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再次抱歉 文 / 袖舞流年
「哎哎,你聽說了麼?白老大的降龍居解散了。」
「切,早就知道了,不就是被問天和青天瓜分了麼,據說反抗的高層死的死逃的逃,就連白老大本人都生死未卜,這麼一塊大肥肉這麼可能不瓜分呢?」
才一進村子迎面走來兩人的談話內容讓瑤離若驚覺事態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無奈的搖搖頭,這種事一旦傳的人盡皆知那說明早就回天無力了。只希望白老大能堅強一點。
路上的人基本上都在對這件勁爆的大新聞議論紛紛,一路走去,瑤離若粗略估算了下,自己最少聽到了不下5個版本,個個都編的有頭有眼可當一個故事來聽了。這讓她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順利的回到了居所,芸姐早就等在門口,見她出現眼睛一亮,急急忙忙的讓開身子讓露出門來,瑤離若疲倦至極連話都懶的說,急急忙忙的走了進去。
芸姐已經按照她的吩咐把所有材料都準備好了,甚至為了給她節約時間還細心的把所有藥材分門別類的整整齊齊的碼放好,因為前期工作已經準備的十分充足,瑤離若按照記憶裡的配方在失敗了三次之後終於成功的煉製出解毒劑。
其間每一次失敗都讓守在一旁的芸晨芳焦急不已,又不敢出聲,連走來走去都不敢,就怕影響到她,此刻見藥劑終於煉製出來,緊憋的一口氣也吐了出來,感覺額頭有些濕意,伸手一摸滿滿的全是汗水……
把煉好的藥劑扔給芸姐讓她先行過去。
看著芸姐的背影,瑤離若面色有些凝重,沉思了半響,然後麻利的把屋子裡重要的東西全收入包裹……也許這是自己最後一次來這裡了。
雖然說這裡沒有多少美好的回憶,但總歸是一個曾被她用心經營過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有些離愁也還算說的過去吧.
出門直奔向天承平時處理事務的地方。
見到她的到來,流溪一點都不驚訝,淡淡的點了點頭,不用向天承吩咐就自發的走了出去,甚至還體貼的替他們關了門。
「回來拉。」停下手中的事務,向天承站了起來替她拉開了椅子,還送上一杯熱茶。
「說重點。」對方一副熟稔的樣子讓瑤離若很是厭煩,坐也不坐,固執的站著。
走到他的對面坐下,看著她有些愣神,眼前的女人一臉風塵僕僕的樣子,眼裡佈滿了血絲,嘴唇乾裂,一身衣服髒的都快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可她依舊筆直的站著,抿著唇,銳利如昔的眼神中夾雜著不易擦覺的失望。
不是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讓她失望,可站在天平的兩端,她一個人的份量實在壓不過太過太多的理由,能說什麼?有什麼可說的?事實不已經擺在眼前了麼?
「我無話可說。」苦笑了一下,拿出一本秘籍遞了過去。
瑤離若接過來一看——風盾術。是的,原本可能還抱有些許期望,在看到這本秘籍的時候也一切都明瞭。乾脆的收起秘籍,這樣也好,他們算是兩清了吧。其實是自己奢望了,他肯繼續沉默的保護芸姐已經足夠仁至義盡了,不是麼?
自己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要求他什麼……
只是心為什麼還是會不受控制的覺得失落呢?也許是因為太過於疲倦的原因?自嘲的一笑,最後深深的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他確實夠美,屬於男人的美,強韌、堅定、蠱惑人心……揮別心底最後一絲莫名的情愫。
轉身準備離開。
林秦淵……我們是否是三世三生石上的仇人呢?為何命運總是喜歡把我們一次次的推到對立的一面?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雙大手不斷的把我們兩推到一起。
「離若……對不起。」看著她再一次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向天承知道這次他們的故事是真的曲終人散了。
造化弄人.
根據顏君齊給出的描述,瑤離若很快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所,也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維護他們的npc,著實費了不少口舌才說服對方相信他們是一夥的,期間自己被這傢伙連珠炮一樣的問題氣笑了幾次,若不是念在他對白老大他們的維護真的很想一火球砸在這廝的腦袋上,固執的——讓人有點頭疼。
當這個npc終於確認了瑤離若的身份以後態度忽然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熱情的引領著她走去他們的藏身之處,一路上npc依舊唾沫橫飛的不停向她說著一些相關或者不相干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任何回應也能講的興高采烈。
npc強悍的表現讓瑤離若深刻的體會到話嘮的殺傷力,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儘管這樣說真的很不禮貌,可她還是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不過拜這個話嘮所賜,此刻她的心情居然神奇的恢復平靜。
走進屋子,如果這個還能算是個屋子的話,要認真的說,這裡頂多能算一個儲物間,只有個5、6平米的樣子,還有一大部分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雜物,一張小小的床就放在房間的最右邊,真的是小小的床,白老大委屈的躺在上面,小腿以下的部位都趿拉了出來,架在一個簡陋的椅子上,房間裡面沒有窗子,即便是大白天的也需要點著蠟燭。
藉著昏暗的燭光,瑤離若看到顏君齊捲縮在這裡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已經睡了過去,這孩子應該真的是累壞了,自己開門進來那麼大的聲響都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芸姐正一臉心疼的拿出一件衣服蓋在他的身上,弄完這一切,回過頭來小聲的對自己說道:「你做的解毒劑有效果了,給白老大用了沒多會血就止住了,估計一會他應該就能醒過來了,這孩子真是可憐,看到白老大好轉後在也忍不住就爬著床邊睡了過去,還是我把他抱去椅子上的。」
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告知讓芸姐照看一會,也隨意找了個角落準備小睡一會。
她真的很累,不眠不休的折騰這麼久是個鐵人都受不了,若不是一直掛念太多恐怕就是讓她站著她也能睡的著,此刻才一坐到地上,連姿勢都沒來得及調整就這樣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瑤離若在睡夢中模模糊糊的聽見有人壓低的交談聲,厭厭的半睜開眼。
白老大已經能起身了,此刻他和顏君齊換了個地,芸姐就坐在終於派不上用場的小凳子上面,兩人正在激烈的爭論著,雖說爭論挺激烈的,但好在兩人都還記得把聲音壓倒最低。
「不行,我一定要先出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君齊有你和離若照顧我很放心,但是我一干兄弟還在外面生死未卜,你叫我怎麼可能等的下去。」說完吳賓白就站起來一副不管不顧死都要出去的樣子。
「不行,你等等。」芸晨芳顯然還是知道些外面的傳言的,此刻焦急的拉著他,可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等,你叫我怎麼等?換你你等的下去?你放手,讓我去。」掙扎不開,又不敢真正用力,焦躁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想知道什麼?問我就行了。」不想見兩人繼續僵持,瑤離若睜開了眼揉著睡的有些僵硬的脖子開口道。
「離若姑娘,你知道?那你告訴我現在降龍工會這麼樣了?」聽到這話,吳賓白立馬停止掙扎期盼的看向瑤離若。
芸晨芳也如負重釋的鬆開了手。
「挺不好的,降龍工會被青天和問天吞併了,你的兄弟們生死未卜。」早在來的路上瑤離若就已經決定了說真話,她不認為自己編造一個虛假的謊言可以騙的過去,他相信吳賓白其實自己也很清楚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只不過他一廂情願的不願意面對現實罷了,而自己就是要做那個殘忍的儈子手,讓他看清楚現實。
「我知道,我知道……。」聽完瑤離若殘酷的話,他像是被抽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頹然的重重坐回了椅子上,雙手捂著臉喃喃的不停重複著一句我知道。
手足無措的芸晨芳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些責怪的看了瑤離若一眼。
瑤離若也不再開口,翻身爬起來,自顧自的開始整理東西。屋子裡面的氣氛瞬間壓抑的可怕。
「我要去報仇。林秦淵那個狗日的,不殺了他難消我心頭之恨。」蹭的一下又再度站了起來,他這句話沒有控制音量,把尚在睡夢中的顏君齊也吵醒了過來。
揉了揉眼睛,顏君齊看見瑤離若眼前一亮,正準備開口,忽然又敏銳的發現氣氛不對,最後出口的話變成一句微弱的:「離若姐姐。」
走到床邊,安慰的摸了摸顏君齊毛茸茸的小腦袋,算是和他打過了招呼。
然後轉身面對吳賓白,平靜的說道:「我們現在該擔心不是怎麼找到他,而是怎麼不被他找到,想報仇?那就好好活著等待時機,你現在去找他和送死有什麼區別,你死了這仇誰來報?」有時仇恨確實也是一種能激發人生存**的良藥,至少在聽完自己這段話後,他終於恢復了冷靜,只是通紅的雙眼述說著那裡壓抑著多麼波濤洶湧的刻骨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