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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4章 再入虛擬世界 文 / 左輕歡

    當種子已經栽下去的時候,只有時間才能讓它開花結果,葉輕歡一心想等著被暗殺,但是她低估了海妖的堅持。

    她無論去什麼地方,都有一群保鏢跟著,有心想要拒絕,海妖總是一句話就擋了回來:「白龍魚服,是件再蠢不過的事了。萬一晚上吃夜宵時遇上個流氓,順手捅一刀過來,一秒鐘不到,誰能救得過來。不帶保鏢外出,你想也不用想了。」

    得不到海妖的支持,自己又不能真的逃得開海妖的監控,那時更解釋不清了,於是她老老實實的上課,下課之後,就老老實實的陪著海妖,總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一個月時間,楞是沒有找到機會消除破綻,而再次進入虛擬世界的日期又來了,她進到虛擬世界的次數越多,暴露的機會就越大。

    可惜找不到借口推脫的葉輕歡,帶著忐忑走進了營養倉。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穿成了華箏,射鵰英雄傳裡,那個存在感稀薄的草原小公主。

    此時的華箏已經四歲了,葉輕歡看著自己白嫩,胖乎乎如同蓮藕般的手臂和小得見鬼的腳丫,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坑爹啊,我是漢人,你就讓我穿成敵人。不行,我要補償,主要人物全變裝閨女吧,反正全真教的丘處機說過,郭靖、楊康的名字男女都可以用,那郭靖是女的,天然不同於草原女孩的容貌,讓元氣少女郭靖身邊始終圍繞著一群人,江南七怪找到郭靖,見是女孩,有些沮喪,但依舊傳授她武藝,為了習武方便而女扮男裝的郭靖,依照劇情得到馬鈺的指點,並殺死了陳玄風。十六年後,男裝的郭靖遇到了「小乞丐」黃蓉,冰雪聰明的黃蓉卻沒看破郭靖十幾年的男裝打扮,一見傾心。

    楊康在王府出生後,粉妝玉砌的小公主,像極了包惜弱,自然完顏洪烈也萬分寵愛,丘處機應賭約來教授武功,見是丫頭,不覺有些意興闌珊,但又不想輸給七怪,於是反而更加用心傳授。

    十六年後,楊康女扮男裝戲弄穆念慈,被戲弄之後心裡不知道什麼覺醒了的百合少女穆念慈。

    草原長大的天然呆元氣少女郭靖,王府長大的腹黑嬌少女楊康,被郭靖男裝吸引的精靈小妖女黃蓉,被楊康男裝蠱惑的流浪孤女穆念慈……在這種萌化百合世界裡,就算打醬油也會喜極而泣啊!

    葉輕歡頂著華箏四歲的臉孔,將藕節般胖乎乎的小手在胸口握緊:百合化吧。葉輕歡想得極為高興,心裡也知道海妖對她的關注隨時隨地都在進行,想到這裡,整個人倒在草原上,翻來覆去的打滾,滾來滾去的唸唸有詞:要補償,要補償,主要人物全變女生吧。

    海妖那張絕美的臉孔,滿頭黑線的出現在葉輕歡面前,她完全沒想到,平常正經的葉輕歡,有一天會躺在地上撒潑打滾。葉輕歡一看到海妖不再以機器的面孔出現,變成了一個絕美少女,猛的撲了過去,抱住大腿道:「我穿成蒙古人了,你要補償我,讓郭靖、黃蓉、楊康、穆念慈全變成女孩子吧。」

    海妖頓時大怒,一把將葉輕歡扯了起來,道:「別找借口,其實是你想開後宮吧。你敢開後宮,我就殺了你。」

    說完,馬上從葉輕歡身邊消失,只留下一句話道:「這是一個最接近現實的虛擬世界,好好享受吧。」

    葉輕歡在空中失去了支撐,整個人撲到在草原上,心中只剩下一股殘念:我不是想開後宮,我只是想打醬油,呃,好吧,其實如果這些全變成了萌妹子,那我還真想那啥……

    在現實世界是裡生活了一個月,葉輕歡很有些心力交瘁的意思,所以此時順順利利的再進入虛擬世界,總有又躲過一次掃瞄的劫後餘生之感,心中慶幸不已,又不能表現出來,所以只好找這種借口掩飾自己的慶幸之意。

    草原上的堅硬的草梗刺痛了葉輕歡嬌嫩的皮膚,葉輕歡正準備魚躍而起,身子卻沒能想像中躍起來,反而又摔回了草地下,葉輕歡心中默背九陰真經,想要重新擁有內力,結果從頭背到尾,數據也沒有任何變化,體內生不出任何內力來。

    這就是海妖說的最接受現實的意思麼?現實世界中有的,虛擬世界才會體現出來,現實世界中沒有的,虛擬世界就不會體現出來,所以影響到世界力量平衡的內功,就被取消了。想到這裡的葉輕歡往自己的手指上用力一咬,咬破了手指:如果連受傷也不會好的話,那和現實世界又有什麼區別?沒了內功這種金大腿,一定要有金手指啊。

    食指滲出一點點的鮮血,但將鮮血擦乾,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一秒鐘之後,就和沒受傷前一模一樣。

    葉輕歡終於舒了一口氣,只要不會真的受傷,至少還保留了一項金手指。

    有了金手指的葉輕歡終於能夠舉目張望這片草原了,傳說中,草原是一個充滿羅曼蒂克的搖籃,比如說,白雲、鮮花、姑娘和美酒,是草原上永恆的字眼,但實際中,草原上缺水十分嚴重的地區,歷史中從滿洲一直到匈牙利的8000公里的乾旱帶全是草原。

    乾旱如此嚴重,除了草之外,這片大地上養不了樹,長不起莊稼。甚至連這裡的人,很多時候,一生只洗三次澡,出生時洗一次,結婚時洗一次,死時洗一次,極度缺少的草原,連正常的生存用水都滿足不了,怎麼可能做到每天洗澡呢。

    葉輕歡歎息:其實這麼想,郭靖不喜歡華箏,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郭大俠不是一個重口味的人,不能像皇太極一樣。要知道滿清在入關前,蒙古人都推崇水神,以不洗澡為美,蘇麻喇姑就一生都沒洗過澡,而皇太極還有很多蒙古妃子,誰見了都要誇一句:陛下英明神武,能人所不能啊。

    海妖的虛擬世界裡,會保留這一個梗麼?可不可以要求體味不那麼重啊摔。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

    學校操場上,一場幾千人參加的批鬥會已經進行了快兩小時。糟雜而尖利的喇叭聲,鼓動著黑壓壓的人群高呼著口號。葉會多被紅衛兵押在檯子上,戴著鋼筋焊成的高帽,胸前掛著塊鐵板,上面用黑色字體醒目地寫著他的名字,並畫著紅色大叉。葉會多臉上沒有憤怒,也沒有痛苦,只有淡漠和不屑。

    台上響起「打倒葉會多」「頑固到底死路一條」的喇叭聲,迅即台下就有了「打倒葉會多」「頑固到底死路一條」的口號回應,那些面目模糊的人群高舉著各自手中的紅語錄,不少人抻長脖子踮起腳尖拚命往前擠,這幾千人像一大片向日葵,齊刷刷地仰起接受陽光的金燦燦面孔,這些面孔構成了一個特別的拋物鏡,焦點聚在檢閱台上。

    等口號聲平息下去後,一名紅衛兵轉向批判對像:「葉會多,老實回答:在物理基礎課裡,你是不是擅自加入大量相對論的內容?!」

    「相對論是物理學的古典理論,基礎課怎能不涉及?」葉會多回答。

    「你胡說!」旁邊的一名紅衛兵厲聲說「愛因斯坦是反動學術權威,他有奶便是娘,跑去為美帝國主義造原子彈!要建立革命的科學,就要打倒以相對論為代表的資產階級理論黑旗!」

    葉會多沉默著,他忍受著鐵高帽和胸前鐵板帶來的痛苦,不值得回應的問題就沉默了。說話的紅衛兵顯然有備而來,「同志們、革命小將們,我們應該認清愛因斯坦相對論的反動本質,這種本質,廣義相對論體現得最清楚:它提出的靜態宇宙模型,否定了物質的運動本性,是反辯證法的!它認為宇宙有限,更是徹頭徹尾的反動唯心主義……」宇宙的有限,為上帝的存在留下了空間,不過這種形而上學的問題,沒有接觸過物理的普通群眾又如何能夠理解?革命群眾顯然沒聽懂如此專業的指責,那個紅衛兵望著平靜的革命群眾們,失望的歎了口氣,又重新宣佈了另一條罪狀。

    「你多次向學生散佈反動的哥本哈根解釋,這是你無法抵賴的!」

    哥本哈根解釋認為,是外部的觀察導致了量子波函數的坍縮。這說明在量子物理的層面上,表現為物質的粒子和表現為精神的波長是一體的。物質即精神,這是唯心論的觀點,可量子物理證明了它。

    「這畢竟是目前公認的最符合實驗結果的解釋。」葉會多說,在這種情形下,他的口氣還如此從容,這讓紅衛兵很吃驚,也很恐懼。

    這個紅衛兵並不清楚,早在幾年前,葉會多自同僚處聽說華羅庚奉上級命令帶著一幫弟子連夜把400多頁的《統籌學》裡的「統籌學」全部加上「無產階級」的定語時,他就明白泛政治化時代即將來臨,也小心的對授課內容做了調整,可惜這一切都沒能保護他的家人,反動權威這頂帽子,依然牢牢扣在頭上。

    已經「不齒於人類的反動權威」——葉會多深深歎口氣:我們的「一五、二五、三五」計劃均取得了重大成就。衛星按預定計劃返回地面,大型內燃機車、大容量雙水內冷汽輪發電機組、百萬次電子計算機、電子掃瞄顯微鏡、各種類型的機床試製成功,表明我們正在趕上世界先進水平。可惜,這一切全被這場泛政治化的運動所破壞。在我們固步不前的時候,其他國家將很快將我們拋到身後。將來產業技術跟不上時代,我們必然會成為帝國主義國家傾銷商品的市場、原料基地、修配車間和投資場所,到時還談什麼自主發展?現在付出代價的是我們這些「反動權威」,將來則是國家來付出代價,整個國家都會全面落後,生活在這個國度的所有人都將為這場政治運動付出代價,概莫能外。你們指責我的罪名,所謂唯心與唯物「大是大非」的立場問題。可歎,文藝復興之後,神就退到了人的身後,除了宗教狂信者之外,沒有人還認為神會站在人的前面。在量子物理看來,精神與物質的分界,也許不那麼涇渭分明,可是,它們依然有一個共同點:「遵循物理規律。」這是科學研究,不是神話傳說。

    「是哲學指引實驗還是實驗指引哲學?」葉會多問道,突然的反擊令批判者們一時不知所措。

    「當然是正確的馬克思主義哲學指引科學實驗!」一名紅衛兵說。

    「這等於說正確的哲學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反對實踐出真知,恰恰違背馬克思主義對自然界的認知原則。」

    這句大逆不道的話在整個會場引起了騷動,無法控制局面紅衛兵小將們,用皮帶和棍子的暴力手段讓葉會多閉上了嘴。

    在台上一名紅衛兵的帶領下,又爆發了一**的口號聲。直到他們打累了,將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葉會多押回監獄時,會場下激動的人群才慢慢散去,只剩下一個小姑娘呆呆的站在台下。

    她是葉會多九歲的女兒葉輕歡。她幼稚的心靈,怎樣也無法理解剛才的一切,不明白世界為什麼突然換了一張面孔,她只是牢牢記住了兩個名字:梁大江、周開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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