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和首席社長談談情I,II:路從今夜白

《》正文 第八十二話 謊言裡的愛情 文 / 墨舞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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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是哪位。」那頭是男人的聲音,儒雅清淡,辯不出年歲。

    「爸爸,是我。」悠言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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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男人是沉穩鎮定的人,一時卻凝屏了聲音,悠言鼻子一酸。四年,與遲濮過的時間多,只在過年節的時間回去看看他。

    「傻孩子,終於想起你爸爸了。還在生爸爸的氣?我打到你戶頭的錢沒有動過。」男人的笑聲低靄,又擔憂道:「身/子怎麼樣了,有沒有按時吃藥?」

    「我有,我有,您別擔心。」淚水,又開始不爭氣。

    電話那端的聲音,更低沉了些。

    「是誰欺負我家言了?」

    「爸爸,幫我。」抬手抹了淚,咬唇不讓他聽到她的哭音。

    「你說。爸爸一定幫你做到。」男人溫聲道。

    「啊,爸,你別答應得那麼快,萬一做不到呢。」向父親撒個嬌。

    「我的女兒當知道她的父親,做不到便不會提。說吧,言,什麼窮凶極惡的,爸爸替你承著。」

    悠言撲哧一笑,父親在那邊也淡淡笑了。

    「爸,把媽媽,還有遲大哥所有的關聯都掩蓋掉,能麼。」心悸痛,悠言凝向遠處的天幕。

    天邊,星冷。

    通話結束了,還捏著機子怔怔出神,彷彿遠方的父親就在身邊,輕聲啜泣。

    真是該死!

    臨末一話,爸爸問,言,告訴爸爸,你一切都好。

    她竟然說了「爸爸不必掛念我,阿姨好就好,您幫我問阿姨好。」

    末了,父親輕淡的歎息,聲音澀。

    其實,現在伴在父親身邊的女人,很好。對她父親與她都很好。那個女子愛他的父親,她的父親亦然。只差一個名份。

    甚至,她與爸爸,相識於媽媽出現之前。

    其實她何必糾結?這麼多年,作繭自縛。

    可是,遲箏,那個叫媽媽的人,那個把手教她學畫,那個對她說喜歡了,就得對得起起那份喜歡的人,是這世上的唯一,誰也不可替代。

    就像小白,誰也不能代替。

    這一生一世中,總有一些人,他們至於你,如此特別。像蜉蝣的小,卻像暖陽的驕。

    她不是個好小孩,說了很多謊言。甚至,那次,還騙了老闆,說爸爸很愛媽媽。那只是,她替媽媽描繪的愛情,有個人,會在一個人死後,還能深深記,細細念。

    媽媽是抱憾而死,死的時候,很淒涼。只留給她一幅未完成的畫。

    這畫,永遠也完成不了。

    斷翅的蝶,醜陋的怪物,軀幹乾澀,在地上蠕動,再也無法飛過深海,只能遙望。

    怔仲間,電話顫動,是誰?

    按了接聽。

    「言。」聲音清柔,又關切。

    「珊。」她低低叫,「剛想找你呢,你不請自來了。」

    susan笑道:「如果我非不請自來,你可以找到我麼。」

    悠言癟嘴,倒是,這位空姐在世界遊蕩,鮮少腳踏實地。

    「你怎麼找我來了。」

    「想你了。」susan淡淡道。

    「一顆米加一兔子。」(me,too)好友聲音雖淡,悠言眼眶卻紅了。

    「傻子。」susan輕輕啐罵。

    「珊,你還記得你曾以我媽媽之名立下的誓言麼。」

    susan咬牙道:「路悠言。」

    「記得你說過的話。」

    susan聲音奇異:「言,他果然還在乎你,是麼?」

    悠言吸吸鼻子,哼了一聲。不鳥人。

    「不用你提醒我,我不會向顧夜白說一字,要說也在四年前說了。路悠言,你這傻子,就繼續自己哭自己傷吧!我不管你了!」susan怒道。

    被噴,悠言撇撇嘴,每次說不管,最後還不是管了,這女人還真是口是心非,心口不一是不是美女的通病?

    出得來,卻不見了那笨蛋的蹤影,顧夜白心下一沉,利眸微瞇,卻看到她膩在陽台中。

    被打開了一側的落地玻璃,映著她的側影。

    女人拎著手機,正苦了臉,偶爾把機子挪離幾分耳朵,想想,又端了回來,小臉皺成了苦瓜。

    不自覺唇邊輕揚。

    踱了出去,把手輕輕搭放在她身上,有點作弄的意味。

    溫暖中帶點涼意,悠言一驚,隨即想起這個屋子只有那人,扭頭瞪了他一眼,又繼續電話。

    那頭,卻匆匆收了線。

    「下次再訓你。」

    悠言一愣,又撇嘴吐舌。

    「是誰?」那人好聽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阿珊。」悠言悻悻道,「才說幾句,怎麼就掛了?她不是不知道她一點也不好找。」

    「susan倒也識趣。」顧夜白笑道。

    悠言呆呆道:「識趣?」

    伸臂將她圈抱在懷中,那人把下巴擱在她瘦削的肩上,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長夜苦短,春霄一刻。」

    悠言愣,然後呆若木雞,尖叫道:「顧夜白,你這色胚。」

    掙脫,從他懷裡逃離,站定了,又挑眉看他,學他平日的模樣。

    顧夜白一笑,腳步也沒怎麼移動,長臂一展,已一把把她撈回懷裡。

    兩手把她按壓在懷中,一下一下啄吻她的眼角,鼻尖,耳末。她尖叫著,笑著去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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