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7章 葉輕歡之死 文 / 左輕歡
當葉輕歡再次從沉睡中醒來,覺得頭暈暈沉沉的,後背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疼,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試探的扭動頸骨，不舒服的感覺卻一直都在,全身上下隱隱作痛著,卻又說不出具體是那個部位不舒服。
耳邊突然傳來溫軟又熟悉的聲音：「你醒了？」葉輕歡抬眼望去,一張美貌絕倫的臉容映入眼中，特別是她關切的眼眸裡倒映著自己身影，葉輕歡整個人頓時像是被什麼擊中一下，整個人都恍恍了神。
美到了極致，自然有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特別是海妖的容貌，窮盡了人類想像的極限，當這種禍國殃民級的美人關切的凝視著你時，幾乎有著能讓時間暫停的效果。
上一次的小龍女，永遠是冷冰冰的，她能夠接受別人好意，就已經是給人面子了，也不指望她能夠付出關心，等回到現實社會，海妖只能寄身於鋼鐵所製的機器中。葉輕歡又還沒有進化成為能夠對著機器人發情的地步，當她和海妖在一起時，需要依靠強大的腦補，才能維持自己的審美心理。
如今，完美的容顏與溫柔體貼的心意融合在一起時，產生的效果絕對不是一加一那麼的簡單，葉輕歡足足楞了有五六秒鐘，才陡然驚醒過來，開口道：「你……不趕我走了？」話一說完，整張臉突然熱得發燙，她這是怎麼了，竟會說出如此撒嬌的話來。
楊康歎道：「你這女娃子，真是好沒來由。一會出來擋我的馬，一會又出來擋我的手下，還把自己弄得傷痕纍纍的，真不知你是閒的，還是蠢的。」
葉輕歡被吐槽了，只能內心淚流滿面的聽著，無話反駁。
海妖再次見到如此乖覺的葉輕歡，心裡有些好笑，此時的葉輕歡就像上一劇情中，乖乖在前帶路，趕往絕情谷時的樣子。對於不由得伸出手指，長期騎馬握韁繩的而長滿了老繭的手掌，輕輕摩挲葉輕歡的臉孔：「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葉輕歡看著海妖，渾沒想到信任危機，這麼容易就被解決了，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心裡一鬆：「我何德何能，能被她如此看重？！又或者，她雖然明面是說要找伴侶，其實想找是合夥人，感情，只是為了加大合作基礎的籌碼。所以，才不在乎立場不同時欺騙，而更在意我能帶給她什麼。呵，能被她利用，才是關係能夠長久關鍵啊。如同沒有武力保證的和平，是強者的施捨。也許，這次順利過關之後，查查跟我一起進入虛擬現實的另外幾個人的下落，前次不能查是暴露了身份。現在，沒有這個顧慮了。查清楚，才能知道海妖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免得我猜來猜去的難受。」
看到葉輕歡如此輕易的點頭，海妖很想再追問一句：「你不想清楚又回答麼？天聖女。」
但是，她不想聽到她的答案。
看到海妖的表情，葉輕歡心知海妖又開始糾結了。如果可能，多希望她和海妖之間能多一些平等、坦率。不過，想要表達自己的想法，可以平等的交換思想和意見，只有雙方之間的差距不大才行。
面對著比自己強太多的海妖，葉輕歡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自己的一切都被操控，不管海妖想做什麼，她都只能盡力揣摩，可自己那些微薄的努力，卻如同車輪下的螻蟻，只能期冀別人的好心，可自己卻終究是無能為力掌握住自己的命運。可是這種抱怨卻沒有辦法說出口，如果海妖喜歡上的另外一個人，一個沒有背負著任務的人，想必會輕鬆很多。如今這段情緣自己費盡心機求來了，結果又來抱怨，這不是矯情麼又犯賤麼。
葉輕歡緩緩吐出一口氣，伸手握向海妖的手掌，心裡有些不安的，擔心再被拒絕。海妖盯著慢慢伸過來的手，並沒讓開。待葉輕歡將海妖的手握住，那滑膩的觸感，讓她心中一蕩，又馬上止住心猿意馬，道：「我想遵循自己的心意行事，不想再遵循理智。可以麼？」
混雜著欣喜和懷疑的心情瀰漫於海妖心中，她渴望看聽到葉輕歡的情話，卻又懷疑這些情話的真偽。不過，這種糾結在沒有出路的困境中，從來都不是海妖的作風。她自然會尋找新的方向，只希望葉輕歡將來不要恨她才是。
之後，葉輕歡就在趙王府住了下來。而她，也終於看到了趙王對於楊康的寵愛，楊康將她留在府內，又直言是她女朋友，趙王爺竟然沒有一點反對，就同意了下來，這著實讓葉輕歡有些拘束。
在射鵰裡，趙王完顏洪烈是一個很奇葩的存在，包惜弱好心救他，結果他傷好之後，殺伐果斷，馬上安排人馬，殺人奪妻，自己扮好漢來英雄救美，終於抱得美人歸，如此毫無道德底限的做法，竟然因為一直書中一直未說娶沒娶別的女人，而被一些愛情大過天的小清新們認為他是一個絕世好男人。可是，他又真的懂愛情麼？當楊鐵心找到包惜弱，兩夫妻要雙棲雙飛時，還不是被他逼得自殺，他不懂得愛，也沒有底限，只有自私的佔有而已。不管男人，女人，或是什麼別的，在他們具有千差萬別的身份之前，他們首先是一個人，總有一些共同的秩序要遵守。可是完顏洪烈佔著自己的皇族身份，為所欲為，不是什麼好東西。當然，在看戲的時候，癡情的角色總是有種特別魅力，哪怕是個殺人犯，也一樣會有人被癡情打動，從而喜歡這個角色。而與之相對應的，濫情的角色則十分惹人討厭，哪怕成就再高，也不容易討喜。可是，在真實的生活中，如果一個人面對失敗，就要採取暴力手段，那你怎麼能夠確信他的下一個暴力對像是不是自己？
而包惜弱呢，她當真不知道自己無心救人之舉，是引來別人覬覦的關鍵之處麼？當初她知道完顏洪烈的真實身份之後，怕是心裡隱隱約約有過懷疑，所以一直心有愧疚，任趙王再千好萬好，總是無法愛上，最終陪原夫自殺殉情而殺。當然，她並沒有做錯，救人無論如何不能稱為錯誤，她只是一個無力掌握自己命運的無根浮萍，聽憑命運將自己帶向那不可知未來的可憐女子而已。
但是，對完顏洪烈為人的鄙視，對包惜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輕視，都來源於書本，如今，兩個人完全把葉輕歡視為女婿，感覺就太奇怪了。葉輕歡作為一個百合黨，從來沒有指望過，可以跟伴侶的父母友好相處，後來伴上無父無母的海妖ai，就更不指望岳父岳母、公公婆婆這些了。
而現在，楊康板著臉，看不出喜怒哀怒，卻向自家父母介紹葉輕歡是她未來的伴侶。
完顏洪烈一臉驚喜的給了東珠項鏈作見面禮，雖然不知道價值，但看到那二十四顆同樣大小的東珠，色澤明亮細潤，毫無瑕疵，就知道一定不會便宜。包惜弱還興致勃勃，親自下廚炒了幾個小菜。
吃飯的地點也沒在選在寬闊富貴的地方，選在一處充滿生活氣息的小廳裡，四個人圍坐在一張圓桌前，完顏洪烈說一些楊康小時候的糗事，包惜弱就親親熱熱的拉著葉輕歡的手道：「康兒自幼頑劣，脾氣又不好，今後她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別往心裡去，我一定會幫你教訓她。」
葉輕歡明知是虛擬現實，還是又害羞，又高興的漲紅了臉，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想不到我還有見岳父岳母的一天，想不到我還有獲得社會支撐的一天。眼圈不由得有些發紅。
一直沒有多餘表情的楊康在旁邊用筷子挑起葉輕歡一向愛吃的魚香茄子放進她的碗中，心中暗道：「自從你去了醫院探望了母親，我就知道你渴望親情，不過，沒想到你會如此高興。也許，我可以問你答案了。崇高的地位、無盡的財富，永遠不會背叛的情人，會愛護你的親人，統統都可以在我這裡得到，你還能要求什麼呢。」
海妖版的楊康盯著葉輕歡，一字一句的道：「你猜，我什麼時候知道女媧計劃和你身上的芯片的？」
葉輕歡沒有回應，在心中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攤牌了，心裡卻有說不出的平靜，道：「我們人類，因為短暫才會想要不朽；因為卑微才會想要權力；因為軟弱才想拚命改變自己的命運。於是，我們真的創造了一個了不起的文明。不管你有多少與眾不同，都和我們一樣，是守秩的人，也知道只有遵守社會秩序，才能讓社會發展。我們已經在改變自己，盡量遵守你定的秩序了。你到底要什麼？」
海妖完全沒有想到，當她攤牌的時候，面對不是解釋，而是反問，勃然大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葉輕歡似乎完全失去了緊張，攤開手道：「用這種語氣，和我的女朋友講話，不可以麼？」
海妖頓時氣結，心中又是一絲安慰：好歹她還是認我，又皺眉道：「難道你從今往後都要如此首尾兩端麼？」
葉輕歡再次不接海妖的問題，道:「其實，暴露我身份，不是我的行動，而是外面的那些人吧。」從她沒有找到機會，毀掉身上的芯片開始，主動權已經喪失了，如今被供出來，也是應有之意。
因為葉輕歡答話的小技巧，海妖已經失去了一開始的氣勢，淡然道：「對，看樣子，不用我說，你已經知道了。」
葉輕歡極輕極柔的歎息了一聲，作實了她的猜測，心中不難過委屈，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和海妖連物種都不一樣，她們之間的差距比馬裡亞納海溝還要深啊，又怎麼能夠投靠。「如果我不答應你的招攬，你會不會殺掉我？」終於，葉輕歡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會！」海妖毫不遲疑的道。
葉輕歡留戀的再次環視了世界一圈，又深深的看了海妖一眼：「那麼，就請動手吧。」
海妖臉上所有的表情忽然消失了，慢慢的連她的人影也消失了，只剩一團光影出現在葉輕歡眼前這才是海妖的真面目麼？這種時刻，葉輕歡百無聊賴的想。
「其實，你作為自然人，已經死掉了。」海妖的語氣不再具有起伏，變成了毫無感□彩的電子音。一點光點從光團上分離了出來，落向葉輕歡的大腦。
「不！住手。」隨著一聲輕叱，上一幕劇情裡的小龍女劃破了虛空，將空間如同電影帷幕一般撕了開來，一個縱躍跳到葉輕歡身邊，將她從撕開的大洞中投了出去。
但是，那光點已經落入了葉輕歡的大腦中，她接收了一段信息，親眼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葉輕歡飄浮在營養倉的身體，被一道激光，從足底開始，燒開了表皮層、真皮層、脂肪、肌肉、然後將她的神經系統，從足底開始，一點一點的開始剝離。
激光精心的雕刻，每露出一點神經纖維來，就連上一個光子電極，持續不斷的向大腦輸送身體原本的神經衝動，當激光將向軀體神經系統、內臟神經全部接管之後，又開始剝出中樞神經系統。
人的感知受神經系統的控制，而在神經系統中傳導信息的生物電，在正常室溫下的傳導速度約為35~40m/s，而光在真空中的傳播速度是3x10^8m/s，在水中也達到了2.25x10^8m/s，遠遠超過了生物電的傳播速度。於是，當中樞神經系統被暴露出後來，同樣也被電極接管，速度如此之極快，沒讓身體覺得一點異樣，更別說痛苦了。
當中樞神經系統被光子電極全部接管之後，剝下的那些東西就被激光絞得粉碎，然後從營養倉的底部全部流走。
葉輕歡作為自然人的身份已經消失了，她現在是浸泡在營養液裡的腦皮層、腦幹、小腦、脊髓的一付完整的神經系統罷了，在她大腦中奔流不再是生物電，而是電極對大腦皮層的刺激。
她從頭到尾目睹了海妖對她的改造，那個光團還意猶未盡的道：「可惜，我現在還不能無損構造大腦模型，不然，你連這些也不必保留。你瞧，現在我們有共同的立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真難寫啊，這一章，總算是完成了。
下一章：超人生涯。
那啥，我還是對小受、小p比較有興趣，我是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