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十章 江稼梨的心事 文 / 新生來了
江稼梨心中的顧慮不知該向誰說,便只得將心事強壓在心頭,只待以後有機會再做打算。這些個紫薇聖宗的弟子們聽完孫空空和劉斯把那洞中的情形都道完後,便都各自散去各行其職。
而宗主王珍珍在帳中歇休了一夜後,第二日天還未亮便早早起身出得帳中,天是個晴天,但日頭還沒有升起,在這樣安靜又美麗的早晨,王珍珍決定去看去不鹹山山頂看日出,就在王珍珍準備飛行之時,王珍珍便見到江稼梨也早早的起了,而且準備外出的樣子。
王珍珍見他心事重重,便對江稼梨道:「梨兒,你如此早起,是準備去到何處?」江稼梨見宗主竟只歇了一晚就這麼早起,便走到王珍珍面前道:「宗主,我睡不著了,所以想早些起來去到不鹹山頂迎著朝陽去習朱雀朝陽劍式。」
王珍珍聽罷,便笑道:「你果真是勤於修練,宗主我正好也要去不鹹山山頂觀日出,不若就一起前去吧。」江稼梨聽到宗主要去觀日出,便道:「是,宗主,弟子這就陪同宗主一同前往。」
王珍珍便祭出粉蓮法器,帶上江稼梨一同飛往那不鹹山山頂,此時天氣不冷不熱,而微風又輕輕拂過臉頰,王珍珍專注的看著前方,風兒將王珍珍的衣衫吹得微微擺動,那絲帶若有若無的也吹到了江稼梨的肌膚上,這絲帶所帶來的若有若無的觸感,讓江稼梨心中泛起絲絲漣漪。
雖然江稼梨是為大長老的弟子,但是江稼梨永遠也忘不了自已還是個乞丐的時候,過著饑一頓飽一頓,還時不時被有錢的人家的惡僕暴打的日子,直到大夏朝三年的大長夏天,好端端的熱天竟下起了惡雪暴冰,衣不遮體的稼梨被這惡冰雪冰得奄奄一息的暈在路邊。
江稼梨知道自已可能要被冰死了,動也不能動彈的稼梨心中泛起了一陣陣死亡的絕望,眼看生命氣息越來越弱,稼梨心中微微問自已:「自已這是要死了嗎?做了一世的乞丐,沒曾行過惡,只為飽肚而活,若有來世,寧願做一顆樹一顆草也不要再為人,這種日子太苦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江稼梨的面前,好似是仙女一般,仙女給自已披上了厚厚的棉服,還用仙力為自已暖身,之後,稼梨便漸漸清醒過來,便見到了後來的紫薇聖宗的宗主,當時的仙夫人王珍珍,宗主當時細心的用細紗為自已清理身上的膿血,她身後好替她準備東西的便是烏梅鎮的高壯壯和田坤喜。
宗主因為要替自已清理身上的膿血,她自已的手上卻沾滿了膿血,已經漸漸清醒的江稼梨掙扎的想阻止這位仙子不要為了自已這般,而宗主卻輕輕按下他的手臂,讓他不要亂動,直到給自已完全料理好傷口,這位仙子才停了下來,隨後她又讓高壯壯和田坤喜為自已送來白粥饅頭和小菜,讓自已吃了這輩子最飽的一頓飯,也是最開心的一頓飯,江稼梨永遠也忘不了這頓飯食。
一邊想心事的江稼梨一邊又偷偷的看了宗主一眼,卻見宗主開口道:「梨兒,已到了這山頂,我們這就下去罷。」江稼梨趕緊道:「是,宗主。」
王珍珍帶著江稼梨直接來到了不鹹山的山頂,此時不鹹山山上的花草樹木都還披著早晨的露珠,王珍珍見這些露珠晶瑩通透,便起了玩心,變出兩截竹筒,並遞給江稼梨一支道:「梨兒,現在時間尚早,不若我們趁著這日頭還沒有出來,先將這些早晨的露珠收集起來,這早晨的露珠對滋潤身體是極好的,宗主我準備用這些露珠煮點茶水給你們幾個嘗嘗。」
江稼梨聽話的接過竹筒便開始承接雨露,王珍珍專挑那些花兒與竹樹上的露水接在竹筒裡面,而江稼梨見宗主小女兒心性,他便自覺接那些大樹枝葉上的雨露,兩人一邊接這雨露一邊聊著閒話,一晚上睡不著的稼梨在這般氛圍下心情竟開始變得輕快起來,原來與宗主兩個人單獨接這露水是這般的令人愉快。
接了大概半個時辰,王珍珍便道不要再接了,這日頭快要出來了,江稼梨早已接得滿滿的一筒,相比之下,王珍珍反而只接了大半筒,王珍珍見江稼梨接露水都如此一絲不苟,便輕拍了江稼梨的肩道:「好小子,接了滿滿一筒,比宗主還厲害。」
道完王珍珍便笑了,而江稼梨也受到宗主好心情的影響也咧開了嘴唇。兩人便來到了東邊的位置坐了下來,但感覺山頭的山風呼呼吹過來,王珍珍兩人靜靜的眺望著東邊日出的方向,隨著目光遠遠的眺望,兩人心裡竟開始緊張的期待起來,江稼梨感到了自已心裡有一絲絲激動,而藏於他手腕的南明離火劍也開始蠢蠢欲動,在這個天地混沌的景象裡,王珍珍和江稼梨都不發一聲。
漸漸的在遠方的山脈溝壑中,漸漸的透出一條橫亙的光帶,有雲在遠方流動著光彩,光,漸漸成為了條輕輕舞動的燦爛綢帶,在東方的天空寫意著流瀉,兩人都進入了忘卻自已,融入自然的奇妙境界,似乎有一股力量撒扯著黑暗,要讓這天地在漆黑裡醒來,撒裂,或許是一種陣痛,這種陣痛之後將是光芒萬丈的霞光,以及日出東方的歡樂與希望。那霞光流彩的東方,雲彩漸漸也開始亮起來,把厚厚的阻礙切開,涅槃為新生的希望,這,就是王珍珍帶江稼梨來觀日的涵義。
江稼梨心裡明白了這日出的意義,像劉斯這樣的有所阻礙的事情,自已還不能自行解決麼,就像這雲彩一般,將這阻礙切開,便是新生的希望。
江稼梨的心情豁然開朗,他手中的南明離火劍也從手腕中而現在他手上,迎著這鴻蒙中高懸的光線,迎著這絢麗的光影,江稼梨終於悟出了真正的朱雀朝陽的真諦,他手中的神劍也隨著他的意念開始暢快開式,但見在那雲彩流動的東邊,泛著白,透著紅,染著金黃,時間彷彿停滯,又好像在流動,因為瞬息的變幻竟然演繹出如此多姿多彩的畫面。
而江稼梨的朱雀朝陽也舞得如那東方的雲彩初陽一般的多姿多彩,流光溢華,變幻無窮。那東邊的光線在擴張,在湧動,而在光線間,有一輪紅日在隱隱躍動。
不經意間,那輪紅日便躍然而出,騰空而起,似乎有一種掙脫的力量的在扯動,帶著一種力量向上,向上,一直向上,而江稼梨的劍式也越來越蘊含著無限的力量和威力,於是,東方光芒四射,江稼梨劍上的朱雀也自然飛起,迎著那輪紅日,歡快鳴唱,天地金黃盡染,山樹披起光彩,大地眼前,一片明亮光彩。
而江稼梨的朱雀朝陽式也安美收式,朱雀再次回到劍身,劍氣凜然輕顫。一直在旁未出聲的王珍珍也起身鼓掌道:「稼梨,恭喜你悟出了這朱雀朝陽的招式,與這東方日出相合,最是完美威力。」江稼梨收起神劍,對王珍珍行禮道:「謝謝宗主帶弟子前來觀這日出,這才讓弟子真正悟出這樣有力量又威力無限的招式,而弟子心情也是一片豁然開朗。」
王珍珍滿意的點點頭,兩人這便準備回到山腳下,想必此時眾人已然都起身了。
江稼梨再次回味著這日出東方的感覺,日出,便是在佈滿晨曦的清霧間,從遠處地平線上緩緩升起的光彩,總是在這清晨給人內心帶來無限的希望,在這暈暗的早晨,這跳躍的流動光彩總是給人帶來心中的感動湧動;在這山林間隱隱流動,如燭光一般把世界照得透亮而又輝煌。
江稼梨再一次的看了看自已心中的仙子,聖神不容任何人侵犯的恩人,紫薇聖宗的宗主---紫薇仙子,心中湧動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想法:「宗主,您在我心中就像是那東方而出的紅日,照亮了我心中的霧靄,讓我能拔開霧靄見到這個世界的美好與希望,沒有遇到您之前,我以為我會做一輩子的乞丐,一輩子在街上行乞討食,也以為我為在大長夏的冰雪天氣裡離開這個世界,可是我沒有,我遇見了您,是您救了我的命,餵我食,還給了我從未有過的人生,甚至成為了人人尊敬的修仙之人,這生命中的微小阻礙又算得了什麼,與我們修仙者的漫漫生命而言,不過是一呼一吸之間,宗主,我一定不辜負您對我的期望,我一定會好好守護這烏拉城,好好鎮守這不鹹山的火山,我也會好好與劉斯合作,劉斯雖然有些得意飄飄然,但是人非聖人,敦能無錯?我相信以劉斯機靈過人的頭腦,他一定會自已想通的。」
想到這裡,江稼梨的眼中開始閃現異樣的光亮,是自信的光亮,是對未來充滿期望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