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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36.第1336章 佈局算計 文 / 唐蔚

    《第1336章佈局算計》

    黃家大宅。

    「楚聖妃,那個寧素真的那麼可恨?」回到黃家的宅子,黃珊氣憤的開口,想到寧素再次狠狠的扭曲了俏麗的小臉,惡狠狠的道:「這個賤人太可惡了,楚聖妃,按照你之前所說,寧素肯定會報復我們黃家。」

    「的確如此,若是有機會,寧素是不會放過的報復黃家的。」楚青卿歎息了一聲,看了看氣惱的黃珊,安撫的拍了拍她的頭,「如今寧素是持鑰者,不要說黃家要退讓三分,就算是陸城主對寧素也是既往不咎了。」

    「持鑰者到底是什麼?」坐在一旁的幽淑琦也詫異,她看的真切,在別院的時候當瀾天予說出寧素持鑰者的身份時,聖妃臉上那嫉恨的表情,雖然隱匿的極快,可是幽淑琦跟著楚青卿三年多了,對她很是瞭解,能讓聖妃都嫉妒的身份,持鑰者只怕非同一般。

    一聽到持鑰者三個字,楚青卿憤恨的攥了攥拳頭,眼中嫉恨閃過,寧素憑什麼有這樣好的運氣!她憑什麼處處都壓自己一頭!越想越恨,殺意蒸騰。

    情緒失控之下,當察覺到幽淑琦探尋的目光,楚青卿面色微沉,快速的將情緒壓下,警告的看了一眼幽淑琦,隨即溫柔一笑的解釋,「持鑰者這個聖妃我知道的也不多,還是聽元徽聖子說起過,只要能成為持鑰者就會得到仙帝大人的全力支持,整座仙城的修煉資源都會用來栽培他。」

    說到這裡,楚青卿剛剛壓制的怒火再次砰一下燃燒起來,比起自己這個聖妃,寧素如今的身份不遑多讓,這讓一直得意自己高貴身份的楚青卿頓時有種從雲端跌落下來的憋屈感。

    得到仙帝的看重,傾盡一城的資源來培養,隨著楚青卿的話,幽淑琦和黃珊都傻眼的愣住了,若是這樣,寧素日後可就不是她們可以得罪的了,一旦寧素要對黃家發難,城主大人都可能袖手旁觀。

    畢竟陸清炎不可能為了一個黃家而和其他仙帝開戰,到時候起了紛爭,黃家必定會淪為犧牲品,這也難怪楚青卿會如此嫉妒寧素的身份,她雖然貴為聖妃,眾人看重的不過是聖子的身份。

    可是持鑰者卻是仙帝所看重的人,真的論起來,或許聖子的身份都比持鑰者要差上三分,畢竟中央仙城的聖子就足足有五人,而仙帝會從五個聖子中選一人成為持鑰者,而元徽聖子也積極的爭取著持鑰者的資格。

    「持鑰者真的這麼重要?被仙帝看重嗎?」表情訕訕的詢問著,黃珊一掃之前高傲的模樣,若是如此,黃家就真的危險了,黃珊再驕傲自得卻也是清楚黃家在陸清炎這個城主眼中並不算什麼。

    即使不甘心,楚青卿也只能點了點頭,就是因為持鑰者的身份如此尊貴,楚青卿才忿忿難平!原本以為會壓了寧素一頭,可是到頭來卻是寧素還死死的壓著自己!

    「楚聖妃,我要將這件事告訴我爹,我不招呼你了。」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之後,顧不得和楚青卿拉近乎了,黃珊快速的奔了出去。

    屋子裡,楚青卿看著慌亂跑走的黃珊,這才感覺憋屈的心情舒緩了一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靈茶,一掃之前高貴聖潔的姿態,只有幽淑琦在,楚青卿完全不必要偽裝,恨恨的將茶杯匡噹一聲砸在桌子上,「寧素倒真是好運氣,那個瀾天予能讓陸城主如此禮讓,淑琦,你知道瀾天予的身份嗎?」

    楚青卿皺著眉頭思索著,瀾天予絕對非同一般,至少也是仙帝的修為,否則陸清炎不會親自上門拜訪,可是這個名字楚青卿卻是沒有任何印象的,當初她到了上界仙域,第一件事就是讓幽淑琦搜羅整個仙域的各大勢力。

    楚青卿如此小心翼翼為的就是防止自己日後不小心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可是瀾天予這個名字楚青卿是完全的陌生,看來自己對上界仙域的瞭解還是太少了,隨便出來一個陌生人就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幽淑琦也從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仔細的想了想,這才道:「聖妃,只有一個人比較可能,仙瀾城城主,據說行蹤神秘莫測,仙瀾城雖然是四座仙城裡地域最小的,可是即使是霸元帝卻也要禮讓三分,據說仙瀾城城主修為高深不可測,世人傳言只要得罪了仙瀾城的人,雖遠必誅!」

    仙瀾城城主嗎?喃喃自語的念叨著,嫉妒的恨意如同毒蛇一般在心底扭曲著身體,楚青卿神色更加的暗沉,不過從之前的事情可以判斷,寧素絕對是這幾天才認識瀾天予的,畢竟之前寧素可是在礦區裡挖靈晶,若不是走投無路怎麼會去礦區?

    沉默在屋子裡蔓延開來,幽淑琦雖然震驚於寧素的好運氣,能得到仙瀾城仙帝大人的看重,甚至被認定為持鑰者,但是她如今是楚青卿的跟隨,所以此刻只能保持沉默,片刻之後,楚青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慢慢收斂了臉上那充滿嫉恨的扭曲表情。

    「之前和寧素一起在礦區的還有一個男人,據說他是和寧素一起逃亡的?」笑著看向幽淑琦,楚青卿聲音柔和而清脆,她已經想到了可以牽制寧素的辦法了。

    寧素此人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對朋友卻肝膽相照,若是她知道一起逃亡的同伴出事了,必定會不惜一切的趕過去,楚青卿笑意滿滿的品著茶,人只要有弱點,那麼就好對付了。

    幽淑琦沒有開口,楚青卿也不需要她開口說什麼,看她的表情,幽淑琦明白楚青卿已經有了決策,只是真的能扳倒寧素嗎?不知道為什麼,幽淑琦不那麼確信,在寧素身上,幽淑琦看到一種天道機緣,讓寧素總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黃正凱正在書房和黃二叔還有黃家其他長老商討著寧素的事情,當然,黃家更想結識的是能讓陸清炎都禮讓的瀾天予,只是黃正凱卻不抱有什麼結交的希望。

    「我看可能性不大,陸城主到了別院,竟然沒有人招呼,枯等了將近半個時辰,茶水也是城主府的人親自帶過去的,瀾天予大人太過於冷漠,這樣的人不願意結交外人,我們若是主動去拜訪,只怕會適得其反。」

    黃正凱歎息一聲,雖然有些無奈錯過和這樣一位貴人結交的機會,可是卻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對方連城主大人都能晾著,懶得理會,更不用說份量不夠的黃家。

    「若是如此,還是不要主動拜訪了,以免引得瀾大人反感。」聽著黃正凱關於別院一幕的描述,其他幾個長老認同的點了點頭,但凡修為高深的強者性子都孤僻,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那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家主不必如此擔憂,如同家主之前所說的一般,真正和寧素有仇的是馬家,否則馬駟雷也不可能主動提出要和黃家結盟,我們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又一個長老開口。

    眾人再次議論起來,更多的卻是期待著馬家真的踢到鐵板,若是馬家敗落了,黃家可以從中分到多少利潤。

    「爹,爹……」書房裡眾人談論的還算愉快,遠遠的就聽到黃珊的嚷嚷聲,然後就是砰的一聲,書房的門被粗魯的推開,黃珊滿臉焦急之色的跑了進來,「爹。」

    「姍姍,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可以隨意亂闖!還不向諸位長老道歉!」黃正凱眉頭一皺的批評著黃珊,這個孩子被自己嬌慣的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當然黃正凱也不是真的要責罵自己的寶貝女兒,可是諸位長老都在,這個面子還是要做的。

    「家主,姍姍年紀小,難免天真活潑,家主不必在意。」在場的長老也很識相,家主願意給他們做面子,他們又怎麼可能真的讓黃珊賠禮道歉,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爹!」火急火燎的黃珊惱怒的一瞪眼,快步的上前走到了黃正凱身邊,「爹,我有大事要告訴你!我從楚聖妃那裡知道了什麼是持鑰者!」

    「什麼?」對於這個身份,黃正凱也是詫異不解,可是陸城主看起來隨和,但是他若不主動開口,定州仙城裡誰也不敢主動去詢問,所以黃正凱也只能將這個好奇壓下,剛剛他也詢問了在場的長老,可惜黃家卻沒有人知道。

    卻沒有想到楚聖妃竟然主動告訴姍姍了,黃正凱雖然急切知道答案,但是再次高看了楚青卿三分,不愧為聖妃,這等隱秘卻也是知道的。

    黃珊也焦急著,也沒有賣關子辟里啪啦一陣說,論起來持鑰者的身份只比仙帝差,堪比聖子,如此一來,不單單是馬家有難了,寧素若是要報復,黃家同樣在劫難逃!

    不管是黃正凱還是在座的其他長老此刻臉色都有些的難看,他們都沒有想到持鑰者的身份如此尊貴如此重要,這樣一來,寧素若真的是睚眥必報的性子,說不定她也會報復黃家,畢竟當初黃珊不就是依仗著家世欺辱寧素?

    「馬駟雷肯定也不知曉持鑰者這身份的重要,我立刻通知馬駟雷,防患未然總是好的。」黃正凱溫和的表情凝重起來,黃家雖然是世家大族,但是修為最高也不過是金仙高階,若寧素真的藉著瀾天予的勢力報復,黃家必敗,所以拉上馬家也算是多了一份力量。

    別院,花廳。

    早上上門拜訪瀾天宇的眾人已經伴隨著陸清炎這個城主的離開都跟著走了,此刻,只餘下坐在上位的瀾天予和站在他左右兩側的木修然、陶景。

    「寧丫頭,你昨晚上是怎麼進來的?」陶景按捺不住的上前詢問,他佈置的防護陣法,不說有多高深,但是普通金仙,若是沒有防備,也只有反噬受傷的份,所以陶景是真的好奇寧素在那麼重的傷之下是怎麼進來的。

    怎麼進來的?寧素看了看按捺住滿眼興趣的陶景,不解的回答,「翻牆進來的。」

    呃!滿臉的激動和期待之色僵硬在俊臉上,陶景嘴角抽了抽,挫敗的看著一臉無辜的寧素,從牙縫裡擠出話來,「我是說你是怎麼通過我的防護大陣的!」

    「防護大陣?這別院設置了防護陣法?」一臉的懵懂,寧素詫異的回頭看了看花廳外,因為沒有釋放仙元力,所以寧素並沒有察覺到別院上方還有防護大陣。

    一口心頭血差一點嘔了出來,陶景表情糾結的瞅著寧素,嘴巴張了張憋屈的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還有什麼比這丫頭更讓人憋屈的。

    還真有防護大陣?寧素看了看主位的瀾天予,雖然他依舊是冷漠著一張峻臉,可是寧素卻意外的從那張冷臉上看出一抹輕緩的弧度,便知道這別院真的設置了防護大陣。

    「那我是怎麼進來的?明明我進來的時候沒有任何阻礙?」快速的回過頭,寧素同情的看向垮了臉的陶景,她真不是故意看不起他,可是寧素記得昨晚自己受傷快要昏迷的時候,視線模糊裡看見這別院,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寧素拼著最後一點力量翻了圍牆,然後摔在地上昏迷了,至於所謂的防護大陣,寧素是半點沒有察覺。

    否則以昨晚自己受傷瀕於昏迷的狀況,怎麼可能還有能力去破解防護大陣,所以聽到陶景這麼說,寧素是真的一頭霧水。

    「這不可能,我的防護大陣從沒有出現過問題!」陶景惡狠狠的開口,一把拉扯著寧素的胳膊,「走,去外面,看看這一次你能不能進來。」

    寧素也詫異著,所以跟著陶景一起向著花廳外走了去,臨出門時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瀾天予,還是那一張冷沉冰寒的峻臉,面上沉寂冷漠,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容不得寧素多看就踉蹌著被陶景拽了出去。

    大門口。

    「我的防護大陣裡面的人可以隨意出去,但是如果要進來,除非我的許可,只有破了陣法,硬闖的話,以你的修為估計還得修煉個兩三百年才有這個可能。」陶景倒不是看不起寧素,可是她如今不過是人仙中階的修為,他的防護大陣連金仙都能擋住,寧素能在三百年裡修煉到金仙修為,那也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多少人,耗盡了千年壽命都無法修煉到金仙修為。

    點了點頭,寧素跨步跨了出去,看著站在門內的陶景,寧素沒有什麼猶豫,回身再次抬腳,一旦出了門,如同陶景所說的一般,想要進來就只有兩個辦法,一是陶景開啟陣法,二是強行闖進來。

    可是就在陶景震驚的眼神裡,寧素如入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沒有任何的阻礙,一腳就跨了進來,這讓寧素自己都有些詫異了,別院外的防護陣,她剛剛在院子裡已經檢查過了,的確是精妙無比的大陣。

    不過因為之前親手佈置過困龍大陣,又有小饕餮傳授了一些上古陣法,所以這個防護陣寧素雖然是第一次看見,倒也不會覺得太難,花個三五日仔細探查研究一番,必定可以破解。

    只是不管如何,寧素也必須承認陶晶的防護陣法還是非常卓絕的,可為什麼自己卻可以沒有任何阻礙的通過這陣法?這讓剛進門的寧素又退到了門外,再次嘗試的跨步進來,果真還是沒有任何的阻礙,這防護大陣對寧素而言就好像是不存在一般。

    「這不可能!怎麼可能!」陶景哇哇的叫了起來,雙手結印,仙元力從指間輸出快速的探入到了陣法之中,一圈檢查下來,陣法完好無損!可是偏偏這陣法對寧素失效了。

    來來回回試驗了三次,寧素看著皺著眉頭找不出癥結,一臉懷疑盯著自己的陶景,無辜的笑了笑,「這真不是我搗的鬼,昨晚上我傷重,想要搗鬼也沒有能力啊,更何況這是你親手佈置的陣法,如果我做了什麼手腳肯定瞞不過你。」

    其實寧素也即使有能力在防護陣上做手腳,她也沒有時間!畢竟昨晚上她重傷昏迷,自後若不是瀾天予餵了三顆天階丹藥,寧素估計這會還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更何況寧素說的實在,這陣法是陶景親手佈置下來的,寧素要動手腳怎麼可能瞞得過陶景。

    瀾天予冷峻無波的眼神也有了細微的波動看著三次進門出門的寧素,陶景不管如何愛鬧騰,但是他對陣法也算是精通,這防護陣此時卻失效了,這讓瀾天予不由想起之前自己兩次的心悸。

    鳳眸定定的看著湛藍的天際,以他這樣的修為,能讓他心悸的只有天道了,這小丫頭身上卻和天道有所牽連,甚至還能影響到自己,瀾天予沉了沉幽深的眼眸,再次將視線看向表情無辜和因為陣法失效而暴躁的陶景嘀嘀咕咕說著什麼的寧素身上。

    察覺到什麼,寧素回頭看了過去,卻和瀾天予的視線撞擊到了一起,明明是完全陌生的一個人,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瀾天予,寧素總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覺,原本對於陌生人,寧素總是習慣的保持距離,可是看著陌生的瀾天予,卻總是無法將他和真正意義上的陌生人等同。

    「木頭,你來試試。」陶景檢查了半天,這防護大陣並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偏偏寧素像是入無人之境一般進出自如,這讓陶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換個人試試看。

    木修然也沒有任何的遲疑,將手中的一枚可以通過陣法進出別院的玉簡丟給了陶景,大步出了門,隨後轉身跨步進來,沒有了識別玉簡,咻一下,陣法啟動,一道白光閃耀,無形的牆壁將木修然阻擋在外。

    「這明明沒有失靈那,小丫頭你再出去試試看。」真是活見鬼了,陶景皺著眉頭,擺擺手讓寧素再試一次。

    大門外,寧素和木修然兩人同時跨步進來,結果卻依舊如此,陣法根本不阻擋寧素,而沒有識別玉簡的木修然再次被阻擋在門外。

    不要說陶景抓破頭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寧素也是一頭霧水,這陣法難道還挑人不成?

    「走了。」瀾天予懶得看陶景在這裡折騰,可是見寧素面子過意不去,不好離開,這才主動開口說了一句。

    正待的有點彆扭,尤其不時被陶景那眼刀子射幾眼,但是畢竟是客人,寧素也不好離開只能幹站著,這會聽到瀾天予的話頓時眼睛一亮,回以一個無比感激的笑。

    可惜瀾天予卻冷著一張臉,神情漠然的看了一眼笑靨如花的寧素,直接轉身離開了,讓寧素那感激的笑容尷尬的僵硬在臉上,木著一張臉跟在瀾天予後面一起離開了。

    倒是留在原地的陶景和木修然怔怔的對望一眼,心頭大驚,之前看到自家主子主動用天階丹藥醫治這小丫頭已經夠震驚的了,誰曾想剛剛主子又主動開口給她解圍。

    跟在瀾天予身後,看著陽光之下那反射著光芒的黑色錦袍,奢華而低調,配以那冷峻挺拔的背影,一瞬間,寧素猛地瞪大眼,難怪自己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果真像容裴謹,單單看背影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只是之前看的都是正面,比起容裴謹那張臉,瀾天予週身氣勢太過於強盛,同樣都是氣息冷峻的面容,可是容裴謹面對寧素時,那份冷峻卻柔軟了很多,所以寧素從來不感覺容裴謹性子冷。

    可是對於瀾天予,寧素的感覺卻是冰冷孤傲,有種不近人情的冷酷,所以寧素根本沒有將他和容裴謹聯繫到一起,直到此刻,寧素才有種頓悟,在瀾天予的身上總能找到容裴謹的影子,明明看起來是完全陌生的五官,偏偏那感覺卻是如此的相似。

    「想什麼?」不知何時,瀾天予卻已經停了腳步,幽沉的鳳眸定定的看著站在原地思緒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的寧素。

    突然聽到耳邊那醇厚低沉的男音,寧素從思慮裡猛的一抬頭,赫然發現瀾天予離自己不過一拳頭的距離,心猛地一跳,寧素連忙後退了好幾步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瀾天予眉頭一皺,驀地感覺到一絲不悅在心底咻一下劃過,只是面上不顯,黑眸定定的看著寧素,那股威壓不自覺的流露出來,讓瀾天予看起來更為的冷傲強勢,有種不近人情的冷漠。

    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寧素定了定心神,就算有點相似,那也不是容裴謹,穩了心神看向凜冽著臉龐的瀾天予,寧素淡淡一笑,「沒想什麼,還沒有謝過之前的救命之恩。」

    「不用。」冷聲回了兩個字,即使寧素是面對淺笑,但是瀾天予卻清楚的能感覺出她笑容裡的生疏,驀地轉身大步離開,黑色的錦袍在陽光之下搖曳出威嚴而尊貴的背影。

    目送著瀾天予離開,寧素算是輕鬆的舒了一口氣,一來是因為瀾天予週身太過於強盛的氣勢,雖然並不是針對自己,但是卻依舊讓寧素感覺到有些的緊繃,二來是因為瀾天予身上總有種看見容裴謹的感覺,這深深的勾起寧素壓在心底深處的思念。

    寧素看似並不在意,在上界仙域也活的好好的,可是夜深人靜時,卻總是想起容裴謹,想起他因為自己胡鬧而閃現過的寵溺之色,想起他寬闊而結實的懷抱。

    在一起時還不曾察覺到這份感覺這般刻骨纏綿,分別之後,才知道自己已經習慣了容裴謹的存在,如今卻不知道何時能再見,或許窮其一生也只能一個在玄域王朝,一個在上界仙域,見不到心裡頭就酸澀的糾結著,如同鈍刀割在心頭,想起來就感覺絲絲難忍的疼痛。

    回到之前住的房間,呆呆的站在窗口許久之後,寧素這才將對容裴謹的思念壓下,盤膝而坐開始了運轉心法,丹田里金色的米粒隨著仙元力不斷在週身流轉著,最後殘餘的一點傷也慢慢痊癒。

    寧素沒有停歇繼續不斷的修煉者,到了上界仙域,沒有了容裴謹在身邊,寧素雖然不至於舉步維艱,但是提升修為卻是安生立命的根本。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夜色暗沉,璀璨的星光熠熠的閃耀著光芒,臥房裡,盤膝而坐在蒲團上的寧素正在熟練的運轉著心法,丹田里的仙元力按照著心法慢慢的流轉在週身,金色米粒也沉寂在丹田之中。

    可是漸漸的金色米粒似乎不願意一直沉睡在丹田里一般,直接溜了出來,盤旋在寧素的頭頂上方,在暗黑的臥房裡,金色米粒點點如同星辰一般散落著,耀眼而明亮。

    正在修煉的寧素雖然察覺到金色米粒出了丹田,卻也沒有多在意,繼續運轉著心法,不斷壯大著丹田里的仙元力,將修為夯實的更加堅固。

    暗黑的天際之外,隱隱約約的似乎星辰之力被什麼牽引住了一般,星光忽明忽暗,若是有人懸空而立在虛空之中,便可以發現星辰之力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給牽引住了,不斷的聚集到了一起,在璀璨的宇宙之中形成了一個漏斗形的力量漩渦。

    咻!隨著天宇之中那漏斗形的漩渦越來越大,星辰之力如同利劍一般直接劈開了層層星雲,直奔地面而來。

    臥房裡,寧素正運轉著心法,忽然,頭頂上原本安靜懸浮的金色米粒好似被打了雞血一般,咻一下,所有的金色米粒化為一條金色的長線,一端直接連通仙元力進入到了寧素的丹田之中,一端直接連接上了劈開星雲而下的星辰之力上。

    磅礡的星辰之力如同浪潮一般蜂擁而來,沒有防備之下,寧素身體承受不住這直接灌入到丹田里的巨大力量,哇的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可是容不得寧素多想,星辰之力依舊源源不斷的奔騰進入到丹田之中,大股的力量瘋狂的衝擊著寧素脆弱的身體。

    寧素快速的坐直了身,瘋狂的運轉著心法,將丹田大開,週身經脈也被撐到極限,可是相對於一大股一大股磅礡而強大的星辰之力,寧素的努力太過於渺小。

    如果說寧素的經脈和丹田就如同那河道,即使開到了最大程度也是有限的,但星辰之力卻好似決堤的海潮,蜂擁而來,呼嘯奔騰,寧素的丹田和經脈根本承受不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寧素也顧不得糾結原因了,天知道這股強大而精純的力量是從什麼鬼地方跑過來的,而且根本切斷不掉,源源不斷的向著丹田衝了進來,衝擊著週身經脈,痛的寧素感覺自己都快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給撐爆了。

    當初寧素被城主府通緝,差一點自爆而亡,當時就是這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身體不斷的被撐開撐開,跟充滿了水的氣球一樣,撐到極限就會砰的一聲爆炸開,而此時寧素又感受到了爆體而亡的痛苦。

    金色米粒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在丹田之中的金色米粒高速的旋轉著,不斷的幫著寧素壓制著湧進丹田里的星辰之力,可是這星辰之力數量太過於龐大,不管是寧素還是金色米粒能吸收、壓制的不到一小半,餘下的星辰之力依舊瘋狂的衝擊著寧素的身體。

    不好!臉色越來越痛苦,寧素已經將身體提高到了極限,可是卻還是不夠,大股大股的星辰之力依舊源源不斷的灌了進來,丹田已經被撐到了極限。

    意識越來越模糊,痛到極致已經都已經麻木了,寧素閉著眼,衣服之下,能看見大股大股的力量像是波濤一般在經脈裡流淌著,將她纖瘦的身體撐到了極致,而寧素的丹田處明顯可以看見星辰之力蜂擁而至。

    砰的一聲,關閉的門被打開,瀾天予眼神遽變,快速的上前,雙手迅速結印,強大的力量迅速截斷了星辰之力和寧素之間的聯繫,將這大股蜂擁而來的星辰之力納入到自己的丹田之中。

    「主子,這是什麼力量?」陶景和木修然也緊隨而來,震驚的看著被瀾天予吸收的力量,兩人神色猛地一邊,異口同聲開口,「這難道就是星辰之力?」

    「可是這丫頭怎麼能引得星辰之力入體?」陶景愣愣的看著滿臉痛苦的寧素,卻不敢貿然出手。

    不到達仙帝修為,就無法吸收星辰之力,在修行一途上,也就永遠無法突破,只有到達仙帝修為,才能感悟到天道法則,才算是真正的邁入仙途。

    可是不管是陶景還是木修然,他們丹田之中儲存的依舊是仙元力,吸收的依舊是靈晶之的靈力,若想超凡脫俗,感悟天道法則,成為天地真正的主宰,只有從金仙突破到仙帝修為,引星辰之力入體,吸收煉化星辰之力。

    到達仙帝修為之後,不斷煉化天道法則的碎片,將自身化為法則,做到言出法隨,那才是天地至尊,成為天地的主宰,不再受天道約束,這也是仙帝看重持鑰者的原因,只有持鑰者才能進入星海之淵,才有可能獲取法則碎片。

    可是以寧素的修為,不要說仙帝了,距離天仙還有一大段距離,可是偏偏寧素卻引得星辰之力入體,若不是瀾天予突然警覺到不對勁,只怕寧素今晚上真的要爆體而亡了。

    瀾天予沒有時間回答陶景的疑問,此刻他一面快速的吸納著磅礡的星辰之力,一面將自己的仙力釋放出來,進入到寧素的丹田之中,如同之前給寧素療傷一般,寧素的身體根本不排斥瀾天予的力量。

    所以瀾天予快速的用仙力幫著寧素疏離著被破壞嚴重的身體,將那大股大股亂竄的星辰之力不斷的壓制下來。

    陶景和木修然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麼,而是自覺的給瀾天予和寧素護法,雖然寧素修為很低,可是此刻,兩個人看向寧素的目光裡卻充滿了敬畏,從金仙突破到仙帝可謂難上加難。

    引星辰之力入體原本就是無比的玄乎、艱難,有人窮其一生,都無法引得星辰之力,那星辰之力就像是頑皮的孩子一般,天知道它什麼時候願意被修仙者引入體中。

    也有人好不容易引得了星辰之力,可是星辰之力比起仙元力卻太過於強大霸道,結果還沒有來得及高興直接就爆體而亡,若說之前從地仙突修為一點一點突破到金仙很艱難,但是只要天賦不差,人也勤奮,終究可以修煉到金仙修為。

    但是從金仙到仙帝,那就真的靠人品靠運氣了,所以迄今為止,整個仙域明面上只有四個仙帝,暗中或許還有一些老怪物,但是足可以直到突破到仙帝有多麼艱難,寧素一個人仙修為,竟然能引得星辰之力入體,難怪讓陶景和木修然刮目相看。

    劇痛煎熬之下,寧素只感覺身體要爆裂了一般,強大的星辰之力在身體裡亂竄著,丹田更像是被人投了一顆炸彈,痛到極致,寧素已經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本能的運轉著心法不斷的吸收著星辰之力。

    可是吸收的星辰之力和湧入的相比太渺小,就在寧素以為自己必定會爆體而亡時,突然間,丹田外的星辰之力被人給切斷了,而體內也多了一股力量,這股力量看似溫和,卻異常霸道,不斷的將亂竄的星辰之力壓制,然後歸結到了丹田之中。

    寧素也感覺到痛楚似乎減緩了一點,也快速的疏通著經脈裡殘留的星辰之力,原本寧素的丹田就異常大,當初在周淵的鋪子裡時,周淵就發現寧素雖然只是人仙修為,可是丹田卻浩瀚如同金仙,如今被星辰之力強行撐開,丹田更是擴展了數百倍,正好可以容納更多的星辰之力。

    而金色米粒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好心辦了壞事,在丹田里忙碌開來,不再是平靜的散落在丹田各處,而是聚集到了一起,形成一個金色的圓球,不斷的將湧入到丹田里的星辰之力都吸入到了圓球之中。

    這是?瀾天予原本也擔心以寧素如今的修為,丹田肯定承受不了這麼多的星辰之力,所以原本是打算將星辰之力從寧素的丹田里引出來,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寧素的丹田里看見這個金色的圓球,如同無底洞一般源源不斷的將過多的星辰之力都吸納其中。

    身體舒緩了很多,寧素睜開眼,臉色依舊是承受巨痛之後的蒼白,看著給自己梳理身體的瀾天予,感激的笑了笑,又被救了,若不是他出手,寧素明白自己這一次必死無疑。

    「繼續運轉心法。」可惜相對於寧素的笑容清和,瀾天予卻還是那一張天生冷峻的冰山臉,漠然的丟出一句話來,態度雖然是不近人情的冷酷,不過卻繼續給寧素梳理身體,將她經脈裡的星辰之力繼續驅趕到丹田之中,再由金色米粒將之吸納。

    雖然才見了幾面,不過寧素已經習慣了瀾天予的冷漠,專注的開始運轉著心法,流淌在週身的仙元力一點一點修復著受損的身體。

    雖然之前星辰之力入體是異常的危險,可是好處卻也是顯而易見的,寧素的經脈又擴展了許多,丹田比之前更加的浩瀚。

    尤其是寧素的仙元力和星辰之力竟然融合到了一起,雖然異常的怪異,畢竟只有到達仙帝修為,才能吸收星辰之力,運用星辰之力,但是寧素的仙元力和星辰之力融合到了一起,力量就等於增強了數倍,對敵時佔據了優勢。

    丹田之中,金色米粒構築的圓球裡吸納了大量的星辰之力,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的釋放出來被寧素吸收,寧素日後修為絕對會不斷的提升,甚至不會存在瓶頸。

    兩個時辰之後,看了一眼還沉浸在修煉裡的寧素,瀾天予收回手起身,之前的星辰之力已經被他截斷,而寧素身體裡亂竄暴動的星辰之力也被瀾天予給梳理通順了。

    「主子,這丫頭沒事了?」一直在一旁護法的陶景一臉諂媚的看向瀾天予,眼睛裡熠熠的閃爍著激動的光芒,恨不能立刻就搖醒寧素來問問。

    陶景已經到了金仙修為,說不定什麼什麼時候就要突破到仙帝修為了,所以能不能引得星辰之力就是關鍵中的關鍵。

    連天生性子冷淡的木修然也提起了關注,如何從浩瀚的星海之中將星辰之力引下來,順利的吸納到丹田之中,誰也沒有具體的辦法,這憑借的就是個人的機緣,但是如果捷逕自然是更好。

    「已經無礙,星辰之力被納入到了丹田之中,和仙元力融合到了一起,等人醒了你們再問。」瀾天予再次看了看還在修煉的寧素,將一抹憂慮壓到了眼底最深處,不再多言的離開。

    木修然和陶景也習慣了自家主子冷酷無情的一面,相反的,瀾天予三番作詞的對寧素施以援手已經讓他們奇怪的了,若是主子這會真的留下來噓寒問暖,陶景他們才真正的要懷疑自家主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木頭,我們輪流守著,這丫頭看起來也不是小氣的人,說不定會願意和我們分享一下她的經驗。」陶景知道星辰之力入體只能看個人機緣,憑著個人感悟,否則自家主子早就告訴他們了。

    不過寧素不過是人仙修為,卻已經能引得星辰之力入體,肯定是有什麼辦法的,這會就算天塌了,陶景也要守在這裡等寧素修煉結束。

    陶景和木修然輪流給寧素護法,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寧素的身體已經完全痊癒,星辰之力和仙元力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之後,寧素不斷的衝擊著經脈,一寸一寸不斷的將經脈擴展開。

    丹田里,多餘的星辰之力也都被金色米粒給吸納了,寧素藉著這個機會,不斷的運轉著仙元力擴展著經脈,夯實著自身的修為,一股一股的仙元力從丹田流出,經過奇經八脈,衝擊著週身的穴竅。

    隨著經脈的疏通、擴展之後,寧素開始不斷的壓縮著仙元力,修為的強大就在於丹田之中仙元力儲存的多少,更重要的則是仙元力的精純,修為越低,釋放出來的仙元力純度不夠,攻擊力度也就弱了。

    修為一旦達到金仙,仙元力幾乎實質化了,同樣一道攻擊,金仙造成的破壞力數萬倍於天仙,而寧素此刻就在不斷的壓縮著仙元力,提升自身修為。

    定州仙城。城主府。

    陸清炎慵懶懶的依靠在美人榻上,墨黑的發隨意的灑落下來,,映襯著陸清炎的臉更加的俊美出塵,尤其是嘴角那一抹淺笑,魅惑非常,讓人頓時明白陸清炎絕對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溫雅無害。

    「咦?」察覺到不對勁,陸清炎倏地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屋子外,視線看向璀璨的星空,皓月明亮,星光熠熠,若是其他人不會多奇怪,不過是一個星辰璀璨的夜晚而已,可是陸清炎卻明顯能感覺到九天之外的浩瀚星海之中,一股強大的星辰之力穿透天際而下。

    快速的釋放出星辰之力,陸清炎仔細探查著,原本以為有人成功的引星辰之力入體突破到了仙帝修為,如今隨著探查,陸清炎發現這星辰之力竟然如此強大,絕對不可能是尋常金仙突破可以承受的力量,若真的引這股強大的星辰之力入體,丹田必定會被太過於強大的力量撐爆。

    不過當察覺到這股星辰之力是從西南方傳出來時,陸清炎就沒有多在意,有瀾天予那尊大神矗在那裡,會引出大量的星辰之力也並不奇怪。

    不過十萬年一次的九星連珠就到了,自己的持鑰者還不知道身在何方。錯過這一次機會,想要從仙帝突破到天地至尊就必須等到下個十萬年了。

    陸清炎深邃的目光複雜的看了看西南邊別院的方向,瀾天予究竟是如何選定了寧素那丫頭當持鑰者?

    從寧素持鑰者身份被知曉之後,陸清炎立刻就派人將寧素的事情事無鉅細的都查了個清楚明白,甚至包括在神罰之地玄域王朝的事情也打探了一番,要說寧素身懷大機緣的確如此。

    可是在仙域,但凡修為到金仙者,誰不是身懷各種機緣,這幾千年來,陸清炎何嘗不是在尋找持鑰者,可惜卻遲遲沒有等到這份機緣,如今想到瀾天予竟然直接就定下了寧素,這讓陸清炎不由的嫉妒的牙癢癢。

    只是相對於城主府和瀾天予別院的平靜,黃家和馬家私下已經多次接觸,原本只是面子交情,暗地裡都想著拆分對方利益的兩家人,這一次卻因為有了共同的敵人而結為了同盟。

    「黃世兄,剛剛收到消息,陸霽銘去了中央仙城,若是想要對付寧素,只有在中央仙城動手了。」暗室裡,馬駟雷將剛剛收到的消息告訴給了一旁的黃正凱。

    寧素有了持鑰者的身份,如今非同尋常,而且依照楚聖妃的推斷,寧素如今背後的靠山可是瀾仙城的仙帝,黃家和馬家即使聯手也根本不夠看。

    所以明著不行,只能來暗的,寧素對陸霽銘這個同伴很是看重,如此一來,只有將陸霽銘當成誘餌,而寧素據說也是丹藥大師,若是可以得到楚聖妃的幫忙,丹藥大比據說要進入一個逆央藥境,到時候若是動了點手腳,即使是仙瀾城的仙帝大人要查,也查不出什麼來。

    畢竟每一年的丹藥大比,在逆央藥境要死不少人,能不能活著出來憑借的都是個人的機緣。

    「所以到時候寧素一死,即使懷疑,天予仙帝最大的懷疑對象也是那些同樣進入到了逆央藥境的其他丹藥大師,馬家和我們黃家即使也有嫌疑,但是嫌疑卻小了很多。」黃正凱溫聲笑著,如此一來,即使天予仙帝遷怒,馬家和黃家到時候去求了城主大人,也可以全身而退。

    馬駟雷附和的點了點頭,看似粗獷的臉上閃爍過算計的精光,雖然馬駟雷沒有能直接和楚青卿接觸,但是從黃正凱的敘說裡,馬駟雷已經知道持鑰者身份的重要,既然天予仙帝如此重視寧素這個持鑰者。

    那麼相對而言,中央仙城霸元帝勢必會不喜寧素,四大仙城看起來很和諧,可是誰不知道暗中隱匿的波瀾,若是寧素這個持鑰者出事,得利的肯定是霸元帝,所以馬駟雷和黃正凱心裡頭都各自有了算計和考量。

    「黃世兄,寧素之事只怕還要勞煩黃世兄和楚聖妃多多溝通。」馬駟雷對著黃正凱拱拱手,兩人相視一笑,就寧素這事已然達成了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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