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第18章 文 / lililicat

    「你……你……」李燦咳嗽得越發厲害，竟然無法說話，煌無影趁機對旁邊的管家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扶老爺下去休息？」

    幾個管家這才如夢初醒地，趕緊開始獻慇勤，就要把李燦扶下去，但是李燦卻推開那些人，想要說什麼，可是咳嗽讓他開不了口。

    煌無影緊接著又打開話筒的音量，道：「大家可以各自回去歇息了，散會。」

    此時眾人議論紛紛，開始朝大門處走去——不料大門卻突然吱呀一聲自動關上，走在前面的員工感到很奇怪，便去推門，不料門好似從外面鎖住一樣，怎麼也推不動。

    在眾人奇怪的時候，大廳裡的吊燈忽地黯淡了下來，一閃一閃的，好似電路出現了問題。

    片刻之後，大廳裡陷入一片黑暗，在人們的驚呼聲中停電了。

    黑暗中，誰也看不見從門縫裡不斷向大廳裡瀰散的黑氣。那些黑氣正在漸漸將眾人包裹，黑暗中，四周的環境也漸漸變異，光鮮的牆壁一點點剝落，露出了數十年前的牆紙花紋，整齊的皮靴踏地的聲音從裡城大門中由遠及近地逼近，像是軍隊整齊行軍的聲音。

    在人們看不見的黑暗中，一場屠殺即將來臨。

    煌無影冷笑一下：「想要人們的血肉作為你的基石麼？——難道沒聽說過，一山不容二虎麼？」

    說罷，只見影公子目光流轉，當他仰望吊燈之時，吊燈再次亮起——不過帶給整個大廳的卻是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昏黃光芒，原來那些偽裝成蠟燭的燈泡，不知何時竟然變成了真正燭光搖曳的蠟燭，人們的影子隨著燭光而晃動搖曳，大廳裡卻一片寂靜，因為所有人的動作都靜止了，每個人都凝固在了停電的那一刻——濃濃的黑氣凝聚成了雲彩一般的物質，環繞在大廳之中，而那些腳步聲的正主終於從裡面的大門破門而入——

    一群手持槍械和噴火器的日本兵！！

    然而，凝固的人們顯然讓這些幽靈士兵也感到不解了。

    在他們進入大廳的時候，他們身後的大門也突然緊閉，大廳前後的大門此刻都緊緊關閉，形成了完全封閉的空間。

    「哼，」影公子站在檯子上，把玩著混沌聯盟頒發的手環，自言道：「說是用來約束力量的道具，但是**和恐懼，大概是永遠無法抑制的吧？真可惜，只要人們還心存**和畏懼，

    我

    便不會削弱。

    哪怕是

    非人之物的慾念，也同樣可以將我召喚至此。諸位，想好了你們要向我陳述的慾念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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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深處那被塵封的古老舞廳中，漸漸熄滅的火焰突然明亮起來，並且越燒越旺，之前應該被燒成黑炭的屍體突然從地上爬起來。

    「睡醒了……」熊熊燃燒的肥鳥伸了個懶腰，然後茫然地左右四顧。

    看著佈滿灰塵的大舞廳，肥鳥帶著火焰歪頭想了想——到底是該前進還是後退呢？他無意中看了一眼牆上鏡子中映出的自己，隨即恍然發現——

    衣服燒沒了！他又裸奔了！(☉_☉)

    「那就讓火多燒一會兒好了。」肥鳥摸著下巴自言道……

    裡外城堡交界處的大廳中，黑暗持續吞噬著一切——景象變得越發駭人和不可收拾，筋肉一般的物質攀附了整個房間的四壁，生出無數的眼睛和齒牙，整個房間宛若是置於某種生物的內臟裡一般，那些幽靈士兵被某種力量強行黏在了一起，彼此融合，漸漸形成一堆人山，而那些凝固的人們，此刻也漸漸發生了異變——他們的頭臉，身上開始長出異形的肉芽枝節，漸漸衍生出和牆壁上那些異物一樣的眼和牙來。

    影公子用沒有瞳孔的雙眼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已然將整個房間都拖入郁山之中的他，此刻竟然無法克制地露出了黑暗的本性，毫無感情地看著那些員工無差別地被吞噬異化——原本郁山就是沒有人類情感的非人之物，以自身力量頑抗混沌聯盟的手環，強行解開郁山封印的影公子，似乎儼然已有「走火入魔」般的勢頭了。

    眼看無論是人類還是那些幽靈士兵都要盡數被郁山吞噬之時，被血肉物質封住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撞開，從大開的大門中透出了郁山絕對不可能孕育的強烈光明，熊熊燃燒的火焰也隨之爆湧而入。

    「影公子，你的力量流出得太多了，這個世界是消受不起的！」鳳舞的聲音帶著光明的力量劃破室內的恐怖和絕望氣息。

    影公子微微睜大了眼睛，在光明和火焰衝入房間的剎那，他的眼睛也恢復成了人類的模樣。

    霎時，屋內的肉塊隨之枯萎，人們身上長出的異物也迅速萎縮。

    「現在還不是最終收割這個世界的『末日』，請收回你的力量吧！」週身燃燒火焰的鳳舞走進客廳，以他自帶的火焰和光明，及時制止了影公子一觸即發的暴走。

    「鳳舞，難道你們不要我來一口氣將這個大宅裡的那股詛咒全部吞噬同化麼？」影公子問道，「想要徹底剷除這個大宅詛咒的根源，這是最快也是最徹底的方法。」

    「郁山之神，難道你沒發覺你自己的異常麼？」鳳舞指著影公子，「不到萬不得已，請不要發動你那不祥的力量！我願意和你締結和約，正是因為郁山之神不同於其他邪神的理性，假如連你也無法克制自己，哪怕是稍微的暴走，你都將成為我等討伐的對象！」

    「可笑，就因為那群混沌生物自以為是定下的條款，我等便被列為不容於混沌的邪物，難道整個混沌海不都是弱肉強食麼？就算爾等貴為混沌神，只要有所慾念，照樣是我的獵物！就算是污染整個混沌海，亦有何難！」影公子冷笑。

    「影公子，這並不是你的真心話——作為郁山意志的你選擇以人的形象和身份誕生，經歷過各種磨難，你仍然抉擇在無數輪迴中找回那個凡人的靈魂，我完全相信，你並非是混沌海中那些只知道吞噬的邪神！」鳳舞自熊熊火焰中走出，露出光明璀璨的容貌，那是凡人無法直視的火焰的真容，哪怕凡人只看一眼，身體和靈魂都會被灼燒殆盡。就算是他的天神伴侶尚羲，也無法直視鳳舞這真正的面目——唯有與之匹敵的混沌神祇，才能得見這全混沌火焰意志的真相。

    「請相信我，現在還不是你『收割』的時刻，因為這座城堡並不單純僅僅被詛咒困擾，他對於我們，將會有非常重要的意義。」鳳舞大神的語調嚴肅而神聖。

    「什麼意義？」影公子微微蹙眉。

    「你把城堡吞掉了，我們的工資就白瞎活了。」鳳舞大神道。

    影公子那向來面癱的臉上，突然抽動了一下。

    雖然明知道這貨的說話風格就是這樣——但是用全混沌最為璀璨和神聖的容貌，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來……

    真是

    蠢

    透

    了。

    「好吧，那麼找那個人打白條吧，他就是這個城堡的主人。看他能給你們開多少工資。」影公子指著凝固在檯子上的老頭李燦道，「他根本只想把這個城堡裡的所有人都變成祭品而已，你真的以為他會老老實實給你們開工資麼？他連保險五金都沒給員工辦。」

    「五金是啥？」鳳舞大神(☉_☉)

    「失業，養老，公積金什麼的。」影公子如數家珍。

    (╯﹏╰）這兩個傢伙的話題不知道怎麼的就擰向了工資什麼的了。

    事實證明，

    □絲就是□絲，就算是神，也是□絲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