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2章 驚變!! 文 / 靜默成繭
轟——
劇烈的爆炸聲驚起了密林中的一群動物。
正在前行的一小隊人馬瞬間全部都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臉上抹著油彩的銀狼突然道。
「有人掉入陷阱了。」14號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懶洋洋的,他舉著手中的槍道。
「小心點。」安然他們小心的繼續前進。
銀狼的表情漸漸的凝重了起來。他們這一路上,也是沒少遇到陷阱,要不是一路上有君主的指點的話,他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這一次的任務算的上是他們的期中考核吧,只要這次考核過了,他們的學習生涯也就過去一大半了。
在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裡,原本四十一個人的隊伍現在只有剩下不到二十人了,加上華夏八人,只剩下了十九人。
只是這一次是小組競賽,以小組為單位,在密林中生活十五天的時間。
他們的裝備只有一小塊壓縮餅乾,一瓶水和一把匕首以及一把槍,槍裡面只有十發子彈,打完了便什麼都沒有了。
而他們要做的,便是在這野獸叢生的密林中,生活十五天,並且走出來。如若堅持不下去的話,可以發射信號彈,申請退出。
十九個人的隊伍,分成了五組。每組四人,其中有一組只有三人,而那三人便是傅君皇、萬磊以及一名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的隊員9號。
這一次的分組並沒有以國家為單位,而是獵人隨便抽選的,因此華夏眾們全部都被打散了。
安然這一組是第三小組,隊伍中只有她和銀狼,只是沒想到14號也會和他們一組,而另外一名成員則是鮮少說話的40號。
安然對這個40號很是有那麼點興趣,他是一名亞裔人,他從來不和人們說話,除非別人問他什麼,他才會選擇性的回答你,據說是法國那邊的人,但是這一次法國除了派他一人來外,並沒有第二個人。
40號在前期的訓練裡面,經常性的吃不成飯,十公里的越野中,他幾乎都是墊底,但是即便是如此他都沒有要求過放棄。
讓她驚奇的是,他竟然能夠在體力一點點的完全消耗掉的時候,挺了過來,一直留到了現在。
他們已經在密林中生存了十天了,在這十天裡,他們不斷的朝著密林外走,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走的路到底對還是不對,只能夠跟著自己的判斷走,他們的手上甚至連一個指南針都沒有。
「你覺得我們走的出去嗎?」14號嘴裡不知道叼著個什麼東西,他走在安然身後,隨意的問道。
「你可以坐在這裡等我們回來找你。」安然剛剛將埋在前面的一顆雷給拆了,拆掉裡面的引線後,扔進了銀狼的懷裡。
14號將嘴裡叼著的草吐掉,繼而快步向前,和安然並排的走著,那雙藍色的眸子落在安然的身上,笑道:
「嘿,我要是真在這裡坐著等,你會回來找我?」他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清冷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安然勾了勾唇角,「看心情。」
銀狼現在是時刻的監控著14號的情況,他總覺得這個人怪怪的,他在看君主的時候,那眼睛都可以放光了。
他之前還不明白,教官在離開的時候對他說的話到底是啥意思,不過現在想來,差不多是明白了。
別看他們教官平常時候不怎麼說話,還都說教官情商低什麼的,但是看看,看看!他們教官一眼就看出這個14號對他家君主不懷好意了。
哼!想要打他們君主的主意,也要看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幾把刷子,否則,想要勾搭他們君主,找死啊!
這完全不需要教官出手他們自己都可以解決了這男的。
「哦?看來我的生死還握在你的手裡了啊?」14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看著安然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也是最好玩兒的女人。」
「謝謝。」
安然現在沒心情和14號開玩笑,她不知道老帥哥他那裡現在怎麼樣了,也不知道獵豹和禿鷹那邊怎麼樣了,她和老帥哥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瞭解密林,而銀狼他們雖然理論知識是過關了,但是他們終究還是很少真正的在密林裡面做任務。
「能和他們聯繫上嗎?」安然這話問的是銀狼。
銀狼搖頭,一路上他都有注意過周圍的樹木或者是叢林,但是都沒有人任何記號。
看來,他們真的是被打散了個徹底,想要匯合在一起果然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不要動!」倏然,鮮少說話的40號突然開口了。
安然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40號已經迅速衝了過來,而他手中的匕首已經高高抬起,也就在眨眼的功夫,他的手中多了一條鮮血淋漓的蛇。
在看到那顏色鮮亮的蛇身時,銀狼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要是被這東西咬一下,他就得在這裡玩兒完。
40號什麼話也沒說的,直接動手將蛇皮扒下,動作利落的將蛇肉分成了四段,伸手。
看到遞到眼前的蛇肉,安然他們並沒有任何扭捏,動手就將蛇肉拿起來,將那還沾染著血的蛇肉一口就給吃了。
蛇並不大,就小小的一條,又分成了四段,自然是少的可憐,但是這對這十天幾乎都沒有吃過的什麼肉的四人來說,已經算的上是美味了。
「這味道真不錯。」14號完全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密林裡面不愁沒吃的,就看你敢不敢吃,下不下的去口了,再有一個就是得要看你會不會吃了,在這熱帶雨林裡面,可是有不少東西可是會吃死人的。
在這十天裡,已經有發射了三個信號彈了,安然不知道這三個信號彈裡面有沒有華夏眾的,但是她現在想著的只是趕緊和老帥哥會和。
「味道不錯也沒有了。」銀狼冷哼,而後對著又是一言不發的40號說道,「哥們兒,謝了啊。」
40號只是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的繼續向前走了。
而另外一側。
繁密的叢林中,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
當那繁密的小枝椏被砍斷,走出來兩道身影,啊不,應該是一道身影,因為其中一個是背著另外一個的。
「我說你趕緊把我放下來,否則,你自己也得完蛋。」
「你不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死禿子,你要是再不放下我來,我可就咬你了。」
「媽蛋的土豹子,你就不能夠老實點兒,讓你別動!」完全是惱怒了的聲音。
獵豹趴在禿鷹的背上,他的臉色看起來並不好。
獵豹和禿鷹是所屬的第一小組,和他們一組的是12號和13號,兩人都沉默的跟在獵豹和禿鷹的身後,他們並沒有嫌棄獵豹什麼。
他們知道,之前要不是因為獵豹的話,他們說不定全部都得要完蛋。
獵豹對雨林的瞭解顯然要比他們知道的多,因為他的存在,他們避免了許多危險。
只是沒想到,他們已經如此小心了,獵豹竟然還是受傷了,不嚴重,但是也是影響了他走路。
「土豹子,你要是敢發射信號彈的話,老子這一輩子都會恥笑你。」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禿鷹突然說道。
往自己包裡掏著東西的手突然一頓,為了這個無所謂了,他不能夠連累禿鷹。
「土豹子!你要是真敢做的話,這一輩子我都和你沒完!」禿鷹一把將獵豹從自己身上摔下來,表情看起來極為的嚇人。
如此的禿鷹都將另外兩名隊員給嚇著了,這十天的相處中,禿鷹在他們的印象中,都是笑呵呵的,即便是生氣了也不惱,頂多就是嬉皮笑臉的就過去了。
但是如此神情的他,他們還真是都沒有見過。
「我……」
「少說拖不拖累的,就你腳上的那麼點兒破皮那叫傷口嗎?頂多過了今天就沒事兒了,你要是發射了信號彈,你回去了,第二天你就好了,你還不得毆死你。」
獵豹心底是一陣的好笑。
他知道自己的腿上有多嚴重,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也沒有像禿鷹說的那麼輕鬆。
「放心吧,不過就是還有五天的時間,這五天裡你抓緊好起來,否則的話,後面的日子可是有的你受的了。」說完,禿鷹就將獵豹的背包往自己身上帶。
只是他還沒有背到自己的身上,13號就已經從他的手中將背包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我來吧。」
禿鷹友好的衝著13號笑了笑,12號也是將禿鷹和獵豹的槍都掛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管怎麼說,他們現在都是一個小隊。
禿鷹重新將獵豹背在身上,繼續上路。
「等等。」剛開始走動沒幾步,12號就猛地抬手,提示他們暫時不要動。
禿鷹和13號在同一時間停下了腳步。
他們剛剛停下來,就聽到了有什麼東西正在快速的朝著他們的方向靠過來。
四人在同一時間閃躲到了一邊去,盡量將自己隱蔽起來。
也就在他們剛剛將自己隱蔽起來時,幾個全副武裝的人員就從他們的眼前躥了過去。
那幾人的著裝和他們都差不多,只是禿鷹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那些人身上的裝備可是比他們要強上許多。
等待了那麼幾分鐘,確定人已經走遠後,四人相互看了一眼。
有問題。
四人的眼中同時露出這麼三個字來,只是這個問題到底出在哪裡,沒有人知道。
這幾人肯定不是獵人學校的人,即便是獵人要對他們動手,也會選擇在第十五天裡,而不是在第十天。
那麼這些人是什麼人?或者是說,這些人要做什麼。
「怎麼辦?」12號詢問。
「暫且不明,但是我們……」禿鷹的話還沒有說完,四人的身子在同一時間僵住。
六把槍在同一時間全部都對準了他們,甚至在獵豹的眉心上,還有一個紅點在晃動著。
12號和13號剛欲動,冰冷的槍口就已經頂上了他們的後腦勺。
「別動!」
機械得近乎沒有絲毫的聲響,四人知道自己玩兒完了,雙手舉起,不敢有絲毫的舉動。
也就在他們舉起雙手的瞬間,站在他們身後人動了,將他們反手扣在身後,用繩子拴住他們的手後又用手銬銬住了,顯然,這群人是專業的。
「帶走。」依舊是那冰冷的機械的聲音。
只是12號在被那群臉上同樣畫著油彩的人取走槍時,他扣動了扳機,槍聲瞬間嘟嘟嘟的響起了起來。
連續響起的槍聲在雨林中響起,再次驚動了一片飛鳥。
砰——
一個手拐子狠狠的打在12號的腦袋上,12號瞬間被打在地上,雖然還不至於暈過去,不過也快夠12號受的了。
「找死!」那人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後,直接拖著12號就開始走了。
在其中一人去拖獵豹的時候,獵豹的後背緊緊抵在身後的大樹上,而那張臉上卻是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你是想要自己走,還是讓我們打暈了你,和他一樣拖著走?」拿著槍的人威脅道。
獵豹一瘸一拐的自己站起身來,提了提自己的腳,踹起一些葉子來,繼而闊步向前走。
拿著槍的人不屑的啐了一口,「獵人學校的人也不過如此。」
槍聲響起的瞬間,安然他們的腳步全部都停了下來。
「這槍聲,有些詭異啊。」14號眉頭微蹙。
是有些詭異。
如果只是為了打動物或者是恐嚇別的什麼東西的話,沒有必要一次性將十發子彈全部都打完出去。
安然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好,她剛才要是沒聽錯的話,那槍聲應該是獵豹的槍。
在他們發到裝備的時候,安然就給華夏眾們的槍做了下調試,她只是改動了很小的地方,但是就是她改動的那麼一下,她幾乎都能夠聽出來每個人的槍聲。
如果剛才她沒聽錯,那是獵豹的槍聲。
獵豹向來都是沉穩的,但是剛才的那槍聲裡面卻是浸滿了慌亂,那麼……
「他們出事了。」安然的聲音猛地一沉。
銀狼的視線刷的一下落在安然的身上,安然眉頭緊蹙,「是他們。」
出事了卻沒有發射出信號彈,那麼也就是說,現在有第二方人員了。
獵人他們提前一步動手了嗎?沒有理由啊,獵人是一個死板的人,他不可能在訓練剛剛開始進行到十天的時候就開始抓捕的。
還是說,因為她的加入讓獵人改變了遊戲規則?
稀稀疏疏——
有人來了的聲音。
安然他們心中一頓,隨即快速閃身,委身進入一處密叢中,掩飾好自己。
也就在安然他們藏身起來的瞬間,一道凜冽的氣息已經傳來,隨即響起的是他們熟悉的聲音:
「教官,他們恐怕不在這裡。」是萬磊的聲音。
在這小半年的時間裡,萬磊已經完全改變了自己對幽靈眾們的看法。在這小半年的相依為命的日子裡,他已經徹底的將這群人看做是自己的生死兄弟了。
而他對傅君皇的崇拜也是愈發的強烈起來。
雖然傅君皇不是他的教官,但是他見銀狼他們都這麼叫,他也就這麼喊了。其實說實話,前幾年幽靈招人的時候,他有去參加過培訓,只是最後由於不合格,被退了回來。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他有那麼一段時間,見到幽靈眾們,心裡就會很不爽一段時間。即便是你幽靈眾再怎麼厲害,他萬磊也是突破層層選拔,來到了這獵人學校學習。
只是讓他更加不平的是,他們將近忙碌了大半年的選拔,幽靈眾們卻是一無所知,甚至是在快要出發的時候他們才知道獵人學校的事情。
對於萬磊他們來說,他們拼了大半年的時間,苦了大半年的時間,幽靈眾們卻是輕而易舉的就能拿到了名額,如此他的心怎麼可能平衡的下去?
但是在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裡,他是真正的佩服幽靈眾們。他們不管是理論知識還是實踐,都要比他們強上太多。而且在平時的聊天中,他瞭解到幽靈眾們平常的訓練就和獵人學校現在的強度差不多後,他開始對幽靈眾們有了改觀。
直到現在的徹底的被他們折服。
之前的六名女性中,現在只有他們華夏的8號留了下來,其餘的女人全部都退出了,其中只有一人是因為受不了神情退出的,剩下的其餘的四人或多或少都是因為受了傷無法繼續參加訓練的,唯獨他們華夏的8號,唯獨他們的幽靈特種部隊的隊員堅持了下來!
萬磊打從心底裡的感到自豪。
自從那一晚他們毫不客氣的卸掉了六人的手腕後,其餘的人看他們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很少有人會再來找他們的麻煩了,而傅安然的能力更是讓不少的人感到吃驚。
誰都沒有想到那個8號能夠堅持到現在。即便是幽靈眾們也沒有想到。
同樣是一身變色裝,臉上摸著油彩,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凜冽的氣息不禁讓跟在傅君皇身後的9號後退了一步,他總覺的這名華夏軍官比第一天的時候,還要嚇人。
傅君皇怎麼可能會別著急,這已經是第十天了,他已經整整有十天沒有見過自己的寶貝了,剛才那一陣的槍聲讓他慌了陣腳,他知道那是獵豹的槍,這一次的訓練裡面有問題。
他必須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自己的寶貝,然後好好的護著他。
他的心臟跳得很快,一股不安瀰漫著他全身。
他能夠感覺到,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了,他不知道那事情什麼時候發生,所以他必須要用最短的時間找到自己的寶貝。
「繼續找。」傅君皇冷硬的嗓音響起。
萬磊不敢有其他的想法,只能夠繼續去找有沒有什麼記號,在他找的時候,自己也留下了一個記號。
這是他們之前說好了的,為了方便找到對方,每走一段路,都會在樹上留下一個記號的。
「沒有。」周圍都找了,沒有什麼記號。
傅君皇的眉頭蹙的更厲害了,他明明有聞到寶貝的味道的,難道已經錯過了嗎?
然而也就在傅君皇轉身要離開的瞬間,原本躲在密叢中的安然倏然起身,9號以為是什麼野獸,舉槍就要射去,萬磊手快的一把將9號的槍打掉,表情陰寒。
在安然起身的同一時間,傅君皇就回轉過了身來,他的視線瞬間就鎖定在了安然的身上,他冷冽的氣息在抱住那個撲到自己懷裡的身影時,瞬間轉暖。
9號開始還在心底怒,想著這個3號為什麼要打自己的槍,而在他看到跳出來的身影時,微微一怔,隨即便是很快的就明白了過來。
這人是那個8號,那個讓他們都傾慕的8號。
沒有人會不喜歡既漂亮又厲害的女人,她對2號十分溫柔,她的隊友們對她很是信任,如若一個只有身手卻是沒有能力的人如何能夠讓人服眾?顯然,這個8號很厲害。
隱蔽在密叢中的銀狼等人也都出來了,萬磊在看到銀狼的時候,伸手在他的胸口上捶了一拳,銀狼以同樣的方式回給了他。
什麼話都不用說,只要都還在就好。
「沒事?」傅君皇鬆開安然,問。
安然搖頭,笑,「沒事。」
傅君皇稍稍鬆開了安然一些,卻是並沒有徹底的鬆開她,就那麼牽著她。
銀狼早已是見怪不怪了,可是對於萬磊來說還是有些不能接受,在這十天的相處中,萬磊差不多是清楚的知道了傅君皇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絕對是個冷心冷情的人,他不會丟下自己的戰友,會盡自己的努力來保住你的性命,但是絕對不會露出絲毫的情緒來,他會給你包紮傷口,但是在他的眼中,你看不到活的希望,或者說是,你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你是死是活,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要做的,只是讓自己的隊友更少的面臨危險,但是至於你自己如何處理,就得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但是現在他看到的是什麼?雖然他萬磊一直都知道傅君皇在傅安然面前會逆天,但是請原諒他還沒有做好準備,這一下子就如此的反差有那麼點兒大。
「發現了什麼嗎?」安然見傅君皇即便是現在眉頭都沒有鬆開過,問道。
「沒事。」傅君皇淡淡的回答道。
不過傅君皇的確是發現了些什麼。
但是他現在還不確定,不能夠隨便說,再等等,看看再說。
指揮部。
「人呢?」獵人看著之前出去救援的人,沉聲問道。
凱瑟琳搖頭,他們的醫護隊乘著飛機前往信號彈發射的地方去的時候,發現扔信號彈的地方並沒有人,只有信號彈還在燃著。
「沒人?」獵人兀然轉過身來,視線落在飛行員身上。
「人沒找到。」飛行員沉聲道。
「會不會是他們在發射信號彈後又後悔了,所以又繼續……」凱瑟琳越往後面說,越沒有底氣,因為獵人的眼神實在是太犀利了。
其餘的人就如同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凱瑟琳。
要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誰會發射信號彈?能夠堅持到現在的人,意志力豈止能夠用強來形容?
要讓這一群人輕易發射出信號彈來,絕不可能。
「加大搜索力度,立馬去找人。」獵人驟然揚聲道。
等在一邊的人立馬得令,帶著人立馬就走了。
早年的時候,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而那一次他們險些全軍覆沒……
希望,這次只是他擔心過度了。
砰的一聲——
人被摔倒在地上的聲音。
「都老老實實的別動,否則,下場可是會很慘的。」一道聲音厲聲響起。
禿鷹忍著身上的疼,抬頭,落入視線的是一個頭上套著黑色頭套的男人,陌生的氣息,不是他認識的人。
「禿鷹、獵豹!」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
獵豹和禿鷹在同一時間朝著聲音的發源地望去,之間徐正和王豪兩人正被關在水牢裡,兩人顯然已經被用過刑了,臉上都是鞭傷。
「認識啊,很好,扔進去。」那帶著黑色頭套的男人揮手,禿鷹他們直接被拖著扔進了水牢。
進入水牢過後,全身武裝的人們站在周圍,全部都是一副整裝以待的樣子,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徐正,你們是怎麼回事。」禿鷹一被扔進水牢,他就抓住徐正開始問。
禿鷹沒有想到自己會抓到徐正身上的傷口,他一把抓上去,徐正立馬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們倒霉。」王豪歎息,「我們兩個剛走沒多遠就遇到他們了,勢單力薄,最後就……」
「另外兩個呢?」
「他們發射信號彈了。」
「那麼第三個信號彈是你們發射的?」獵豹問道。他記得總共有三個信號彈發射出來的。
王豪苦笑,「是我發射的。我在被抓的前一步發射了一個信號彈,希望上面的那些人明白是怎麼回事。」
禿鷹他們不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在幽靈選拔的時候,他們就有經歷過,在層層選拔之後,固定人員就已經特定是他們之後,突然給他們一個任務,但是最後的結果他們全是全部被抓,並且進行了嚴刑拷打,問他們的指揮官在什麼地方。
那手段絕對是比真正的毒販子還要凶殘上許多。到了最後,他們才知道那些打他們打的最狠的全都是自己的教官,自己的隊友。
但是他們知道,這一次不同,這一次是在委內瑞拉,是在獵人學校。
他們雖然在來之前查過獵人學校的資料,差不多明白他們也會玩兒和幽靈一樣的「你們誰是指揮官,指揮官在哪兒」的遊戲,但是這次不同。
他們能夠感覺出來。
這群人,身上並沒有軍人的氣息!
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自救,他們不能夠等著教官他們來救他們。
飛機螺旋槳的聲音轟隆隆的從頭頂飛過。
傅君皇和安然他們繼續向前行走著。
銀狼和萬磊的表情看起來要鬆快很多,在銀狼看來是有了教官的君主是萬能的,在萬磊看來,找到了傅安然的傅君皇是不正常的,他雖然是憂心著,但是他也知道,傅安然在傅君皇的身邊,傅君皇會更加的十二萬分的小心。
「老帥哥……」安然的聲音突然響起。
周圍的人都停了下來。
安然的視線落在叢林上的一片葉子上,眉頭緊蹙。
傅君皇順著安然的視線看去,在他看到那葉子時,表情也是一頓。
這邊的道路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拖著從這裡路過了。
順著那印記他們一路找了過去。
最後他們停在了幾顆合抱著成長的大樹前,並沒有什麼東西,但是傅君皇和安然的表情都極冷。
銀狼也是在第一時間裡發現了不對,他立馬蹲下身子來,伸手將枯掉的葉子剝開,露出了那樹幹,那緊接著地面的樹幹上刻著幾道劃痕,顯然那是在慌忙的過程中刻下來的。
這劃痕是獵豹留下來的,他是在通知他們有危險,小心。
「出事了。」安然的嗓音驟然冷了下來,「人不是他們。」有第三方人馬,不是希爾的人。
銀狼也是一愣,他們有約定好說,一道劃痕是做標記,兩道是有危險,但是三道劃痕卻是表示自己出事了的信息。
而這一次那樹幹上畫著三道劃痕。
「這是什麼意思?」14號疑惑道。
他很奇怪這群華夏人怎麼突然都看到那劃痕表情就都冷了下來,就在剛才槍聲響起後,他們的表情看起來就不是很好,但是在看到這個後,他們的表情看起來更加不好了,甚至,8號看起來很是憤怒的樣子。
沒有人給14號解釋,40號看起來也是一臉的不解,但是他卻是什麼都沒說,只是他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傅君皇的身上。
「他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要了希爾的命!」安然的嗓音森冷,表情陰沉。
安然知道獵人學校的存在一直都被委內瑞拉的毒販們視為眼中釘,他們有許多的生意都壞在了獵人學校學員的手裡,因此,他們早就想要除掉獵人學校了,只是這麼多年以來,他們一直都沒有成功。
周邊毒販們常年都會和獵人學校來一場爭鬥,規模不會太大,但是或多或少都會給獵人學校造成一定的傷害。
「不會有事。」傅君皇揉著安然的手,緩聲道。
傅君皇雖然這麼說,但是他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握。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出事了,什麼沒出事的?」14號顯然是承受不住這樣的情況,他有些煩躁的問道。
萬磊看了看14號,而後將他們的事情和14號說了說後,14號一愣,隨即道:
「那你們的意思就是說,你們的人很有可能遇到了什麼危險?」
安然眉頭緊蹙。
「你們就確定一定是別的什麼人做的,而不是別的野獸什麼的?要是野獸直接把他們都給……」
砰——
匕首貼著14號的臉頰飛了過去,死死的定在他身後的那顆大樹上。
安然那雙茶色的目眸中浸著的是絕對的冰寒,「你最好閉嘴。」
14號有些驚魂未定的看著自己身後的那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不由自主的嚥了嚥口水,「8號,你竟然想要殺我。」
「你還活著。」傅君皇那雙漆黑的眸子落在14號身上,吐出四個字。
寶貝要是真想殺他的話,他現在就不會還有氣了。
14號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萬磊有些著急,他知道情況的嚴重性,在槍聲響起的時候,教官就說了兩個字,獵豹。
想來,教官是知道獵豹出事了。
「找。」安然直接給出了這麼個字。
「找?你到什麼地方找去?你知道去哪兒找?」14號冷笑,「別怪我說些不好聽的,他們要是真出事了,你們現在去找有什麼用?最快的方法還是直接找指揮部。」
「怎麼出去?」銀狼嗤笑,「以我們現在的速度往外走,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這三天的時間裡,什麼的狀況都有可能發生。」
「信號彈。」9號突然說道,「我們可以發射信號彈,通知……」
「在指揮部的人來之前,那群人指不定就已經來了。」安然冷哼,「我不會強求你們做什麼,這是我們自己人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
說完,安然便什麼都不再說。
40號也是什麼都沒說的,直接就站在了安然他們一邊去。
9號和14號相互看了一眼,隨即都是苦笑,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他們怎麼可能扔下他們自己走?
即便是他們分開單獨走,誰能夠確定他們不會在半途中遇到什麼「意外」呢?
「算了,我們算是怕了你了。找人去。」14號無奈的搖頭,苦笑。
銀狼走在的最前面,銀狼對於人蹤跡的尋找上有一定的研究,不能夠說是特別準確,不過大差不差。
傅君皇的手微微收緊,嘴唇緊抿。
安然知道他同樣不怎麼好受,手握著他的,讓他安心。
「走。」銀狼看了看那條顯然是被人拖著東西壓過的密叢走去,研究了些許之後,確定這是剛留下沒多久的。
幾人就跟在銀狼的身後繼續走著。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剛剛離開沒多久,幾個全身武裝的人站在了之前安然他們站立的地方。
他們在周圍看了看,隨即視線落在了雜叢中一處,看到了用樹枝堆積的圖案,隨即相互做了個手勢之後,瞬間分散了開來。
而周圍再次恢復了一片靜謐。
此時的指揮部。
「還是沒有找到嗎?」獵人開始有點著急了,學員們身上的信號一個個的都斷了。
剛才的時候,還剩下十一人的信號,但是突然一下子就只剩下七人的信號了,他怎麼能夠不著急!
這一次他們要是全部都出事了,到時候他怎麼和上面的交代!
「還沒有。」飛行員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
獵人的眉頭越蹙越緊,小女王還在裡面,應該不會出事的,小女王一直都很厲害,她……她不會出事的。
也就在獵人要下達命令終止這一場訓練的時候,通訊器裡面突然傳來飛行員興奮的聲音。
「將軍,我看到信號彈了。我這就過去接人。」
一下子,整個指揮部的人都在等待那名飛行員的消息。
「記住,把你看到的全部都告訴我。」獵人依舊不放心,握著收訊器的手緊緊的握著。
「是!現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獵人的心臟還是沒來由的加速。
「將軍,我看到他們了,在平地上,有人似乎是不行了,我這就降落。」
獵人的腦海裡突然回想起一件事情來,他猛地握住通訊器,大聲的喊著:
「起飛!不要管他們,立馬起飛!」
聽到獵人如此驚變的喊話聲,指揮部中的人們都是一驚,所有人的視線都不可置信的落在獵人的身上。
可是現在獵人哪裡管得上他們,他再次大聲的喊著:「我現在命令你立馬返航!立刻!」
對於獵人突然的變化飛行員很是不理解,「將軍,對不起我這不能夠聽您的,因為我已經降落了。」
獵人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他又聽見那飛行員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
「放心吧將軍,我會把他們平安的帶回來的。」然後便是那邊將通訊器掛掉的聲音。
獵人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夠等,他能做的只有等。
但是他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那邊的通訊器再次響起。
獵人心慌了,他對接那邊的通訊器,通了,卻是沒有人接,他不死心,繼續對接,但是最後,這一邊傳來的卻是忙音……
忙音……
那邊的通訊器被拔掉了。
為什麼拔掉……
獵人的手瞬間就變得冰涼起來。
而另外一邊,在一塊空地上,有一道身影正躺在那裡,而他的眉心上有一道血窟窿還在淌著血……
------題外話------
好吧,今天沒有完……這可能得要寫幾天了……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