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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五十二章 人算不如天算 文 / 我心隨風

    篝火燃起,映亮了天空,小飛心中卻陰沉沉的。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可是自己的意氣之爭會給家人帶來怎樣的後果?成則一勞永逸,敗則

    「牛兒,派兩個人回去東衛,告訴我大哥,如果察覺不妥立刻離開。」小飛招過曾牛兒耳語了一番,後者牛眼一蹬,轉身安排去了。

    篝火晚會的地點設在皇宮內,宮前的草坪上擺著一溜桌子,上鋪潔白的餐布,擺放著水果、美酒、甜品等食物,蠟燭的光芒映的奢華的蠟台閃閃發光。月光石雖然簡單耐用,但難如皇家之眼,反而是民間早已捨棄不用的蠟燭擺上了皇家奢華的餐桌。搖曳的燭光,充滿神秘的氣息,忽明忽暗的氣氛烘托出無盡的旖旎。

    篝火上架設著整只的魔獸,都是平時難得一見的,雖然味道不一定趕得上岩羊,但有身份的貴族就是喜歡這些,不吃對的,只吃貴的,這樣方顯身份的尊貴,即使味同嚼蠟。

    朝中大臣們帶著自己嬌媚的妻子,穿著名貴的華服,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說話,看到認識的舉杯示意,嘴角洋溢著謙遜的微笑,紳士風度十足。

    小飛在這裡不認識幾個人,自然融不到他們的圈子裡,這樣也好,省的還要裝腔作勢的虛與委蛇。

    攝政王無疑是這個晚會的主角,身邊圍滿了諂媚的大臣,如眾星捧月般。此時他也注意到了一旁閒坐的小飛,嘴角一撇,扔下馬屁不斷的眾人,逕直向小飛行去。

    揮揮手好像轟蒼蠅般趕開跟在身後的侍衛,火雷勳在小飛三米外站定,陰冷的看著他。

    小飛好像被毒蛇盯上一般,渾身不舒服。很有派頭的揮了揮手,身後的曾牛兒和瘋斧「滋溜」一下消失不見,撲向早就垂涎欲滴的美食。

    「曾經很多次,你的冒犯讓我憤怒,可是我都繞過了你,為什麼要針對我?我知道,現在很多人將君王的死歸咎在我身上,但是我告訴你,別想拿這件事做文章,君王死的時候我在別處,這一點有很多人證明。至於你?曾經很多次,我都想過招攬你,可是你總是令我難堪,你的機會和好運已經用盡,你的傲慢和無禮將會讓你付出代價。」說完舉杯仰頭飲盡,舉步從小飛身邊行過,怒光陰冷的瞪視著對方。

    小飛早已注意到站在自己左後方的向真等一眾軍部的人,身子一側,擋住火雷勳的路,正好將自己和火雷勳的動作呈現在眾人面前。由於小飛的變向,兩人擦肩而過,肩部一撞,接著分開。

    火雷勳嘴角一牽,譏諷的看了小飛一眼。

    小飛平淡的看著對方,自始至終未說一句話,但背在身後的手裡攥著一支極細的琉璃管,裡面盛滿了鮮紅的血液。

    向真雙眼盯住琉璃管,始終不讓它離開自己的視線,直到手下隱秘的取走為止。

    靜室裡,幾人圍坐在一起,幾隻血蟲在一個銀盤裡扭動,靜謐的氣氛讓人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帽子上的血跡和小飛取到的血樣並不屬於一個人,也不屬於親屬關係。事情成了一半,雖然只能證明火雷勳並非帽子的主人,但也是進展頗大。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環節,檢測火雷勳與皇室的血緣關係。慎重起見,火羽帶來了火靈兒,兩人毫不猶豫的切開自己的手指,任由血蟲『吮』吸,火靈兒嬌俏的小臉一片剛毅果敢倒是出乎小飛的意料。

    吸了血的血蟲全身晶瑩透亮,全身血紅。向真小心翼翼的將琉璃管內的血液滴入銀盤,血蟲聞血扭著肥碩的身軀直撲過去,眾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誰會想到一個帝國的命運竟然會掌握在一隻小小的血蟲身上。

    血蟲圍著鮮血轉了半圈,猶豫不定,這個舉動頓時將眾人的心提了起來,最終,血蟲掉頭而去,蜷縮在銀盤一端不動了。

    「呼」不知是誰先長舒一口氣,眾人都覺渾身一輕。

    「你去,將實情報與軍神大人知道。」向真示意丹尼爾,接著躬身對著火羽,恭敬的道:「衛王請吩咐。」

    皇宮門前擺著一張長桌,桌前只有三人,新帝火風,軍神伊蘭卡,攝政王火雷勳。

    原本這樣的宴會是請不動軍神的,但今時非同往日,軍神終於走出軍神堡,參加宴會的人似乎嗅到一絲不同的味道。

    丹尼爾繞過值守的侍衛,走到軍神身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火雷勳聽不到是什麼,就想從軍神的老臉上得到些答案,卻發現這個老傢伙一直瞇著眼睛,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好像殭屍一樣。

    宴會還在進行,不時的有大臣上來敬酒,小飛等人趁亂走回宴會,火靈兒見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就吵著要回去歇息,小妮子眼見大事可成,心中的大壞蛋即將受到懲罰,心頭一鬆,這幾日來的壓抑讓她身心憔悴,不覺倦意襲來。

    小飛只好讓她跟著自己的侍衛回轉了公主府,自己則混進人群裡,尋找火羽去了。

    火雷勳方才放出的狠話絕不會是無的放矢,也許對方覺察到了什麼,必須提早做好防範措施或是乾脆反擊,否則當火雷勳知道,他所依仗的那些勢力都不再掌控時,會不會狗急跳牆。

    小飛轉了半圈,總算是找到了有些醉醺醺的火羽,手裡擎著一支足能裝一斤酒的大杯子,見了誰就碰上一下,仰頭猛灌一口,才轉了小半圈就有些頭重腳輕了。

    將火羽扯到一旁,囑咐他的護衛取一些醒酒的飲品來,眾侍衛自然認得他,聽命而去。

    「我覺得火雷勳最近會有所動作,讓影衛盯緊他,不過沒有安排妥當之前切記不要輕舉妄動,這件事牽扯太廣,各項細節總要考慮一下,帝國經不起折騰,民眾更是厭倦了動亂喂,你在聽嗎?你想什麼呢?」

    火羽滿面紅光,眼神有些發直,但還是大著舌頭道:「呃我明白,眼下只能做到做到這一步了,慢慢削弱他的勢力,如抽絲剝繭般你看這月兒圓嗎?呵呵,想我小的時候,我和哥哥調皮搗蛋,父皇要教訓我們時,母親總會護著我倆,那時我雖然小,長得卻壯實,鬼點子也多是我出的,父皇總是要多打我幾下,每到這時母親都會跳出來嚷道:你敢打初一,我就敢揍十五,嘿嘿,這時父皇總是一笑了之,我也少挨些打。」

    「初一?十五?」小飛問道。

    「我生在初一,小名初一,我哥哥出生在十五,所以叫十五,呵呵,都是些幼年的事了,好懷念。」火羽似乎是想起父皇,聲音有些生澀。

    小飛卻未注意他的心情,只是嘀咕著:「十五,十五」

    這時一位大臣正抬腳登上台階,手裡拿著幾張紙,倒不像是上前敬酒的。

    小飛和火羽正坐在台階下的,自然看的清楚,今天只是一個平常的皇家聚會,這個不開眼的不會是有事要報與君王吧?或者是很緊要的事?

    「啟稟君王,禁衛軍統領奧博那治軍不嚴,剋扣軍餉,以致引起少數軍士抗辯,如若不及時制止,恐會演變成嘩變,請聖裁。」說完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侍衛,由侍衛轉呈。

    攝政王火雷勳聞言一愣,不可置信的望著那名大臣,他記得很清楚,這位大臣還是第一批倒向自己的。

    小飛和火羽位置較近,聽清了大臣所奏之事,小飛猛地站起,驚愕的望著台階上的新帝火風,喃喃道:「怎麼會這樣,這是你們想的?八字剛有了一撇就急著反擊?太急了點吧,誰讓你們動手的?」

    火羽看了一眼鐵青著臉的小飛,迷糊道:「我不知道。」但被小飛一瞪,酒倒是醒了。

    此時台階上攝政王與火風開始了激烈的衝突,火風一反常態,寸步不讓。兩人身邊的侍衛中均有人迅速離開,不知去向。皇宮內的人都看到了高台上的變化,朝著這邊擠了過來。

    小飛惱怒的瞪著火風,心中忽然一動,喃喃道:「原來如此,攝政王沒理由騙我的,先帝死的時候他不在這裡,以他的為人和跋扈的個性斷不會騙我,他只要避而不談,以他的權勢沒人可以強迫他,他說沒殺,自然包括他的屬下,如果不是他殺的先帝,那會是誰?虛無是我?虛無是我咦?!」

    此時整個帝都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禁衛軍是守衛帝都的唯一一支皇家軍團,其餘軍團都駐紮在帝都之外。但這支原本實力強悍,反應迅速的皇家軍團在一名城門官的指揮下如一盤散沙,奧博那此人不學無術,根本不明白大集團軍調遣的種種戰法,而他又極好面子,不願意在人前承認。此人平時驕橫跋扈,像極了他的姐夫,在軍中沒有威望,雖然不學無術卻喜歡指手畫腳,於是乎軍團裡的一些老資格就整天的找茬看他笑話,今夜接到攝政王,也就是他姐夫的侍衛傳來命令,立刻引軍進入皇宮,這讓原本就希望能在自己姐夫眼前表現一把的奧博那大喜過望,立刻命令整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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