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百二十七章 計中計 文 / 我心隨風
「鏘」索爾抽出旁邊的一柄闊劍,輕蔑道:「我很忙,快點結束吧。」
金香玉向後跳開,心有餘悸道:「昆玉兄,今天就看你的了,若是勝了,我們大家給你擺宴慶賀。」說完和玉蜂子、花蝴蝶退到門邊,一副形勢不妙撒腿就跑的架勢。
小飛怒中惱怒,但已然如此,只能見機行事。
百戰刀是不能見光的,容易和「血衣玫瑰」聯繫起來,反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
這刀是在哈洛克商行裡順手拿的,刀鞘上嵌著寶石,刀柄是金絲纏繞,要裝富家子弟自然要一些道具。刀刃的鋼火極佳,是採用傳統疊打的工藝,如一層層的魚鱗一般,刀長四尺,寬三指,極為鋒利。
索爾眉頭一皺,看不明白小飛拔刀的手勢,後撤一步。
小飛反手捉刀,姿勢怪異。
這麼拔刀,不是傻子就是有奇技的高手,索爾一時不知如何應付,舉劍不動。
金香玉眼珠一轉,譏諷道:「索爾,牛皮吹得響,現在怎麼手軟腳軟。」
索爾一聽,心中忖道:「這小子戰力低微,只是一個奇怪的姿勢而已,有什麼好怕。」
索爾牙一咬,闊劍狠劈下去,腳下撩陰腿同時踢出。小飛的血瞳光術瞬間抓住對方的三處破綻,但卻選擇了避讓,鋒芒畢露不是好事,特別是在這多事之地。
小飛沉穩的與索爾周旋,心中卻疑竇重重。那日金香玉踢斃瘋狗表現出的身手絕不低於這個索爾,為什麼要示弱?為什麼要將自己牽扯到這件事裡?
一邊應付索爾,一邊偷眼去瞧站在門口的三人,此時三人已經移到了大門左側,正向牆壁上靠去。小飛刀未出鞘,只是一味的閃躲,悄悄盯著金香玉三人。
金香玉三人靠牆站好,相互交頭接耳,不知在爭執什麼,不多時,三人爭執完,眼神盯著牆上掛著的一柄闊劍,花蝴蝶和玉蜂子作掩護,金香玉探手去取。
小飛將一切看在眼裡,原來三人是想趁機偷劍,但這偷劍容易,不被人發現丟了劍可是千難萬難。或許是三人相互猜忌,才將小飛拉入這場遊戲,三人相互監視,才會放心偷劍。
小飛心中一樂,將索爾引向三人處,劍光霍霍,三人趕忙讓開,如此這般幾次,金香玉等人急的不行,紛紛給小飛打氣。
兩人鬥了半天,小飛一刀未出,索爾也瞧出不妥,劍招一變,揉身而上。
索爾長劍激盪,每出一劍都會產生一絲若有若無的纏力,令小飛束手縛腳,不打起精神還真不行。
花蝴蝶忽然嚷道:「昆玉,這是神殿著名的纏絲劍法,別讓他再繼續下去,斷他劍路。」
小飛偷眼一瞧,花蝴蝶神情誠摯,此話確是出自真心,心道:「算你還有良心。」再一瞧金香玉正從牆上取下闊劍,抽出自己腰間的劍掛了上去,再將偷到手的闊劍插進自己的劍鞘,動作迅疾,長劍和劍鞘嚴絲合縫,顯然是早有準備。
這時,索爾長劍劈至,小飛見三人得手,也無心再鬥,從未出鞘的長刀忽然一閃,一刀削斷了索爾的白袍前襟。
大殿上出奇的寂靜,索爾目瞪口呆,金香玉三人更是驚訝不已。聽金香玉說過小飛的實力,卻未想到如此強悍,自始至終只出了一刀,一刀定勝負。
小飛收刀回鞘,拱手道:「承讓,這反手一刀是我家傳武技,向來傳男不傳女,原本有三刀,家道中落,棄武從商,傳到我這就剩下一刀了,大人武技高超,小子佔了些便宜。」
索爾冷哼一聲,不再說話,金香玉則喜滋滋的拉著小飛就走。
四人出了神殿,小飛可急了,道:「我來這一次沒去過神殿,今兒就是要進去看看,你們卸磨殺驢。」
金香玉陪笑道:「兄弟,別生氣,今天太晚了,神殿也是有時間限制,明天,明天我們哥仨陪你逛一天,再請你到最豪華的酒店大吃一頓,今天可算出了一口惡氣。()」
小飛眼珠一轉,道:「那行,說好了,老地方見。」說完揚長而去。
金香玉三人等小飛走遠了,這才閃進旁邊一條小巷,迅快的消失在人流中。
小飛離開三人,精神力卻一直盯著他們,感應到三人走的方向,嘿嘿一笑,身形一閃,出現在遠處的屋脊上,再一閃消失不見。金香玉三人三拐兩拐鑽進一家酒樓裡,小飛閃身上了酒樓的房頂,摸準了三人的房間悄悄翻下瓦面,從氣窗向內窺看。
金香玉打發走侍者,讓花蝴蝶掩了門,這才摘下腰間闊劍。
「大哥果然料事如神啊,這般輕易的就拿到了武尊大人的佩劍。」玉蜂子笑道。
金香玉冷哼道:「若不是你倆不放心我,非得三個人取劍,這劍早就到了你我手中,還好意思。」
玉蜂子和花蝴蝶相對訕笑,並不爭執。
「武尊?那豈不是阿基琉斯的老師卡西納拉斯?他的佩劍有什麼用?最多值幾個錢而已,瞧三人的樣子,也不是缺錢的主。」小飛暗自揣測。
「鏘」闊劍出鞘,發出一聲猶如龍吟般的嘯聲。
「好劍,好劍。」玉蜂子和花蝴蝶同時出聲,但頗有些言不由衷。
金香玉斥道:「別他媽拍馬屁了,好個屁的劍,就是一柄普通的闊劍而已,別白話了,不就想看看劍裡的東西嗎,切,一群馬屁精。」
罵完兩人,金香玉將闊劍扔到桌上,三人趨前細看。
闊劍寬四指,長二尺,屬於短粗的近身搏鬥利器,劍身上傷痕纍纍,有的地方已經佈滿裂紋,但保養極好,擦的珵亮。
三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毫無頭緒。
金香玉道:「我聽我爹講過武尊當年的事跡,我們查了那麼久,最可疑的就是這柄劍,可是這」
玉蜂子咬牙道:「看不出就燒融了它,小爺還就不信了。」
花蝴蝶斥道:「放屁,你做事就喜歡來硬的,兩情相悅才有味道,你要是燒了它,上面的秘密我們找誰拿去,蠢豬。」
三人將闊劍柄部拆開,是實心的,並無夾層,敲擊劍身,也是實心,三人真是一籌莫展了。
玉蜂子脾氣暴躁,抓起闊劍狠狠劈在牆上,「噹」的一聲脆響,闊劍原本佈滿裂紋,終於承受不住,碎成幾截。
金香玉惱道:「發什麼瘋,這下好了,什麼咦?」
三人一瞧,那幾截斷劍裡夾著一張薄紙,幾乎透明,上面寫著些字。三人精神大振,取了紙條一看,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
「武技一途沒有捷徑,都是一拳一腳練出來的,投機取巧,趁早別想。」
玉蜂子罵道:「這老混蛋,早就防著我們呢。」
花蝴蝶白了他一眼道:「我們幾個根本就入不了人家的法眼,你算老幾?這指不定是說誰,讓我們趕上了,得了,白忙活了。」
小飛差點樂的笑出聲來,上次見到武尊卡西納拉斯時,並未覺得老頭如何,沒想到還挺詼諧。
悄然回到落腳地,小飛忽然發現冷艷和米雪兒在自己房裡,莫雲和風都不知去了哪。
小飛賊眉鼠眼道:「嘿嘿,今日兩人都在我房裡,這是要」
冷艷伸頭過來在小飛身上聞了聞,皺眉避到一旁,臉若寒霜,冷哼一聲。小飛不知為何,目瞪口呆的站著。米雪兒也過去聞了一下,眨眨眼,退到一旁,臉上說不出什麼表情。
小飛自己聞了聞,道:「幹什麼?你們這是幹嘛?」
冷艷乜了小飛一眼,冷哼道:「胭脂味。」
米雪兒眉頭微蹙,不樂意道:「水粉味。」
小飛這才知道兩人是來堵自己的,哈哈笑道:「這味是男人身上的,你們還記得那次調戲你倆的那個小子嗎?對,就是他們三人中的一個,叫做花蝴蝶,嘿嘿,那人打扮的你倆不信?」
「不信!」
兩人異口同聲,掐著柳腰,怒目而視。
小飛垂頭,做沮喪狀,道:「那只有一種法子能讓你們信我了。」
冷艷道:「什麼法子?」
米雪兒嘟了嘟嘴,沒說話。
小飛嘿嘿笑道:「小爺是不是處男,我們今晚一試便知,來來來,別害臊啊。」
米雪兒錘了小飛一拳,笑嘻嘻的跑了,冷艷上前踢了一腳,抿著嘴走了。
小飛叫道:「我跟你倆說啊,再這麼讓我保持童男身,說不定就便宜別人了。」
莫雲和風都一頭鑽了進來,前者問道:「便宜誰,便宜什麼?什麼便宜也得可著自己人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風都多少偷聽到一些,咧著嘴一邊「咯咯」直笑。
小飛的頭一個有兩個大,怒道:「你傻笑什麼?」
風都道:「我笑了嗎?」臉上依舊留有笑意。
小飛怒道:「睜眼說瞎話,後槽牙都露出來了,你沒笑?」
第二天,小飛帶了曾牛兒去了茶樓,冷艷和米雪兒非要跟著去,小飛沒法,只得答應。
四人來到上次的茶樓,沒等上樓,金香玉就打著哈欠來了,一見小飛等人,趕忙上前鞠躬作揖道:「哎呦,上次不知是兩位嫂子,小弟多有得罪,在這賠禮了。」
米雪兒和冷艷被他「嫂子」的一叫,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也沒空計較上次的事了。
「喝茶?」小飛問道。
金香玉搖頭,道:「喝什麼茶呀,蝴蝶和蜂子在御香樓辦了一桌,等了半天了,咱們這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