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七十四章 角鬥士 文 / 我心隨風
小飛一愣,脫口問道:「哪兩種人啊?」
「一種是不知死活的傻子,另一種是不知死字怎麼寫的,嘿嘿。()」刀疤咧嘴一笑,臉孔更加顯得猙獰。
「我不識字。」小飛楞乎乎的回道。
「我靠,不識字也不應該聽不懂話吧?」
「靠?」小飛狠狠一膝蓋頂在刀疤的大腿上。
「我」刀疤忍著錐心的劇痛硬是將「靠」字吞了回去。
小飛趁看守的騎士不注意,低聲警告道:「要是胡說八道,壞老子好事,我他媽第一個幹了你,管殺不管埋的!」
刀疤臉顯然是這群戰俘中比較討人嫌的,眼看著他吃虧竟然沒有一個人吱聲,還有不少幸災樂禍的。
「要是在火雲帝國內,老子非得掐出你的卵蛋。」刀疤呲牙咧嘴的抗議道:「這裡是黑暗帝國,再怎麼著我也不會胳膊肘往外拐,哼」
刀疤瘸著一條腿走了十里路才算緩過勁來,再不敢招惹小飛。
陸陸續續又路過幾個大鎮,小飛的隊伍裡只剩下二十幾個壯漢,雖然小飛身材看起來不算強壯,但個頭在那,加上新收的小弟「刀疤」約克的掩護,總算是挺到了最後,雖然前途未卜,但總算離極北之原又近了一些。
沿途的氣候變得寒冷起來,好像從秋天一下邁進了冬季。大城市也開始多了起來,三個月後,一座從未見過的大城矗立在眾人眼前,瞧規模和氣勢絕對不在火雲城之下,整座城池籠罩在白色的冰雪中,多了一點童話的氛圍。
小飛回頭瞧了一眼,七個人。一路上分流走了三百餘人,一百餘名戰俘和平民死在了路上,這只是戰俘中極為普通的一支隊伍,每天都會有這樣的隊伍踏上生死未卜的路,無數活生生的人倒在路旁,凍成硬邦邦的屍體,等著有人像處理垃圾一樣拖走他們。
沒等小飛等七人喘口氣,一隊騎士從後面越過了他們。
這隊騎士全都是*著上身,精壯的肌肉凸起,背著重武器,一副彪悍的樣子。騎士護著的一個胖子身著裘皮大衣,雪亮柔順的皮毛彰顯尊貴,一副高高在上的氣勢。
小飛一瞧這胖子還以為是野豬反穿皮毛呢,剛想笑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趕忙裝作卑賤的樣子。
兩隊人馬湊在一起,負責押送的黑暗帝國騎士居然和對方很熟悉,談了一盞茶的時間,胖子揮了揮手,身後一個妖嬈的小妖精閃了出來,原本被胖子擋著,沒瞧見。小妖精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模樣嬌俏可愛,身材玲瓏,臉上始終洋溢著嫵媚的妖氣。一伸手拋出一個錢袋子穩穩落在押送騎士的手上。
騎士掂量了下,裂開大嘴吐出幾句黑話(黑暗帝國話),雙方大笑幾聲分道揚鑣,竟然不管消費等人了。
「他們說什麼?怎麼沒人管了?我說嗨,我在這呢,嗨?」小飛一離開組織居然有些無所適從的感覺。
約克趕忙攔住小飛繼續犯傻,低聲道:「我們給人賣了!」
「賣了?我們是戰俘啊!怎麼能隨便賣?」小飛驚叫一聲,好像戰俘是多麼偉大的職業一般。
約克後退了一步,汗顏啊,居然有人當俘虜上癮了。
「你懂黑話?」小飛忽然道。
「一一點,大概齊能蒙上一些。」
這時十幾名壯漢湧了過來,趕著倖存的七人向城內行去。
「這是幹嘛?拉我們去哪?」
「老大,好像是把我們賣給了這個胖子,說是當什麼角鬥士?」刀疤費勁半天才弄清。
「角鬥士?什麼玩意?」
「就是在公開的場合與人或者是野獸做殊死決鬥的人,就是用命去搏貴族們一笑,沒有任何權利和自由。()」一名叫做屈銘的中年漢子歎了一口氣道。
「你說的很對,但也不對,我們黑暗帝國很尊重角鬥士,很多優秀的角鬥士憑借自己的搏殺獲取了自由和我們的尊重,當然,那只是對於優秀的角鬥士而言,如果你們沒有本事,那只有死在角鬥場上,沒人會注意到你們,也沒人憐憫你們。」
小飛等人一愣,這才注意到小妖精一直盯著他們幾個,狡黠的眼神似乎能將人心看透,火雲語也說的很溜。
小飛等人趕忙閉緊嘴巴,悶著頭向前疾走。
小妖精也不在意,抿著嘴不知在想什麼。
很快,普林其頓城到了,遠觀雄偉震撼,近看氣勢懾人。城牆上掛滿冰稜,銀裝素裹倒也別有一番北國的奔放。
十幾名大漢顯然不會帶著小飛幾人遊覽普林其頓城,就連多看幾眼都嫌麻煩,一腳一個全都踹進了城去。沿途到處可見冰天雪地裡光著膀子的壯漢,眼神陰冷。
突然一聲慘叫響起,小飛等人循聲望去,就見一個全身甲冑的大漢一刀將一名漢子捅了個對穿,扯起邊上一個哭哭啼啼的婦人揚長而去,路人見了只是冷漠的一掃,見怪不怪。
「我們黑暗帝國只尊重強者,尊重實力,不像你們火雲帝國那般虛偽做作。」小妖精不失時機的打擊小飛等人的氣焰,小飛的眼中總有一絲不馴的精光閃過,讓小妖精感覺很不舒服。
大路上不時的傳來馬蹄聲,成群結隊的騎士呼嘯而過,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居然如履平地,騎術高超。難怪黑暗帝國騎士的馬上功夫如此精湛,他們都是馬背上長大的,好勇鬥狠的民風和堅韌不拔的意志造就了如此一個強大的國度。雖然黑暗帝國的法治完善和制度執行力明顯低於其他帝國,但無疑是凶悍的民族,崇尚武力,軍隊中也是這樣,長官*有生殺大權,普通士卒也有權挑戰長官,以此決定地位的高低和尊卑。
拉菲角鬥場!普林其頓城內最宏偉的建築,呈圓形,整個角鬥場可以同時容納十萬名觀眾,其中還不包括貴賓區。
小飛等人自然是沒有觀賞角鬥場的權利,從邊上的一個角門進入角鬥場。狹長的甬道充斥著各種臭味彙集在一起的獨特氣味,小妖精早已掩住口鼻,皺著眉頭走在前面。小飛等人則用心的打量周圍的一切,到了一個陌生環境這是人的本能反應,更何況這關係到眾人的生死。
甬道足有七八百米長,除了前一段近百米是石牆之外,後面甬道兩旁全是鐵柵欄,分割成一個個狹小的空間,此時裡面正關著數百個身強力壯,體型彪悍,凶神惡煞一般的囚徒,渾身的血腥之氣濃郁的讓人作嘔。
雖然這群狂放凶狠之徒無法無天,但見了小妖精和胖子卻是老老實實地,並未找消費等人的麻煩,只不過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示威似得瞪著幾人。
「老大,這都是角鬥士?我看也強不到哪裡去嗎,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瞧上去很厲害,其實就是些欺軟怕硬的主,切。」刀疤約克出身軍伍,沙場上流過血,是個好勇鬥狠的主,願意屈身小飛之下,確實是畏懼小飛的實力。
很快,一間較大的囚室到了,七人被蠻橫的塞了進去,小妖精瞪了小飛一眼,用黑話祝福了看守一下,陪著胖子晃晃悠悠的走了。
「老大,你說,這小妖精和胖子是什麼關係?*?小了點,女兒?騷了點。」約刻苦中求樂,沒心沒肺的猜測。
小飛沒空搭理這個悶騷的傢伙,倒頭躺在囚室的地面上,閉目養神,這麼多天的跋涉,睡得全是雪地,雖然囚室也好不到哪去,只是在堅硬的石板地上鋪了一層柴草,但總算有了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小妖精名叫拉菲,拉菲·扎克!拉菲角鬥場的女主人,胖子則是她的父親,維斯塔·扎克,黑暗帝國的子爵。維斯塔的相貌能生出如此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兒,很多人都不太相信。
「老爸,眼看著就要和伯納德那老狐狸公開競爭普林其頓城的代表權了,你怎麼還有閒工夫買回來這麼一些賠錢貨?七個人,最高的等級就是那個刀疤臉,戰皇級別,這」拉菲顯然不滿老爸的行為,頗為不屑小飛等人的實力。
戰皇雖然也是搶手貨,但維斯塔足足付了一名戰神強者的價格。
「哼哼,伯納德那隻老狐狸這幾天纏著要和我進行一場友誼賽,他的心思我還不清楚?我們的角鬥士都是準備進行正賽的,不能做無謂的犧牲,這批人就拿去應付一下伯納德吧,就算麻痺下對方也好,呵呵。」
拉菲眼珠一轉道:「不如找人放出消息,這麼高的價格買到的自然不是次貨,先賺一些門票錢收回點本錢,嘻嘻。」拉菲蹦跳著去實施自己的圈錢計劃。
小飛等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扎克家族賤賣了,在囚室裡睡得那叫一個踏實。
第二天,守衛帶著七人做了一個基本的身體檢查,主要是防止有傳染性的疾病,其次才是為他們簡單的裹傷,總歸是花錢買回來的,死的要有價值。
換上簡易的盔甲,小飛等人煥然一新。盔甲是簡易的皮製盔甲,沒有頭盔,只有胸甲和護腿,但瞧上去很是威猛。
七個人,除了小飛竟然有兩名戰皇強者,刀疤約克,屈銘。屈銘隱藏的很深,竟然連小飛都看走眼了。小飛以精神力壓制戰力的波動,即使阿基琉斯當面也休想瞧出他的底細,而屈銘顯然另有一套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