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船上 文 / 異史山人
從船老大那聽了他們受不了船的搖晃,上山投宿。老實說,許采文也不習慣船晃來蕩去的睡覺。
這是他第一次在船上睡。後世,他也就聽過「海浪你輕輕地搖」,這樣的歌。
歌聽上去,倒是很唯美,真睡上去,可就不是那麼美了。
多少次,許采文都想上山,但是想到那黑影,他就不敢丟下姑娘們,自己上山。
如果白福擁有記憶,它本可以成為個不錯的保鏢,但是現在它空有煉氣五層的法力,卻一個法術也不會使。
小青也沒什麼跟來,據她說她喜歡訓練那些野豬玩,留在了家中。
說到小青,許采文絕對想不到她會幹了什麼好事。回家,有他受的。
應該沒事吧!
許采文正一無所知想著,卻聽到了一種非常特別的聲音,就在隔壁,船不大,也就意味著隔音很差,偏偏許采文又有一雙好耳朵,偏偏他沒有找到窗上出現的影子,這立即引起了他的警覺。
嗤-
很奇怪的聲音,連續不斷。聽上去,非常像後世電視劇中火藥引線被點燃的聲音,但是這兒絕對不會有電視機。
許采文起身,一個幻步,便進入了隔壁,正好看到一個女人的影子。
在分配房間時,這是岳虎的房間,而照船老大說,岳虎跟著寧采臣他們,上山投宿去了,所以房間裡不應該有人才對。就算是岳虎回來了,也只應該回來的是男人,而不會是女人。
「什麼人?」許采文一把抓住她,手上全是修真的力量。如果對方不是人,這一抓下去,當即便可試出身份來。
可是隨著許采文這一抓,他傻了。「岳姑娘,你在這兒幹什麼?」
岳楓也傻了。
本來麼,喝了那麼多的茶,許采文憋的膀胱難受,她身為女子,也絕對不會舒服。
她是女子,又不可能像男人一樣,出了船艙,對著大河便解決了。
再加上情兒是第一次參加這花魁會,也是沒有想到自己這船上還會上來其他的女子,所以各個房間只準備了臉盆,夜壺是一個也沒有。
岳楓是憋急了。自己的臉盆,明天還要洗臉,捨不得用。正好哥哥不在船上,所以她就偷偷把臉盆做夜壺,先解決生理問題再說。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才做壞事,便讓人抓了,還是男的。
許采文話問出口,眼往下看。
一白白的大屁股便闖入眼簾,大桃子似的……
明白了。這哪兒是什麼火藥的引線在燃燒,這分明是某人在噓噓。怎麼辦?現在才是真正點上了火,這火藥隨時都會爆炸。
許采文想都沒想,下意識的,純粹是下意識的。把手一鬆,雙手平舉,做夢遊狀,打算撤離。
他根本就沒有細想過,這古代有多少人能明白什麼是夢遊。更加沒有細想自己剛剛才抓了人家,這轉身就裝夢遊,真的可以混過去嗎?
這些他都沒有想過。他只想趕緊離開這尷尬的地方,現在的情形,根本就不是細細思考的好時機。
砰的一聲,岳楓好像碰到了什麼似的。
然後,「哇」的一聲,她放聲大哭起來。
她這一哭,許采文哪兒還顧的上裝夢遊,立即再次抓住她。不同的是這次許采文還摀住了她的嘴,小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再說,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別哭了。」
許采文實在是不想驚動其他人。
岳楓根本不是因為許采文看了自己而哭。這是什麼時代,五胡亂華,男人比女人稀少的時代,一個女性默默堅強的時代。再者來說,怎麼說,她也是一名武者,被人看了身子,她也不會小孩子似的無助哭泣。
許采文鬆開手,只覺得手上溫溫的,濕濕的……這是什麼?眼淚嗎?
「尿,你弄了我一身的尿!」岳楓哭泣,是因為許采文一鬆手,她太驚慌了,沒有站穩,打翻了臉盆,淋灑了一身。
她能不哭嗎?
戰亂的年代,女子當男子用,甚至比男子更堅強,絕對是非常正常的。但是任何事都要有底線,沒想底線不行。
而這自己噓了半盆的尿水打翻在自己身上,絕對稱的上超過底線,所以她哭了,哭得很傷心。
許采文又鬆手了,下意識的。不是他沒有同情心,而是條件反射,就像人不小心抓了把地上的狗屎,知道是狗屎後,下意識地反應一樣。
鬆開是正常。如果許采文不鬆開,那麼熟悉他的人都會小心,因為說不定他就在算計著什麼。
但是岳楓不認識上一世的許采文,她只知道上一次許采文鬆手,不僅害的她摔倒在地上,更是潑了自己一身的尿水。她很怕,所以反射性地去抓。
這一個想離開,一個反射性地去抓,而且還是連褲子都沒有提好地去抓……
結局只有一個,骨碌碌倒了一地。岳楓與許采文抱在了一起。
再一次,條件反射,岳楓便打算彈身跳起。
很不幸,她忘了自己是在船上。更不幸的是,情兒剛剛出道不久,不是名妓,沒有那許多的銀子,所以這船其實是租。又因為她不是什麼名妓,所以她也沒有門路租到官船。而民船總是又小又矮的,就像百姓的房子一樣,這是制度。
不幸的岳楓一跳,直接撞上了橫木。
砰!
聲音大的驚人,整艘船都顫動了一下。
這麼多的不幸落在岳楓的頭上,就是女漢子也受不了。乾脆,昏了過去。
「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大的聲響,顯然驚動了不少人。
「沒事,就碰了一下。」許采文立即開口解釋。
岳楓撞到腦袋,昏到在他身上……這要讓人看到還了得。
聽許采文說只是撞了一下,自然也就不再在意,聚過來的人又散了。
「師父,這許公子是睡這個房嗎?」有那記性好的,回到他們睡的地方,問起船老大。
船老大說:「他們這些讀書人,比什麼人都講究,不會亂睡房間的。」
「對對,好好的船艙不睡,非要上岸,也不知他們是在想什麼。」說著,這船工偷笑起來。
其他人見他偷笑,自然要問原因。
他卻賣起了關子,說:「啊!這肩膀好酸。」說著還自己敲敲肩膀。
「快說,不然明天讓你一個人劃,好好練練你的一身懶肉。」
「對對,練練他的懶肉!」
……
他沒想到這關子沒賣起來不說,更是惹火燒身,惹了一船的兄弟,立即討饒道:「別,別啊!哥哥們,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快說,快說!」眾人紛紛催他。大晚上的,可以想像一下,每天,每天……七、八點便睡,他們早無聊死了,恨不能找個解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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