的囂張氣焰已經下去。米公公鬆了一口氣說道:「您今日以來,便給了方公公一個下馬威,以顯示您是主子的身份,但是您有沒有想過,只有方公公才能夠時時刻刻的陪在皇上的身邊,只有方公公才能夠對皇帝說說這後宮之中都有誰,倘若今天您將方公公得罪苦了,您覺得您將來還有什麼好前途嗎?」

    聽到這句話,寧妃心裡自然有些著急,「還是米公公提醒的及時,倘若今日我將方公公懲戒一番,怕是後果不堪設想呀。」米公公輕輕的說道:「娘娘,倘若今天您將方公公懲戒一番怕是就回不了這齊華殿了。」寧妃心中一沉:「什麼意思?」

    米公公輕聲說道:「恐怕這個時候您就已經被退回西郡王府了。」米公公的這句話徹底將寧妃嚇了一跳:「為何?難道皇帝要與西郡王府為敵不成。」米公公搖搖頭:「皇帝當然不願意以西郡王府為敵,西郡王府富可敵國,甚至比國庫都充裕,皇帝怎麼可能要與西郡王府鬧僵呢,但是一句侵犯聖駕,娘娘這可是死罪呀。」

    寧妃的臉上已經有了汗水。米公公繼續說道:「到時候皇帝會下一道聖旨,說您侵犯聖駕,肯定是看在西郡王府的面子上免了您的死罪,但是您被遣回家那是肯定的了。」

    此時的寧妃終於明白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愣愣的坐在了。米公公見到如此的寧妃,放下心來,讓她害怕一下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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