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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章 、屌絲的逆襲 文 / 異史山人

    李青聰,李長之子是也,俗稱官二代。

    有丫在本縣做縣令的老子,這學官就是再財迷心竅,也不會收他的禮。

    然而,他卻以此認定學官是個不貪財的清官。這得是多二啊!李縣令的家教不過關啊!

    千里為官只為財。許采文這久經數十年考驗的無產階級都知道這個。這一個官二代卻不懂?這得是多坑爹的教育。

    「哼!我倒要看看不送禮,你們能過?你那跟班……喲,又多一個。我告你們,早早離了他。這就一坑貨!」

    這位錢金的話,許采文是認可的。雖說富二代與官二代一樣的坑,但是他的話說對了。

    當然也是有人不認可的。李青聰大聲反駁道:「你就是送的再多,沒有你,還是沒有你。」

    「哼!」錢金沒有與他爭執,轉身進去了。畢竟李青聰的老頭是本縣縣令,如果真有心卡他,他也是惹不起的。

    倒是寧采臣,看他看李青聰歡呼雀躍的樣子……嗯,這也是個二貨。

    面對這不正常二人組,許采文說:「禮多人不怪,第一次上門,也還是需要備禮的。」

    這一個是官二代。另一個更不用說了,二出個性來了。看過《倩女幽魂》的都知道,為了他,燕赤霞下地府,打的直吐血,還有那張學友,直接坑死了。

    什麼?不是他的錯?

    仔細看看便明白了的吧!

    燕赤霞為什麼幫他?因為喜歡他。為什麼喜歡他?因為他二啊!明知是鬼,明知自己沒有任何本事,還往妖精窩沖。二的燕赤霞都哭了。

    再看崑崙道士張學友。起因於他坐牢坐一年了,還沒適應,二的諸葛臥龍也不得不放了他,從而引發一系列的誤會。

    這樣專坑自己人的行為,許采文是絕對不會聽他們的。

    「這是華夏的優良傳統。中國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六藝禮在先,華夏人豈可不講禮……」

    許采文的義正詞嚴顯然震撼了他們。

    只見那寧采臣扭捏著,發著脾氣說:「真是的,送就送是的,這麼認真幹嗎?嚇死人了。」一副小女兒態。

    修真會讓人大腦記憶好,現在許采文信了。

    寧采臣,浙人,性慷爽,廉隅自重。每對人言:「生平無二色。」

    這句話是說,浙江人氏寧采臣,為人慷慨豪爽,方正自重。常常對人說:「我一生中沒愛過第二個女人。」

    一個一生中,除了自己母親,再沒愛過第二女人的人是什麼人?

    許采文突然想起了他上一世攻略副本時,見過的那位大叔了。一臉鬍子的大叔,卻偏偏有一個發急咬手帕的嗜好。

    噫-許采文只覺渾身發抖,他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莫非這寧采臣其實是彎的?

    李青聰也說:「你這麼會說,倒要介紹你與廣法禪師認識……」

    「住口!」許采文說,「不要對我說和尚,這和尚都是外國貨……」

    先是說了一番佛教東傳的歷史,許采文卻死盯著寧采臣說:「記住了!我這人是信道的,就是連和尚廟也不去的。以後你如果要去什麼和尚廟,千千萬萬不要叫上我。明白了?否則連朋友都沒的做。」

    寧采臣趕緊點頭。心想:他竟然這麼虔誠!這不太好吧!朝廷可不喜歡。也許我應該提醒下他,這世界無神也無佛,信他們,不如信自己。

    這邊正想著,卻聽:「公子,你要的禮品,備齊了。」

    許采文回頭一看,一青衫小廝,身後押著禮品。定睛一看,這不是小青嗎?

    「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就進去吧。」李青聰說。

    許采文呆了一下,皺著眉,他知道小青的性子。後世人,哪個不知道小青的偷功。

    想著小青與白素貞,他又笑了,心想:身為河蟹大神座下的一員,比起那隨時會要人命的聊齋,還是白蛇傳要和諧,要溫馨。現在我是導演,自然也要對聊齋喊卡。又看看寧采臣心說:寧采臣啊寧采臣,希望你理解「和諧」的深義,從此遠離水表,和諧的過日子。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啥叫天朝上國的理解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

    許采文正想著貼近和諧的白蛇傳,遠離危險的聊齋,便為李青聰拉了進屋。

    進屋後,便可見古色古香。

    看上去不奢華,但是看那木料,看那漆器。哪怕是重視儒生的朝廷,也絕非一小縣城的學官買的起的。

    中國古代漆器的工藝,早在新石器時代就已經出現,夏代的木胎漆器不僅用於日常生活,也用於祭祀,並常用朱、黑二色來髹塗。殷商時代已有「石器雕琢,觴酌刻鏤」的漆藝。

    但是到漢時,這漆器也還是絕對的奢侈品,只有達官貴人們的墓中才得見。五胡亂華之下,生產力更加落後,這玩意兒只會價值更高,而不是相反。工藝、人手,這些都是決定性的因素。

    只這一點,許采文便知道這學官絕對是稱不上清廉的。

    「噫。原來是羽仙來了,你來就好,何須再帶禮品?」一個瘦削的老官兒,對許采文的到來是極其熱情的。

    也許死去的許采文是個無名之輩,但是在許采文鬧了一次官之後,他的名聲可是傳遍了大街小巷。只看他的氣運便知。

    名士形成運器,已經托著氣樹之樹,開始了生根發芽。葉子不多,僅三片,但是卻代表了他穩步上升的氣運。

    在氣運之樹生根發芽下,恐怕這馬學官想不記住許采文都難。

    見了許采文的到來,他立即以最職業化的老師形象迎接許采文的到來。前面進來的錢金已經丟在了一邊。

    許采文與馬學官聊著。一個刻意奉承,一個刻意結交。這二人自是相談甚歡,相見恨晚。如果不是許采文現在還只是個童生,馬學官絕對不吝於與他結忘年交,拜把子。

    氣氛如此的融洽,如此的和諧。差一點兒,便到了晚上也還談不完。

    「老師留步,學生告辭。」馬學官再三挽留,許采文也沒留下。

    這一幕又看的錢金那個羨慕嫉妒恨哪!若非是在學官面前,他大有一聲雷霆怒吼「你個窮、**、絲!」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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