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書信 文 / 沐煙寒
靖寧侯府的幾位姑娘,除了那五姑娘,姚嵐見了七七八八,各人性格不同,的確和所處的環境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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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媽媽言道:「侯夫人和三太太均是子女雙全,偏二房的太太,若說無子,自然是事實,可房裡卻又有一個庶子。只聽著似乎曾經說過要改在她的名下,以庶充嫡。但幾年下來,似乎一直尚未定論。」
「那倒是讓二老爺為難了。」說只是庶子,又養在董氏更前,若說是嫡子,族譜上尚未更改。繁縷搖搖頭:「這樣下去,倒是有些妨礙了母子情。」
「以前住在一條街上的也不是有這樣的人家,那家太太是立時改了對方的身份。我瞧著這些年,明面上母慈子孝的,不比這邊的好?」結縷說的是在江南的時候,一大戶人家的情況,那一家原本是有嫡子的,只是遇了意外,家中只剩下庶子。那家太太,考核了幾人,從中挑選出來,又私下上門請了許老爺子幫著看看。許老爺子回來的時候,還說那選出來的庶子品性看著不錯。
看著她們在議論,姚嵐放下手中寫好的書信,笑著說道:「事事不同,不能同例而講。二嬸母才三十餘歲,這五十生子的婦人雖不多,但三十來歲卻是常見的。」那位太太已經年逾五十。
再親的庶子,總是比不上自己肚皮裡出來的那一個。
殷實之家,慣會保養,更別說這侯門勳貴。姚經河雖是庶子,姚老夫人也是個偏心卻也不是那內裡狠的人,該有的也都給了,又有姚經新做了侯爺。比起旁家的庶子,靖寧侯府可謂是讓人稱善。
姚經河也正值壯年,董氏自然是希望有機會自己生。
若是生了嫡子出來,那又當如何?
「那這……」結縷正要繼續問。
章媽媽已經說道:「奴才不可背後談論主子,你們可都是忘了不成?」
繁縷和結縷對視一眼,低了頭不敢再言。
姚嵐笑笑,把手中的書信遞給章媽媽:「蓋了紅漆,讓人送了出去吧。我聽說驛站也是幫著送信的?」
「這許是要府裡出面。」章媽媽面有難色。
姚嵐咬著下唇。
「要不,還是讓商船送了回去?」有專門的信客或是那客商幫著帶了信,到時候只需許銀子一二即可。
這本不是什麼事情。
但一來船上花了個把月的時間,雖路上偶有停下的時候,讓人送了信回去,可後來卻是不太便利。算算日子,也是半個月未曾送了信回去。
姚嵐想了想喚了蕉綠進來。
「你去前頭看看,若是那劉倉管事在的話,問他侯爺平日都是什麼時辰回府的。若是回來了,讓人報與我說。」
蕉綠脆生生地應了一聲是。
「姑娘不是做了鞋襪,正好尋了出來,等一下一道帶了過去。」章媽媽見狀並知道姚嵐心中所想,一時覺得心酸又欣慰。來了府裡這數天,姚嵐一直不敢做了麻煩的事情,日日倒是呆在院子裡的多。可如今卻是要去求了侯爺,偏是事出有因,為了的是許老爺子。章媽媽是許家下人,不過是後來給了姚嵐,心中也是看中許家較之靖寧侯府。
姚嵐點頭,繁縷去拿了做好的鞋襪。
蕉綠去而復返。
「劉管事不在,倒是見了一叫百斤的小廝,說侯爺若是下了衙,就尋了小丫鬟來告知一聲。」
姚嵐不知這百斤是誰,只去看章媽媽。
章媽媽亦是搖頭:「侯爺不耐人多,身邊跟著的小廝只積實一人,若是重新換了人,名字又是積實。」
倒是有些符合他的性子。
姚嵐不免覺得有些可樂。
說不得自己那便宜父親幾次換了的那小廝,都是重新另取了名字。
其實倒是真被她猜著了。
只是大多都是恢復了本名。且一次小廝用個七八年,如今也不過是換了三、四個。
積實跟著靖寧侯回到府裡,經過大門的時候,看到一小廝再拐角處探頭探腦,不由得皺了眉頭。
姚經新已經往前走去了。
積實招了手。
那偷看的人正是就是被蕉綠遇見的百斤,立馬跑了過來。
「你在這做什麼?」
百斤討好地笑了笑,把蕉綠的話說了一遭。
積實聽得皺眉。
百斤等在那裡。
眼見著姚經新要走遠了,積實也不再猶豫,小跑著上前。
「侯爺……」臉色躊躇,不知說是不說。
姚經新雖沒有一眼看到百斤,但等積實停下來的時候,還是發覺了。遂見到他這模樣,以為是府裡出了事情。
「何事?」語氣帶著一絲冷然。
積實再不敢拖延,只把從百斤那裡聽過來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姚經新腳步一頓。
好一會兒,才道:「就讓他傳了話去吧。」
積實低聲應是,心裡嘀咕侯爺為何不直接讓人去叫了姑娘過來,還要這樣大費周章地。實在是想不通,就見百斤已經悄聲過來。
「你這小子混有眼力見的。」積實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百斤嘿嘿笑著。
「去吧,傳了話去。」
積實說完就離開。
百斤撓撓額頭,隨即一溜煙跑了開去。
……
姚經新的書房是靖寧侯府歷代侯爺用過的,一代代下來,格局雖大致不變,但每每都有巧意在,暗中進行改建。
姚經新最喜歡的是書房隔間裡的一處臨窗大坑,窗戶外面就正對著一叢芭蕉樹。
芭蕉多生在南國,北方並不常見。
姚嵐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先是一怔,才對上了窗邊人的黑眸。
姚經新收回目光,走到書房裡頭。
積實敲了門。
姚嵐獨自進去。
「父親……」
看著她規規矩矩的行禮,姚經新嗯了一聲,淡淡地問道:「聽說你讓人打聽我的行蹤?」
姚嵐心中一凜。
忙上前一步,正色說道:「女兒有家信要給外祖父寄去,只是聽說那驛站,需要蓋章才行。」
驛站大多只負責公文,若是官員之間有私信也可。
但姚嵐自然不便。
她從前往來的信箋不過是閨中女眷,但都在同城之中,倒是第一次要這般麻煩。要不然,她也是真心不願意來見這便宜父親。
單是說話,就要咬文嚼字。
哪裡像和許老爺子一起,雖是世家大儒,卻更喜歡和外孫女質樸相談。
姚嵐失神的時候,卻不知姚經新面色複雜地注視著她臉上的容貌。
「並不是什麼大事,日後這種事情你只讓……」姚經新話語一頓,反問:「此次過來,老丈人都讓你帶了誰。」
姚嵐並不知道他的話是何意思,只斟酌著說道:「除了章媽媽、兩大兩小的丫鬟,粗使的婆子有四人,還有一房陪房,但在外,不曾入府。」原本還有一跑腿的小廝,被安排去了許府。
「信件留下吧。」
姚嵐恭聲應是,把袖中的書信拿了出來,又遞了一隻小包袱。
姚經新沒有說話。
姚嵐道:「女兒做的一些針線,並不知道父親的尺寸,只是估算了一二。若是不合適,父親讓人送去影翎閣,女兒再改。」
說完之後,並沒有得到回答。姚嵐索性再行一禮後,告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