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十章 帝心沉沉費疑猜(10) 文 / 安子蘇
赫連真被他嚇得快要哭了,抖著嗓子問:「你究竟是什麼人,還有沒有王法,你不要亂來,信不信我喊人了。」
男人以及一干奴僕哈哈大笑出聲,男人氣焰囂張的指了指自己,得意道:「我是誰?荊州城裡不認識你高大爺的人還沒出生呢,我爹是荊州的太守,我表妹是宮裡的江妃娘娘,你說我是誰?實話告訴你,在荊州,誰敢跟我說一個不字!」
赫連真贊同點點頭,到底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看這小子的氣焰,很囂張嘛,江妃?明明不是個聰明的,倒是處處都在張牙舞爪。
「我…我好怕……」赫連真柔柔弱弱的喊,眸子裡淚光點點:「高公子,你不要亂來,我是男人呀……」
高尚不耐煩的揮揮手,赫連真那動作表情天生就是來勾/引他的,直接拖過她的手腕就打道回府,他可真是忍不住了。
「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本公子玩兒的就是你,裝什麼清純,早被馬車裡的男人玩過兒了吧,賤德行!」
他拖著赫連真走,邊走邊罵,赫連真索性不掙扎,嘴裡喊著不要、饒命,步子卻跟得很緊,生怕被落下,她笑笑,這下子不愁吃穿了。
赫連真被帶進了太守府,高尚猴急得直接拉了她回房,他心癢了半天了,光是這小東西的小手,柔得跟女人的似的,那嬌嗔,那身段兒,簡直酥到他心底了,要命……
赫連真扭扭捏捏的跟著他回房,手段高明的一把推開高尚,繞到圓桌一頭,指著高尚埋怨:「高公子,不帶你這樣猴急的,人家好幾天沒吃飯,餓死了,等會兒體力不支苦的還不是你。」
說著,還不忘向男人投去一個醉生夢死的眼神,直接電得高尚渾身都興奮顫抖了。
他本來迫不及待,一刻也等不及,但想想赫連真說得也有道理,今晚,他肯定是要大戰一晚的,瞧著赫連真的小身子板兒,也不怕她耍花樣心眼兒,進了太守府,除非長了翅膀飛出去!再者麼,他也不忍拂了佳人的意,那欲語還休的小模樣兒,拒絕二字還真是說不出口。
「來人,弄一桌飯菜進來,快點,壞了本公子的興致,要你們好看!」
高尚對著門外吼,不過一柱香的功夫,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精緻菜餚便擺在了赫連真面前。
赫連真不著痕跡的嗅了嗅,確定飯菜裡邊兒沒有加東西,才拿起筷子風捲殘雲般的將一桌飯菜掃蕩一空。
她打了一個飽嗝,雙腿靠在桌上,整個人的重量倚在椅子上,拿著牙籤悠閒的剔著牙,還不忘道謝:「菜色不錯,晚上我想吃燕窩溜鴨條、雞絲翅子、小炒鯉魚、慧仁米粥,嗯,暫時只有這些,剩下的等我想到再說。」
高尚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方才赫連真說的幾個菜色,哪是平常人家能吃的,至少也得是王侯將相,身份卑賤,口氣不小,還有,高尚只覺得本來面容精緻妖冶、秀色可餐的『男人』粗俗過頭了,對著滿桌的狼藉,有些不奈,大掌一拍,桌上的碗筷嘩嘩作響。
「你好了沒,吃飽了,就該讓本公子嘗嘗味道。」
額,赫連真剔牙的手一頓,恍然想起是有這麼一檔子事兒,拍拍腦門兒,站起身來,爽快道:「走吧,咱們速戰速決!」
高尚笑道:「這脾氣,我喜歡。」
可走了幾步,赫連真卻停了下來,偏頭,皺眉的看著門外。
高尚的笑容斂了下去,問:「又怎麼了,耍我呢,我警告你,本公子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我哪敢哪。」赫連真過來拽著男人的袖子搖著撒嬌賣萌:「你看呀,等會兒我們那什麼那什麼的時候,外邊兒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指不定還要偷看,人家害羞嘛,本來人家還想同高公子試試幾種有趣的姿勢呢……」
話裡的意思分外明顯,其中的撩人滋味簡直美極了,光是想想,他身體都熱了,看不出來這個小東西還是身經百戰的。
高尚搓搓手,忍不住上前就要抱住赫連真,被她巧妙的躲開,翹起蘭花指戳高尚的額頭,我使勁兒的戳,使勁兒的戳,柔柔道:「人家不依嘛,外面的人還在呢。」
高尚被惹得一身是火,哪裡還忍得住,憤憤的打開房門,吩咐:「你,你,還有你,通通閉上眼睛摀住耳朵,等會兒屋子裡無論發出什麼響動都不許進來,滾遠點兒,誰要是違抗了本公子的命令,看我不誅他九族!」
「是。」侍從們不敢違抗,果然個個閉上眼睛摀住耳朵,動作一氣呵成。
高尚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進屋,迫不及待的關上房門:「美人兒,我來了……」
可一抬頭,赫連真就定定的站在他面前,笑得莫名其妙。
「美人兒,你……」餘下的話被迫吞進了肚子裡,只因赫連真一拳揍下去,直接將高尚揍得趴在桌上起不來。
高尚摸摸嘴角流出的血跡,嚇得臉色大變,怒吼:「反了你,竟敢對本公子動手,本公子要你死無全屍,來人啊……」
話未說完,又是一腳踢在他重要部位,這下子,高尚連喊痛的力氣都沒了,直接趴在地上蜷起身子哆嗦著白了臉。
赫連真接著又踹了他幾腳,用腳踩住他,笑問:「想要叫人呀,可你剛才不是吩咐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許進來麼,什麼?你說話沒力氣,沒關係,我幫你呀。」
她痞痞的笑著,假假的喊:「來人呀,救命呀,打死人了……快來人呀!」
屋外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赫連真無奈的攤攤手,腳上的力氣也大了幾分,問:「高公子,高大爺,這幾種有不有趣,銷不**,還要不要加幾個,嗯?」
被壓在地上的男人滿頭大汗,這時已經緩過了勁兒來,只有抱著赫連真的腿求饒的份兒:「大俠,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吧。」
赫連真拿斜眼瞄他,呸了一聲,越想越氣:「老娘做女人的時候天天被賤男人壓就算了,做了回男人,你還敢想著要壓一壓,靠!老娘鬥不過賤男人還弄不死你?」
「是是是,我不對,我該死。」高尚附和,覺得哪裡不對勁,仔細一想,明白過來,看著赫連真一臉剽悍的樣子,欲哭無淚:「你…你是…女人?」
赫連真看他眼神兒不老實,敢情是苦頭沒有吃夠,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匕首在他褲襠的位置比了比,涼涼道:「老娘警告你,別跟老娘耍心眼兒,老娘心眼小,但不是沒有,信不信老娘馬上讓你試試這把匕首!」
「姑娘…別…別……我老實,我保證老實。」高尚嗓子都在發抖了,就怕赫連真一個手抖,那匕首亮錚錚的,一看就知道斜鐵如泥。
「老實就好。」赫連真收起匕首,將一粒藥丸塞進高尚嘴裡,笑道:「這可是腐心丸,一個月若是沒有解藥就會七竅流血而死,而且,你的身體都會化成一灘水,什麼都不剩,當然最開始是什麼感覺也沒有的,不過是偶爾腹痛,不信呀?你自己感覺感覺,是不是覺得肚子疼的厲害,像是被螞蟻在咬一樣?」
見高尚肯定的點點頭,她才鬆了腳,返身躺在榻上,翹起二郎腿,幽幽道:「所以嘛,以後乖乖聽老娘的話,老娘一高興,說不定就把解藥給你了,這期間,可就看你的表現了喲。」
這頭,赫連真滿意的笑了,那廂,李墨聽了暗中派去保護赫連真的侍衛帶回的消息也笑了,只是,那笑容涼薄得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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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從樹葉的縫隙裡揮揮灑灑的落下來,折成五顏六色的光,樹底下安著一方軟榻,榻上斜倚著的女子的如墨青絲一瀉而下,安靜平和的眉眼,愜意的享受日光的溫暖。
從院子外匆匆趕來的高尚見著眼前的一幕,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連帶呼吸都小心翼翼,害怕驚醒這秋日遲睡的美人圖。
女子並未睜眼,只是聲音清清冷冷:「小尚子,這次是不想要雙腿了麼?」
不鹹不淡的威脅,成功的讓高尚軟了雙腿,想想都覺得憋屈,他橫了荊州二十幾年,竟然在一個女人面前栽了這麼一個大觔斗,不是沒有反抗過,偏他什麼手段都使過,這女人見招拆招,跟邪了門兒似的,每次都給了他深刻的教訓,次數多了,他也就規矩了,只能認命,面前的女人,還真是他的剋星!
高尚的臉笑成一朵燦爛的菊花,語氣恭敬又討好:「師父,我不是成心打擾你午睡的,實在是有個好東西,師父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