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何去何從 文 / 竹墨

    下了夜自習，黑暗填滿了空中的所有罅隙，夜風「簌簌」地掠過樹梢，街頭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季暖卻還在教室裡掌燈苦讀，喬羽航在旁邊等候著她，時不時為季暖輔導。喬羽航凝眸看著季暖，看她冥思苦想打草稿的樣子；看她如赴戰場的戰士咬牙切齒視死如歸般地說：「一天超越6個人，殺進a大」的樣子」；看她在檯燈下的側臉，竟出了神。

    「喂，喬羽航，這題怎麼做？」

    「厄……啊？什麼？」喬羽航連忙收回目光。觥籌交錯間，他們從對方的眸中看到了張惶失措的自己。

    「這題，，，」季暖羞澀地低下頭，漫不經心地勾起了一抹微笑。

    「好，我看看。」喬羽航從季暖手裡接過練習冊，緊蹙著眉頭為她耐心地講解。

    窗外夜色如漆，一如林芊芊冰封的心腸。季暖微笑的看著喬羽航低著頭，認真的講解給她今天所學習的課程，燈光給喬羽航堅毅略顯柔和的側臉鍍上一層金紗，認真執著的眸子裡倒映著季暖略顯笨拙的樣子，季暖輕輕地扯了扯喬羽航的袖子，認真地問：「這樣做輔助可以嗎？」

    窗戶裡反射的親密的二人，刺傷了林芊芊的眼。

    「妖童媛女，嬉游河曲，或振纖手，或濯素足」林芊芊的腦海裡突然浮現了這樣一句話。「妖童媛女」「呵呵」林芊芊仰對明月，慘淡嘲諷般地勾起一抹慘笑。「喬羽航，我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不知道，季暖她到底哪裡好？沒家世，，沒相貌，沒成績。她到底哪裡好，你要這麼對她好，季暖喜歡的不是你，你不要傻好不好。」季暖痛苦地閉上眼睛，傷心的淚水漫過臉頰。

    可她忽略了愛一個人不論她到底如何，愛了，就是愛了。

    他愛她，這個理由無堅不摧，所向披靡。

    林芊芊痛苦地蹲在牆角哭泣，她也是，她愛他。可向來做事直爽的林芊芊，對喬羽航儘管愛的深入骨髓，她也只會深深地埋在心底。林芊芊對季暖的恨，又多了一分，她恨她一無所有卻可以在燦爛華年裡得到喬羽航的愛。

    她林芊芊哪裡不好？林芊芊出落得亭亭玉立，如瀑般地青絲垂於腰際，肌膚白似凝玉，吹彈可破。那雙美目似一泓清水，在凡塵中閃著山澗的溪光，櫻桃般的小嘴令人垂誕，火熱的身材更是盡顯芳華，一身淑女連衣裙，若是林芊芊默立花徑，再和著滿天的杏花煙雨，真可謂是「巧笑倩兮，美目眇兮。「芊芊又是生在書香門第，雖性非窈窕淑女，但才華卻不可否認。林芊芊無疑是美麗的，剛開學送給她的情書便塞滿了抽屜。

    但林芊芊的心，早已為喬羽航封鎖，她隱藏的極其隱蔽，連季暖都看不出端倪。

    這麼優秀的林芊芊，為什麼要嫉妒一無所長的季暖呢？

    「季暖，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你愛的是夏寧遠對不對，那就不要傷害喬羽航，既然你不愛他，就不要傷害他。」林芊芊在心裡默念著。無聲的眼淚又一次劃過臉頰。

    夜空暗淡無星。

    「季暖，我愛喬羽航，你放棄他，這是請求，我的請求。」想罷，林芊芊站起身來，仿惶了一會兒，看著教室裡還想談甚歡的二人，她做出了決定，不論喬羽航是否愛她，她也要搶回他。

    「季暖，我不想傷害你，念著我們的情誼，所以，請你放開他。」

    決絕的回眸，帶著無盡的愛恨。

    愛，就是這麼悲哀，你愛他，他，卻不一定愛你。任你三千寵愛在一身，那人的心，卻在桃花流水處早已與另一個女子結下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