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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九十九章 飛輪肆虐 文 / 我心隨風

    敵人將剩餘的二百七十餘名角鬥士全部集中起來,針對小飛的半圓形戰陣組成如尖錐一般的攻擊陣型,只要鑿穿一點,接著就可以從一點破開一面。

    屈銘大聲道:「塔基力斯,你去前面抵住攻擊,記住,只許防守,不許還擊。」

    塔基力斯依言頂到最前方,撐起塔盾。

    「砰」一聲沉悶的巨響敲開了攻防戰的序幕。

    塔盾在對方的全力攻擊下變得岌岌可危,好在數百人擠在一起,可以適時的替換,防禦陣一時半會還是安全的。

    屈銘興奮的看著眼前瘋狂的對手,如瘋子般喃喃自語。

    約克道:「我們快頂不住了,什麼時候可以反擊,再晚一些可能沒有機會了?」

    屈銘彷彿自語道:「還差一點,還差一點,不能急,我們要等,要挺住,一定要挺住。」

    約克沒好氣的反身回去幫忙,小飛也不敢打擾屈銘的思路,只能貼身護住他。

    外面的攻勢依舊猛烈,彷彿雨打芭蕉般爆響不斷,一些勢力較差的角鬥士紛紛吐血,立刻有同伴補上,堅定的抵禦著敵人的進攻,雙方展開慘烈的陣地戰。

    火星四濺,場面震撼。

    雖然敵人的攻勢猛烈,但已沒有先前的兇猛,他們的氣勢已歇。

    屈銘眼睛緊盯著外面,對小飛說道:「大人請準備,機會只有一次,必須一擊必殺。」

    小飛舔著嘴唇,盯緊長髮青年,篤定道:「只要他們再近十丈,我有把握幹掉他們。」

    屈銘眼珠一轉,大聲道:「塔基力斯,後撤十步,約克原地不動,放敵人進來。」

    陣型轉變,前面死命抵擋的塔基力斯聞言鬆了一口氣,下令後撤,瞬間隱入方陣中,負責進攻的敵人見狀大喜,以為對方終於抵擋不住,趁隙攻了進來。

    長髮青年見對方陣型穩固,忽然間後撤肯定有詐,但阻止己方角鬥士已經來不及,戰場瞬息萬變,容不得他仔細思考,趕忙下令角鬥士前壓,企圖趁機一舉破開對方防禦,這也是眼前唯一能做的,否則那些角鬥士將身陷敵陣,沒有生還的可能。

    這時約克已經按照屈銘的命令補上原先塔基力斯的位置,數十名敵人被圍入陣中,殺戮即刻展開。

    陷入陣中的角鬥士忽然發現四周全是尖銳的長矛,想要退出去為時已晚,簡單粗暴的近距離刺殺瞬間奪走了他們的生命,防禦陣好像一隻吞噬生命的魔獸,正張開它的血盆大口。

    「就是現在!」

    屈銘一聲令下,約克等人迅疾的讓出一道出口。

    「嗖!」灌注了潮崩勁的「飛輪」如一道閃電般自缺口處飛出去,直向長髮青年所在處撞了過去.

    「斷!」

    長髮青年身邊一位角鬥士大喝一聲,大斧劈砍而下,勢如閃電。

    「砰」大斧劈中疾旋的飛輪,但斷的不是飛輪,而是那名企圖阻止它的角鬥士。潮崩勁甫一接觸就侵入他的脈絡,如山崩海嘯一般連續二十一次衝擊讓他防不勝防,未等慘呼出聲,旋轉的飛輪已經將他攔腰斬為兩段。

    長髮青年這時才露出驚容,身子迅疾後撤,身手敏捷。

    周圍的角鬥士也放棄攔截,連滾帶爬的想要逃出飛輪的攻擊範圍,但小飛全力擲出的飛輪又豈是他們的速度所能避過的。

    飛輪呼嘯著撞入人群中,骨折慘嚎聲響起,長髮青年身邊的角鬥士人仰馬翻,殘肢斷臂落了一地,死傷者達三十餘人之眾。原本飛輪的殺傷力未必有如此之大,但在潮崩勁和精神力的支持下立刻展現出驚人的破壞力。

    長髮青年的一隻左臂被飛輪絞得粉碎,疼的冷汗淋漓而下。

    飛輪後閃出三道人影,當先一人手持火炬般的長刀,緊隨飛輪之後,如戰神般突入人群中,長刀劈、砍、挑、刺奇疾如風,手下竟如三合之將,所過之處劍折人亡,附著在刀身的烈焰不但令人窒息,而且可以融化一切。

    「鏘」百戰刀一記橫斬將一名角鬥士連人帶劍劈成兩半,小飛毫不停留,穿過血雨長刀直取長髮青年。

    長髮青年這時已經疼得亂了陣腳,小飛的恐怖讓他後悔曾經對其的挑釁,眼見小飛已經近在咫尺,己方離他最近的角鬥士卻還在十幾米外。長髮青年忍住劇痛,精神力如潮水般籠罩向小飛,試圖延緩或是控制住他,這場比賽還有希望,否則勢必一敗塗地,失敗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小飛浴血的身影一閃而逝,輕易的穿透精神力防護,一把扣住長髮青年的脖子。

    「你以為只有你是精神魔師?」小飛一拳打昏長髮青年,攜在肋下,召喚出叨叨,同時示意正苦戰的力布和極力埃塔撤退。

    被擄去首腦的角鬥士們發動空前瘋狂的反撲,義無反顧的氣勢令人膽寒。

    屈銘和塔基力斯怒吼著衝前,將小飛等三人護進陣中,防禦陣再一次結成。

    從被動防守到突襲成功,一切兔起鶻落間完成,觀眾們被這精彩的「表演」所征服,完全沉浸在殺戮所帶來的興奮中。

    屈銘奇怪的看了一眼小飛肋下的戰俘,轉頭怒吼道:「守住,他們已經沒有力氣了,只要再守一會,只是一小會。」

    角鬥士們眼見勝利在望,盡皆施出吃奶的力氣撐住已經支離破碎的塔盾,心中只求它們再多撐一會。

    叨叨已經開始勤奮的工作起來,小飛感覺到長髮青年的精神力正在急劇減弱,最後像犯病般抖顫起來,嘴裡流出白色泡沫,雙眼圓睜,神情恐怖。

    小飛撒手將他扔在地上,不由的退後兩步,這般死法就算小飛也深感承受不住,好像一個人的幾十年光陰在瞬間流逝,抽抽成一具皮包骨的恐怖骷髏。

    見此情形周圍的角鬥士無不驚叫出聲,連屈銘的吼叫也沒聽到。

    「他一定是中了某種劇毒,不要接觸他。」某位自作聰明的角鬥士出聲示警,正愁怎麼解釋的小飛立刻順桿爬,出言附和道:「對,這混蛋居然自殺了,算他走運。」

    明白了死因,眾人鬆了一口氣,全力應付即將到來的大戰。

    屈銘無暇他顧,透過縫隙盯著外面的動靜,好似一條毒蛇般。

    「擲矛準備!」屈銘謹慎道:「聽我口令,準備準備」

    「就是現在!」

    前面的角鬥士猛地側身避入陣中,讓出空擋,正揮錘猛砸的角鬥士被晃了一下,那種用錯力的感覺糟糕極了,很快,他們就發現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數十桿長矛自陣中飛出,將擋在最前面的十幾名角鬥士穿成了刺蝟,就在這時,防禦陣轉變成攻擊陣型,沉睡的雄獅終於露出它猙獰的嘴臉。

    觀眾們被這跌宕起伏的比賽所震撼,瘋狂的呼喊著血衣玫瑰的名字,亢奮的叫跳著,感覺整個角鬥場被掀翻了。

    阿基琉斯緩緩站起,自興奮的人群中走過,向場外行去。

    卡娜利朵追上去,問道:「還沒結束呢?」

    阿基琉斯頭也沒回道:「勝負已分,還有何看頭,不如早早回去睡覺。」

    阿基琉斯離開之後,場上出現一面倒的戰局,損兵折將的哈羅斯家族角鬥士難以抵禦對手的反撲,只支撐了盞茶功夫就全面崩潰。

    維斯塔激動的語無倫次,老淚。

    小飛看了一下周圍,心中沒有了上一場比賽時的煩躁情緒,反而有些暢快的感覺,那是復仇的快感。只要跟哈羅斯家族扯上關係的任何事都是他打擊報復的對象。

    眾角鬥士激動的相互擁抱,此役三百名角鬥士中,重傷者十一名,輕傷三十餘名,無一傷亡。

    由於上一場兩支隊伍全滅,此役之後,小飛率領的拉菲角鬥士獲得了代表殺戮角鬥場進軍皇家角鬥場的資格,換言之,他們已經進入前十名,維斯塔子爵半隻腳踏進了貴族圈中。

    「血衣玫瑰」之名一夜間傳遍摩多城的大街小巷,人人奔走相告,彷彿為帝國建立功勳的英雄。

    比賽結束的當天夜裡,小飛等人就被轉移到了皇家角鬥場,決賽階段的比賽將於半月之後在這座雄偉的建築內進行。

    「皇家角鬥場」!

    聽上去冠冕堂皇,但地牢依舊潮濕陰暗,與其他地方的地牢沒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是這裡的看守脾氣更大也更臭一些,總是拿鼻孔看人。

    飯菜依舊是沒有油水,麵包硬的可以砸死人,醬汁稀得像餐前湯。

    但小飛住的很愜意,潮濕的地面被星隕煉火烤的如壁爐上的條石,散發著『誘』人的熱力,勞累了一天的角鬥士全身酸疼,傷口急切的需要這種原始的療傷方法,不至於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裡糜爛致死。

    夜裡是最難熬的時刻,寒風呼嘯,雪花從透氣的小窗漏進來,落在臉上,冰冰的,在這寒冷徹骨的夜裡尤其讓人難以忍受。但是沒人去遮擋一下那個透氣窗,因為那是唯一可以看見天光的地方,晨曦會在每天第一時間從那裡漏進來,照亮他們冷漠的心,讓他們還有一絲活著的感覺。

    小飛取出百戰刀擺放在地牢的中間,十米之內被熾熱的氣浪所包圍,無人敢接近,但是十米之外卻是溫暖如春,將寒氣驅逐一空。

    偌大的地牢裡逐漸響起甜美的鼾聲,小飛輕聲走回自己的宿處,歎息一聲,明天將是怎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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