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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五十四 心酸的顏大叔 文 / 遙憶長安

    雖然兩人都很想要一個孩子,但事實上,生孩子這種事情,和種樹施肥還是不太一樣的。這種事情,有的時候還是要看運氣,時候到了,自然就有了,急也急不來。因此,兩人在家裡造了幾天人,也就將這件事扔到一邊去了。

    對於顏柯這種純現實主義者來說,他只能保證自己每天晚上勤勞耕耘用心播種,至於這塊地裡到底能不能長出糧食,他覺得自己幫不上太大的忙……於是,純現實主義的顏董事長每天依舊起一個大早,吃完早飯之後給未來的兒子\女兒掙奶粉錢去了。

    對於蘇琴來說,她覺得種子長不長不是她的主觀因素能控制的,於是,依舊該幹嘛幹嘛,甚至她覺得,如果有了孩子,她行動更不方便。還不如趁著沒有孩子的時候,將要安排的事情都給做了,然後安心的窩在家裡。

    要知道顏柯這邊已經是父母雙亡,她的母親也是去世二十多年了,讓長輩幫忙教養還i在什麼的,完全就不適應他們的家庭模式。當然,不是不能請幼師和保姆,但是蘇琴還是覺得小孩子小時候應該有親人在身邊親自教養,可以請人來做事,但是卻不能把孩子完全扔給保姆養。

    在她和顏柯小家庭裡,一直都是男主外女主內,等到有了孩子,窩在家裡的也肯定是蘇琴,顏柯於公與私都在家裡呆不住,他要是失蹤三天,電話都能因為公事被打爆。

    因此,兩人在相處過程中,向來是公事顏柯說了算,私事蘇琴說什麼都沒問題。然而,對於家庭生活而言,壓根就沒有公事,於是……家裡的大事小情,大到要在哪裡置辦一套價值上億的別墅以後度假的時候入住,小到這次宴會要穿哪一套禮服,這都看蘇琴的心情。

    至於顏公子,他的家庭生活是很簡單的,只需要隨心所欲的過日子就夠了,蘇琴會幫他把咖啡杯放在他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他什麼都用不著操心。餵飽蘇琴的胃和身體,掙足夠多的錢讓她揮霍,同時要求蘇琴好好愛他,珍惜他,留在他身邊,這就是顏柯對於婚姻的責任和權利的基本理解。只要蘇琴能好好愛他,她想要怎麼折騰他都無所謂,就算在床上把他雙手捆在床柱上,他都能將之當成情趣,在蘇琴騎在他身上的時候,乖乖的拖著沙啞的調子調動她的情緒。

    介於顏公子的身體十分強健,完全不存在小蝌蚪活力不足的問題,蘇琴覺得東星娛樂的事情,最好還是能夠聘請一位職業經理人來管理。周原的精力已經慢慢的向家族企業轉移了,東星娛樂發展的勢頭再快,也沒辦法與下海經商時代便發展起來的周氏想提並論。

    最初周原之所以會創建東星娛樂,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離開家族的庇護一樣能闖蕩出一片新天地,而周家也在這個過程中看到了周原的實力和手腕。但是這並不代表周原就放棄了周氏的繼承權了,要是他真因為東星而放棄了對周氏的掌控,那才是真正的本末倒置。

    但是,現在面對的問題就是,周氏已經到了新舊交替的時候,周原的意思是把東星娛樂的管理權轉移到蘇琴手上。他手裡握著東星娛樂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蘇琴手裡有百分之三十,基本上他們兩個人做了決定,只要不出大婁子,其他董事也就沒有置喙的餘地了。

    然而,蘇琴自己是不太想接受東星娛樂的管理權的。她更傾向於做一個幕後的投資人,而不是自己衝鋒在前去解決各種各樣的人際問題。她本身並不是個權欲很強的女人,也沒什麼太大的追求,生活態度比較懶散,畢竟她想要的,基本上顏柯已經巴巴的捧到她眼前了。

    而且,萬一周原剛剛從東星抽身出去,她一接受東星娛樂,就發現自己懷孕了,那才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以顏柯那齜牙咧嘴的性格,就是東星倒閉了他也不會讓她懷著孩子七八個月還在那裡工作。其實並是不能,很多女人懷胎七八個月依舊得好好的,只是沒有那個必要。對顏公子來說,一個東星不過是碟小點心,沒必要讓他的心尖子為了那點收益勞心勞力。

    蘇琴對著梳妝台給自己化了個淡妝,沒用口紅,只是塗了點潤唇膏,讓嘴唇透出一種水潤的光澤。顏柯一大早就出門了,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他自己不想閒著,就絕對有做不完的事情。蘇琴這段時間也沒怎麼閒下來,與之前她自己回c城的舉動不同,這一回顏柯和她一起回來,多少是重回c城社交界的一個標誌。

    當初和顏柯一同長大交情頗深的公子哥兒,如今都已經到了而立之年,有的進入了各個行業的高層行列,也有些因為種種原因而止步不前。如今顏柯錦衣歸來,自然多的是人願意捧著他,在他面前刷刷存在感。如今發展得好的,過來重新籠絡一下關係,而發展不太順心的,則希望藉著之前的交情,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謀條出路。

    顏柯貴人事忙,壓根就沒時間將之前的狐朋狗友全部接待一遍,在這個時候,夫人外交就顯得尤為重要了。早在港城的時候,蘇琴就被顏柯在公眾面前定位為一道分水嶺,被引見給她的,是嫡系,沒有被引見的,你就自己心裡掂量著看吧。

    夫人外交這一套,蘇琴已經做得十分熟練了。和顏公子一伴兒長大的,大部分都已經結婚生子了,除了極少數幾個出於各種原因沒有結婚的以外,大部分處於自我意願或者聯姻需要,都是有夫人的。

    於是,蘇琴除了要去東星處理工作之外,大多的業餘時間就是用來接受貴圈夫人們的邀請,喝喝茶品品咖啡,偶爾參加雞尾酒會,聊聊最近新流行的妝容風格和米蘭時裝,然後,就在這些瑣碎的交談裡,彼此之間就開始熟悉起來。

    蘇琴一開始的時候有考慮要不要在c城貴圈裡表現出她和顏柯的感情裂紋,但是想了又想,卻打消了這個想法。

    她在顏柯面前從來都是個嬌氣的小女人,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真的是個胸大無腦的花瓶了。按照逆向思維的想法,當一個原本生活幸福的女人遭遇了婚變,處於搖擺期間,會有可能把自己的不幸向所有人宣揚嗎?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小的。大多數人的選擇都會是和比較親密的人商量,然後再自己做出決定。也就是說,會知道這種私密的事情的,只會是最親密的人。對於蘇琴而言,在c城和她足夠親密的無非是她的娘家和閨蜜宣寧。

    當然,還是要適當的表現出對顏柯的冷淡,畢竟真真假假混合不清,才會讓人相信。

    偶爾蘇琴也有些無力感,她能為他做的始終有限,即使是知道了這些事情,也幫不上什麼忙,所有的擔子,還是需要顏柯自己來承擔。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外力因素對於顏柯這種人來說,其實造成的壓力是十分有限的。利益關係他往往能平衡得很好,無非是收穫或者損失,通過各個方面的平衡和考量,他能控制事情的大致發展方向,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然而內力因素,比如感情,才是最能傷害到他的東西。比如五年前,他就因為顏家的事情十分困擾甚至痛苦,四年前因為方茹的去世,這也帶給了他十分大的心理壓力。而如今,他最親近的人只留下蘇琴了,要是蘇琴現在真跟他鬧離婚,他絕對沒心情這麼鎮定自若的在c城遙控港城和香山,挖坑給別人跳。他絕壁是雞飛狗跳想方設法的把老婆給哄回來,要是蘇琴再狠一點,到歐洲走一圈,說不定等到她從歐洲回來,顏柯這邊已經是風中凌亂了。

    不用再事事瞞著她,知道自己做出的所有事情都是被接受的,這就已經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顏柯的壓力。要知道,最難瞞住的就是枕邊人,要撒這樣一個彌天大謊,其實需要的心裡並不遜於在外綢繆策劃。

    等到蘇琴在c城的上流宴會裡轉上一圈之後,她才意識到,顏柯的三十歲整生迫在眉睫。這個迫在眉睫是真的迫在眉睫,因為,就只有五天了。

    當然,蘇琴頭疼的並不是要送什麼生日禮物這種言情小說裡的問題,她擔憂的問題早就從天真爛漫專程了柴米油鹽,她想問的是:「老公,你今年生日要大辦嗎?不過現在在c城,要大辦也只能一切從簡。都怪我不好,這段日子參加宴會太多了,都忘了你的事情。現在訂飯店和鮮花應該沒問題,但是港城那邊的親朋好友可能到不齊,畢竟時間真的太趕了,就只有幾天,肯定很多人的行事歷都空不出時間。不過這樣以來,來的人份量不夠重,恐怕席面上不好看……」

    蘇琴在一旁嘟嘟比嘟嘟比的念了小半天,顏柯見她越說越離譜,不得已只能以吻封緘,讓她保持安靜。

    「怎麼了?」蘇琴問他:「難道你不想大辦?」蘇琴有點疑惑,按照c城的習俗,逢整大半,顏柯三十歲的生日,以他的身價地位來看,也算是件挺重要的事情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大辦了,又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你陪我吃頓飯就行了。」顏柯的情緒有點低落。顏柯是個喜歡漂亮的人,喜歡用漂亮的東西,保持漂亮的外表,就連過日子,他也要過得舒舒服服漂漂亮亮的。

    三十歲,對於其他男人來說,是而立之年,對於顏柯來說,無非是提醒他,他已經進入了中年大叔的行列。有必要昭告天下,宣佈自己成為了一個中年大叔嗎?雖然他知道總會有那麼一天,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心甘情願。

    「但是,難得有個舉辦宴會的機會……」蘇琴有點猶豫,這個所謂的機會,指的是顏柯已經用這次生日宴來彰顯地位和權勢,參加宴會的人的級別高低,也意味著利益網的牽扯。當年蘇子淵就是在三十歲生日宴會上正式奠定了在自己的地位,也讓蘇家成為了c城最有份量的商界家族。

    顏柯很快就明白了蘇琴的意思,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雖然我覺得三十已經很老了,但是,跟我打交道的那些人,大多都覺得三十歲其實還是個很年輕的年紀,提醒他們,他們的對手其實很年輕,你覺得有意義嗎?」

    蘇琴恍然大悟,和顏柯合作的那些人,大多都是五十歲以上的老狐狸。顏柯雖然在蘇琴面前是一副攤開肚皮任君調戲的樣子,但是在外面手段是很凌厲的。在別人沒將他當三十歲的年輕人看待的時候,專門提醒所有人他的年齡,這確實很沒必要。

    當然,這僅僅是外因,內因是因為,顏公子實在不想在自己三十歲的生日宴會上聽見如今才二十出頭的容郁把他的稱呼從老男人變成大叔……

    自己一天天衰老,老婆身邊的美少年卻越來越多,這感覺還真是,格外的心酸啊!、

    ------題外話------

    於是……這是二更……一更出了點意外,不過好歹還是更了……安安以後會前天晚上就把文章寫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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