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4章 我要跟你混 文 / 瓢城皇裔
「吆,想死,現在骨頭倒是蠻硬的嘛!死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死可以,把我的東西吐出來。」毛貴收起光明聖火令,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想老子認慫休想。」如淨和尚幾乎心扉都氣炸了,難道死也解決不了問題。
「想死腳下有石頭,山下有河,若是求我可以借把刀給你,怎麼樣,準備怎麼個死法,我這個人向來比較的厚道。」毛貴瞇起雙眼,若是揣摩人的心思,十有**不會出錯。
這如淨和尚也是一個人精,先是一番示弱,遇到心軟之人或許救放過一碼。若是遇到強勢之人,表面上認命,顯得自己多麼勇敢無畏,實際上就是耍無賴。
一般情況下,江湖人物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會痛下殺手,尤其是一些勢力組合,還遵循著一些江湖道義。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如淨和尚算是摸透了:江湖人的秉性,可惜遇到的是毛貴,而且他動了毛貴不該動的東西。剩餘四塊光明聖火令,要想找回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如淨和尚不是真心求死,那麼毛貴倒是吃定了他。
「你是我見過最沒有江湖道義的人,反覆無常,正邪不分,想要我死我偏活著,噁心死你!」如淨和尚臉色通紅,被人看破內心的真實想法,有點色厲內荏的回道。
「黃師兄,把他看管好了,原本找和尚做法事就是一個擺設,做給外人看而已。倒是沒有想到誤打誤撞的撞到這混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可以說這是個意外,像當初光明聖火令被拍賣一樣,讓人感到意外。
「原來如此,我還一直納悶舵主請和尚幹什麼,本教兄弟仙去自有教中儀式祭奠。」黃老四言外之意是以為毛貴不瞭解明教的葬禮習俗,但是毛貴這個舵主新官上任,不好在眾人面前駁了面子。
有錢就是好,三片金葉子佈施,換來的是一座方圓半里的山包,陽光充沛,植被茂盛,背依大山倒是個好地方。
毛貴小時候給人鑿過墓碑,雖然不會陰陽地理,但是總比黃老四他們懂的多一點,選擇了一個向陽高地,作為周子旺的墓地。
周子旺的葬禮,由黃老四主持,按照明教的習俗,是要舉行天葬,但是自從方臘創立本土明教時,已經進行了改變,以火為尊,熔於火焰,是為彼岸光明之身。
眾人雙手十指張開,舉在胸前,作火焰飛騰之狀,念誦經道:「光明普遍皆清淨,常樂寂滅無動詛;彼受歡樂無煩惱,若言有苦無是處。常受快樂光明中,若言有病無是處。如有得住彼國者,究竟普會無憂愁。處所莊嚴皆清淨,諸惡不淨彼元無;快樂充遍常寬泰,言有相陵無是處。」
如淨和尚兀自掙扎了半天,都沒有掙扎開手上捆縛的繩索,這時候突然聽到毛貴等人的吟唱,感到有點像他在廟中早課念的佛經。
「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如淨和尚可不是假和尚,而是幼年就出家做了和尚,不說精通佛法嘛,起碼這常念的經,沒有一個不熟悉的。
「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仔細聽了聽,覺得比較的熟悉,可是又和熟悉的經對不上,到底是什麼呢?
有句話如淨和尚沒有說謊,就是這些日子吃不飽穿不暖,本想這一次出來做法事,能夠飽餐一頓,不曾想最後是被暴打一頓。
一想到吃,腹中不由自主的響起了一陣咕嚕聲,幾乎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還是在廟中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哪像現在吃百家飯,還要賭上性命。第一時間更新早知道如此,就不聽師父的話了,什麼結交天下豪傑,狗屁,全都是唯利是圖的混蛋!」
如淨和尚這麼一番胡思亂想,編排起他師傅的不是,倒是讓他靈光一閃,想起了離開寺廟時,師傅交代的話。
「何為正,何為邪,為民請命,普渡芸芸眾生,要用心去看人,切莫人云亦云,好歹不分。」師傅還特地給他講了一個江湖上隱秘,那就是魔教的故事,被世人誤解幾百年的故事。
「他們是魔教中人!」如淨和尚差一點沒有尿了褲子,感情自己落在了他們的手中,怪不得行事反常,神神秘秘。
耳邊的吟唱還在繼續,讓人聞之動容,彷彿有種熱血沸騰,胸中怒火熊熊燃燒的暢快之感。
或許師傅說的對,他們是一群不融於主流社會的草莽英雄,他們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前仆後繼的一代人,又一代人為之奮鬥犧牲。
這是一個真正為民請命的勢力,也只有在這樣的勢力中,才能一展所學,一展抱負。
啵——
正在瞎想的如淨和尚,突然光頭上面一疼,不知道什麼時候,毛貴來到了他身邊,在他腦門上,來了個暴栗。
「做什麼美夢呢,瞧這一嘴的哈喇子,多大的人了……」如淨和尚心中把毛貴罵的要死,明顯的頭上都起包了。
「真疼啊!這要多大的手勁,都趕上師傅敲木魚的力道了。」如淨和尚想要說話,只是被點了啞穴,一臉的憤怒之色。
黃老四急忙替他解了穴道,看得出這和尚對毛貴來說,還有點作用,就是不知道毛貴怎麼處置。
他也是剛剛才得知,除了要復興浙江分舵之外,還有一個最為棘手的問題,就是要尋找回丟失的聖物。而眼前這和尚竟
竟然將教中的聖物給拍賣了,要是換做他,早就一巴掌拍死這和尚算了。
「士可殺不可辱,我……」如淨和尚見可以說話了,剛張口要罵上兩句,就被毛貴再次的來了個暴栗。
「你……欺人太甚,魔教之人果然行事詭異……」
可惜毛貴就像是和如淨和尚卯上了,只要你開口,就是一個暴栗。如此三番五次,如淨和尚的禿頭上,已經紅腫了多個小肉包。
「我認栽……」如淨和尚一連求饒了三次之後,毛貴這才收回即將到達如淨和尚頭頂的手指。
「現在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若是有一句不實,再來十記如何?」毛貴看似人畜無害的笑容,立馬就讓如淨和尚毛骨悚然起來。
這暴栗說是酷刑吧,還談不上,但是總是這麼無休止的彈下去,總有讓人崩潰的時候。這一招毛貴想當年,可是有著切身體會,老水手就是這麼**他的。
這如淨和尚真的觸碰了毛貴的逆鱗,所以才有這不流血卻又讓人銘記於心的小小懲罰。
如淨和尚生怕自己再開口,說出什麼不利的話來,默默的點了點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談談你的來歷?」毛貴雙目盯著如淨和尚的眼睛,讓他準備的說辭的一番說辭,徹底的爛在肚子裡。
「我怎麼這麼倒霉啊,遇到了這麼個小魔頭,難道是上輩子欠他的,佛祖慈悲,就保佑弟子早日脫離苦海吧!」如淨和尚心裡一陣的嘀咕,口上可是一點不敢含糊,一五一十的交代來歷。
如淨和尚,出身於皇覺寺,淮北鳳陽人士,俗家姓朱,小名叫重八,上無老下無小,孑然一身,靠化緣為生。
這次恰逢年關,想到海港碰碰運氣,畢竟這裡的客商老闆多,興許就有人信奉佛祖,大發善心的佈施點給他們。
可是到了這裡才知道,這南來北往的客商,信奉的宗教各不相同,即便是信奉的佛教,也是藏的傳喇嘛教,根本就沒有人佈施。
恰好那一天,他看到常遇春被韃子追殺,有心相救,奈何遲了一步,不過倒是發現了常遇春遺落在河邊的衣服。
本著做好事的心態,將衣服撈起來,卻沒有想到衣服那麼沉,差一點都閃了他的腰。
衣服早就破爛不堪,透過殘缺的地方,可以看清裡面的東西,是金屬疙瘩。可惜不是金銀,也不是銅錢,換不了吃的無法果腹。
這不正好有沈家舉辦的拍賣會,如淨和尚多少還識字,看出光明聖火令有些不同尋常,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走進了拍賣行,之後的事情毛貴都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我們是魔教之人?說,你是不是韃子朝廷的細作。」只是聽故事的毛貴突然又是一記暴栗,大聲喝問道。
「誰是細作了,只不過我師傅說過魔教的經而已。」突然的變故,如淨和尚沒有反應過來,順著思路說下去,這才覺得腦袋上又多了一個包。
「你……」如淨和尚指著毛貴,想說什麼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就是敲一下嘛,你說的話得到了驗證,是真的,我信你。」毛貴哈哈一笑,讓黃老四解開如淨和尚的穴道。
「舵主,這……」黃老四不知道毛貴這是何意,有些遲疑,目光中滿是詢問的意思。
「放他走!
如淨和尚不明白,毛貴這是什麼意思,雖然可以行動自如,但是誰知道毛貴這個反覆無常的人,會不會背後給自己來這麼一下。
「不要在我眼前晃悠,有這功夫給我把東西找回來,不然後果很嚴重。」毛貴揚起手指,嚇得如淨和尚就恨爹媽少了兩條腿一般,飛快的朝著山下跑。
撲通——
如淨和尚還沒有跑幾步遠,就一頭栽倒在地上,心裡暗道:果然沒有安好心,背後下黑手啊!
「起來,給我裝死,就你那點心思我瞧不出來,我犯得著背後下黑手啊,你自個也不待氣血舒暢了走也不遲嘛!」
只是毛貴的聲音在耳邊迴盪,如淨這才摸著身體起來,全身沒有血跡,也沒有缺少零件。純粹是自己穴道被封時間過長,身體僵硬血脈不通而已,臉丟大了。
「不對啊,他怎麼知道我心裡想什麼?」陡然如淨和尚想起毛貴剛才所說,不至於背後下黑手,說的太準了。
「毛舵主,我如淨決定以後就跟你混了,收下我吧!」如淨心裡算是怕了毛貴,手段層出不窮,與其日後天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還不如留在毛貴身邊,要殺要刮隨他去。
小和尚在哪裡不都是撞鐘嗎,起碼跟在他們後面餓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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