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5 無赦的報復,疑點重重! 文 / 靜默成繭
頭上的黑布被猛地揭開,驟然的光亮的讓他不適的閉上了眼睛。
「百里少爺,對於我們的歡迎儀式,你沒有什麼不開心的地方吧?」藍若溪直接搬著一把椅子,走到單羽的對面,岔坐在椅子上,雙手支撐在椅背上,那雙勾人的眸子裡面,帶著讓人心神俱亂的魅。
冷昊一直都是冷冷的站在藍若溪的身後,面部沒有絲毫表情,雙手環胸,而那條皮鞭被他隨意的拿在手中。
對於這個單羽,冷昊現在將他挫骨揚灰的想法都有了,不過他更想殺了的人卻是百里瀾。如果沒有了百里瀾,這個單羽就什麼都不是了。
良久,單羽適應了光亮之後,他方才將視線落在藍若溪身上。
他認識眼前這個女人,她是傅安然身邊的人,也是無赦的人。
「你們想要做什麼?」單羽並沒有驚慌,他並不是第一次被綁架,如果他百里家族不倒的話,這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綁架。
「哎喲,你看看,都在這麼久了,你竟然不知道我們想要做什麼?」藍若溪嘖嘖搖頭,「小四,你快來瞧瞧人家這一張小臉,可是比你的好看多了。」說著,她就用手中的手槍將他的下巴挑起,眸光清冷。
冷昊輕輕的瞟了藍若溪一眼,隨即將視線移開。
他一直都知道九尾有些不正常,惡趣味的夠厲害的。
單羽的面色果然變得難看起來,「我並沒有對安然怎麼樣,我只是喜歡她。」他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而且,我並沒有怎麼樣她。」
在單羽看來,他喜歡傅安然並沒有錯,他之所以用強硬的手段將她帶到自己的身邊來,不過想要讓她有更多的選擇,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別的人深愛著她。
他只是想要給她一個抉擇的機會而已。
「這個世界上喜歡她的人多了去了,你排老幾?」藍若溪笑了,那張嬌艷的面孔上浮現出一抹譏諷來,「不過,百里少爺,你說你在我們君主的訂婚宴上把人給帶走了,這筆賬我們可怎麼算呢?我們君主的訂婚宴,你該怎麼賠償呢?」
「我只是爭取我自己的利益而已。」單羽依舊沒有退縮的意思。
藍若溪拍手叫好,「小四,看看人家多麼的理直氣壯。」
單羽的面色越來越不好看,「我並不認為我有做錯。」
「啊是,你喜歡我家君主是沒有什麼錯,只是你喜歡的如此理直氣壯就是你的錯了。」藍若溪笑笑,「你覺得我家主子認識你嗎?你算什麼啊?百里家的少爺?可是除掉這頭銜你還是什麼?你什麼都不是!我家主子憑什麼喜歡你啊?嗯?」
單羽緊抿雙唇,這個問題他顯然是想過的,只是這一生他都不可能摘下百里家的少爺這個頭銜了,因為他永遠都是百里家的少爺,除非有哪一天百里家徹底的倒了。
「單羽!你要明白,我無赦的君主,是沒有人可以動的!既然你動了她,你就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藍若溪可是聽說了主子被下藥的事情了的,她在聽到這事兒的時候,差點兒沒有提著槍直接衝到百里家去崩了這群人去。
她們的君主怎樣的一個人,如果不是因為傅君皇去的快的話,她們的君主將會面臨怎樣的事情?她們想像不到,只是如若傅君皇沒有去,或者是主子沒有扛過去的話,那後果……
那後果她們簡直就是不敢想,而現在這個罪魁禍首,這小子剛才說什麼?他沒有做錯?他的膽子還真是夠給力啊!
「來,單羽,我給你吃點好吃的,絕對極品,保證你吃了第一次還想要第二次。」說著,藍若溪將手心中的東西給他看了看,在單羽看到那東西的時候,表情在倏然間就變了。
他緊閉嘴唇,不說話,只是那雙眸子一直都緊緊的落在藍若溪的身上。
見他如此,藍若溪笑了笑,「以為這樣你就吃不下去了嗎?放心,我們有的是辦法。」眸子倏然一冷,「小四,上。」
冷昊冷然的走向前,單手猛地捏著他的後頸,將他往上一提,隨即另外一隻手掰著他的下巴,單羽在瞬間就張開了嘴巴。
而在他張開嘴的同一時間,藍若溪就將手中的東西扔到了他的嘴裡,也在同一時間裡,給他灌下了一輩子水。
吞嚥不及的單羽將口中的水全部都灑了出來,但是那東西卻是被他給全部都吞嚥了下去。
冷昊猛地鬆開手,而後一眼不發的走到一邊去站好。
藍若溪也是站到了一邊去,唇角帶笑的看著表情有些許扭曲的單羽。
「你們給我吃了什麼東西?!」單羽的雙手被反綁在椅子上,他自然是掙扎不了的,他只能夠不斷的咳嗽,打算借此將早已嚥下去的東西給他吐出來。
「你給我們主子吃的是什麼呢?」藍若溪笑了笑,「放心,有人會給你解藥的,她立馬救過來了,不會太久的。」藍若溪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特別冷。
只要是打算傷害君主的人,他們一個都不會放過。
只是君主已經發話了,這一對人他們不能夠要了他們的命。在不要他們命的前提下,他們想要怎麼玩兒都可以。
在他們調查百里瀾的時候,可是發現了個不錯的消息呢。
單羽聽到這話,表情倏然就變了,「你們竟然敢——」
「喲怎麼會不敢呢?想想,我們可是什麼都敢做的無赦成員啊。」
冷昊的表情也是很冷。
他現在完全不說話並不是因為他不想說,而是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想要殺了他。
就在剛才捏著單羽的脖子的時候,他想到的就是捏碎他的脖頸,殺了他!
但是想到主子給下的命令,他只能夠忍過去。
聽到有車來了的聲音,藍若溪衝著單羽笑了笑,單羽的面色看起來比之方才紅了許多,顯然他現在正在忍耐著什麼。
「你聽,你的解藥可是來了呢。既然你的解藥來了,那麼,我們可就要先走了。」
音落,藍若溪一個擺手,帶著人在單羽驚怒的視線下消失在了廢棄的廠房內。
「小羽!」百里瀾是第一個衝進廢棄廠房的人,在她看到被反綁在椅子上的單羽時,焦急的表情倏然變得驚怒起來,她快步跑到他的身邊,伸手去解他手上的繩子,「到底是誰幹的!」
看到自己寶貝弟弟手上的勒痕,百里瀾心底是一片的哀痛,她如此寶貝的弟弟怎麼能夠受到如此傷害?
單羽的雙手雙腳在被解開的瞬間,他轉身就跑到了一邊去,他警惕的看著百里瀾,一臉驚恐。
「你離我遠點!」他不能夠讓她靠近他,她身上的味道讓他著迷,他……他現在好難受。
百里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愣然的看著單羽,漸漸地,她的眼眸中浮現起一抹受傷,「親愛的,你這是怎麼了?對不起,是姐姐沒有保護好你,你原諒姐姐好不好?以後不會這樣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然而,現在的單羽哪裡還聽得見她在說什麼,他現在正在努力對抗拒那味道對他的誘惑,他艱難的扶在牆上,順著牆艱難的移動著身體。
百里瀾哪裡看到下去如此的單羽,她連忙走向前去,即便是單羽甩開了她,她依舊緊緊的抓著他,大聲的喊著:
「小羽,你說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嗯?那些人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你告訴姐姐,你不要什麼都不說,你快告訴我,嗯?」
單羽喘息的厲害,面色上的紅暈看起來很不正常,但是現在心急的百里瀾哪裡有心情去注意這些細節?對於單羽現在的情況,百里瀾是急的要死。
單羽什麼都不說,他努力的將百里瀾從自己的身邊推開,她身上的味道對他來太危險了,他不能碰,他要離她遠點。
無赦的人,果然是夠卑鄙!
這一筆賬,他單羽是記下來了!
「我讓你離我遠點!」單羽怎麼能夠說自己被下藥的事情?他只能夠無助的對著百里瀾吼著。
百里瀾這一次是徹底的被吼愣住了,她整個人都愣在原地的看著單羽艱難的往外走。
看著他的步伐,再看到他的面色,百里瀾如果在這個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她就白給傅安然吃了那麼多東西了。
她穩了穩心神,再次走向前去,扶著單羽,「乖,姐姐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現在先回家,家裡有醫生,我們會解決這事情的。」
單羽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他靠在百里瀾身上,近乎無助,「姐,我只要愛聽一個人,不是她,都不要,我只要她,只要她……」所以,他不要別人,只要涼水,他只要有涼水就好了。
百里瀾心底頓時一顫,她深吸一口氣,方才沉聲道,「好,姐都知道了,姐會幫你的。」
百里瀾給身邊還在無措的手下們使了個眼色,他們頓時全部都圍了上來,扶著單羽就上了樓去。
車疾馳在路上。
回到百里家,單羽的意識已經完全迷糊了起來,只是即便是在這種時候,他還在不斷的叫著安然的名字,不斷的喊著,「姐,我只要她,不要別人,不要別人……」
百里瀾一邊給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不斷的應承著。
對於她深愛的弟弟,他想要什麼她都會放在他的面前,他所有的要求他全部都是會答應的。
只是這一次……
她想不明白,她的弟弟為什麼要給傅安然守身,傅安然現在都不一定會是完璧之身了,她的寶貝弟弟憑什麼要做到這一步?
百里瀾心底頓時一痛,她知道她又開始嫉妒了,嫉妒傅安然,嫉妒被她弟弟深愛著的傅安然。
「姐,我難受,接我好熱,姐……」
百里瀾聽的難受,在管家推開門,說家庭醫生來了的時候,百里瀾並沒有任何反應,她看著單羽的表情,看著他因為難受而不斷扭動的身子,聽著他一遍遍的叫著安然的名字,她深吸了口氣,而後緩慢道:
「你告訴他,就說少爺已經沒事了,讓他回去吧。」
站在門口的管家,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視線落在了還在床上不斷扭動著身子的單羽,表情很是怪醫,這叫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
但是小姐已經發話了,他也不能夠再多問什麼,只能夠將房門帶好,下樓去將剛剛疾馳過來的家庭醫生給請回去了。
百里瀾出神的看著痛苦中的單羽,她輕柔的坐在了床弦上,伸手撫摸著他的額頭,低語道:
「小羽,姐姐是那麼愛你。」
單羽現在正難受的厲害,他只覺得自己渾身就和要燒掉一樣,在百里瀾的手覆上他的額頭的時候,他只覺得一陣清涼,讓他舒服極了,他急忙的用手緊緊的握住了那抹清涼,無助的喊著:
「姐……」
百里瀾的眸子在瞬間變得幽深起來。
「姐幫你,好不好?」
單羽現在哪裡還有能力去思考什麼好不好,他現在難受的厲害,他只能夠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表情痛苦。
「姐……」
百里瀾就那麼將手覆在他的額頭上,而另外一隻手卻在解自己的紐扣……
在邱允軒將傅君皇和安然送走的時候,白雅兒和白淨塵也跟著粗來了。
白淨塵已經換下了他那一身古裝的打扮,只是身著了一件樣式簡單地羊毛衫和一條卡其色的褲子,但是就是這麼看起來,模樣也是不禁讓人歎息。
果然是長的太美了。
「他們不是住在這裡的嗎?」白雅兒就靠在邱允軒的身邊,望著他疑惑的問著。
邱允軒捏了捏她的鼻子,搖頭,「安然和君皇他們是在帝都居住,不在這邊的。」
白雅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對於帝都在什麼地方她也不知道,所以只要點頭就沒錯啦。
白淨塵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安然身上,眉宇間一直都是微擰著的。
雅兒沒有見過太主上,但是他是見過的,這個叫做傅安然的人和太主上長得太像了。
他不得不懷疑她的身份。
但是他也沒有聽說過太主上有過孩子啊,他……他得要找個時間回去問問婆婆。
「你們有空可以去我家坐坐。」出於禮貌,安然對著白雅兒笑道。
白雅兒果然狠狠的點頭,「恩恩!我到時候會讓邱允軒帶著我一塊兒過去的。」
安然點頭,傅君皇給她繫好安全帶後,衝著邱允軒揮了揮手,開著車便走了。
傅家已經開始催了,安然的突然失蹤讓整個傅家都亂了天,這人找到了,不好好的先帶回家來,沒事兒在外面亂晃悠什麼?
因為安然在宴會上的突然消失,可是把傅君雅給嚇壞了,嚇壞她的不是安然的失蹤,而是顧佑的反應。
在宴會上,在他們發現安然失蹤後,她發現一直都站在她身邊的顧佑就似突然想到什麼一樣,轉身就朝著酒店外面跑去!
她想也不想的,緊跟著顧佑的腳步就跑了出去。
但是顧佑終究是跑的太快了,她追不上他,只能夠遠遠的看著,但是就是因為她遠遠的看著,她才看到顧佑的出手。
她誰都沒有告訴,誰都沒說。
因為她看到顧佑殺人了。
顧佑毫不留情的用自己手中的匕首割斷了那人的喉嚨,看著他毫不留情的扔下那人的屍體,但是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一輛車緊跟著就從他身邊飛馳了出去!
傅君毅不知道這該給誰說,顧佑往回走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給躲了起來,她第一次看到顧佑除去淡然之外的其他表情,猙獰的可怕。
從那日之後,她便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顧佑了。
她知道他們這般家世的人,手上怎麼可能會沒有幾條人命?只是顧佑才多大?他才十七歲,他怎麼能夠……如此無情冷漠?
安然失蹤了整整一天之後,傅君皇打回了電話來,說是人找到了,正在朋友家裡。
所有人的心一下子都落了下來。
而一直都在傅家等著消息的顧佑在聽到這話後,也是恭敬的對傅老爺子和長輩們告別之後,方才疲憊的離開傅家。
那個時候傅君雅就知道了,顧佑很喜歡安然,甚至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喜歡。
第三天,傅君皇帶著安然回到了傅家。
整個傅家都給亂了天。
安然的精氣神雖然是好了很多,但是身子依舊是軟的,下車的時候還是被傅君皇給抱下來的,徐靜凝看到這,可是給嚇壞了,連忙走向前去,一臉心疼的看著她:
「這是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哪裡不舒服嗎?告訴媽媽,嗯?」徐靜凝隨即瞪了傅君皇一眼,「丫頭受傷了你為什麼不先說一聲?你這是要幹什麼?」
傅君皇抿唇,不說話,就那麼干抱著安然,表情冷然。
安然無奈,她安撫著徐靜凝,「沒事的。我沒有手上,只是身子有些軟,所……」
這安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徐靜凝微微一愣,隨即就似想到了什麼一樣,她笑的那叫個怪異,而後不斷的推著傅君皇讓他趕緊抱著她緊屋子裡去。
「我說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知道節制?你們現在雖然是已經訂婚了,但是丫頭這才多大啊,你也不知道多忍忍。」
安然的整張臉都黑了。
這到底是什麼和什麼啊?
傅君皇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還是點頭,對於徐靜凝說的話,他很少有反駁的時候。
安然看到傅君皇點頭,表情更黑了。
老帥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剛才點頭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徐靜凝笑的更開心了,那表情在她進了大門,走入大廳的時候,傅老爺子還奇怪的看了徐靜凝一眼。
「什麼事情讓你笑的這麼開心?」
「老爺子,我覺得,或許我們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抱孫子了。」
「胡鬧!」傅老爺子瞪著傅君皇,「你們昨天消失一整天不回來,就是……」那話老爺子竟然說不出口來,或者是不曉得該怎麼說,只是狠狠的跺著手中的手杖。
「老爺子,你們到底在想什麼啊!」安然受不了,她就在傅君皇的懷裡,看著他們解釋道,「事情不是你們想像中的那樣子的,我只是被別人給做了手腳,老帥哥沒有怎麼樣我。」
徐靜凝臉上的笑意沒有了,原本還想繼續聽什麼的陶語雙表情也是一變。
「誰做的?」這話是鮮少說話的傅文安問的。
「我會處理。」傅君皇並沒打算讓家人來接手他和安然之間的事情,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解決,不想牽扯到別人。
「丫頭,來告訴我,誰做的。」徐靜凝斂起了臉上的笑意,那張面孔在瞬間嚴肅了起來,如此的她便是商界上被稱之為女強人的徐靜凝。
安然歎息,她知道這定然是糊弄不過去的,「百里瀾。」
百里瀾?
徐靜凝蹙眉,她對百里家的人並不怎麼熟悉。
陶語雙在聽到百里瀾的名字的時候,表情也不是很好。
徐靜凝可能沒有怎麼聽說過,但是她可是聽說過這個百里瀾的事情。
百里瀾的事業雖然是在帝都,但是百里家族的主要業務已經轉移到了s省,而且那熱的心機和城府不是一般的厲害,在某一種程度上,她都不得不讓她三分。
年齡雖然是不大,但是能力卻是很厲害。
只是百里瀾怎麼會綁架安然?傅家和百里家並沒有什麼利益上的牽扯不是嗎?
「我會解決。」說完,傅君皇抱著安然就要繼續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胡鬧!」徐靜凝厲聲道,「傅君皇,你別給我蹬鼻子上臉,你別忘了,丫頭也是我兒媳婦!你別以為是你一個人的!」
傅君皇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看著自己懷裡的安然發呆。
她怎麼可能會不是自己一個人的?
「她只是我一個人的!」扔下這話,傅君皇抱著安然闊步離開。
徐靜凝都被氣笑了,「傅文勝,你看看你自己養的好兒子!」
還坐在沙發上的傅文勝完全乾瞪眼,他的兒子?難道和她沒關係?
徐靜凝現在氣歸氣,但是想到那個百里瀾,眸子就是一冷。
敢動她傅家人,就要想想後果!
他們不殺閻子燁是因為閻子燁不能殺,但是你這個百里瀾,可沒有說不能殺。
「老爺子,我先去處理點事情,盡量早點回來,你們晚上就不用等我了。」
她覺得,這事情得要好好的和父親商量一下了,有的時候她傅家也該給那些不懂規矩的人們,立立規矩了。
看著手中查到的東西,閻子燁的眸光很冷。
「當年你就知道這事情了?」閻子燁的視線落在喬子瑜身上,表情冰冷如冰。
喬子瑜深吸了口氣,「是。」
「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我以為……門主您是想要忘記,或者是故意當做不記得了,所以……我選擇沒有沒有告訴你。」喬子瑜說的就是當年她回到秦宅,發現閻子燁說的那些話,燒紙錢的事情。
閻子燁的腦子裡面真的是一點關於那時候的情節都沒有。
他想不起絲毫來。
但是他的腦子裡面卻有他是怎麼下的命令,怎麼和秦爺分手的情節都有,但是就是沒有他燒紙錢的情節,有什麼地方不對,很不對。
「後來你有沒有感覺我很奇怪?」
喬子瑜搖頭。
奇怪的不是門主,而是她。
在徹底的調查十四年前的事情的時候,她發現有好多人都認識她,認識她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那些人都說在十四年前和她有過合作。
十四年前,在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她一直都在國外辦理事情,回來的時候,整個天都變了,她怎麼可能會和那些人有交易?
甚至是在說在十年前也和他們有交易。
喬子瑜開始深入的調查這事情,但是越是往下查,她越害怕。
這一會調查下來,她發現真的是所有的矛頭全部都指向了她。
即便是當年她故意做了很多誤人視覺的事情,但是如果她親自調查的話,事情一定都會得到解釋,但是這次她調查卻是發現,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甚至說是十年前傅家發生的那件大事也是她派人去做的。
她腦海中的疑點越來越多,甚至感覺他們似乎是掉進了一個圈子裡,而就在這個圈子外面有一個人在看著他們掙扎,他們一直都被人給監視著。
「門主,我覺得奇怪的是……」喬子瑜深吸了口氣,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樣的事情,閻哥哥早就已經不信任的她了,她不知道如果她說出來後,他不相信她的話,她會怎麼辦,但是她依舊還是選擇了開口。
就在閻子燁的目光下,她繼續開口道,「現在查起當年的事情來,特別順利,就和有什麼人在後面幫助我們一樣。但是當年的事情,所有的矛頭全部都指向了我。是我讓人在飛機上去刺殺秦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飛機在中途突然爆照了,然後……」
閻子燁並沒有打斷喬子瑜,他似乎在沉思什麼,在想著什麼問題。
「有問題。」
簡單的三個字去讓喬子瑜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緊緊的看著閻子燁,她看著他激動道:
「閻哥哥,你還是相信我的,是嗎?」
閻子燁冷漠的看著她,「昨天西蒙來找我了。」
喬子瑜一愣,她頓時站起身來,緊張的看著閻子燁,「西蒙怎麼會突然出現?他有沒有怎麼樣你?他是不是……」
喬子瑜有些擔心的看著閻子燁,西蒙是秦爺手下最得力的幹將,只是西蒙一直都是活動在暗中的,他們很少有機會能夠見到西蒙,但是西蒙對爺的忠心,沒有人能夠質疑。
閻子燁苦笑的搖頭,「他信我。他信我不是我殺的爺。」
喬子瑜的呼吸頓時一緊,「……他信你?那麼……」也就是說,他也是信她的,是嗎?
否則,西蒙早就殺了她了。
西蒙,他可是世界上殺手排行榜no。1的存在啊,他想要殺誰,沒有過絲毫失誤的。他要是不信她,她或許早就已經死了。
眼角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滑落了下來,喬子瑜用手去摸了摸,是液體,微鹹的液體。
沒想到,她竟然還會流出這種東西來。
「西蒙信你,我就信你。」閻子燁如此說著,他現在連自己都不相信了,他不知道該去相信誰,而現在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也就只有西蒙了。
果然。
閻哥哥已經不再相信她了。
「好。」喬子瑜笑著將臉上的淚痕擦掉,而後又拿起手中查到的關於凱撒的一些資料給他說著,「凱撒這個人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他之前一直都生活在意大利,只是最近幾年才開始在華夏活躍起來的。他做的許多事情都無法用常識來解釋,不過他做的許多事情,似乎都在針對傅家。」
看著手中的報告,閻子燁的視線在凱撒那張帶著面具的臉上不斷的看著,他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但是現在他是帶著面具的,他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了。
不過閻子燁深信,他一定見過這個叫做凱撒的男子。
他們動用了在意大利的人,但是得到的資料也不過是男人帶著面具的照片,他似乎從出現在人們視線中開始,就帶著一張銀色的面具,據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真正的見過他的容貌。
「繼續查。查那個和那些人接觸的你是誰。」閻子燁的表情很冷,他一定要挖出來,一定要把當年的事情給挖出來!
喬子瑜微楞,隨即明白過來閻子燁的意思。
既然她當年不在,那麼自然是還有一個「喬子瑜」了,甚至還會有一個「閻子燁」!
「我這就去!」
喬子瑜拿著那一疊調查報告,轉身就走。
同一時間。
在晨光透過窗簾,落入房間的時候,寬大的床上的身影翻動了下身子。
那人似乎睡的很香甜,只是在他觸碰到手邊的柔軟時,倏然一驚,猛地睜開了眼睛。
在他看到眼前的那張恬然的面孔時,猶如晴天一個霹靂,他的面色在瞬間變得慘白。
看到眼前這人身上的痕跡,再看到自己的樣子,他頓時什麼都明白了過來,單羽驚怒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做,他身體都在顫抖。
他倉皇的起身,由於他起來的用力過猛,他險些栽倒在地。
但是即便是如此,單羽還是顫抖著用手拿起在一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他快速的將衣服穿好後,直接就跑到了樓下浴室裡面去了,反鎖上門,打開冰冷的蓬蓬頭,瞬間,嘩嘩的水聲響起。
他竟然和……他竟然和她做了!
他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在房間門被關上的瞬間,原本還在「恬然」入睡的百里瀾已經醒了過來,其實早在單羽醒過來之前,她就醒了,她只是不願意早起,只是不願意讓他發現她比他早起而已。
她只是想要看他會是什麼反應,沒想到,他竟然如此避之不及。
百里瀾緊了緊手中被子,而後她將自己整個的都蜷縮在了一起。
她不過是喜歡上了單羽,有什麼不對的嗎?她不過是喜歡上自己養父的孩子,有什麼不對?她如此深愛著的寶貝,怎麼能夠忍受的了讓給別人?
淚水,順著眼角就滑落了下來。
可是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會,依戀著叫她姐了……再也,不會了。
「嘿我親愛的爺,聽說你現在已經回到傅家了?看來你又是逃脫了一截啊。」安然的藍鑽中傳來胖爺樂呵呵的聲音來,「爺你是不知道,在你消失後,你家那口子可是在第一時間就衝到我這裡來了啊,我說他到底是不是知道你是誰了?要不然幹嘛每次你失蹤了,他都會來我這裡啊?」
「說事。」安然捏了捏自己的鼻樑,歎息。
對於老帥哥是不是知道她身份的問題,她一直都在迴避。
傅君皇不是個擅長言辭的人,很多事情有很多事情他都明白,只是不說。安然寧願相信,他之所以不問她是因為相信她。
早在閻子燁發現她的身份的時候,安然就有想過找個時間和傅君皇好好說說自己身份的問題,但是時間一拖就拖到了現在這時候,她並沒有找到合適的時候告訴他,甚至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不可思議,甚至是太過於奇幻了。
秦宇哲知道自家爺怒了,輕咳一聲後,方才道:「剛剛得到消息,棒子國的金家現在正在四處找金恩聖的下落,朝聖組織不知道得罪了誰,被重創了。不過爺你說,這朝聖組織貌似也就得罪過你吧?貌似也不對,但是我得到的消息可是華夏這邊的人對他們動的手。」
「具體是誰?」
「還沒有查到,不過據說那邊給那個小野隆發話說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據我瞭解,在華夏被朝聖得罪的人也就只有爺您一個人了。但是你無赦和秦門還有傅君皇的人都沒有出動,還能夠是誰?」這也是秦宇哲一直都在疑惑的地方。
安然眉頭微蹙,「順籐上去,找不到人嗎?」
「找不到。」秦宇哲歎息,「要不,爺你從側面問下,是不是你家那口子地下的人唄。」
他可是調查到傅君皇的人不少呢,他的身份,可不單單只是將軍那麼簡單啊,他的身份可真是……多著呢,他想爺也都差不多知道,也就沒說了。
「不是他。」老帥哥的人出手,不會只是中創朝聖,而會直接將之覆滅掉,而且他們還有東西沒有查明白,朝聖還不能夠滅。
秦宇哲挑眉,「啊對了,前兩天西蒙來找我了。」
安然微頓,「他說了什麼。」
「他問我,秦嵐和傅安然是什麼關係。」秦宇哲無奈,他都不知道一直都是冷著一張臉的西蒙怎麼就發現了這個問題,而且他還消失了十好幾年啊。
安然搖頭,看來那天她見到的人沒有看錯,果然是西蒙啊,「你沒有告訴他?」
「沒有爺你的允許,我怎麼敢告訴西蒙?」
「沒事,讓他自己查吧。」安然笑了笑,「即便是到時候查到了,也不要阻攔他。」
「爺,你覺得這樣好嗎?到時候如果西蒙知道了你還沒死,但是你卻沒有找他,或者是通知他,他會生氣的。」秦宇哲有些遲疑的說道。
西蒙雖然在這一眾人最成熟也是最能幹的,但是他在爺的面前,可是個十足的孩子,要是他知道了爺沒死,卻沒有找他……天哪,他完全無法想向這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沒事的,他很好哄的。」如果這十幾年中,那孩子還沒有變的話,應該還是很好哄的。
秦宇哲滿臉黑線,「爺,您現在也不過才十八歲吧?」還好哄?
「嗯?」
「沒什麼沒什麼,爺這裡還有事情要先處理,就先掛掉了,有事情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我先去查朝聖那邊是誰做的,還有棒子國金家那邊的事情我也胡會處理好的。那就這樣,爺再見。」
音落,安然的耳邊便傳來一陣嘟嘟聲來。
安然搖頭,胖墩永遠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
傅君皇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正是安然笑著搖頭的表情,他將一杯水放到茶几上,叮囑了安然幾句,而後道:
「爺爺讓我去書房,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會兒,吃飯的時候我會叫你的。」
「好。」
傅君皇俯下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安然回吻之後,傅君皇方才將門帶好,轉身去老爺子的書房了。
安然躺在床上,有些愣神的看著天花板。
也就在不知道她神遊到什麼地方去的時候,房間內響起一道低啞的嗓音來,那嗓音中浸著太多的沉悶,太多的思念,以及太多的——
恨!
「爺,你這消失的十四年以來,你都不告訴我你還活著的事情,你該怎麼好!好!的!哄!我!」
安然倏然一驚,立馬翻身從床上起來,看著兀然出現在她床前的身影,驚愕道:
「你怎麼進來的!」
------題外話------
在這裡回答下那個白淨塵的問題哈~白淨塵啊,這個人不會是壞人,我先在這裡說下~藍後他這是第一次出場~
在藍後,那個乃們說的黑衣人的問題,也就是西蒙,他很早就出場了,但是絕對不是那個黑衣人嗷嗷~我只是詞窮了,不曉得腫麼說了囧……
在藍後,我發現劉叔這個我用重了,一個是劉叔,一個是劉老……記住是兩個人啊,不是一個人的說~嗷嗷~表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