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 算計 文 / 瓢城皇裔
「醒了?」老七一臉關切的問道。
「你是誰?這是哪,我怎麼在這?」毛貴一副剛剛甦醒的模樣,茫然四顧,充滿了戒備的神色。
其實內心早就將老七罵了個要死,這傢伙自老五休息之後,就一直瞪著自己看,你說一個大男人足足瞪著你一個時辰,你看你是否受得了。
「我叫博爾頓,是一個大夫,我朋友從火場中救了你,總算沒有枉費他的一片好心,真是謝天謝地!」老七一副縐縐的樣子,若不是仔細觀察,根本就發現不了其中的異樣。
「不要動,什麼都不要問好好養傷,我朋友可是說了,過幾日再來看你,要是你好不利索,可是要唯我是問了!」
要是不知道他們的真面目,還真就被他的真誠所打動,一點都看不出來包藏禍心。第一時間更新
人心險惡!
毛貴再一次認清了江湖不是美好的江湖,不同於戰場的正面廝殺,為了利用你他們完全變化了一副嘴臉,殺人於無形。
短短幾日毛貴就經歷了太多的人世感情,周子旺的悲憫,常遇春的義氣,焦霆的執著,方國珉的智慧,老五老七的陰險,以及他們主人的遠見等等,給毛貴上了一堂生動的人生課。
這時候門外走進一個半百的老僕人,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藥罐,頓時整個房間瀰散著重重的藥味。
「七爺,藥煎好了!」老僕人輕輕的將藥罐放下,手腳很是麻溜的倒了一小碗,用湯匙攪拌了幾下,站在毛貴的身邊,恭敬的問道。
「嗯,韓煙疤好好照顧他,有什麼需要直接找吳管事。」老七吩咐僕人道。
「七爺放心!」韓煙疤接口道,此刻毛貴才看清他的相貌,右臉上有一個銅錢大小的疤痕,甚是嚇人。
「驚著貴客了,貴客莫怪莫怪!」韓煙疤見毛貴臉色微變,急忙的陪著罪。
這藥毛貴其實是一點都不願意喝,換做誰也不會主動去喝一碗毒藥,這是腐爛腸胃的慢性毒藥。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老五和老七早就商量好了,先禮後兵,但是有一點不變,那就是必須控制毛貴的生死,而以毒物控制是最簡單實用的方式了。
這碗藥已經煎好了!
老僕人韓煙疤端在手上等著呢!
老七的離去只是為了讓毛貴寬心,但是毛貴知道他一定沒有遠離,就在附近哪個犄角旮旯裡面貓著,估計不親眼看見毛貴喝下去,不會踏實。
「多謝你家主人,讓他費心了!」毛貴接過藥碗,仰起脖子一口就灌進去,沒有絲毫的猶豫,此時那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才消失。
「嘿嘿,不要客氣,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到時候我煙疤還要你多照顧照顧呢!」韓煙疤沒有點破,東拉西扯的等到藥力被吸收後,才收拾一下退了出去。
韓煙疤一走,毛貴急忙運轉起養生功法,一番內視之下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情況,尤其是腸胃還是完好如初。
咕嚕咕嚕——
突然肚子中一陣的氣體攪動,疼的毛貴在床上直打滾,根本就沒有辦法去緩解這種痛苦。
「倒是低估了這個博爾頓的毒術,要是我也看得出來,那就不是毒了!」普通的方法無法辨別,但是一旦你使用內力,那麼潛伏體內的毒術就會活躍起來,讓你痛苦的死去活來。
足足持續了一柱香的時間,疼痛才自然消失,毛貴早就從床上翻滾到了地上,此刻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全身**的顯得十分狼狽。
「做事真是滴水不漏,這老七也是一個勁敵。」毛貴早就想用養生功法化解毒術,但是總感到有人在悄悄的觀察自己。
這個人除了老七,還真沒有其他人,剛才偷看吃藥是一個幌子,一般人都有戒心,是以他故意讓你看到他的監視。而當你鬆懈之時,他再度出現,這一份心機,可謂隱藏之深。
直到毛貴完整的嘗過了毒藥的威力之後,這才徹底的放下了對毛貴的戒心。
經歷過一次毒發之後,腸胃出現了一丁點的變化,那就是在腸胃的表面上,多了了一層淡綠色的光斑,數目不多,但是幾乎沾遍了腸胃。
「蠱蟲現在全靠你了!」對於這莫名其妙出現的淡綠色光斑,毛貴自然要第一時間清除。
擊殺楊德楷意外獲得了蠱蟲精華,如今還沒有完全的煉化,這可是毒素的精華,希望正如五加所說的那樣,全部煉化之後百毒不侵。第一時間更新
養生功法一個小周天一個小周天的循環起來,帶來了一股新生之氣。雖然微薄但足以牽動沉浸在血液中的蠱蟲殘留,頓時一點墨綠色的光球被煉化出來,隨著內力的運行,散佈到全身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滋啦——
當這些淡綠色的光斑一碰到墨綠色的光球時,就像是水珠濺到了熊熊火焰之上,瞬間就被氣化的無影無蹤。
隨著淡綠色光斑的消失,那墨綠色的光球越發變的精純,似乎蘊含了一種力量,讓毛貴不由自主的有一種親切之感。
轟——
似乎暢遊在這種溫馨的海洋之中,毛貴沒有想到竟然將蠱蟲給完全的煉化。這下子倒好,蠱蟲的精華化為了自身內力的一部分,在運轉時因為力量強大,竟然自行衝擊開幾處於塞的經脈。加上之前博爾頓施展銀針之法,意外打通的經脈,提前讓毛貴有了衝擊養生功法第五層的
資格和力量儲備。
這養生功法第五層一經突破,毛貴就發現自己體內的內力足足壯大了三倍不止,已經清晰的感知,內力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小猴子?在嬉戲玩耍,四處拓展著自身的經脈。第一時間更新
??頭部因為自救撞地脫落的頭皮,在博爾頓的金瘡藥敷治之下,早就結疤。此刻毛貴可以清晰的感知,頭皮受傷的地方,就像是被數百個撓子抓一樣,奇癢無比。
「是蠱蟲精華在發揮著療傷作用,哈哈,楊德楷啊楊德楷,謝謝你這一份大禮。」
怎麼能讓毛貴不高興,自己不但百毒不侵,就是療傷也比人家快上三四分,在很多時候往往是一息時間,就足以扭轉乾坤,反敗為勝。
「啥事笑的這麼開心?」只見韓煙疤端著一盤酒菜,推門進來樂呵呵的問道。
「原來是老丈,你手中的莫不是二十年的女兒紅?」毛貴嗅了嗅,一臉陶醉的模樣,似乎就是一個酒鬼投胎。
「哦,看不出小兄弟對酒瞭解如此之深,看來四爺多了一個酒友,我這番偷拿他的酒招待你,算是歪打正著。?」韓煙疤沒有想到毛貴僅僅是鼻子聞了幾下,就清楚的說出女兒紅的年份,看來自己的計劃要變。
韓煙疤原本是想將毛貴灌醉套話,如今毛貴這架勢怕是一個老酒鬼了,和這個年齡極不相符,真是怪胎。
韓煙疤的臉色變化的極快,若不是有心觀察,根本就發現不了。毛貴也佯裝不知,「掙扎」著想要拿過韓煙疤盤中的酒壺。
「瞧把你性急的,莫要牽動了傷口?」韓煙疤照顧的非常仔細和周到,先是扶毛貴坐正,然後擺上矮桌,放置好碗碟斟滿酒,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看了就是一種享受。
咕嚕——
一碗酒下肚,毛貴打了個深深的酒嗝,而雙眼則是直勾勾的盯著韓煙疤手中的酒壺?要不是有傷在身,估計早就上來搶奪了。
「叫你不要急,先吃點菜墊墊,空腹飲酒可不好啊!」韓煙疤嘴中話是這麼說,但是酒是一點也沒有少倒。
「酒或許是灌不醉這小子,可是嗜酒如命這個弱點利用得好,照樣有章可做。」韓煙疤自我感覺良好的暗忖著,甚至想像到,毛貴為了自己碗中的酒,卑躬屈膝的苦苦哀求著。
「慢點、慢點,沒有人跟你搶,這又不是在你們軍中,到處有人約束著。」韓煙疤看似漫不經心的問話,其實是變相的在套取毛貴的資料。
「什麼軍中啊,盡扯淡,那幫傢伙的臭規矩太多,就說昨天不就是喝了一點酒嘛,幫主就要打我二十軍棍,還說要是在軍中早就人頭落地了,已經網開一面夠給面子的了。」
毛貴連干四碗之後,舌頭軟了,話也多了,一副受了委屈終於找到傾訴對象的樣子。
韓煙疤有意識的引導之下,已經將毛貴為什麼被綁給弄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眼看著毛貴醉的不省人事,這才收拾好碗筷,匆匆離開毛貴的住處,直奔正廳而去,那裡老五、老七、還有其他人正觥籌交錯談笑風生,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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