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7 潛在威脅,腦殘來襲 文 / 靜默成繭
舒緩的音樂在屋內響起,安然坐靠在床頭,腿上放著一本翻開了的格林童話,旁邊,還有一個速記本。
一支筆在速寫本上寫寫畫畫著,只是寫著寫著,速寫本上的字越來越潦草,越來越凌亂。
撕拉——
筆尖在紙張上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筆也在同一時間被甩了出去!
鋼筆撞在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瞬間,鋼筆四分五裂。
沉重的喘息聲隨著音樂聲響起,安然定定的看看著腿上已然廢掉的速寫本,眸低,是一片凝重。
看了一眼放在床頭的手機,眸子愈發的幽深起來。
最後,安然還是拿起手機,解鎖,視線落在電話薄上的名字——老帥哥,眸子微沉,歎息的仰靠在床頭,眉頭微蹙,渾身上下,溢滿了疲憊的情緒。
老帥哥啊……
喀嚓——
病房門被人從外面小心翼翼的推開,安然抬頭,在看到門口那個身著一身作訓服的男人時,眸低帶著絲絲的詫異。
「老帥哥,你怎麼……」回來了?
傅君皇昨夜同她剛剛吃完宵夜,他就接到部隊裡的電話,有他必須要回去的做的事情。
安然以為他這一次走,怎麼也得兩天後才能回來,沒想到,這才一天,他就回來了。
只是,此時的老帥哥看起來,疲憊極了。
聽到安然微驚的嗓音,傅君皇這才抬頭,在看到安然膝蓋上的格林童話時,疲憊的眸中劃過一絲暖意來。
脫下外套及鞋子,翻身上床,將還處於驚訝狀態下的安然擁入懷中,在她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問的時候,傅君皇已經睡過去了。
心底的煩躁因為他被逐漸撫平,唇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
將床頭燈關上,在他的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閉著眼睛,貼著他安眠。
歐式裝扮的房間內。
幾道身影筆直的站在客廳之中,今天的天氣悶熱熱的,然而此時屋內的幾人卻是渾身冰涼,身子微不可見的顫抖著。
「主人,任務失敗。」為首的男人鼓足了勇氣,方才上前一步,看著倚靠的坐在沙發上,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慵懶氣息的男人。
男人沒有說話,就連眼神都沒落在他們身上一絲一毫。
他的手中擺弄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唇角上勾著一絲很溫暖的笑,目眸中滿是柔意。
「主……人,我們,我們……」幾個人見男人如此,頓時撲通一聲,全部跪倒在地上,「主人,主人請在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
男人擺了擺手手,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一黑人從陰影中走出來,他面無表情的走到那幾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不……不可以,主人,我們……」跪在地上的男人們在看到那道走出來的人影時,面色到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主人的世界裡,沒有解釋兩字。」任務失敗就是失敗,失敗後的代價永遠都是生命。
黑人不給那些人一絲解釋的機會,他面無表情的從懷裡拿出槍來,在那些人驚恐的視線下,裝上消音器。
跪在地上的人們驚恐的看著黑人的一舉一動,在確定主人不會放過他們後,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在同一時間,從懷裡拔出手槍,朝著黑人就要開去——
砰砰砰——
連續的槍響聲在房間內響起。
幾秒鐘之後,房間內再次歸於死寂。
不管是想要逃跑的還是想要殺掉黑人的人們,全部都躺在了這裡。沒有一個跑出大廳一步。
那道慵懶的身影至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來,只能看到他有一頭烏白的長髮。
「賴斯,你太暴力了。」優雅的嗓音中浸著一絲不滿,男人就躺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的搭在沙發扶手上,頭枕在他柔軟的靠墊上,整個人看起來就似一隻慵懶的豹子。
剛欲將屍體都拖走的黑人一愣,低首,垂眸,「主人,對不起。」
男人無趣的擺擺手,微冷的視線在那些還在流血的屍體上,繼而重新將視線落回到手中的照片上,「無趣。」
黑人依舊面無表情,叫人將屋裡的屍體都搬運走之後,一直等候在外面的傭人們連忙跑了進來,將地面上的血跡清除、打理,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男人將手中的照面翻轉過來,對著賴斯,懶懶道,「賴斯,你說我把她搶過來,好不好?」
黑人的視線落到那張照片上,照片上的女人他見過,從他跟隨主人起,他就在收集她的資料。
「我知道,你一定會說好,真是無趣。」男人揚了揚手中的照片,視線在落到照片上的那張笑臉時,那慵懶的目眸中,劃過一絲陰鶩。
「賴斯,我要得到這個女孩兒,然後——毀掉她!」
——
一周後。安然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這個從進門開始就一直等著她胸口看的蘇諾,她的眼睛通紅通紅的,眼睛還有些腫,顯然是已經哭過了。
蘇擎天就坐在沙發上,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的看著站在安然病床旁的小丫頭。
小丫頭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知道了安然受傷了的消息,在家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整個人都快成淚人了,最後實在沒辦法,他只能帶著小寶貝過來了。
「諾諾……」安安然歎息,有想要扶額的觸動。
「小然,你怎麼總是受傷啊。」軟軟糯糯的聲音裡滿是哽咽,「傅哥哥都沒有照顧好你哦,小然你去我家吧,小叔叔把我照顧的可好了,我都沒有受過傷哦。」她一臉正色的看著傅安然,而後視線又瞟了一側一臉冷然的傅君皇身上。
安然有些想笑,只是她還沒有笑出來,蘇諾已經小跑到蘇擎天身前,拽著他道,「小叔叔,快我們給小然打包,然後把小然帶回到家裡去,讓保姆阿姨給小然做好吃的,我們養著她。」
蘇擎天一把將一臉天真的小丫頭抱在懷裡,在傅君皇週身的寒氣還沒有散發出來時,對著他笑道,「孩子戲言,戲言。」在傅君皇面前說把那隻狐狸帶走?他還真是不想和傅君皇對上。
最近這些天裡,傅君皇幾乎都在這醫院裡活動,但是他可聽到不秦門出事的消息。
秦門門主閻子燁受傷,秦門的好幾批貨同時被搶,要不就是被查貨,場子被砸,總之最這些天裡,秦門的事情就沒有消停過。
這些事情,別告訴他說不是傅君皇干的。
在整個帝都,誰敢和秦門的閻子燁對上?誰有能輕易的傷了閻子燁?
蘇擎天的視線在傅君皇的身上一掃而過,這事兒不就擺在眼前嗎?
蘇諾聽到蘇擎天的話不樂意了,「我才沒有說笑,傅哥哥照顧不好小然,我就要把小然帶走,我——」後面的話全部都被蘇擎天含入了口中。
純淨的眼眸中浸著一絲詫異,大大的眼睛裡面有著不可思議,小臉紅了個通透。
良久,蘇擎天才將滿臉通紅的下丫頭鬆開,含笑的看著兀然變得羞怯起來的小寶貝。
「天吶,小叔叔你怎麼可以在外面親我。」小叔叔說了,親親只能夠在家裡親親的,但是現在,現在小然可是看著的呀。
「喜歡小叔叔的親親嗎?」蘇擎天答非所問,那張妖異的面龐上帶著讓人迷戀的笑。
小丫頭的小臉頓時爆紅,她看了看自家小叔誘人的嘴唇,幾不可見的點頭,「喜歡。」
在回答完畢後,小丫頭才想起來這裡還有別人存在。
小丫頭害羞的看了眼病床上的安然,在看到她那帶笑的眼睛時,她害羞的整個人都縮進了蘇擎天的懷裡,顯然是忘記了要將安然帶回家裡的事情了。
這丫頭,還真好騙。
安然扶額歎息。
傅君皇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安然紅潤的唇上,喉結不由自主的聳動了幾下。
「老帥哥,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安然輕咳出聲,打算拉回傅君皇的視線。
「辦完了。」傅君皇的視線並沒有挪開,繼續落在安然的唇上。
蘇擎天看了看懷裡的蘇諾,摟在她腰間的手不禁緊了緊,眸子漸漸的變得深邃起來,他依舊笑的得體的看向傅君皇,道:
「有些是事情,先走一步了。」
安然看了蘇擎天一眼,挑眉,「還是控制著些的好。」
蘇擎天也不回答,只是笑,「那麼,我們先走了。」
說完,蘇擎天也不給蘇諾反應的機會,抱著她就出了病房。
直到蘇擎天抱著小丫頭上車了,小丫頭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小叔叔給忽悠了。
「不對!小叔叔,我要帶小然去家裡!傅哥哥照顧不好小然,我——」
再次將小丫頭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封住,直到小丫頭整個人都軟在他的懷裡後,蘇擎天方才貼在她的耳邊,誘惑道,「寶貝,要是小然去了家裡,以後我們就不能夠親親了。」
「為什麼?剛才我們還……」灼熱的呼吸讓小丫頭不覺得縮了縮腦袋,她的耳朵好癢。
「小然會沒有人親親的,那麼小然看到我們親親了,她會怎麼樣?」繼續誘導。
小丫頭冥思苦想,想了又想,最後斷定,「那樣的話,小然好可憐的。」可憐的話,可以讓小叔叔也親親小然,但是想到小叔叔親別人,她就不開心。小叔叔還是親她一個人吧。
蘇擎天也不多說什麼了,直接將小丫頭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在小丫頭羞澀的目光下,吻上她。
病房內。
「這蘇擎天都是給諾諾灌輸的什麼理論啊?」想著諾諾之前說的那些話,安然想的心裡就是一陣怪異。
雖然知道蘇擎天和蘇諾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也知道蘇擎天對蘇諾的感情,但是這貨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了?
傅君皇看著那一翕一合的嘴唇,漆黑的眸子愈發的黑亮起來。
安然只覺一陣危機傳來,隨即,她的後腦被禁錮,唇被他深深的含在了口中。
在徐靜凝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擁吻的畫面。
剛剛推開的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傅老爺蹙眉的看著一臉驚訝的徐靜凝,跺了跺手中的手杖,「你這是做什麼?」
徐靜凝回頭看了一眼老爺子,笑道,「沒什麼,手一時打滑。」皮笑肉不笑的撒謊。
傅老爺子挑眉,視線落在她緊緊的握在的門把手上的手,他怎麼沒聽說過,這還有打滑的?
當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安然正坐在床弦上,傅君皇就站在她身側,兩人之間的氛圍,有那麼些怪。
傅老爺子也沒說什麼,只是視線在安然那略顯紅腫的唇上一瞟而過後,視線又是略帶責怪的看了傅君皇一眼。
傅君皇不為所動的接了老爺子的瞪視,隨即視線再次落回到安然身上。
傅老爺子挑眉,喲呵,這還嫌棄他們被打擾了?
「都收拾好了?」徐靜凝就似什麼都沒看到一樣,看了一眼病房內的東西,方才問道。
「嗯。」傅君皇的標準單音節。
「老爺子怎麼也過來了?」安然起身,走到傅老爺子身前,笑瞇瞇的看著他。
傅老爺子輕哼,「我看啊,我來還有人不待見我這老頭子啊。」說著,傅老爺子甩給傅君皇一個眼刀子。
傅君皇純當沒看見。
徐靜凝有些驚訝於老爺子也發現了他們兩人的事情,不過想來也就釋然了,既然老爺子都不說什麼了,那麼她閨女變兒媳的事情是定下來了。
想來想去,還是自家的丫頭放心,君皇又寶貝這孩子,他們兩個在一起啊,還真是不錯。
安然今天出院,徐靜凝在帝都自家旗下的酒店悅來居裡給她擺了一桌,沒有別人,就傅家一家子。
今天傅家人算是全了,傅君毅打從進了這包間開始,就沒有停止過數落安然,也就在他說的正歡的時候,被傅君皇的一個眼刀子給止住了。
晚餐用到一般的時候,服務員敲門進來,說是有人拜訪。
也就在眾人想著,這人是誰的時候,只見顧長青顧老爺子手中拿著一個禮盒走了哈哈大笑的走了進來。
「你說說,小狐狸出院也不和我這老頭子說聲,跑到醫院裡了,才知道這丫頭出院了。」
傅文勝、傅君皇和傅君毅起身,向顧長青打招呼,徐靜凝和安然也都起了身,唯獨傅老爺子穩住泰山,繼續吃他的下酒小菜。
只是聽到顧老頭的那話,傅老爺子不願意了,「我孩子出院,還用給你報備?」傅老爺子冷哼。
「我說傅老頭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好歹,這小狐狸也是我的孩子不是?我可是看著她長大的。」顧長青也不腦,直接將手中的小禮盒放在安然的桌前,「小狐狸,恭喜你出院。」
安然也不扭捏,從小到達,她還真是沒少收顧長青的東西。
徐靜凝又填了幾個菜,顧長青留了下來,繼續和傅老爺子拌嘴,到最後,兩位老人都喝高了,臨走時,傅老爺子還喊著要和顧老頭大戰三百回合。
安然有小半個月沒有在家裡住過了,回到家剛躺到床上,傅君皇的身子就隨之壓了上來。
傅君皇今天也喝了些酒,雖然是多了些,但也不至於醉了去。
只是此時的傅君皇一臉迷濛的看著安然,他望著她的眼睛,醉人道,「寶貝……」暗啞的嗓音中浸著一股子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嗯?」隔著一層衣衫,安然卻能清晰的感覺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身體到底有多麼的熾熱。
「寶貝……」看著看著,傅君皇一下子就壓在了安然的頸窩裡,他還是錯開了安然縫合的傷口,雖然醫生說已經沒事了,傅君皇還是總是小心翼翼的。
「怎麼了?」安然的心中滿滿的都是柔軟,手不覺得爬上他的腦袋,理弄著他硬硬的短髮,嗓音柔和。
「寶貝……」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上,一股異樣的感覺頓時充盈全身,安然有些不自在的扭動了下身子,只是她還沒有動幾下,就被傅君皇禁錮住了,他的呼吸有些別樣的短促,「寶貝,不要動。」
腿間感覺到那個灼熱而堅硬的東西時,安然的身子微僵,身體也不敢再動絲毫。
老帥哥還真是……精力旺盛。
「要不要我幫幫你啊?」安然就貼在他的耳邊,低聲道。
壓在她身上的身子赫然一頓,只是他更加往她懷裡拱了拱,唇貼在她的脖頸上,在那滾燙的唇貼上來的瞬間,安然清楚的聽到了他那標準的單音節:
「嗯。」
他記得,寶貝就幫過他一次,但是那一次的感覺,他至今難忘。
不過從那以後,寶貝就再沒有幫過他,雖然他……咳,很想要,但是如若寶貝不喜歡,或者是她不開口,他不會主動讓寶貝摸他那裡,然後給他……
安然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她自己不知為何,會突然緊張起來。
橘色的燈光。
溫暖的房間。
曖昧的情愫。
相擁的兩人。
喘息聲在這安靜的房間內逐漸被放大,空氣中曖昧因子越來越多,直到,一聲悶哼聲響起,直到,空氣中瀰漫起一股麝香味,房間內在再次重歸安靜。
秦宅。
閻子燁在秦嵐睡著後,獨自去了書房,在書房裡找出急救箱來,舉止有些怪異的脫下外套來,這一次,他的襯衣並不是白色,而是少有的黑色。
從急救箱裡拿出剪刀,將左肩的袖子剪開。
肩膀上的襯衣顏色比別的地方看起來要深些,閻子燁用剪刀剪開後,肩膀上有兩道明顯的槍傷,那裡早已血肉模糊。
這是他三日前受的傷,來人直闖秦宅,在他反應不及時,朝著他的胸口就開了一槍,他躲避及時,但是子彈還是嵌入了他的肩膀,緊接著,那人又開了一槍,只是那一槍,打穿了他的肩胛骨。
閻子燁受傷的事情隱瞞了下來,他不想引起恐慌,一個能夠單曲槍匹馬的闖入秦宅的人,這世上,還真是不多。
那人在離開前,那雙孤冷的眸子,閻子燁認識。
傅君皇。
閻子燁簡單的對其進行了消毒和處理,正當他重新包紮的時候,書房的門被推開。
一身睡袍的秦嵐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清冷的視線落在閻子燁受傷的肩膀上,眉頭微擰,週身的氣息有些冷。
閻子燁一驚,手中的繃帶頓時掉落在地上,「爺——!」
秦嵐緊著眉,走到閻子燁身前,看著雖然結痂但是還在流血的傷口,秦嵐的週身的氣息愈發的冰寒起來。
「疼?」清亮的嗓音中浸著一絲怪異。
緊繃著神經的閻子燁頓時伸手將秦嵐攬入懷裡,頭就貼在她的腹部,「不疼,只要有爺陪在我身邊,我就不疼。」
秦嵐看著貼在自己的身上的頭顱,漆黑的眸子中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來,手舉在半空,最後還是落了下來,輕輕地拍撫在他的發頂上,一下又一下的安撫著。
而她的視線,卻緊緊的落在閻子燁的傷口上,眸子,愈發的幽深起來。
——
在得知安然要回銀翼上課後,早早的,顧佑就到傅家去等安然去了。
按照他小紳士的想法,他要照顧好受傷了的安然。
顧佑在轉到銀翼的時候,跳了一級,老師詢問他選擇幾班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安然所在的高一七班。
顧佑是自己來報的道,雖然上面已經打好招呼了,但是在他選擇七班的時候,校長的表情還是怪異了下。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往七班跑?
顧佑是顧家唯一的小少爺,還經常和顧老爺子出現在不同場合,這裡的小姐少爺們也都差不多認識他,只是在他選擇七班的時候,眾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解。
只是,顧佑到了七班,不僅沒受到歡迎,反而被不待見了。
安然想,這孩子還是太單純了些,身份明明那麼流弊,還非得要往這個平民班子裡面跑,這不是遭受人們排擠的是幹啥?
但是顧佑何曾在意這些?
安然沒來上課的幾天裡,顧佑和早幾天上課的蘇諾關係直線上升。
因而,在顧佑接著安然到學校的時候,等在學校門口的蘇諾就衝了過來,一把抱住安然,在她的懷裡小狗似的蹭蹭。
「小然,你怎麼才來哦,我好想你的。」小叔叔都不讓她去小然家找她,好壞。
安然拍了拍她的腦袋,「有事情要處理。」安然不是不來,而是老帥哥在她的傷口完好之前,不讓她出門。
蘇諾從安然的懷裡出來,看了看站在安然身側的少年,想了想後,抱了抱微怔的少年,並且在他後背上輕拍了幾下後,軟軟道:
「嗯,是小然的朋友,我也給你個抱抱吧。」
安然有些想笑,忍了忍,最後視線落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上,唇角的弧度愈發的明顯起來。
想來,車裡的人現在是氣到爆了。
而此時,坐在車內的男人的視線緊盯在顧佑身上,司機只覺車內的氣壓在不斷地下降,司機不由自主的嚥了嚥唾沫,鼓起勇氣,方才問道:
「蘇總,我們回公司嗎?」
蘇擎天神色冰冷的嚇人,別以為他沒看到傅安然那只死狐狸該死的笑!
「去公司。」
顧佑只覺自己渾身難受,總覺得有什麼人在盯著他看。
這種目光他從小到大就沒有斷過,但是這次的目光太具有威懾性,在他停下腳步,朝四周看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微微蹙眉。
「小柚子,怎麼了?」安然打趣的看著顧佑。
顧佑的眉頭緊了緊,搖頭。
「顧少,今兒怎麼來這麼早啊。」四五個同年級一班的公子少爺們組團而來。
顧佑看了看安然,安然聳肩,表示不幫忙。
沒事兒那麼高調做什麼啊?
為首人員看了看安然,笑的有些高深莫測了,「沒想到,顧少你喜歡的是這種類型啊。」他們就說,顧家的少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去七班,原來是看上了這脫衣舞女啊。
傅安然長得的確是不錯,但是就她的身份,如何能夠踏入顧家大門?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蘇諾在一旁看得跳腳,那個人看小然的眼神好漏骨,她不喜歡。
「喲,難道你想讓我看你?」那少爺挑剔的看了看蘇諾嬌小的身子,嗤笑,「你還是先回去好好發育幾年著吧,少爺我對你這種幼啊齒,可不感性趣。」
顧佑的眼神越來越冷,安然卻是一臉淡淡的,這種到處亂咬的夠,她何須理會?自會有人解決的。
將還想跳腳的蘇諾抓住,蘇諾氣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小然,這人好壞,我要告訴小叔叔,讓小叔叔打他,不對,還要告訴傅哥哥,他們都是壞人!」說完,還十分不解恨的回頭瞪了那群壞笑的公子哥兒們。
顧佑看著離去的安然,蹙了蹙眉,抬腳就要跟去,卻被那名公子哥兒給攔住了。
「顧少,我說你以後還是少和那個傅安然摻和在一起了,否則,你的格調也會跟著降低的,這傅安然啊,可是銀翼的名人啊。」
顧佑輕輕的拍了拍剛才被公子哥兒給摸過的地方,高位者所有的凜然氣息讓那公子哥兒不覺得向後退了一步。
「再說一句廢話,就滾。」少年所特有的嗓音響起,顧佑也不惱,也不怒,就是那麼看著那人,直到,那群公子哥兒們徹底的讓開身前的路。
看著顧佑離開,公子哥兒們不樂意了,這人還真把自己當少爺了?
「嗤——」嗤笑聲毫不客氣的響起。
公子哥兒們憤然回頭,而在看到那個斜斜的挎著背包的少年時,臉上憤怒的表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笑。
「王少,今兒怎麼想著來學校了?」
「王少這背包看起來不錯啊。」
「又換新馬子了?」
王世傑將一把將背包甩到自己身後,只是在甩的過程中,背包一不小心的揮到了之前那名為首的公子哥兒身上。
「哎喲……」公子哥兒抱著眼睛,止不住的喊叫了出來。
王世傑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打到人了,「哎呀真是抱歉,我沒注意到。」眸低,卻是沒有絲毫的歉意。
公子哥兒給砸的一肚子火氣,而在聽到王世傑說的話後,即便是有火氣,也只能往肚子裡面咽!
忍著疼,苦笑,「沒事沒事,王少多慮了。」
王世傑冷笑,剛才的一切他可是都看在眼裡的。
顧家的少爺都屈尊去了七班,和傅安然一起來學校了,這群人怎麼還能夠如此2b的認為傅安然只是個脫衣舞女?
現在想來,那個所謂的脫衣舞女也不過是被有心人給捏造了,要是傅家小姐真去那種場合跳了脫衣舞,還被人給拍到了,那人不被傅家給弄死,也會弄成半殘。
傅家,可是標準的護短。
要不然,金維希是怎麼死的?金家是怎麼完蛋的?馬婧茹和殷倩雪為什麼會突然消失?馬靜茹可是傳說中的傅家小姐呢!
王世傑也不打算理會這群虛與委蛇的人,就那麼背著背包,朝自己所在的教學樓走去了。
安然和顧佑一同進入教室的時候,教室裡有那麼一瞬,安靜了下來。
蘇諾對於這種情況早已見怪不怪了,她現在還生著氣,她今晚回家要和小叔叔收拾那個壞人。
安然剛剛坐到座位上,就有人拿著一份報紙,小心翼翼的走到安然桌前,而後在蘇諾極不友好的目光下,將手中的報紙鋪平在安然的桌子上。
在安然看到報紙上的大標題時,不禁微微挑眉。
——英勇少女救下上百人質
照片上的英雄少女正是安然。背景是在百貨大樓那次爆炸事件,安然從溫慧心手中奪回手槍的畫面。
還真有人敢刊登,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內容裡並沒有爆出安然的身份,只是介紹了該少女如何英勇無畏,如何的在兇手手中奪回人質,如何制服另外兩名人員,全部都說的一清二楚,就和那人在現場一般。
「哇哇,小然這上面說的是你嗎?好厲害誒。」蘇諾是貼在安然身上看的,她一臉崇拜的看著安然。
安然拍了拍蘇諾的腦袋,「誇大了些。」心底卻是一沉,這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誰會把這事情報道出來?
顧佑是知道這事情的,但是他還跟著爺爺在電視上看了這場人質綁架案件,只是沒想到,當時安然也會在那裡。
「真的是你?」拿著報紙的同學驚呼出聲,隨即回過頭道,「我就說是她吧,你們還不相信。」繼而有重新回轉過頭來,一臉崇拜的看著安然,「你會武術對不對?你怎麼那麼厲害啊?」
安然淡笑,沒說話。
七班的人雖然都是平民,但是他們有著最純扇的心,他們不會去特意的討好你,對他們來說,只有努力學習才能讓他們更好。去羨慕嫉妒別人,沒用。去討好那些小姐少爺的,沒用。
自己把東西學到手裡,自己把錢掙到了手裡,那才是最真實的。
對於傅安然是不是脫衣舞女這事兒,他們已經沒啥看法了,至少在七班是這樣的。之前要不是因為有馬靜茹整天在這裡說,他們也不會很在意這種事情。
人家靠自己的雙手吃飯,至少這是乾淨的,至少,她沒有伸手朝自己家人要錢。
在某些時候,傅安然是讓他們欽佩的,她能夠頂住所有壓力,她能夠無視別人對她的看法,就似她從他們之中跳了出去,冷眼看著他們一群小丑在圈子裡面如同小丑一般的大呼小叫,而她一直都只是冷漠的看著。
頓時,安然的桌前圍滿了人,其中男生居多,對於傅安然他們一直都懷有一種特殊的情懷,她在他們心目中就是猶如女神的存在,雖然在脫衣舞女事件中,這女神的形象有些龜裂,但是這次救人事件後,女神的形象不僅恢復完善,甚至還高大上了幾個檔次。
這份報紙上的內容並沒有外洩出七班,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七班的團結程度,是別的班級不能夠比擬的。
有些事情,他們自己人知道就成,有很多事情,明明是好事,但是要是被某些有心人知道了去,指不定又會鬧出什麼ど蛾子來。
「啊對了,你們聽說了嗎,今年銀翼要有交流生過來。」原本圍繞在安然周邊的一人突然爆料。
「交流生?」
「是啊,據說這次的交流生不限在一個國家裡,這次有四國,華夏、日本、韓國還有英國。」
安然知道這事情,這次的學術交樓是在銀翼舉辦。
除了華夏外,日韓英三國分別從自己國家中挑選五名精英,到銀翼做所謂的學術交流,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不過就是學校與學校之間的爭鬥,還關係到了國家的臉面問題。
交流生的事情,在各大新聞媒體上都已經報道了。
日韓英正在挑選來華的人選,而銀翼學生會自然在做準備工作。
這事兒是傅老爺子告訴安然的,傅老爺子還發話了,要是那些不知好歹的人非得要玩兒什麼比試的話,就直接打他丫的,老爺子手上殺過不少的日本鬼子,他對那些日本矬子沒有一點好感,而對於那個喜歡搶別人文化的國家來說,更是嗤之以鼻。
既然傅老爺子都發話了,她自然是不能夠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只是看著教室裡討論的正興奮的人們,安然看了一眼微蹙眉頭的顧佑,心底一陣好笑。
「小柚子,在想什麼呢?」
顧佑就坐在她旁邊,中間只是隔了一條過道。
「爺爺說,要是我遇到那群矬子,要好好的教訓他們。」顧佑想了想,眉頭擰的更緊了。
他在思考,這個教訓,是精神上的教訓還是**上的教訓,好糾結。
「嗯,得好好教訓。」安然板著臉,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顧佑的眉頭擰的更厲害了。
安然都這麼說,那麼他是不是真的要好好準備準備,為了一周後的交流做準備工作啊?
看到顧佑天然呆的表情,安然頓時笑的肚子疼。
蘇諾一臉擔心的看著趴在桌子上不斷聳肩的安然,「小然,肚子疼得厲害嗎?我們要不要去醫院啊?」
安然笑的更厲害了。
她的身邊怎麼總是有這麼多天然啊。
一周後,週三,交流生來訪的日子。
這一次的交流為期一月,而這小半個月中,學生會也一直都在緊張的準備著。
本該定的十五人,這次總共來了十七人,日本來了七人,五男兩女,韓國和英國各五名,都是三男兩女,這次人數中包括領隊的老師和其餘的人員,這一次到訪的,總共有二十七人。
這一次的學術交流,學生的年齡是在十四歲到十八歲之間。
日本學生自從下車起,他們的面上就帶著一股子傲氣,韓國交換生的臉上雖然掛著笑,但是那眼底的不耐煩還是被銀翼的這些人精們看了個明明白白,唯獨英國團隊人從始至終都保持著他們優良的紳士禮儀。
瞬間,英國團隊在銀翼獲得了不少好感。
「沒想到,中國也有這樣的建築物啊。」人群中,一道嘖嘖聲響起,那人說的是韓文,但是在場來迎接的學生裡,哪個不是精通五國語言的高材生?
「這是華夏最好的學校了,要是這普通的建築都沒有,那華夏就真的是窮死了。」自以為別人都不懂韓語的人繼續巴拉巴拉的說著。
「華夏的漢字,可是我大韓民國創造的!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文化!」
那韓國人說的激動了,聲音不覺得楊高了。
還未散去的銀翼學生的視線,豁然間全部多集中在了那名棒子身上。
華夏人都是含蓄的,即便是討厭你,也要隱忍下來,更何況,這還是國際友人啊。
沒關係,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他們可以一點,一點的好好教育教育他們,什麼叫做本國文化,什麼叫做正史,什麼又叫歪曲事實!
而一直坐在學生會會議室的安然,正看著中間視頻監控中那名學生的將語言。
眸子逐漸深邃起來,她倒是要好好看看,這群人怎麼讓他們見識見識那些被他們偷盜的文化!
「監視好了,一有異動,處理掉!」安然冷冷的看了一眼監控中的人群,甩下這話,走了。
她倒是要好好的會會這群「國際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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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你為什麼總是難產?」傅君皇挑眉瞪逗逗。
逗逗戳手指,「孩子不好生,怎麼也得生好看點兒不是?」
「你生的好慢……」安然整個的都靠在傅君皇懷裡,睨視一臉羞愧的逗逗。
逗逗掀桌,「我已經很努力在用功的生產你們了!你們還要哪樣!」
「老帥哥,要不要親吻下?」安然兀然抬頭,看著一眼冷著一張臉的傅君皇。
漆黑的眸子瞬間就亮了,抱起安然,無視淚奔中的逗逗,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尼瑪啊,光天化日之下玩兒親親什麼的,是要遭雷劈的!」
……
咳咳,今天這章節實在是很卡,昨晚理了一晚上的大綱,今早凌晨起來,還是沒寫出來,到現在猜出來,求放過~愛你們啊麼麼噠~
以後題外話都寫小劇場還是和往常一樣?妞兒們你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