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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3章 怒開口葉英黑化 文 / 冬日暖歌

    「你爹也許的確死的冤枉,可是我想,你爹是不希望你如今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這上面的。」葉英跟著開口道,「父親都是期望兒子有出息的,你如今活下來,你父親在天之靈會很高興,更高興的,自然是看著你有成就,到時候,你做什麼都很容易。」

    雪衣有些驚訝的看看葉英,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些話,說的時候還有一種發自肺腑的感覺。

    張白塵自然也聽了出來,但他仍舊下不了決心:「可是……」

    「我家少爺的意思,其實你可以這樣想,他如今正當壯年,你鬥不過他,不過等二十年以後,他已經是體弱多病的老年,可你還年輕,到時候你的力量肯定也會更大,到時候報仇還不是容易的很?」

    雪衣拍拍張白塵的肩說道。

    「但我已經三十多歲了,再過二十年……」

    「什麼?」李承恩和司空摘星呆住了,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最多二十歲的張白塵,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花滿樓見不到張白塵的長相,此時不由好奇的問:「張兄……長得很年輕?」他是有禮貌的好孩子,絕對不會直接往長相老氣上猜。

    陸小鳳搖頭道:「很年輕,壓根兒看不出來他的實際年齡。」

    孫思邈走過張白塵:「好好想想吧,年輕人。」

    雪衣猶豫了一下,她幾乎已經確認了現如今的張白塵就是以後的畫聖林白軒,於是她在走過張白塵身邊的時候,彎下身子在他耳邊對他說了一席話。

    張白塵聽得微微睜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又似乎有些迷惑。

    回到葉英身邊時,雪衣顯得很輕鬆,葉英看了她一眼問道:「你跟他說了什麼?」

    「少爺一定要知道麼?」雪衣微笑著看他。眼睛裡帶著戲謔,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無非是一些關於武及的將來和他與蘇雨鸞的緣分之類的東西,當然她說的很隱晦,她覺得這些大概多少能給未來的畫聖一些支撐的力量而已。

    見她不答反問,葉英扭過頭,沒有再說什麼,臉上也帶上了一絲氣悶,雪衣偷笑了一下,只當他也默認了不問,和大家一起往客棧走去。

    街上空蕩蕩的,除了他們沒有別人,張白塵也不知哪裡去了。

    一旁見了方纔那一幕司空摘星戳了戳陸小鳳小聲道:「現在的丫頭已經可以調戲少爺了麼?」

    「不知道。」陸小鳳也湊到他跟前小聲答道,「不過我看他倆的相處的樣子都不怎麼像主僕,說起來,不知道葉兄的衣服——」

    「聽說兩個人是一起長大的,大概親人的感覺比較多吧。」花滿樓突然低聲插嘴道,李承恩急的抓耳撓腮:「陸小鳳,你說什麼衣服?」

    陸小鳳重新提起舊話:「我是說,不知道葉兄的褻衣——」

    「咳咳!」雪衣不由得清了清嗓子,耳朵透紅,怒視了一眼陸小鳳,陸小鳳有些訕訕的摸摸耳朵,李承恩吹著口哨望天,花滿樓搖頭,語氣裡充滿笑意:「雪姑娘,我盡力了。」

    雪衣第一次凶巴巴的對花滿樓道:「我知道,不用你說!」

    孫思邈幽幽的歎道:「現在的年輕人啊!」

    葉英有些莫名其妙,問雪衣:「你們在說什麼?我的衣服怎麼了?」

    「沒,沒什麼,這幾個整天不換洗衣服的懶貨打歪主意呢?」雪衣趕忙轉移話題道。陸小鳳連忙喊冤:「誰說的,我的衣服都是找人幫忙洗的,客棧裡有洗衣服的好麼?」

    司空摘星也慌忙附和,李承恩騷騷頭:「我都是自己洗了夜裡晾乾的,你看不到而已。」花滿樓清了清嗓子,略有些不自在的道:「咳,在下,不缺衣服……」言外之意穿一套扔一套?

    見他們一個個的忙不迭的拆自己的台,雪衣怒了:「陸小鳳,難道你連褻衣這種東西也給客棧裡的人洗麼?」

    「所以他們是在討論我的褻衣是不是都是你在洗?」葉英突然插嘴道。

    臥槽,一時嘴快竟然把什麼都說出來了!

    雪衣石化了。

    司空摘星嬉皮笑臉道:「那到底是不是嘛?」十三四歲的少年,正是對女子對□□和男女關係好奇和覺得有意思的年紀,對這些自然是很八卦的。

    葉英卻皺眉,不明白他為何這般態度,反問道:「是又怎麼樣?」司空摘星和陸小鳳李承恩等人立刻哦~的拉長音。

    「少爺……」雪衣想抓狂,葉英瞄了她一眼立刻又添了一句,「不是又怎麼樣?」

    陸小鳳摸著下巴笑道:「你多添一句也沒用哦~我們已經知道事實的真相了。」

    見沒有騙過其他人,葉英索性從頭問起:「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一心只有劍的他,對女子能接觸到自己貼身衣物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就連男與女之間有什麼本質上的不同,會產生什麼樣的情感,絲毫不瞭解。

    司空摘星對著葉英咧了咧嘴,走到葉英身邊道:「我跟你說哈——啊——」

    下一秒,司空摘星被拍飛了,葉英身邊,雪衣手裡一把無鋒重劍立在當場,一招峰插雲景將司空摘星重重的拍了出去。

    李承恩和陸小鳳的下巴都要掉了,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後,李承恩結結巴巴的對陸小鳳道:「她,她,她,她是從哪裡拿出來的那東西?」

    陸小鳳呆呆的看著陽光照射下重劍上反射出來的細緻的紋路:「不知道。」

    孫思邈和花滿樓的臉上出現了沉思的表情。

    那廂雪衣完全沒有聽到和看到這邊的反應,只是對著被砸到不遠處地上卻迅速的爬起來揉胳膊的司空摘星一字一頓的道:「不、要、教、壞、我、家、莊、花!」

    司空摘星揉著胳膊,心裡充滿了不可思議,在他看來,雪衣雖然偶有暴躁的時候,但大部分時間都是淡定的,善解人意的,從容的,從未有過暴力的情況。

    他也聽說雪衣會武,卻從未見她拿過劍使過武藝,沒想到一出手就這麼氣勢驚人。

    陸小鳳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雪衣的劍上,滿臉好奇的想要走過去摸一下:「這就是藏劍的重劍麼?」

    「還有你們!要做壞事自己去,聽見沒有!」雪衣的炮口轉向了陸小鳳和李承恩。

    未等這二人答應,葉英臉上帶著笑走到雪衣跟前道:「莊花是誰?」

    ……

    我到底幹了些什麼啊!

    雪衣覺得自己要瘋了!

    「不,不,不是,我,我,我只是……」她看著眼前微笑著的葉英,結結巴巴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英不是傻子,莊花,拆開來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莊中之花,莊是哪裡?很明顯,藏劍山莊,花?好吧,葉英自小就被人說長得漂亮,額上又有梅花胎記,再加上方才司空摘星的行動的對象。

    於是葉英就秒懂了。

    然後,雪衣悲劇了,她的腦子裡飛快的尋思著要怎麼解釋她的說法,可是另一邊的陸小鳳等人卻開始火上澆油:「哦~莊花!」

    葉英都秒懂了,比鬼還精的司空摘星等人怎麼會不懂?

    雪衣不由得閉上眼睛,已經明白事情無法挽回了,葉英知道了她心裡對他的稱呼,她又不能理直氣壯的說大家都這麼叫,不知道葉英會怎麼處置她?

    看著雪衣一副任命的模樣,葉英不由得笑了笑,他其實並不在乎這些,名字也好綽號也好,於他都只是一個代號,他在乎的,只有他的劍。

    但是,這麼逗一逗讓雪衣膽戰心驚,他竟覺得十分愉快,原來,這麼做會有這樣的效果的呀。

    他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跨入了客棧,雪衣閉著眼睛等了半天,直到花滿樓上前對她道:「雪姑娘,莊…咳,葉兄已經離開了。」

    雪衣猛的睜開眼睛朝葉英的方向看去,見果然如花滿樓所說,不由悄悄鬆了口氣,但一想到日後要怎麼面對葉英,她又發起了愁。

    況且:「花公子,怎麼你也……」

    花滿樓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扇子一打:「很有趣的綽號不是麼?」說完,抑制不住笑意的走在了前頭,只留雪衣在後面垂頭喪氣。

    而她不知道,比這更悲劇的是,從這天開始,葉英發現,微笑著說出戳心窩子的話實在是太有會心效果的。

    所以,莊花黑化了。

    於是,她在接下來幾天的行程中,都會時不時的收到葉英意味深長的笑容的眼光,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著,甭提多痛苦了。

    只是關於雪衣手裡突現的重劍,雪衣一直以為其他人會問,可是沒想到的是,不管是誰都沒有問過這個問題,雪衣就突然想起,葉英從來沒問過,他的重劍他收在了哪裡。

    這是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的古代版本麼?

    最令人意外的是,就在他們趕路的第三天,在一家客棧裡,他們竟然再次碰到了張白塵。

    「終於等到你們了。」張白塵此刻雖然風塵僕僕,但身邊有人跟著,衣帽十分整齊,雪衣等人見了,不由得詫異起來。

    司空摘星奇怪道:「咦,你這是,找到其他的親人了麼?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來這裡?找我們幹什麼?」

    話語有些咄咄逼人,似乎是在懷疑張白塵有了別的念頭。

    張白塵微微一笑,並不介意:「其實,我是來謝謝各位的,聽客棧裡的人說起各位的目的地是蜀中,而這裡時蜀中的必經之地,所以,就趕在你們前面等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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