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8章 、萬人空巷 文 / 異史山人
剛剛找人評了。回頭一看才發現,這兩天春困,竟然沒照大綱寫,幾個打鬥的場面都忘了寫了,使得文變水了。汗!難怪掉收藏。剛剛刪了這章,打算改了它。刪了之後,卻發現前面的同樣要刪,聽說修文,人氣掉的更快,想了一下,不修了,修大綱。下一章加快進度,希望能挽回點兒人氣兒。請看下一章《第78章、黑山搶親》——
「這,這……」正滿心歡喜地迎客入門,客人卻在掏銀子的空檔,轉身離開了。「這是怎麼說的?」
老鴇子眼看著離去的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就是在裡面吃酒的李青聰也覺得不對勁,但是為什麼會這樣?又有誰知道?
至於許采文。沒有人想到會是他。畢竟在任何人看來,這哪有自己砸自己場子的道理。
他們又怎麼會想到,這兒竟然會有一個穿越者在。什麼自己砸自己的場子,與他來說,不過是多抄一首後世歌曲罷了。後世可以迎合古人胃口的歌曲也許不多,但是還是有的。甚至為了讓她贏,許采文還讓她去跳舞。
除非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否則是怎麼看,怎麼像是十足地賣了力氣。
「羽仙,羽仙。你怎麼到那上面去了?」岳虎與岳楓到處找他。
「怎麼了?找到地方了?」
許采文從樓上下來,便看到了岳虎岳楓。
「找?唉!哪兒還有地方啊!」許采文一問找地方,他們二人便苦了臉。「來晚了,多少好地方都早早便沒了。」
「哼!你們幫了他們那麼大的忙。他們卻連進門都不讓,實在是太可惡了!」跑斷了腿,都沒有找到地方,岳楓是越想越是火大。
特別是想到許采文的詞曲。沒有許采文的詞曲,她哪兒來的恩客。
再看自己哥哥,她真是後悔當時推了哥哥一把。早知道他們這麼忘恩負義,根本都不會來。
這時候,樓上卻下來人,交出一個玉牌。「大人說了,你做的很好!這是大人的地方,獎勵你了。擁有它,你們可以進任何一座樓。」
「謝謝,太謝謝了!」岳虎比許采文還要開心,立即接過了玉牌,他甚至還想看看這是什麼牌子。卻在舉起牌子時,看到不遠處姑娘起舞。一時間,竟是癡了……
少女低眸紅嘴,皎潔有如聖靈般的面靨,一頭柔長烏亮的秀髮垂在皎白無暇的肩上,晶瑩的汗珠從額頭緩緩流淌而落,彷彿嬌花凝露一般。
「月照花林皆似霰;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烏孫妍邊唱邊舞,在眾女的簇擁下,她彷彿一個月夜的仙子,正在曠野的百合從中沐月對花而舞,對著花月,鳴出各種仙子的幽問。
沒有人在街道上舞,她偏偏舞了。都是在樓中展示才藝,她偏偏在眾女的簇擁上,走上了街道。
這是許采文的設計,為的便是一個出其不意。
這時代見多了,面前一琴,邊彈邊邊唱。雖有動作,卻依然是靜態的畫面。這樣又歌又舞,絕對的動,一下子便打破了常規。更不用說許采文還讓她自城門舞到她自己的樓中。
這已不是簡單的動,而是互動了。
雖說任何世界都少不了有錢人,但是更多的卻是沒錢人。一千兩銀子哪!多少人一輩子都見不到。
她走在街道上去舞,雖說依然不會與人有接觸,但已是比樓中只表演給有錢人看,已是接了地氣。
地氣便是人氣,人氣帶來的是名聲,同樣還有銀子。這也是開頭發生那一幕的原因。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烏孫妍繼續唱,舞姿卻變得幽怨緩滯起來,正好配上了歌詞。
看著人群隨她而動,許采文便知道自己成功了。
「許兄,這歌這歌……」岳虎死死抓住許采文的手,他太激動了。
許采文點了頭,成功了,他自然不會不讓別人知道。
至於他會不會因為抄襲而內疚什麼的。
我去!難道沒聽過天授不取,反受其害嗎?
「走!」岳虎欲帶許采文走。
岳楓不高興了,擋住自己哥哥。「怎麼?你還要巴結人家不成?人家都不讓你進門了。要我說,許…哥哥,做的就好。打垮她。讓她知道沒了許哥哥,她什麼也不是。」第一聲哥哥,還害羞,第二聲已是順暢多了,還有一點兒不自然。
「你瞎說什麼?誰會為了一棵樹,捨去一片樹林!別搗亂,快躲開!」岳虎撥開妹妹,直奔人潮而去。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台。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指還來……」烏孫妍在「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的歌聲中極速的旋轉起來,伴舞的胡姬們也擰腰迴旋,頓時旋開滿室的百合來,朵朵百合又旋成了一個漩渦,那個漩渦又旋出了無數尋覓和疑問來……到底那陌生的扁舟承載了什麼紅塵緣分?在同一輪明月下,又有何處的瓊樓與我共此相思?
歌聲突然稍歇。百合漩渦也忽然嘎然停止了旋轉,似乎被被月華的瓊膠澆灌成了琥珀。
無聲。由於這個由動到靜的過程是如此的短暫,以至於漩渦中心的種種情感劈頭蓋腦的拋向觀眾,幾乎所有的人都感到此情此景的微妙情致,一時思緒紛亂,沉默無語。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歌聲在稍歇後,又悄悄的以柔弱幽思的面目出現了,伴隨著著歌聲,靜止的百合漩渦也緩緩的潰散了。百合花四處翩飛,然後以無比幽怨的姿態墜落滿地,伊人的心思,不可捉摸,其對命運情殤的哀怨,就如同我們對天地的追問……
「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
烏孫妍將整曲《春江花月夜》唱完,舞停下,樂師的撫柱按揉,箏吟一顫一抖,越來越低,終於也消逝不可聞。
她這才拾級而上,佔了青樓的主位。
她的青樓所在正好是情兒那座的斜對角,這自然引發了原本落座客人的驚歎。多少人後悔自己早花了銀子,否則真不會留在這兒。
許采文做的,也許本是後世各種炒家玩爛了的「互動」,也就是歌星走下舞台罷了。
但是,就是後世那種信息發達的時代都免不了歌迷沸騰,更加不用說這麼一個缺少娛樂的古代了。
若不是古代的道德束縛力遠高於現代,古人擁有一顆「規矩」的心,再火爆三倍,也不是不可能。
就是現在,也是萬人空巷,人潮洶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