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話 決裂(2) 文 / 墨舞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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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看著他,不敢呼痛。()
原來,往日不過依仗著他的寵愛。
那二年裡,susan說,她教他欺負到家了,丟盡了女生的臉。
其實,一起做些什麼,去哪兒浪/蕩,全是她的主意,她負責說,他負責做。
二人之中,誰做的主,誰說不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後來,隨遲濮遠走。然後,又大大咧咧的回來。疼嗎?他哪能不疼?她按著自己寫的劇本,把他的尊嚴都糟/蹋盡。這個驕傲的男人卻把依然把她納入懷中,想給她一個永遠。
自私嗎,矯情嗎,心疼嗎,無法回頭了嗎。
沒有了他的寵愛,原來,她什麼也不是。
什麼也不是。
「小白。」喚一句他的名。怎能不後悔?怎敢說無憾,可是,依然執迷不誤。
煙籠的眉尖,或者,那年的雨中初見,已經起了悸動。顧夜白冷笑。
「告訴我——」長指扣緊她的下額,力道又狠了一份。蟲
這尖尖的精/巧的下巴,昨夜,還溫/順的倚靠在他的胸膛上。暗夜裡炙/熱的吻,逼出了她低低淺淺的呻/吟。
心尖在痛。定定看著他,等著他的判決。
「你當初接近我,是真心話大冒險的賭約,還是因為我哥哥?」他聲音低沉,陰鷲。
「我沒有想到,我後來是真的愛上你。」被抽空了靈魂,這話,便這樣出口了,要把他傷盡。
「後來?」嘴裡嚼著這二字,顧夜白淡淡笑了。
「路小姐,那最初,是同情我,可憐我,是你害怕,愧疚?」
「是,我愧疚。」
不是的。那是假的。假的。偏偏心口不一。多麼諷刺!
淚水一滴滴,打落在他的手背上,蜿蜒了痕跡。可是再喚不回他的憐惜。
像被那滾/燙的淚蜇了手,顧夜白冷冷抽回了手,一字一頓,道:「路小姐,那從今以後,你不必再愧疚。」
呼吸頓窒,悠言搖頭,淚水像斷了線。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悄然探眼顧夜白,懷安心裡漫過狂喜,嘴上只淡淡道。太多的愛憎,只會引起他的反感。
「我以為你要我們永遠在一起。」她上前,笑的很苦。
顧夜白往後一退,嘴角微譏:「我也以為過。」
「現在呢?」
只等,等他一句話。
「現在?你的現在我怎麼知道?也不再想知道。」看也不看她一眼,顧夜白輕笑,冷凝。信手扔了手中的物事。
一個盒子滾落在她的腳邊。
悠言大怔,這時方意識到他一手裡一直拎著東西。
彎腰拾起那盒子,顫抖的指,試了很多次,才打開了盒子。
天使簡約的蛋糕?
打開盒子,殘破的形狀,卻是一塊提拉米蘇。
執起,把盒子緊緊抱進懷裡。抬起頭,他已不復在眼前。那襲黑色,高大的背影,在她淚光模糊的視線裡走出。
那走出的每步,原來,叫決絕。
四周,早已聲音鵲起。唏噓,鄙夷,又在歎著什麼。
這與她何干?眼裡只滿滿的是他。愚蠢的她,冷了心的他,遠離的情人。
今天過後,不再是情人。
懷安看向她,突然展顏一笑。手輕揚,爾後轉了身。
高跟鞋子,急促,成功的轉移了所有人的視線。
在顧夜白要走出門口前,懷安自背後緊緊摟住了他。
悠言閉上眼,把盒子抱好,轉過身,往餐廳的另一個門而去。
你向左,我向右。
地球非方是圓,可是,並非幾米漫畫裡的美麗,即使再一直走,也不會再遇見。
提拉米蘇。
我回來過,卻始終帶不走你。
那麼,就帶走這方提拉米蘇。嗯。出門前,他說什麼來著。
他做飯,等她回來。是嗎?
是這樣嗎?
不知走了多久,處處是路,卻處處窮途。
高樓,大廈,鋼筋,水泥。人群,街心,安全島,紅綠燈,車子。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這個城市,這麼熟悉。沒有了他,卻成了陌生的地界。
冷冷的風刮過,有車子迎面而來。
悠言呆呆看著。動作,忘記消歇,手中的盒子,卻攥得很緊。裡面,有一塊殘碎的提拉米蘇。
教人緊緊擁進懷裡,往旁邊猛地一退。手中的盒子落了地。
「他/媽的!你瞎眼了嗎?這樣直直走過來,自己死了不打緊,要害人啊!」
車子倏地停下,有個男人從車上下來,粗紅了脖子,破口咒罵。
「你有/種再多說一句。」
聲音在頭頂淡淡而來。
悠言抬頭一看。一雙鳳眼正輕凝著她,那眸光,有絲疼惜。
老闆?
悠言也不說話,只掙脫了他的懷抱,急急奔了出去。
盒子破了,蛋糕掉出,悠言擦擦眼淚,趕緊拾起,放回去,又哆哆的把盒子扣上。抱好,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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