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五章 魔出西方 文 / 我心隨風
小飛感覺聖域內的力量正在減弱,費力的轉頭,正瞧見「巫女」姬千代站在聖域之外,嘴唇扇動,好似在吟唱-
黑暗之王被聖域禁錮住,也是束手無策,厲聲吼道:「愚蠢的女人。」
小飛知道姬千代會大預言術,卻不知她還身負大詛咒術。一絲希望從他的心底升起,轉頭望向黑暗之王。
黑暗之王奮力催動魔法,禁忌魔法若不是聖域的挾制,早已發動。見小飛望過來,冷笑道:「大詛咒術又如何,她只是在引火燒身,而且她的詛咒術由於聖域的存在,根本不能釋放進來,她是想釋放在自己身上,以此減弱天火盈城的威力,愚蠢的女人。」
小飛聞言猛地轉頭看去,卻見聖域外的巫女頭髮飄起,身子憑空升起,臉上不喜不悲,雙手如翅膀般向後張開。小飛再仔細一瞧,巫女身周已經出現點點星火,並且正在逐漸增多,禁忌魔法的威力果然已經作用到了她的身上。
小飛大吼道:「不要,快走開,快走。」
巫女似乎明白小飛在喊什麼,慵懶的一笑,毫不在乎,烈焰瞬間吞噬了她的身體。
與此同時,小飛感覺聖域內壓力一輕,悲憤的怒吼一聲,關鍵時刻他終於想起一個可行的方法,或許會將禁忌魔法的威力引導出去,這還是受到巫女大詛咒術的啟發。
小飛雙手連連划動,空間被撕裂開來,熾熱的火焰爭先恐後的竄進空間裂痕中,消失不見,壓力大減。
黑暗之王見狀不能再等,猛地將禁忌魔法施出。
小飛只覺口鼻中火氣繚繞,整個人都快要蒸發了,雙手撕開空間,真想一頭扎進去,就此一了百了。眼前閃過米雪兒和冷艷嬌媚的容顏,以及鮮於冉冉的影子,最後巫女慵懶的一笑呈現眼前。小飛一咬牙,為今只有施展神族技法,鏡像訣了!珈藍和御難敵一直對鏡像訣遮遮掩掩,不肯說出終級時候的樣子,現在只有硬著頭皮一試了。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後,小飛感覺天地塌陷,渾身沒有一處不疼,腦中轟轟直響,整個身子嵌進牆壁中,若不是身後牆壁堅實,早已轟飛出去。他感覺五臟六腑全都移了位,鮮血順著嘴巴噴了出來,全身上下無數傷口,形同一個血人,奄奄一息,外人看了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
黑暗之王也是身形晃動,顯然受創不輕。
這時一道影子忽然閃現,手一揚,寒光如匹練般斬向黑暗之王。
巫女已經化為灰燼,這洞中居然還藏著一個人,避過了眾人耳目,在最後一刻給予黑暗之王最後一擊。
小飛勉力睜開眼,只一眼,已經知道來者是誰。
「鏘!」
長擊刃穿過黑暗之王倉促形成的兩面盾牌,自上而下劃過,激起一連串的火星。
阿基琉斯一劍得手,身形晃動,竟似受了不輕的傷。
小飛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張口喊道:「阿基琉斯,殺了他。」
阿基琉斯手裡長擊刃「噹啷」一聲墜地,苦笑道:「如果有力,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呵呵咳咳。」話未說完已經咳出一口鮮血,神情更顯萎靡。
小飛苦笑一下,抬了抬手,終究是無力,頹然落下,道:「呵呵,我曾想過很過死時的場面,戰死在沙場上或者吃飯噎死,卻從未想過會和你死在一起,哈哈,想不到。」
阿基琉斯無語,盯著黑暗之神,道:「你殺過我兩次,第一次是在我的軍營裡,這一次是在帝都,可是都被我逃了,這一次斬你一刀,也算討回些利息,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跟我過不去,非要置我於死地?」
小飛一聽,想起阿朗索刺殺阿基琉斯的那一次,說是有人事前打傷了阿基琉斯,才讓他一劍得手,想來就是黑暗之王做的好事。
黑暗之王上前幾步,冷笑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本王用不慣你,你在帝*部的影響愈來愈大,俗話說得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已經擋了我的路,我需要的不是一個威名赫赫的戰神,而是一條聽話的狗!帝國的事不需要你們指東道西,只需要聽令行事。」
阿基琉斯聞言一笑,道:「我這是自討沒趣啊,如此是我該死,您動手吧。」說著閉目待死,竟真有些忠臣的覺悟。
黑暗之王上前兩步,道:「這一次你的傷勢有多重,我很清楚,也罷,看在你為帝國鞠躬盡瘁的份上,給你一個痛快吧。」說著數道風刃割向阿基琉斯的喉嚨。
小飛剛要出言呵斥,忽見阿基琉斯雙眼猛地睜開,單腳一點地上的長擊刃,長擊刃激『射』向黑暗之王,他卻並未閃過那幾道風刃,又在身上留下七八道傷口,轟然倒地,再也無力反抗。
黑暗之王未曾想到阿基琉斯仍有力量反擊,身前的一道冰盾被刺穿,長擊刃劃過他的護面,飛向遠處。
小飛呆看著黑暗之王,接二連三的攻擊終於讓他的護面裂開,露出一張飽經風霜的面孔。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小飛驚訝的喃喃道:「知道我的年齡,清楚我的一切,我早該想到是你,但這一切也太過荒謬了,怎麼可能」
阿基琉斯躺在血泊中,喘息道:「你認識他?」
小飛未答話,自言自語道:「怪不得米甚王說『魔出西方』,原來如此,這究竟是為什麼?」
黑暗之王將殘缺的護面拋在地上,神色落寞,但接著眼中精光一閃,道:「為什麼?我捨棄了人人眼紅的帝王之位,將帝國拱手讓與異族人,我為了什麼?」
小飛狐疑道:「為了一統天下?」
黑暗之王淚水奪眶而出,冷冷道:「一統天下?對,我是有這個雄心,但我沒時間了,在我得到洛卡盔甲之後,我才看到了希望,大陸上即將迎來一場空前的浩劫,以凌風帝國的實力不足以應付這次劫難,黑暗帝國也不行,只有合諸國之力方有希望,但諸國間紛爭不斷,如何能成大事,各國間猜忌揪扯,想合力一處談何容易,只有依托最強大的帝國,方能成事,火雲帝國號稱大陸最強大的帝國,但內憂外患牽絆,力量分散,而且較之黑暗帝國,火雲帝國最缺一樣東西-侵略性!他們一直接受的理念讓他們有顛覆一切的力量卻只能淪為中庸」
黑暗之王竟然是凌風帝國前帝王-凌若虛!
小飛劇烈的咳嗽幾聲,喘息一會道:「這些對我來說都是扯淡,我怎麼也想不通,你會變得如此絕情,是什麼樣的浩劫令你這般瘋狂?家不要了,子民不理,你瘋了!」
凌若虛緩步上前,語氣逐漸恢復平穩,道:「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因為你的原因,我的計劃被拖延了,黑暗帝國兵敗如山倒,我只好尋求別的法子,至於浩劫魔族即將在大陸崛起,雖然你破壞了他們在聖丹帝國的計劃,但卻阻不住魔族重現天日,末日的步伐正在*近。」
小飛喘息道:「你為了阻止魔族入侵大陸,所以要先控制大陸諸國,為你所用,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做的這些事,造的這些孽,帶給大陸的血腥殺戮較之魔族之亂不遑多讓。你的做法無異於飲鴆止渴,浩劫?我看你才是罪魁禍首,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凌若虛被罵的一呆,忽然笑道:「井底之蛙,婦人之仁,一將功成萬骨枯,一些必要的犧牲在所難免。」
小飛歇斯底里的吼道:「難道我父母也是犧牲品?」
凌若虛平淡道:「還記得我和你一起遭黑暗帝國襲擊的事情嗎?那是我有意的想要甩開你父親的保護,詐做受襲逃遁,哪想到你父親等人雖然武技一般,意志卻極其堅忍,居然千辛萬苦的找到了我,至於以後的事那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手下做事魯莽了些,神罰之槍早些拿出來也就沒這回事了,歸根結底,懷璧其罪,殃及池魚而已。」
小飛目疵欲裂,怒道:「好一個懷璧其罪,巧取豪奪的理直氣壯,你已經變得不可理喻,聽著冠冕堂皇的理由,只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收起你那一套濟世救民的把戲,你只過是個欺世盜名的大盜而已,和你比起來,我只能算個小扒手。你的野心讓你失去理智,什麼魔族崛起,只不過是托詞,你個老王八,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我呸!今日,我要為親人復仇,親手殺了你。」
凌若虛臉頰的肉劇烈的抖了抖,猙獰道:「你就剩下幾口氣了,還大言不慚,不過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給你個痛快,哼。」
小飛身子嵌入巖壁,想動下都難,好在兩條胳膊在牆外,這時抖顫著右手從戒指中取出星雲弓,苦笑道:「這是米甚王交給我,可以破開洛卡合金盔甲的弓矢,本想用來收拾你的,呵呵,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鮮血又從口鼻中溢了出來。
凌若虛譏諷道:「你連喘氣都難,拉得開弓?『射』的動箭嗎?」
小飛從弓身上取下一支以洛卡合金打造的箭矢,顫抖著雙手,道:「這箭不是用來『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