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男配,離我遠點

正文 六十五 佔有 文 / 遙憶長安

    時間倒回半個小時前,咖啡廳靠窗的卡座裡,有一男一女,相對而坐,悠閒地喝著咖啡。這兩個人,意料之中的就是被蘇琴嘀咕了好一會兒的周原和宣寧了。

    宣寧端起自己的藍山,姿態標準的喝了一口,然後看著周原:「周大少,人我可給你約出來了,你要怎麼感謝我呢?」

    周原打了個哈哈,哄小孩子一樣哄著她說:「你想要我怎麼感謝你啊?以身相許如何?」

    宣寧捂著嘴輕笑了下,長長的睫毛低垂,掩過眼底瞬間劃過的失落。她昂起下巴,像個驕傲的公主:「那可好,我就等你功成名就那天,十六台大轎娶我過門。」

    宣寧說得輕巧,周原也沒把這話當真,當下應到:「好,一言為定。」

    當時說者無心,聽者無意,卻未曾想到,一語成讖。

    「誒,外頭那輛車,不會是世爵吧?」宣寧忽然轉移了話題,下巴朝外頭一指,十億周原透過大大的玻璃窗,看咖啡廳前的小停車場。

    一輛紅色的世爵跑車,安安穩穩的停在那兒,就是半天沒人下車。

    「我還真沒想到,蘇琴這麼有本事。」宣寧的聲音裡帶著些感歎,還有些不可思議。她這一年以來,一共就見過顏柯三次,每次都是跟蘇琴在一起。第一次是周原請大家在盛唐吃飯,飯後,近十點,顏二少出現載蘇琴回家。第二次是兩人相攜參加她的生日宴會,舉止親暱,還穿著成套的禮服,顏二少那肆無忌憚的樣子,頗有種昭告天下的感覺。

    後來,兩人的消息陸陸續續在圈子裡頭流傳,十億珠寶,顏家給蕭家的隱晦警告,都一步步在眾人的心中加深兩人關係的緊密度。

    而這第三次,宣寧透過落地窗的玻璃,看著衣著隨意的顏柯從車裡頭出來,給蘇琴拉開車門,兩人的姿態都非常自然,就彷彿這個動作已經做過千萬遍一樣。

    「你怎麼就不猜是顏柯主動的呢?」周原看著窗外的場景,掃了宣寧一眼。

    「蘇琴,以顏柯的背景,蘇琴家世一般,相貌,也算不上絕色,要說那十億珠寶,真論起來,顏二少還有個方氏呢!他圖什麼?」

    「傻瓜,一個什麼都有的男人喜歡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他什麼都不圖。」周原在宣寧腦門上彈了一下,:「別總是端出一副淑女的樣子來,以後會嫁不出去的嗎,太端著的女人,不討男人喜歡。」

    宣寧面無表情的對他說:「你十七歲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就為了他一句話,她堅持了七年,才變成如今的模樣。一顰一笑,都能成為淑女的典範。可是……

    「咳咳。」周原有些錯愕:「你還記著啊!那時候,我不是還年輕麼。」

    宣寧:去你他媽的年輕!

    蘇琴在侍者的帶領下走到宣寧和周原坐的卡座旁。

    宣寧率先朝她招手:「蘇大小姐,你可算過來了,等半天了都。」以她跟蘇琴的交情,這種話說出口,並不見外,反而讓人覺得親暱。

    「有點事情,耽擱了。」蘇琴解釋了下,就在宣寧旁邊落座。原本她是可以按時到的,可是,剛剛在車上耽誤了大半個小時,這一過來,就遲到了。

    蘇琴落座後,先給自己點了一杯焦糖瑪奇朵。

    如果沒有周原在場的話,宣寧絕對會繼續調侃蘇琴,比如她如今跟顏二少的關係進展到了哪一步之類的。

    不過,現在這裡還呆著一個周原,這種閨蜜之間的話題,就不太好提及了。因此,宣寧只是將話題輕輕揭過舒緩氣氛,就跟蘇琴看門見山的說:「這次呢,其實也不是我找你,是我身邊這位男士,有事情要找你幫忙。」

    蘇琴看向周原,她其實也猜到了大概是周原找她有事,可是,她實在沒想到周原找她要幹什麼。

    接下來,就是周原的舞台了。

    周原的娛樂公司剛剛起步,因為周家不給予任何支持,公司的經濟頗為緊張。這次,周原手頭有一個非常好的電視劇本,可是資金不足,如果勉強開拍的話,估計拍到一半,就要腰斬了。

    周原認識的人,大多都是跟他年紀差不多二代。這些人,手上不是沒有錢,只是無論是哪個人,都不可能一次性拿個上千萬出來。能拿出來的,基本就是全副身家了,他也沒辦法勸人像他一樣,把全副身家都扔到一個籃子裡頭。

    可是蘇琴不同,幾百上千萬,對她來說,不過是總財產的一個零頭而已。一個是百分之百,一個是百分之幾,這兩者誰更好說服,周原自然會選擇。

    「這是劇本,這是策劃案,你可以仔細考慮。」周原將話都利弊都講清楚之後,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了兩疊資料,一左一右的擺在蘇琴面前。

    「我聽你說得這,都不好意思拒絕了。」蘇琴並沒有馬上下決定,雖然她如今不缺錢,但是上千萬的投資,對蘇琴來說,不是個小數目。就算有些心動,她也要再三考量。她如今的經濟思維有一小部分還停滯在過去,沒有人引導她,蘇琴並不懂得如何用一個有錢人的思維來正確思考。

    錢,放在銀行裡就是在貶值。

    周原也沒想著蘇琴馬上就能給他回復,誰的錢都不是撿來的,畢竟是上千萬的投資,至少也要考慮一段時間,斟酌損益,才能做出決定。

    說完正事,周原也沒有久留。他和宣寧關係很不錯,幾乎是無話不談,但是跟蘇琴就要差一層了。女人之間要說說私房話,他一個大男人戳在這裡,總有幾分尷尬。很懂眼色的周大少,麻溜的走人了。將空間留給兩位小半個月沒見過面的小女人。

    沒有『外人』,蘇琴的狀態放鬆了許多。她將那兩份資料收好放進包裡,準備帶回家請教顏二少。她在投資方面,對於顏柯類似盲目的信任。無論是在原著中,還是在現在的現實生活裡,他展現出來的,在商機上的敏銳度,都讓她信服。

    「怎麼,準備帶回家請教高人?」宣寧瞇著眼睛看她,特地重讀了『回家』兩個字,眼神裡帶著些揶揄。

    「嗯。」蘇琴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宣寧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你們,現在……」她剛剛之所以會強調『回家』兩個字,一是調侃蘇琴,再者,也是旁敲側擊兩人現在發展到了哪一步。可是,當蘇琴真正承認兩人已經同居的時候,她又覺得吃驚。

    蘇琴沒說話,她沒什麼好解釋的。她從來都是這樣的人,當面前有許多道路可以選擇的時候,她會仔細斟酌,選擇最合適她的那一條。可是,如果面前只有一條路,她也不缺乏一條路走到黑的勇氣。她不想拒絕顏柯,所以,和顏柯在一起,就是唯一擺在她面前的那條路。

    「那,你們這是定下來了?」宣寧見蘇琴發著呆,用手指捅了捅她胳膊,眼神不經意間滑過她脖子上的淺淡痕跡。大冬天的,總不可能是蚊蟲咬的吧?

    「不知道。」蘇琴轉過頭去,以後會是怎樣,她也沒辦法把握。主線劇情已經歪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她和林悅然也好,顏柯和顏睿也罷,都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這時候的蘇琴覺得,只要顏柯的心一直在她身上,男主女主和男配女配之間,就不會鬧到之後那種不死不休的局面。

    可是,命運總是充滿了偶然性,在這裡有所缺失,或許又會在不經意的地方再次補充回來,不到最後一刻,誰也猜不到真正的結局。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宣寧把她的頭扳過來,她真心將蘇琴當成朋友,故而話也說得十分直接:「蘇琴,你可別犯傻啊。女人的青春就這麼幾年,該把握好的,就得緊緊握在手裡,可別被男人的甜言蜜語給騙了。」

    「放心,我心裡有數。」蘇琴撫了撫長髮,髮絲遮住了領口曖昧的痕跡。

    宣寧也沒長久的揪著這個問題不放,蘇琴並不是一個蠢女人,她說一次,是對朋友的關懷,說多了,就惹人生厭了。

    兩人慢慢把話題轉移,說起了貴圈裡頭發生的新鮮事兒。比如,哪戶人傢俬生子找上門了,男人管不住老婆鬧了個大笑話啊,那家企業群龍無首要分家之類的。小半個下午的時間就在這種看似毫無意義的閒談中過去了。

    五等到六點左右,蘇琴接到了顏柯的信息:

    工作做完了,要回家的話,我不介意去接下你。

    顏柯

    蘇琴一看到這種別彆扭扭的語氣就笑了,這人用一種這麼委婉的方氏喊她回家吃晚飯。要不是十分熟悉顏二少的思維習慣,恐怕她就真當是顏二少準備來接她了。

    她立刻就回了信息:

    我在咖啡廳,還沒吃飯呢,你現在能來接我嗎?

    這頭顏柯正側躺在沙發上,手裡不自覺的翻著手機。信息傳來的聲音,讓他的精神一下子振奮起來。修長的手指滑過屏幕,看到自己想聽到的答案,顏二少唇角很溫柔的彎了一下。

    然後從沙發上跳起來,打電話到盛唐讓他們趕緊把之前訂好的餐送上門。畢竟他是盛唐的老闆,所謂的『不外送』,在自家老闆這裡,是行不通的。

    好半天,蘇琴才收到回信。

    信息內容就一個字:好。

    然後,蘇琴抬起頭跟宣寧說:「今天晚上我就不陪你吃飯了。」

    「怎麼,家裡那位召喚啊?」

    「嗯,他呆會來接我。」蘇琴將手機收起來,端起咖啡瞇著眼睛喝了一口,那姿態,怎麼看怎麼愜意。

    「蘇琴,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麼膩歪的時候。」這種等著男朋友開豪華跑車專車來接的舉動,一點都不適合蘇琴好麼?

    「怎麼,你嫉妒啊?」

    「還真有點了。」宣寧說得隨意,心中的羨慕,卻是真的。

    顏二少來的速度很快,本來市中心離這裡也就十分鐘的車程,大概也只有熱戀期的人,做得出專門為了這十分總折騰來折騰去的事兒了。當然,以後已經成為了顏董和顏夫人的顏二少的蘇琴,也沒少讓做那種搭個飛機去國外探班的操蛋事兒。這件事讓那時候的宣寧十分不解,都老夫老妻的了,哪來的那麼多激情?

    顏二少這一輩子就給三個女人當作司機,他媽方茹,一年也就見過一兩次,他表妹顏語,顏家三代以內唯一的女孩子,全家嬌寵著的小公主。第三個,就是蘇琴,現在放在他心頭的寶貝兒~

    宣寧實在是懶得看這兩個人的互動,上次參加她生日宴會的時候,就夠閃瞎人狗眼的了好麼。那種空氣中到處瀰漫粉紅色泡泡的感覺,對於她這種還處於暗戀期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災難。

    於是,她趕在顏二少到到達之前,就先走了,把蘇琴一個人留在咖啡館裡。

    顏柯開著車從市中心趕過來的時候,就見到蘇琴站在咖啡廳門口等他,猛然,他就想起了幾個月前,在他們之間還模糊曖昧的時候,蘇琴也是這樣站在咖啡廳門口等著她。只是那時候的他,嘲諷她不會進去喝杯咖啡。現在,卻能感受到,她不是不能去喝杯咖啡,她只是怕他找不到她。

    好在,他如今找到了,所幸,還不算太晚。

    在那輛熟悉的跑車進入視野之後,蘇琴就朝那輛車走過去,踩著小高跟的身影搖曳生姿。她一步步朝他走過來,那過程,就像一步步把他的心填滿一樣。

    「今天怎麼這麼高興?」蘇琴從坐進車子裡頭的那一刻開始,就明顯感受到顏柯身上傳來的雀躍的氣息,今天有什麼好事要發生嗎?

    顏柯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在路上遇見紅燈的時候,才拉了手剎,在她嘴上討了個吻。

    蘇琴把他的頭扳開,嘟喃了一聲:「好好開車,注意安全。」

    顏二少就只能把頭轉過去,本本分分的當柴可夫司機。

    等到車子開到樓下時,蘇琴麻利的自己下了車,沒讓顏柯給她拉車門。學車的事情已經被她提上了日程,近日正在找駕校。顏柯也說過教她開車,但是看他前陣子忙成個陀螺的樣子,她果斷打消了他的想法。

    「走吧,上樓。」

    蘇琴跟在顏柯身後上了樓,打開門後,屋子裡頭一片漆黑。顏柯按住了蘇琴想要開燈的手,在她耳邊呵著氣,說:「別開燈,開燈就沒氣氛了。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說著在她耳邊吻了一下,把她推到沙發上坐著,自己進餐廳開始做飯前在準備工作。

    蘇琴坐在黑暗的客廳裡頭,看著餐廳裡,慢慢的亮起點點燭光。餐桌上放著已經醒好的紅酒和已經煎好的牛排。顏柯把用來保溫的餐盤揭開,空氣中飄蕩著小牛排的獨特香氣。

    「怎麼,是不是特別感動?」顏二少瞇著眼睛,一副『趕快謝主隆恩』的表情。

    蘇琴:又不是你做的,有什麼好得意的……

    不過在這個時候,蘇琴到底還是沒有說出這麼煞風景的話。說實話,讓她吃顏二少自己煎的的牛排,她寧可吃餐廳裡頭送來的,食物有毒這可不是親手做牛排的心意能夠抵消的。顏二少從來都秉承著君子遠庖爐的行為準則,唯一會做的就是把土司放進烤土司機然後塗黃油吃,或者把盤子扔到洗碗機裡,等洗乾淨了再拿出來。

    「快過來,呆會牛排就涼了。」顏柯為蘇琴拉開了座椅,溫柔體貼的樣子,讓人幾乎要忘記他那傲嬌毒舌的本性了。

    「怎麼突然想起在家裡弄燭光晚餐?」蘇琴順著他的意,在椅子上坐下來。在她印象裡,顏柯從來都不是一個太浪漫的人。就連告白,都顯得草率得幾近粗魯。哪有一告白就直接……蘇琴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慢慢紅了臉。在燭光的輝映下,臉上那薄薄的緋色,更顯得誘人。

    顏柯下腹一陣緊縮,喜歡的女人每天晚上就躺在他旁邊,可是卻不能輕舉妄動,這種感覺,簡直就是種甜蜜的折磨。更要命的是,最近工作忙得厲害,連前陣子會有的磨磨蹭蹭的福利都很少再享受到。每天早上,蘇琴還沒醒來,他就要準備去上班了,晚上更是加班到深夜。見到給他做完夜宵後睡熟的女人,他也實在不忍心再把她吵醒,往往是自己在浴室裡頭草草解決了事。

    這大半個月來的性生活,就是回味著某人,並且仰賴自己的右手,這讓顏二少快瘋了。男人就是這樣的,沒開葷還好,一旦有了這個想法,就再也壓不住了,血氣方剛的顏二少也不例外。

    今天晚上,一定要一舉攻克城堡!顏柯默默在心裡為自己打氣。

    「最近忙得厲害,都沒能陪你出去吃個飯,今天有時間,正好可以放鬆一下。」說完,他拿起刀叉,動作嫻熟的開始切牛排,見蘇琴還沒動,示意她:「試試看,我覺得味道還不錯。」

    蘇琴剛剛喝完咖啡吃完下午茶點心回來,並不覺得餓,只是手裡拿著醒過的紅酒,慢慢看著顏柯的動作也不急著吃。

    顏柯三兩下將牛排切成一塊一塊的,然後把自己切好的牛排的盤子,和放在蘇琴面前的盤子換了一下。

    「說起來,看你切牛排,我想起來以前的事。」蘇琴拿起叉子,叉了一塊牛排放進口裡。八分熟,味道正好。

    顏柯一愣,也想起了那時候的事情。

    那是大半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兩個人還沒在一起,顏柯那毒舌的功力在蘇琴面前一點兒隱瞞也沒有,蘇琴經常要戰戰兢兢的面對顏二少的毒液攻擊。

    蘇琴幾乎每天都要幫顏二少完成當天帶回來的工作任務,然後被留在他那兒吃晚飯。兩人在生活習慣上有許多的不同,比如切牛排,顏柯是標準的美式切法,左叉右刀,把整塊牛排切完之後,再把叉子從左手換到右手開始吃。而蘇琴就是學的歐式吃法,始終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切一塊吃一塊。

    於是,顏二少那天晚上請她吃牛排的時候,他才剛剛把牛排給切完,蘇琴都吃了三分之一了。

    『女人,你是有多心急啊?吃個牛排都切一塊吃一塊……』

    這是顏二少當時的唯一評價。而如今……顏柯淡定的開始切第二份牛排,蘇琴手裡拿著叉子,吃一塊牛排,喝一口紅酒,那樣子不知多愜意。

    那時候,誰能想到有今天呢?

    「紅酒味道怎麼樣?」顏柯間或看她一眼,看見她的杯子快空了,就幫她把紅酒添上:「這酒很溫和,多喝一點也沒有關係。」

    蘇琴眨眼看著他,點點頭,紅潤的雙唇上沾染了美酒的顏色,讓人更是按耐不住。

    顏二少被蘇琴用那種單純的表情看著,心裡顯然是有些負罪感的。這紅酒確實溫和,但是後勁很大,讓人容易犯暈乎。

    就這樣,就著美食和美人,蘇琴一個人把那瓶紅酒喝了大半。其實,對於顏柯的想法,她總是明白那麼幾分的,只是顏二少願意用這種委婉的方式來表達,她也願意配合。

    一開始,蘇琴是抱著縱容的態度,喝下那些鮮紅的液體。喝到後面,也不知道是酒的勁頭太大,還是此時的氣氛讓人沉醉,她軟趴趴的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撐著頭。鮮紅的酒液順著她的唇角留下,在燭光的輝映下,那一瞬間,她美得驚心動魄,那是一個女人,即將盛開的顏色。

    顏柯再也忍耐不住的推開椅子,實木的凳子腳在地方上劃出刺耳的聲音。可是,誰也沒有心情顧忌這些。

    顏柯三兩步走到蘇琴面前,蘇琴呆呆的抬起頭看著他,長長的髮絲垂散在肩膀上。他單膝跪下,捧著她的臉狠狠的蹂躪他嚮往已久的嬌艷紅唇。

    激情一觸即發,空氣中迅速燃起曖昧的暗香,兩人吻得難捨難分。顏柯一手捧著她的頭,不准她轉頭,不准她逃開,靈活的舌頭撬開貝齒,引領深藏其間的丁香與之共舞。

    吻畢,顏柯覺得空氣中的溫度高得過分,空調的暖氣溫度都要把他燃燒起來了。

    他打橫抱起自己的女人,一腳踢開了虛掩的房門。

    蘇琴只覺得一時間天旋地轉,下一秒她就被扔到了熟悉的大床上。還沒等她伸個懶腰喘喘氣,身上就傳來了十分有壓迫感的重量。她皺了皺眉頭,湊近頭聞了聞那令她熟悉的味道,一手揮在顏柯的臉上:「顏柯,你好重……別壓在我身上。」

    顏柯聽到她的話,下意識的跪趴在床上,雙腿撐起自己的身體,只虛虛的貼在她身上。他執起她放在他臉上的手,在她手背上親親吻了一下。然後,舌尖舔過她的指尖,下一秒,吻在她的唇上。

    直到蘇琴覺得胸腔的空氣都要被吸乾了的時候,她才被顏柯放開,獲得繼續生存下去的希望。

    顏柯順著她的唇一路吻過她的下顎,在她細嫩的脖子上舔吻,在精緻的鎖骨上留下粉紅的印記。蘇琴今天就穿了個風衣外套,外套裡頭是一件女式襯衫。顏柯將紐扣一顆顆解開,享受著拆封了樂趣。他一手解著蘇琴的紐扣,一手憋不住的開始給自己脫衣服。

    業務不熟練的顏二少弄了半天也沒能一隻手把蘇琴的襯衫紐扣給全解開,他煩躁了扒拉了一把頭髮,直起身先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乾淨了……

    ……剩下的,去qq群裡找吧~實在是發不上來……

    顏柯在那滅頂的快感中,全身繃緊,在他喜歡的女人身上留下他的氣味。沖頂的那一瞬間,心理和生理的雙重快感,讓他失神良久。

    回過神來之後,看見幾乎要昏倒在他身邊的女人,蠢蠢欲動的顏二少終於還是打消了自己的再來一次的想法。握著她的手草草解決後,顏柯把已經睡著了蘇琴打橫抱起來進了浴室。

    等到顏二少給蘇琴洗完澡,自己草草的沖一下已經是凌晨三點了。顏二少精神振奮的換了床單,把蘇琴光溜溜的放到床上,自己再壓上去,給她當被子蓋。

    「寶貝兒,你還醒著麼?」顏柯在蘇琴耳邊說著悄悄話,沒得到回應也不在意。他把蘇琴緊緊的抱在自己懷裡,就像強大的獅子懷抱著自己的寶物。他身體上有些疲憊,精神卻振奮得不行。

    戀愛的人智商會降低,這句話無論放在男人還是女人身上都是一樣適用的。精神萬分振奮的顏二少抱著蘇琴,窩在她耳朵邊,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自己八輩子都沒想過會從自己嘴裡蹦出來的情話。

    可惜蘇琴這時候早就睡死過去了,什麼都沒有聽到。

    第二天蘇琴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上下跟被車碾過一樣,酸疼得不行。

    「寶貝兒,你醒了。」顏柯趴在她身邊,兩人**的身體被蓋在被子裡頭,肢體糾纏,光滑的皮膚緊貼著。那折騰得她死去活來的小少爺還直愣愣的抵著她的大腿,一點都沒有收斂的架勢。

    蘇琴回想起昨晚那些羞人的畫面,那些露骨的情話和抵死的纏綿,突然就哭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委屈得厲害。連一個正式的表白都沒有,她就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交給了一個男人。

    「這是怎麼了?」顏柯完全沒想到蘇琴起來後會是這樣的反映,一時間急得不行:「是不是下面疼?我幫你去買藥?還是喊醫生過來?」

    顏柯一個翻身爬起來,準備給顏家的家庭醫生打電話。那個老大夫負責顏老爺子和顏家幾位少爺的身體,雖然是掛在軍醫院,但實際上就相當於顏家的私家醫生一樣,再方便不過。

    「不要。」蘇琴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得厲害,昨天晚上前前後後一共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嗓子都哭啞了:「我要喝水。」

    顏柯光溜溜的從床上爬下來,雖然房間裡頭開著空調,但是剛剛從溫暖的被子裡頭出來,還是會讓人覺得冷的。顏柯隨便從衣櫃裡扯了一件睡袍出來穿在身上,然後跑到客廳給蘇琴倒了杯溫水,試過水溫之後,餵給她喝。

    見蘇琴喝了水之後,情緒平復了很多,然後面無表情的發呆,一時間連室內的空氣都凝固了。顏柯坐在床沿上,忐忑的看著蘇琴:「寶貝兒,我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把持不住而已。可是,一個男人想要佔有他的女人,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當然,把她灌醉了然後動手,這事顏二少其實自己心裡也覺得相當不好意思。

    不過,事後顏柯真的很慶幸把蘇琴給灌醉了,這樣,他之前那些出糗的情狀,就不會被她知道了。

    可是,現在想起來,他又有點後悔。不是後悔佔有了她,二十後悔沒能給她更美好的回憶。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可是,他既沒有給她一個浪漫的告白,也沒能給她一個美好的初夜。如果他自己是個女孩子,恐怕也會為男人的舉動而傷心的吧?

    這麼一想,原本心裡很甜蜜的顏二少瞬間就覺得十分愧疚了。

    他半跪在床上,想把蘇琴抱進懷裡,安慰她,可是,他被推開了。

    顏柯幾乎是驚恐的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女人,他扶著蘇琴的肩膀,皺緊眉頭。這是要怎樣,上床第二天鬧分手的節奏麼?這種發展狀況完全超越的顏二少的思維極限?要不要這麼獵奇?

    蘇琴看見顏柯神色忐忑的樣子,忽然間覺得有點好笑,她覺得顏二少直愣愣的看著她的樣子,很像一隻大型拉布拉多。

    她勾著顏二少的脖子,在他唇上親的一下,在他準備席捲而來的時候迅速抽身,瞇著眼睛看他。

    顏柯終於順利的把人摟在了懷裡,然後,還沒高興兩分鐘,就聽見了讓他驚悚的話。

    蘇琴靠在顏柯懷裡,聽著男人略顯急促的心跳。她蹭了蹭顏柯結實的胸肌,說:「顏柯,我很生氣。」

    剛說完,就感受到顏二少在她發間吻了一下,熱氣呵在她耳朵上,那種纏纏綿綿的氣息,讓她幾乎沒辦法把接下來的話說下去。

    可是,該說的,總還是要說清楚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樣定義我跟你之間的關係的。你有背景,也不缺金錢,你的選擇面很廣,甚至,你完全可以不用選擇。圈子裡頭,多的是有很多女人的男人。夫妻雙方約定好,各自不管對方在外頭的事情,這種情況也不少見。」

    「可是,我並不想那麼過一輩子。我不缺錢,蘇家也不需要我承擔什麼責任,我只想找一個對我好的人,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顏柯,我是喜歡你的,喜歡得連理智都不想要了。」蘇琴趴在男人胸口,眼淚慢慢流出來,打濕了彼此的肌膚:「我大哥並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顏家的門第太高,如果,你不夠喜歡我,那我攀不起,也不願意戰戰兢兢的過一輩子。」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顏柯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被她的淚水燙傷了,他從來都不知道蘇琴對他們的未來這麼悲觀。那她昨天,是懷著一種怎樣的心情躺在他身下,忍受他給予的一切?

    「一個吃完了擦擦嘴就走,完全不負責任的混蛋!」顏柯咬牙切齒的說著,他把她僅僅勒在自己懷裡,那力道,就像要把她勒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你覺得我就是個這樣的人,是不是?」

    「蘇琴,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顏柯的聲音很委屈,他雙手捧著一顆真心,小心翼翼的遞上去,滿以為對方會歡喜的接受。沒想到,對方接受是接受了,卻覺得他手裡捧著的只不過是一顆玻璃製作的劣質品。

    「我,確實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顏柯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顯得極為艱難:「可是,如果,你因此懷疑我對你的心意,那我就太冤枉了。」

    他把頭埋在她肩頭,磨磨蹭蹭,感受她身上的溫度:「我這個月月底就帶你回去見爺爺。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相信我。」

    蘇琴慢慢閉上眼睛,嘴角露出微笑,那笑容裡帶著些溫柔,帶著些狡黠。

    她喜歡這個男人,如果而這個優秀的男人恰好也深愛著她,那麼,或許她可以試著,相信他,然後,把他抓在手心裡。

    ------題外話------

    第四次……

    謝謝大家的支持……

    我發現和諧內容真的好難發……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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