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囂張跋扈的太監 文 / 逍遙游
來人很快引起了屋子中所有人的注意:
隨著大門被踹開,走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皂色長袍,帶著青布小帽,約摸三十歲上下年紀的白淨太監。
這太監有鼻子有眼,模樣倒也還算周正,只不過打扮的有些不倫不類的,臉上還擦著厚厚的粉,唇上也塗的跟染了血似的,這模樣打扮不禁讓陳小劍想起了前世的人妖。
眾人打量這太監的時候,那太監的目光也在打量這屋中的眾人,不過與眾人目光不同,這太監鼻孔朝天,只用眼角的餘光瞥著眾人,一副目中無人,驕傲的翹尾巴的樣子。
屋子的眾人雖然還不懂得這大內皇宮當中的規矩,可是眼界還是有的。這剛進來的皂衣太監,似乎身份不一般,與他們這兩天所見到的那些灰衣太監要有所不同。
在皂衣太監進屋不久,身後就緊緊跟進來兩個身穿灰衣的太監,亦步亦趨的跟在皂衣太監身後三尺遠的地方,兩個灰衣太監一左一右站在皂衣太監的身旁,做足了狗腿子的架勢。
皂衣太監目光在屋子當中掃視了一圈,從懷中掏出一方絲質錦帕在空中揮了揮,皺著眉頭罵道:「你們這些下賤的奴才,看看把這裡搞的,這裡好大的味兒啊!」
陳小劍只瞧了這皂衣太監一眼,就沒興趣的扭頭去看那窗外的風景。
這皂衣太監的這一番惺惺作態,只看的陳小劍直欲作嘔,屋子裡面的氣味固然極大,但是這個死太監身上的氣味更是讓人難以接受,老遠的陳小劍就聞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尿騷味兒。
這皂衣太監做足了姿態,然後高昂著腦袋,趾高氣昂的問道:「你們誰是陳逸飛?」
陳小劍猶自觀望著窗外的風景,心中想心事想的出神,一時間也沒有聽到皂衣太監的問話。
「誰是陳逸飛?」這一回喊話的卻是他身後的一個灰衣太監。
陳小劍仍然在發呆,他早就習慣了自己陳小劍的名字,突然改變身份和姓名,一時間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灰衣太監連續喝問了兩遍,見沒有人答應,臉上露出了凶橫的表情,氣勢洶洶的喝問道:「哪個是陳逸飛?」這一回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陳小劍這才反應過來,感情是在喊自己呢?
他正要答應,但是看到這個死太監一副囂張跋扈鼻孔朝天欠揍的嘴臉,便也就懶得搭理了。
他此時心中也雖然清楚的很,自己要想生存下來,就應該湊上前去,獻媚的答應一聲,然後再跟皂衣太監低聲道歉,最好能夠獻上些孝敬的東西,然後這就過去了。
可是想要讓他陳小劍對這麼一個看上去一副小人得志的死太監屈服,在他的面前卑躬屈膝,陳小劍還是做不到的。
陳小劍自己不回答,可是這屋子當中卻是住了好幾個人的,他不答應,並不是代表這別人不說。
在灰衣太監大聲的喝問下,炕上躺著的一人不禁用手指了指陳小劍。
皂色太監看著懶洋洋的躺在炕上的陳小劍,一雙本就不大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細線,鐵青著臉道:「你就是陳逸飛。」
陳小劍愛理不理的看了皂衣太監一眼,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我在問你話呢?」
陳小劍猶不搭理。
陳小劍表現出來的態度,顯然是激怒了皂衣太監。
「刷!」皂衣太監從腰間抽出一條三尺長的鞭子,狠狠的一鞭子就向著陳小劍的身上抽來。
陳小劍雖然知道他這舉動會惹怒這死太監,卻也沒有想到這個死太監說動手就動手,囂張跋扈到了這樣的地步。
他也是反應的慢了,一時間躲閃不及,被一鞭子狠狠的落在了身上,他本就是**著上半身,立時間身上平添了一道瘀傷。
挨了一鞭子,陳小劍登時心頭火氣上湧,惡狠狠的瞪了那太監一眼,若是擱在他前世的脾氣,他早就不分三七二十一上去給這死太監一頓猛揍了,但是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壓下了怒火。
「哎呦,脾氣還不小啊!我看你這奴才,還是缺少了調教,就讓爺來好生的調教調教你!」
皂衣太監見陳小劍還敢瞪著他,心中也是憤怒的很,他也是從一個剛進宮的小太監,一步步熬到現在這個位置的,可是清楚的知道,新進宮的太監是如何的好欺負的,用一個老太監的話說,「就是你打他一把掌,他也要舔著臉叫一聲打得好!」,不過陳小劍的表現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讓你丫的嘴硬!」皂衣太監鞭子一甩,甩出一個響亮的響聲。他已經打算今天要好好的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一頓了,也算是敲打敲打他身邊的這兩個屬下。
不過皂衣太監顯然不知道,他雖然打的一副好主意,可是卻針對錯了人。
鞭子抽來,陳小劍側身躲過,並一把將鞭梢攥在手裡,皂衣太監使勁去拽,想要抽回鞭子,可是那鞭子在陳小劍的手中好像是生了根一樣,拉不動分毫。
「好你個挨千刀的狗奴才,竟然還敢反抗,看爺今天不打殺了你!」皂衣太監氣急敗壞的叫道。
「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打啊,打死了人由我兜著。」皂衣太監自己奈何不了陳小劍,立即給身後的兩個灰衣太監下了命令。
宮裡面雖然有著規矩,用來禁止太監鬥毆,但是這些規矩對於有些權柄的太監已經形同虛設,就算是打死了人,隨便安上一個罪名,一點事也沒有,死了太監從來都不會有人過問的。
兩個太監聽了皂衣太監命令,如同兩頭餓狼一樣向陳小劍撲去,他們身份地位,在宮裡面向
來都是被人欺負的角色,現在碰到了欺負別人自然要好好的討些利息回來。
「他奶奶的,當哥好欺負啊!」
見這兩個灰衣太監也要動手,陳小劍頓時心頭火氣再也壓制不住,本來他也不打算和這死太監動手的,但是這太監既然已經招惹到了他的頭上,想要讓他就此吃癟,卻是不可能的。
至於打了太監之後的後果,也懶得去想,陳小劍雖看的出,這皂衣太監,在宮裡面地位不低,可是他現在對於活著就沒有多麼強烈的**,連死都不怕,哪管你是什麼天王老子。
兩個灰衣太監還沒撲上來,陳小劍把手中的鞭子緊緊一扯,那皂衣太監就站立不穩,被他拉的生生撞了過來,皂衣太監後發先至,重重的和兩個灰衣太監撞在了一起。
這三人撞了個結結實實,還沒靠近炕沿,就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你這挨千刀的狗奴才,我…我…我……饒不了你!」皂衣太監狼狽的想要爬起來,這一邊爬還一邊指著陳小劍的鼻子威脅道。
這些天來,陳小劍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啊;「先是有女友的背叛,然後就是莫名其妙的當了太監,再然後知道自己是他娘的天閹。」
每一樁每一件事情都足以讓任何好脾氣的人跳腳了,何況是本來性子就不怎麼好的陳小劍,再看看那皂衣太監一張惹人生氣的臉,好像是點燃了導火索。
當一個人的火氣被壓抑的久了,這一下子爆發出來的力氣是可怕的。
皂衣太監還沒站起來,陳小劍就直接飛起一腳就踹在了那個皂衣太監白刷刷的臉上。
這皂衣太監身子骨本來就偏瘦,被陳小劍一腳就踹出了三尺遠。
「你……你…….你!」皂衣太監好半天才掙扎著爬了起來,臉色漲的青黑一片,半天都憋得說不出完整的句子,這叫了三個你字,卻也吐出了三顆大門牙來。
陳小劍氣猶未消,聽到皂衣太監還有力氣罵他,直接從炕上跳下來,臨空又是飛起一腳,迎面踹在皂衣太監剛剛抬起的臉上,這一腳比那一腳還狠,直接往皂衣太監的臉上面印了一個大腳印子。
也許是加速了的原因,這一腳直接將皂衣太監踹出了兩丈多遠,跌倒了屋子門口處。
「噗噗!」皂衣太監也算是頑強,再次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看抱著胸而立,似乎還想動手的陳小劍,皂衣太監膽子一寒。
「你們兩個狗奴才,還不快制止他!」被陳小劍連續踹了兩腳,這傢伙似乎知道威脅對於陳小劍沒有多大的作用,便威脅起他帶來的兩個灰衣太監來。
兩個灰衣太監剛剛那麼一摔摔的不輕,不過卻也沒有多麼的嚴重,本來是應該早就起來的,可是眼見陳小劍如此的生猛,自己的老大在陳小劍手底下連連吃癟,他們也是進宮多年的老人,自然知道什麼人是自己惹不起的,所以索性的躺在地上裝死,不過被皂衣太監這麼一喊,他們裝死也是裝不下去了。
兩個灰衣太監慌慌張張的爬起來,握著拳頭就向陳小劍衝過來。
陳小劍眉頭一皺,他現在的身材比那兩個太監要高出半個頭來,兩個太監還沒有撲到他身邊,就被他抓住了兩人胸前的衣服。
陳小劍也沒怎麼用力氣,那兩個小太監就被他控制著動彈不得。
「就你們這樣,還想教訓我!」陳小劍把兩個太監隨手那麼一推,這兩人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直退。
這一回皂衣太監剛站立起來,兩個灰衣有太監就迎面撞了過去。
「彭!」
三人這一回又來了個親密接觸,皂衣太監的鼻樑被那重重的撞了那麼一下,捂著鼻樑哎呀哎呀的痛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