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話 夜半無人私語時 文 / 墨舞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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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
悠言輕輕從男人的懷抱鑽出,支起手肘,凝向枕畔的男人。他呼吸均勻,她便淡淡笑了。拿過床邊他的襯衣,套上。又赤腳下了床,在地上摸索一陣,把藥膏從藥箱拿出。
悄悄爬回去。微捲起被子,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膝上,為他抹了藥膏。他對她說,老頭子當時並沒有下重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懶
臉,突然微熱,一晌貪歡。這傷,他是不在乎,她該死的怎麼就忘了。明天說什麼也得讓唐大哥看看才好。
把他的手放回被子裡,為他蓋好被子,下了床,靠坐在床沿的地上,怔怔出神。
誰來告訴她該怎麼辦。一切似乎都亂了,失了控。她,該何去何從?
與他一起多一刻,便難離一分。
四年前,還能忍痛離開,沉澱了四年的四年,已無可將息。
抬手撫上面頰,已是滿手的濕意。
脖頸上,氣息頓灼,她一呆,已被人攔腰抱起。
「地上冷。」男子低沉的聲音落在她背後裸/露的脖頸上。
把頭靠進他懷裡,任由他把她抱回床上。
蜷了在他的懷裡,也不說話。
暗夜,不見流光。顧夜白微皺了眉。蟲
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以為有她在身旁,會一夜好睡。哪知,卻不曾。
自嘲一笑。承認吧,顧夜白,你在害怕。你也會膽怯,怕她再次離去。甚至不敢熟睡。當看她呆坐落在地上時,卻終於,忍不住起來,把她捉回他懷裡。
心,似斷裂成層層垣垣,悠言只覺那不適的痛楚又漫了上來。
當然,他在她身邊,她不敢回自己房間尋藥吃。只要不是遽烈的刺激,那疼,她早已習慣。
他緘默著,大手撫上她的發,一下一下。她知道,他在等她說話。這就是她的小白。靜靜的酷酷的不多話但愛著她的小白。
手圈上他的脖頸,低聲道:「我是壞女人,小二說得對,我成了小三。我對不住懷安。」
黑暗裡,她看不到男人微瞇的瞳,和嘴角淡淡的笑意。
想告訴她,他和懷安的之間已了,他只屬於她,卻終究沒有出口。
對她的獨寵,他想她自己去看,去發現。
拍拍她的臉。
「對不住了,那要怎麼做?」
悠言一呆,良久,不說話。
顧夜白斂眉,卻也不逼迫她,只緊了摟著她的手。
悠言微微一震。
又靜默了許久。
「小白,你和她是怎麼走到一塊的?」
「那時,吃飯,喝酒,都是她在一旁。」他淡淡道。
喝酒?!悠言的心驀然而緊。
她離開以後,他到底過了一段怎樣的日子?
「小白,你和她一起開心麼?」把他的手捏在掌中,又貼到自己的臉頰,輕聲道。
「我接下藝詢社不久,懷安曾被我二叔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堂弟擄了去,那小子不是磊落的種,懷安在他手上險些遭了侮辱。」
悠言使勁掩了嘴,把已到唇邊的驚愕嚥了回去。
腦袋又有幾分暈眩。
她問他,二人一起開不開心,他卻告訴她這事,為什麼?
螓首在他懷裡胡亂蹭了幾下,還是想不透徹。
她的紊亂,他焉有不知?
她是個矛盾體。一方面似隱了無數未知,一方面卻純如白紙。
懷安,不是個心機淺薄的人,但對他,是真心。他清楚,卻從不點破。
於懷安,確有知己之誼,卻無關愛情。
會與懷安在一起,是因為,如果那人,不是她,和誰又有什麼差別?
亂吧,言,然後,好好想。
按住她不安的小腦袋,他嘴角勾了笑弧清淺。
「小白,你還有見過你爸沒嗎?」悠言想了想,道。
想起他親情單薄,心裡又一陣難過。
「幾年前,他就帶著他的妻兒離開g城,到了澳洲。那邊環境安靜,適合他的妻子和兒子養病。」顧夜白漠漠道。
「你大媽的憂鬱症還沒好麼?」悠言歎了口氣。
顧夜白冷笑:「她兒子一天還瘋著,她便一天也不能清醒。」
「顧夜承他——小白,你還恨你大哥麼?」小手環上他的寬闊結實的背,緊緊的。
「他不是我大哥,我的哥哥只有一個,顧夜泠。泠是顧夜承親手害死的。他只是一個畜生,除此,什麼也不是。」男人的聲音,很淡,卻冷冽異常。
那寒意,沁進人的心底,讓人顫慄。
「孿生的感覺是不是很奇妙?你很愛你哥哥。可惜你哥哥在八年前就死了,真想見見看他,看看你一直敬愛著的哥哥。」悠言幽幽道,又調皮一笑:「只是,你這樣念著你哥,你妻子會嫉妒的。」
顧夜白輕笑,淡淡道:「小豬,你會嫉妒我哥哥?」
悠言一呆之下,驀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心裡一甜,輕輕吻上他的喉結。
謝謝閱讀。親們,抱歉,這更晚了點,第三更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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