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6 安然動怒 文 / 靜默成繭
夜無名在看到那個人後,表情在瞬間就變得冰寒起來。
她們打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在懷疑,這人群中會有人出怪,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就有人露出了頭來。
夜無名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身邊的幾人立馬瞭解的走進了人群,朝著那道身影走了過去。
只是他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將人抓起來,而是埋伏在人群中,想要看看,其餘的人都在什麼地方,或者說,其餘的都是什麼人。
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一個人來做的。
安然和傅君皇的視線同一時間在那道身影上收了回來,他們繼續向前走著,唇邊上還帶著淡淡的笑。
在安然看來,那些不過都是無名小卒而已,他們完全還不需要她動手。
「你說,他們還能夠忍到什麼時候?」安然挽著傅君皇的胳膊,在他的耳邊低聲說著。
「沒事,我會保護你。」傅君皇的嗓音淡淡的,但是這裡面的堅定卻是誰都能夠聽得出來的。
安然笑了出來,「我可是沒有說你不會保護我。」
「他們不會出現在你的視線中的。」他不會讓寶貝出一絲的危險,如果誰要是想要傷害寶貝,那麼他會要了那人的命!
安然挑眉,她是明白了傅君皇所說的意思了。
「但是你要知道……」
「我知道該怎麼做。」傅君皇看著安然,眸中堅定。
安然自然是知道傅君皇該怎麼做的,她只是有些擔心老帥哥會把事情鬧得太大了,要是到了那個時候,這事情可就是有那麼點不好辦了。
只是現在看來,她有那麼點兒擔心多餘了。
「殿下,殿下!」
人群中不時傳來人們歡呼的聲音來。
白婆婆和白戈薇等人一直都是走在後面的,也有不少人認出了白婆婆來,他們高呼著白婆婆呼喚著大人,呼喚著丞相,她們行走的道路上,跪了一地的子民。
他們是虔誠的膜拜著他們。
而此時人群中,夜無名等人已經悄無聲息的帶走了幾個人。
在那幾人要報出自己的家門的時候,卻是被夜無名等人直接將嘴巴給堵住了,現在想要自報家門了,早幹嘛去了?
放心,他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的和這群人玩兒下去。
幸好丞相府距離皇宮並不是很遠,否則的話,安然他們還真是不知道要走多久。
子民們一路將安然她們送入了丞相府後,那些激動的子民們還捨不得離開,而後好不容易在丞相府的大管家白露的勸說下,他們方才不依不捨的離開。
而且還是在得到白露再三的肯定,聖殿下不會離開的前提下,他們才肯離開的。
「殿下,這裡的子民們都很喜歡你。」一進入丞相府,白戈薇就一臉欣喜的看著安然。
安然和傅君皇一同坐了下來,安然身上的神情已經徹底的變了,她淡淡的看著白戈薇,眸中帶著一絲不怒自威的感覺。
「不,他們喜歡的不是我,是他們的陛下。」安然的嗓音中聽不出喜怒來,但是白婆婆卻是本能的感覺到了安然的不高興。
白戈薇並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還一臉不解的看著白婆婆。
白婆婆也是蹙眉,她並不知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白淨塵卻是坐在了另外一邊,顯然是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現在的傅安然,看起來可是很生氣呢,生氣中的傅安然,可是不能夠招惹的。
安然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戈薇,「我們的丞相大人,你來告訴我下,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戈薇一愣,而後一臉不解,「殿下,這事情不是您找人……」
「啊是,這事情是我安排好的。」安然笑著,只是眸低的冰寒卻是沒有消散一分,「皇夫是怎麼回事?」
「皇夫?那不是子民們的問題嗎?怎麼會和臣有關係呢?」
「白戈薇,我說過的,不要試圖在我面前說謊。」
白戈薇的背脊不覺得挺直,她不知道殿下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她覺得自己的事情已經做得很隱蔽了,甚至不該有人會發現,但是現在殿下卻問了出來。
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該承認還是掩飾過去。
因為她不知道,殿下這是在炸她,還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白戈薇,如果這一次你的回答不令我滿意的話,我會做些讓我自己滿意地事情來。」安然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委屈了自己的人。
白婆婆看了眼白戈薇,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她就說,不管那群子民如何的喜愛少爺,如何的愛戴小姐,他們都沒有腦子會直接問出小姐身邊的傅君皇是誰這樣的問題來,果然是安排好的嗎?
這白戈薇還真是愚蠢的可以!她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了,她怎麼還敢這麼做!
白戈薇其實也是有點兒冤,她這事兒是在知道安然派人要來鬧的時候就讓人準備好了的,誰知道這事情會這樣呢?
「白戈薇,你的確是很聰明。」安然的嗓音依舊是淡淡的,「你自以為是的以為,我會因為那群人的壓力而放棄我身邊的人是吧?還是說你自以為聰明的認為,我就該喜歡白淨塵喜歡的無法自拔?白戈薇,我說過的吧,不要試圖揣度我的心思,否則,到時候你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白戈薇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害怕。
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手指的顫抖,心臟就似要跳出來了一樣,她在害怕,莫名的感到害怕。
殿下身上的氣勢甚至要比陛下還要厲害許多。
即便是陛下當年發怒的時候,她也不曾如此害怕過。
「殿下……」
「來,告訴我原因。」
白戈薇冷汗直冒。
「臣……臣只是想要殿下有更好的,更好的……」
「哦?看來以後我身邊到底要選擇什麼人還都需要丞相大人您過目了?」
「不,不!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一個您字就已經讓白戈薇害怕的無以復加了。
這一次,她是真真正正的感覺到了安然身上的怒氣了。
就連站在一邊的白婆婆也是徹徹底底的感覺到了。
小姐這一次,還真是怒了呢。
傅君皇果然是她的逆鱗,那是不能夠碰觸的。
傅君皇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他的手一直都是握著她的,目光冷硬的落在白戈薇身上。
她惹寶貝生氣了,就該死。
只是現在她對寶貝還有用,暫時還是不能夠死的。
既然暫時不能死,那麼就先留著,等到時候可以死了,再說吧。
白戈薇的身子不覺得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就似她就站在懸崖得邊緣一樣,她已經無處可退,而前面所有的道路都被堵死了,她只能夠站在懸崖邊上。
「殿下,殿下,臣知道錯了,臣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是再也不敢了。
安然冷笑的看著她,「您可是白國的丞相大人,您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
顯然,安然是不買她的賬。
安然忍了一路了,其實早在那名中年女子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安然就想要直接掏槍,一槍崩了白戈薇的。
但是念在白戈薇對白淨塵還有用處,甚至是對他們來說還是有用的,她也就沒有動了。
她是可以留她一條命,但是並不表示,她不會動她。
「不,是臣一時糊塗,是臣不明所以,請求殿下原諒老臣,臣……」白戈薇慌了起來,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從殿下來的第一天就告訴了她,不能夠動傅君皇,她那時候並沒有怎麼在意。
既然她不能夠親自動,那就讓這些子民動吧。
不管殿下如何的喜歡這傅君皇,到時候如果全民都給殿下壓力,她就不相信,殿下還會執意選擇傅君皇!
但是她沒想到,殿下竟然會在那麼多人面前公然承認傅君皇的身份,那時候少爺可就是站在她身邊的啊!
她當時就在想,殿下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時候少爺的心情是什麼樣的,她不敢去猜測,甚至都不敢去想。
少爺想了那麼久的殿下回來了,身邊卻已經有了別人,他……她家的少爺多麼可憐!
「一時糊塗?一時糊塗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安然嗤笑,「白戈薇,我說過的,千萬不要自作聰明,否則,你可是會死的。」
這一次,白戈薇可是真的怕了。
她在朝野上呆了太久了,她知道了太多的東西。
當年她即便是在陛下的身邊說謊,也是沒有人能夠拆穿的,但是眼前的殿下卻是不一樣的,她能夠輕易的看出來你到底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話是假的。
她,現在不能夠在殿下的面前說一句謊話,否則,她是真的會死的。
也就在白戈薇要回答問題的時候,夜無名等人已經從外面回來了,而他們的手中還都帶著幾名身著白國子民服飾的青年男女。
三男四女,總共七個人。
其中一名女的肩膀上已經是中了一槍,顯然是在中途逃跑的時候,被夜無名給開了一槍。
「老大,人給帶回來了。」夜無名的視線在跪在地上的白戈薇身上一掃而過。
傅君皇點頭,什麼都沒有說,視線繼續落在安然身上。
壯漢一號衝著其餘的人們點點頭,那些人全部都鬆手了,而那七人的雙手也是被反綁在了身後。
「喲呵,這一次的人還真是不少啊。」安然笑了笑,只是那嗓音中沒有絲毫的笑意,甚至還帶著絲絲的冰寒。
白婆婆也是一愣,她有些以後的看著白淨塵。
白淨塵卻是低頭苦笑,看來他們還是算露了很多事情啊,這一次要不是因為傅君皇帶來了人,恐怕他們都要出事了吧。
「來,告訴我,你們都是什麼人。」安然雙腿交疊的放在一起,身子微微傾斜,靠在傅君皇的身上。
傅君皇小心翼翼的攬著安然,生怕她從自己的身上摔倒下去。
「我們是蝶殿下身邊的護衛,我們只是奉命在人群中保護你們,但是你們為何要把我們綁起來?你們可知道你們這樣做的後果?」那名受傷了的女人強勢的說著。
白戈薇早在那女人開口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從地上站起了身來。
自然,也是在安然的授意之下的。
安然雖然是不喜歡白戈薇,但是白戈薇好歹還是白國的丞相,她不管這人怎麼樣,但是白戈薇的聲望還是在的,她還是需要維護一下白戈薇的形象的。
「哦?真是一個很不錯的借口。」安然笑了出來,輕輕擺手。
夜無名笑了一下,繼而走到那名受傷了的女人面前,手中還轉著一把帶著消音器的手槍。
女人果然是有些害怕了,她不知道夜無名手中拿著的東西是什麼,但是那東西卻是在隔著自己還很遠的時候,就傷了她。
要不是因為她的話,或許身邊的這些兄弟們也不會跟著她受牽連。
「來告訴我,白念蝶讓你們混在人群中想要做什麼?」夜無名不是什麼善茬,也不是好人。
夜無名從那個山洞裡面出來後,就發誓,這世界上不能夠有人對不起她,只有她對不起別人的。
不能夠有人傷害她所認同的人,否則她會百倍還之。
而傅君皇是她第一個承認的人,而安然是老大的愛人,自然也是在她的保護範圍之內的。
而眼前的這一群人是要傷害老大他們的,自然是需要滅掉的。
「我說過了,我們是受蝶殿下的命令,在人群中保護你們的。」女人咬死不開口。
嘖嘖,這人還真是夠硬,安然喜歡這樣的人呢。
「是嗎?為什麼要保護我?」安然問。
「因為你是白國的聖殿下,蝶殿下說需要保護你。」女人高傲的說著,完全不肯低頭的樣子。
安然聽到這話笑了起來,「呵,知道我是白國的聖殿下,還能夠這麼孤傲的人,看來整個白國也就只有你一個了啊。」
安然的話果然是讓那女人變了臉色。
「丞相大人,你說這種行為是什麼行為?」安然故作不明白的問一邊臉色也不是很好的白戈薇。
白戈薇雖然是在神遊,但是她也是知道方才安然在說什麼的,「此乃大不敬,是要砍頭的。」
白戈薇這說的是實話,那女人的確是該拖出去砍頭。
女人在聽到這話後就害怕了,她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被砍頭,她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呢,甚至是蝶殿下派給她的任務,她還沒有完成,她不能夠死!
「既然如此,那麼就拖出去吧。」安然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對於她來說,這樣的人,真的是該拖出去砍了。
不管她的動機是什麼,不管她是要做什麼,既然是白念蝶的人,那麼就拖出去砍了吧。
夜無名等人自然是配合的。
「不,你們不能夠殺我們!我們是蝶殿下身邊的人,你們要是殺了我們,你們也是不會有好下場的!」那受傷了的女人大聲的喊著。
她在害怕。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夠聽出來。
「是嗎?既然你是白念蝶身邊的人,那麼就讓白念蝶身邊的人來領你們吧,否則的話,要是誰都來告訴我說,我是蝶殿下身邊的人,你不能夠殺我的話,日後我可是如何是好呢?」
那受傷的女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眼前的這個女人並不在意她是誰的人,甚至不在意她想要做什麼,她真正想要做的就是殺了她。
她真的是會殺了他們這一群人。
她想要的結果不過是一個威懾。
她要告訴所有的人,她並不害怕也不恐懼白念蝶,她想要殺的人便殺了,不會顧及你的後面到底有誰。
在有如此想法後,女人徹底的害怕了。
她們雖然是在接到任務後,就差不多知道這事情過後,他們也活不了多久,但是,當真正面臨這樣的事情後,他們還是會害怕。
他們終究都不是死士。
「不要,不要殺我們!」兀然,一道慌亂的嗓音突然響起。
安然抬手。
還在拖拉他們的人的動作全不都停了下來。
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落在方纔那名叫喊的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看起來是嚇壞了,他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安然。
在拉著他的人鬆開後,他連忙跪在了地上,而後跪著向前,直到徹底的從人群中露出臉來。
他整個人都是匍匐的跪在地上的,「聖殿下,是不是只要我們什麼都說了,您就不會責罰我們了?」他不想死,他家裡還有家人在等他。
只要聖殿下放了他,他日後就再也不要回到皇宮裡去了,他要好好的在父母身邊陪伴著他們,他再也不要離開了。
安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什麼都沒有說。
那受傷的女人驚怒的看著那男人,「你要是敢說一個字,我立馬就殺了你!」
「我不想死!你們去死吧!我家裡還有父母要養活,我要是死了,他們都會死的!」男人突然變得歇斯底里起來,而後他驀然轉身,他看著安然,大聲的說著,「我們的確是蝶殿下身邊的人,只是我們的任務並不是保護你,而是在人群中作為一群流民,然後……」
「然後伺機殺了我,是嗎?」安然接上了男人要說的話。
男人點頭。
的確是這樣的。
蝶殿下是這麼給他們任務的。
白戈薇的眸光在倏然間就變的冰寒起來。
白婆婆的面色也是極為難看,甚至還帶著些許的冰渣。
這個白念蝶還真是等不下去了呢。
安然還以為她不管怎麼樣也會再等一段時間的,沒想到她這麼沉不住氣啊。
「但是,我們一直都沒有動手,因為我們都認為聖殿下您是一個很好的人,我不想要聖殿下你……」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受傷的女人給打斷了,她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我就說行動怎麼還不開始!原來是因為你!」
要不是因為他的話,他們早就動手了,而眼前的這個白夜指不定也不會活到現在了!
男人的目光看起來有些怯然,但是很快的,那眸光就漸漸的變得堅定起來,「是因為又怎麼樣?殿下是好人!現在的蝶殿下整天只知道殺人,她已經殺了好多人了,現在她又想要殺聖殿下!聖殿下是陛下的孩子,她是要繼承未來王位的殿下!這樣的好殿下,不能夠死在我的手裡。」
安然挑眉,她原本以為眼前的這個男人不過是因為害怕死罷了,沒想到他不殺她的真正原因是這個啊。
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不是特別廢啊。
這一下,不只是受傷的女人,就連其餘的幾名殺手也都是愣住了。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們只不過是殿下手中的殺人機器罷了,只要上面的人開口了,他們只會去做,從來不會去想這麼做對不對,這麼做的後果會是什麼。
但是現在,卻有自己的夥伴告訴他們說,這樣做是不對的。
「你起來吧。」安然對著那男人說著。
男人一頓,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回應來了。
受傷的女人一直都是看著男人的,看著看著,她驀然起身,直衝著安然就去了——
而眼疾手快的夜無名也是同時出手,只是她終究還是比坐在安然身邊的傅君皇慢了一步。
只聽砰的一聲,女人的眉心處已經中了一槍。
傅君皇在一群人震驚的視線中,將槍重新放在了自己的腰間,眉頭微蹙,視線落在安然身上,在確定她沒有任何事情後,繼續握著她的手,發呆。
而此時的白戈薇的雙手手心中卻是滿是冷汗。
不過是一個出手而已。
看著倒在她們腳下死不瞑目的女人,她的眉心處還往外淌著血。
「殿下!現在外面有不少的大臣求見,您看這是見,還是不見?」白露目不斜視的走進來,直接詢問安然。
安然笑了起來,她的視線在一群震驚的還不知道反應的人們身上掃過,而後笑了出來:
「見啊,怎麼不見?」
既然要震懾,那麼就一塊兒震懾了吧,面的到時候要一個個的來,省得麻煩。
------題外話------
躺了一整天囧……
姨媽什麼的最討厭了。
藍後妞們你們姨媽痛的時候也是挺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