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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5章 、滅魔特訓 文 / 異史山人

    傳說有些人後知後覺,但是寧采臣這也太過後知後覺了——

    小卓他們是鬼,現在才發覺嗎?

    本來正想著浩然正氣怎麼用的許采文,這時候是一點兒想法也沒有了。

    不過他的後知後覺,倒是讓眾人輕鬆了不少。

    修煉?實際上,燕赤霞與寧采臣根本就沒有修煉的時間。他們所真正需要做的,實際上也不過是切實地掌握住自己的能力罷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如果在打起來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丟到誰的頭上,誰也受不了。

    特別是自己的敵人雖然不是神,卻是魔。完全可以想像他控制自己人的可能。

    這時候,寧采臣的作用便凸顯出來了。

    只是很顯然,寧采臣並不明白。「三弟,為什麼不教我打擊敵人的法子?」

    他很急,急的恨不能手刃仇敵,如果可以的話。

    「二弟,三弟的做法是對的。」比起從來沒有與人爭鬥過的寧采臣,燕赤霞一下子便明白了許采文為什麼這麼安排。

    寧采臣是不懂的,不要說戰鬥的配合了,估計他連打架都不會。

    燕赤霞說:「那個魔頭極擅於控制人心,這時候就需要二弟的力量了。」

    這樣說了,寧采臣也才明白。

    不錯,許采文對寧采臣的定位便是網游中的驅魔法師,而且還是只會這一種技能的法師。

    技能雖說單一,還有著很大程度上的限制,但是因為單一,寧采臣反倒是好調教了。至少比傳說中人民幣玩家好調教。

    上一世,許采文不是沒調教過人民幣玩家。不願意花費時間練級的人民幣玩家,一開始便買大號玩。看他們手忙腳亂,不知道用哪一種能力的樣子,真是夠了。看的許采文是一點兒也不想再看了。

    在許采文他們一心練習自己的技能時,在法海努力驅散身上的業火,陣陣佛唱不斷時,黑山也沒有閒著。

    「啊!啊!啊!」淒厲的慘叫,不斷自他口中喊出。

    看著他一會兒佛,一會兒魔的樣子,顯然樹妖的佈置並非對他一點兒傷害也沒有。

    也正是這傷害,才讓許采文他們有了一段安靜,又安全的時間來練習。

    在所有人都在忙著,就是岳虎也央著許采文教他。按岳虎的說法,叫做不求傷人,但求有一份自保之力。

    他的這個要求,自然是讓許采文苦笑。

    自保?

    老實說連保住自己,許采文都沒有多大的把握。不修真,你永遠都無法明白時間的重要性。

    哪怕你開掛,哪怕你明悟大道,哪怕你擁有聖人著下的道書。沒有時間,便沒有法力。

    聖人言,不可只修法力,不修道行。然而空有道行,你也不可能用道行說死對方。

    單比道行,樹妖也好,黑山也好,許采文都不比他們次,甚至還高過他們。

    魔都是實用主義者,如果不是許采文身上有他看重的,他也不會對許采文伸出橄欖枝來。

    他沒有殺掉許采文,反而邀請他,本身便是承認自己有所不如。

    但是,怎麼說呢?

    這就像瘋子與正常人。瘋子的學識也許不如正常人,但是發了瘋的瘋子絕對可以斬死正常人。

    差不多,他們之間便是這樣的關係了。

    可憐的許采文只能做出這樣的解釋來。不然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像他們解釋為什麼魔會這麼厲害?

    這便是人,要麼對什麼不感興趣,敬鬼神而遠之;要麼打破沙鍋問到底。

    當然,他們也是真的對神魔一無所知。

    看著一無所知的他們,也難怪後世人會認定神話都是人編的了。就連故事發生時代的人,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是真的。

    「夏?三弟,有夏朝嗎?」

    說神話人物,有一個人物是邁不過去的,大禹。

    可是說到大禹,便聽寧采臣說:「三弟,世上最先提到夏朝存在的,是號稱西周初期的文獻《尚書》,它裡面不止一處都提到了歷史上的「有夏」或「夏」。周初著名政治家周公在這部書中說,夏朝本來是順應天命的,統治的年頭也不短,但由於他們的後人表現不好,結果被商朝推翻。

    不過有人考證,《尚書》中提到夏朝的那幾篇文章其實是春秋戰國時期的人偽造的,而當時夏朝已經滅亡將近1000年了。

    最系統地記錄夏朝歷史的是要數司馬遷的《史記》了,可是也不過記載了大禹治水、少康失國、夏桀亡國等幾個重大事件,然後把夏王的名字一代一代羅列了出來。此時距夏朝滅亡也已經一千四五百年了。

    按照歷史研究的一般規則,當時人記當時事,這種第一手資料價值最高。像《尚書》、《史記》這樣晚了上千年的記載,嚴謹的學者對其可信度大都是持保留態度的。

    因為在如此久遠的時間裡,一段歷史很可能被添油加醋、以訛傳訛,即使司馬遷這麼傑出的歷史學家也無法保證自己寫下的都是真實的歷史。

    ……」

    「所以,當周人推翻商朝,建立自己的王朝之後,為了證明自己的所作所為合情合理,就編造出一段輝煌的陳年往事。他們說在商朝之前,有一個開創性的王朝——夏朝,自己是夏人的一支,代替被天拋棄的商人,只不過是拿回自己祖先失去的東西而已。

    周人還描繪出一個輝煌燦爛的夏朝,彰顯自己的文明昌盛,以便證明他們不是繼承了商人的政治和文明成果。這個謊言編造得非常成功,以至於後來連周人自己都相信了,也讓絕大多數華夏子孫深信不疑。」

    許采文的臉只覺得直抽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寧采臣竟然是位治學嚴謹的史學家。

    這樣的問題,他是一個接著一個地問。只要許采文說出什麼神來,他的問題便來了。

    這是他的好奇心,是人之常情,但是許采文怎麼知道為什麼?這些事,他又沒有經歷過。只是修了真,也便相信了罷了。

    與修道而言,只有先信,你才可能修下去。自己都不信,又如何修?

    但是許采文總不致於把後世的傳說全說一遍吧!雖然神沒有變,但是那個時代發生了什麼,卻是各有各的猜測。

    許采文恐怕從來都沒有想過真正史學家的恐怖。

    他們是不怕死的。

    在許采文這兒沒有得到答案,寧采臣後來竟然幹起了實地考察。採訪採訪鬼,打聽打聽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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