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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章 、改變的六藝 文 / 異史山人

    青樓的女子素質極高,落落大方地介紹著雙方,看到許采文噴了,卻立即代著遮掩。「是奴的錯,茶太燙了。」

    茶已經沏了許久,根本就不燙,但是她卻攬了過來,說:「奴這就為公子換上溫茶。」

    不過許采文已經是顧不上這個了,直直問寧采臣道:「你是寧采臣,浙江寧采臣?」

    「許公子也識得我麼?」寧采臣很高興自己的名字為許采文所知。

    一邊的李青聰李秀才不樂意了,說:「這兒本就是浙江,不是浙江人,還能是哪兒人?」作為這裡唯一的一個秀才,卻讓人這麼忽視,難怪他這麼不樂意。

    「這可不一定,不是浙江,可以不湖南湖北,也可以是安徽徐州?」許采文惡趣味地逗弄他,也不管這時代的地名是不是這樣叫。

    果然李青聰皺著眉說:「什麼湖南湖北,什麼徐州?你到底在說什麼?」

    許采文樂了,心說:好吧!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果然是騙人的。不過這時代也許不叫湖南湖北,但是大禹分九州,徐州也不知,你這也太無知了點兒。

    許采文可以不在乎李青聰的心情好壞,但是寧采臣不可以。一邊是朋友,一邊是偶像,他立即打圓場說:「二位兄台,我知一好去處,十分壯麗,世間難見,不知兄台是否願意見識一番。」

    「什麼所在?遠不遠?」李青聰問道。

    「蘭若寺。」寧采臣說,「路子有點兒遠,不過乘船一日可來回。」

    「公子們欲去何處?帶不帶小女子?」這時候情兒手中捧茶回來。

    李青聰說:「我們欲去寺廟,自然要帶情兒姑娘。這一次百花奪魁,還需為情兒姑娘做出好詩好歌。不過……」李青聰忽然皺眉說,「唉!這次之後,我恐怕便要異地為官,難以再聚了。」

    「不要!」許采文忍不住大吼道。

    這是作死的前奏啊!首先那蘭若寺,沒有主角的氣運,是去多少死多少的所在,就是那位天下劍客不也死在了裡面?

    其次,還有這李青聰,你講什麼不好,偏說什麼最後一次。你大爺的,你難道不知道在後世,一旦講什麼最後、金盆洗手之類的,便是必死的節奏嗎?

    呃-好像他一個古人確實不知道後世什麼的。

    但是他不知道,我知道啊!比起窮矮挫來,我這一世可謂是金三代。

    這與怕不怕無關,明明是老老實實便可以成為國家主席,誰會那麼腦殘自己往死地走?不信你讓金三胖不做主席了,自己找死試試。

    許采文雖說不是金三胖,但是他氣運在手,有必要去蘭若寺嗎?沒必要吧。

    「你這是怎麼了?如此大聲?」李青聰不滿道。

    還怎麼了?許采文心想:以咱們現在這幫人,遇上樹妖,絕對是送菜的份,除了寧采臣,恐怕哪個都活不了。

    不過許采文雖然知道,他卻不能這麼說,以他所知這世界的讀書人絕對的無神主義者,簡直比後世人還不信神。

    這個時代到底怎麼了?

    許采文不知道。他只知道以他現在的氣運,即便去了那蘭若寺,也沒可能推衍到修真功法的。既然沒有好處不說,還有生命危險,傻兒才去呢。「二位兄台,在下一會兒還要拜會學官大人,實不宜遠行。」

    心中吐槽歸心中吐槽。哪怕是心裡再想罵人,表面上也要一幅正人君子,這便是穿越者的氣度。當然,你也可以把這看成許采文的本性。

    不要看他在後世是個高玩,更有腹黑眼鏡之稱,但是內心也就是個吐槽男罷了。

    後世裡,他也許是個遊戲任務攻略達人,給遊戲公司找找麻煩,提前縮短遊戲壽命什麼的。那是因為他知道那只是個遊戲罷了,不是現實。而現在的現實是,攻略蘭若寺是會死人的,親!

    許采文的想法沒有表現出來,而他的君子風範當場便讓李、寧二人對他觀感不錯,大有「讀書人當如是」之感。

    「這個好辦。兄台可能不知道學官大人其實是不喜下午見人的,學官大人信奉學子當早起。」認可了某人,李青聰也便講出學官的小習慣。

    反正這樣的小習慣,以許采文現在的名聲,是早晚會知道的。還不如以此換得許采文的好感。

    李青聰知道現在文人稀少,有才華的就更加少了。只要許采文不忽視他,他自然不會再擺臭臉給許采文看。

    但是,在他看來自己是交好許采文,可許采文看來,這絕對是作死的前奏。

    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有人上趕著去找死的。

    好吧!冷靜下來,就當這是遊戲的攻略。怎麼做,才能免了,不接這主線任務……

    「情兒姑娘是準備奪花魁嗎?」許采文笑了。

    許采文是天生的攻略達人,當他把這看成遊戲時,就沒有他攻不破的任務。而凡是他不想接的任務……十大公會又如何?他總是會有不接的辦法。按他的說法,只有不想動的腦子,沒有攻略不了的任務。

    「奪魁。」情兒為難一笑,說,「情兒是不想的,只求可以登台獻藝一番,此心足矣。」

    她倒是很謙虛。

    許采文說:「在下不才,卻也懂得一些樂藝。」

    「你也懂樂?」「公子也懂樂?」同聲驚呼。

    許采文說:「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巧的是,在下略懂。」

    他們盡皆高看許采文,一臉的佩服。

    這樣的臉色他看多了。後世裡,每每知道他是窮矮挫,卻擁有這樣的才藝後,許多人都這樣。

    只有李青聰心說:君子六藝,不是禮、樂、劍、兵、書、數嗎?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在中國,「六藝」之說有二,一指禮、樂、射、御、書、數也。《周禮?保氏》:「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一曰五禮,二曰六樂,三曰五射,四曰五馭,五曰六書,六曰九數。」另一說,「六藝」即六經,謂《易》、《書》、《詩》、《禮》、《樂》、《春秋》也。

    但是絕對沒有「劍」與「兵」。

    難道是五胡亂華改了中國傳承嗎?

    很可惜李青聰沒有說出他知道的六藝,因為情兒姑娘已經說道:「不知許公子可否為奴演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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