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和首席社長談談情I,II:路從今夜白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話 後果很嚴重 文 / 墨舞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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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安尖叫一聲,一把把悠言已然歪斜的身子推倒,悠言的手從她胸口滑落,在她米白的衣服上逶迤出一道悸人的血痕。

    悠言早痛得緊閉了眼睛,頭砰的一聲撞上門板。

    世界,彷彿在此刻停止轉動。懶

    重瞳,再看不見其他人震驚的臉,也聽不到他們驚慌到呼喊的聲音。滿滿的,眸裡只刻著她的模樣。

    可是,她的血,卻模糊了他的瞳。

    她怎麼能怎麼敢在他眼前受傷。

    那一刀刺進了她的右手,也刺進了他的心臟。

    狂奔到她身邊,手一揮,格開了章磊,還有緊跟其後哽咽出聲的susan。

    心,慌。

    為她,他的心,亂過。可是,無比清晰的知道,這是,第一次,嘗到如此慌亂的滋味。

    把她的身/子攬進懷中,強抑滿腔的沉痛與憤怒,輕輕拍拍她的小臉。

    「言,不怕,我在這裡。匕首拿下來就沒事。」

    悠言微微睜開眼睛,唇色蒼白得嚇人,「傻子,我沒怕,你也別怕,我沒事的,不是還要比賽麼?」

    比賽?!顧夜白心裡大怒,想掐死她,抬頭沉聲道:「子晏,他媽的比賽給我取消!」

    老闆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只是,顧夜白居然也會出口成髒,林子晏一愣,趕緊應了。

    悠言虛弱一笑,向站在門口,早煞白了臉色的辰意農道,「對不起,只好改日了。」

    辰意農情不自禁的點點頭,直直瞪著那順匕首流下的血,一滴一滴,髒污了潔白的大理石,掩了嘴。那是她的右手啊。她竟然如此不顧一切。懷安是她的敵人不是嗎?

    「小顧,快送悠言去醫院,遲恐生變。她的手延不得時間。」夏教授厲聲道,焦慮地看向悠言。

    一點頭,攔腰把情人抱起,顧夜白大步向門外而去。susan等人已緊跟其後。

    袖上微微一緊,顧夜白鎖了眉峰,卻見女人小手攥上他的衣袖。

    「小白,等一等。」

    顧夜白咬牙,硬生生停住了腳步。

    疼得瞇緊了眸,眸光轉到懷安身上。卻見她正瑟縮在牆邊,怔怔看著自己。美麗的眸裡,是震驚,顫慄,還有,更多的仇恨與不可置信。

    「別輕易尋死。懷安,我不欠你了。謝謝你照顧他四年,今天,我把他要回。我一定要把他要回。時間,沒有再多的時間了。」

    懷安咬緊唇,顫抖的看向顧夜白。

    他也在看她。只是,那暗沉似無底深覃的重瞳,裝不下任何情緒,除了嗜血的通紅還有,憎恨。

    「白,別這樣看我。」懷安失聲,兩手掩了眼睛,淚水滲出指縫。

    只是,再晶瑩的白,再也撼不動地上那抹鮮艷如夏花的紅。

    低沉粗嘎到無法辨析的聲音從緊抱著懷中女子的男人的喉間迸出,一字一頓,恨意濃重。

    「周懷安,別逼我殺了你。最後一次。我說,這是最後一次!」

    與顧夜白共事多年,林子晏曾想過,即使有一天天崩了地裂了,估摸他老闆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可是,此刻,所有人心裡,都恍恍惚惚劃過一個想法。

    這個男人,再也不是往日那個沉穩冷靜的顧夜白。他眼裡嗜血的模樣教人心悸,那是真正的可怖和讓人畏懼。他就像隨時會瘋狂,只要他的女人有一個閃失。

    章磊握緊拳,緊緊看著蜷縮在顧夜白懷裡虛白得像死人的悠言,susan紅了眼眶,看了過來。二人對望一眼,都是知情人,對方的心思一夕相通。

    如果顧夜白知道了悠言的病,如果他要發狠,相關的人和事,只怕沒有一個能逃脫。他的瘋狂會毀了所有,他現在所擁有的財勢,還有他驚人的能力,也足以令他毀了所有。

    「白,是她自己撲過來!不是我!你不要我了,我原本就沒打算留這條命!」懷安哭喊,腳步一踉,要待上前。

    所有的動作,最終卻終結在男人那殘戾的聲音裡。

    「那你怎麼不去死?」

    沒有再看懷安一眼,顧夜白冷冷轉了身。

    所有人,緊跟在一側,夏夫人和susan柔聲安慰悠言,辰意農只是默默跟在後面。

    瞇眸凝向男人緊抿的薄唇,還有暗冷到極致的眉眼,悠言心疼,抬手就去撫他眉。

    「小白,你別這樣。她也——」

    顧夜白狠狠看了她一眼,眸光愈發暗魅,沉了聲音,「路悠言,你給我閉嘴!該死的如果你這手有什麼閃失,我跟你沒完!」

    下面的話,被嚇得噤聲,統統掃回咽喉裡。

    好吧。他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知道他在氣什麼,但手上疼痛,他還吼她,又是當著眾人的面,悠言心裡也不由得微微委屈了。

    眼珠一轉,左手去扯他的袖子。

    「小白,我疼。」

    顧夜白正在氣頭上,恨不得把她捏死才好,但那一句軟軟的呼疼,抱著她瘦巴巴的肉也沒剩幾兩的身/子,心裡的恨意未消,卻也不由自主的柔軟了。

    於她,似乎所有的事情,從來不得他來掌控。

    繃著臉,去親親她的額。

    「乖,別說話。到醫院,醫生替你把刀拔出來就不疼了。」

    疼是很疼,但也有一二分是假裝出來讓他心疼的。但拔刀那二字,威力卻不小,悠言心驚膽顫,又去攥男人的衣袖。腦袋往他的懷裡亂拱。像被滾水澆燙的蚯蚓。

    「小白,不拔行不行?會很疼的。」

    顧夜白咬牙,如果這女人現在不是受傷了,他不敢擔保他會怎樣「教訓」她。

    腳步加遽,把她抱得更緊一些,低聲斥道,「你剛才不是很勇敢麼,想也不想就撲上去,現在反知道疼了?」

    冷笑。說著,語氣也冷了。疼,她怎麼會知道疼,他心裡的疼,她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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