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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五章 神威無常 文 / 我心隨風

    怒火鳳凰珈藍曾教授過小飛這方面的常識,戰力達到六十級戰皇體內戰力凝聚成晶體,就好似魔獸的晶核,小飛不知是《體之覺醒》將罡母的潛力完全融合所致,正暗自思索,忽然,體內戰力充盈到了極點有種滿盈而出的感覺,心念一動,精神力引導戰力循環全身,試圖將充盈的戰力歸入四肢百骸,戰力好似不受控制般越轉越快,小飛大驚,接著腦中一聲「轟」的巨響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絲清涼令小飛幽幽醒了過來;見自己正趴在迪亞歌的身邊,對方正焦急的看著自己,旁邊一個空癟的水袋;小飛搖了搖頭,感覺渾身戰力充沛,神清氣爽,趕忙翻身而起,雙手一握,炫麗的戰力鎧甲浮現,雙臂完全包裹在其中,猶如奔騰的火焰;小飛高聲歡呼,雙臂一震,覺醒後的鱗甲浮現,鱗甲不再是開始的暗金色,轉為透明的火紅色,每片鱗甲的大小雖然還是只有小指指甲那麼大,卻充滿活力,好像一塊塊紅寶石鑲嵌而成,稜角分明;指尖的延伸變的很是銳利,彷彿利刃般;

    「怎麼怎麼是紅的的鎧甲?戰力鎧甲不都是白色的嗎?」迪亞歌沒有看清戰力鎧甲掩飾下的覺醒鱗甲,好奇的問道。

    「呃!我昏過去多久?」小飛沒法解釋,難道告訴別人自己是罡母入體?所以趕忙岔開話題。小飛心中正思索剛才為什麼會昏過去,之前進階可是沒有這種情況。

    迪亞歌喘了口氣,指著身後一匹死馬道:「既然你沒事了,去查看下,剛才你昏過去的時候,好像有人在那下面,我看不太清楚。」

    小飛答應一聲,轉過去將死馬移開,一個半躺在那裡的人露了出來,小飛將他扯出,翻過身來,待看清那人的相貌,小飛不覺一陣無名火起。

    「老爺們,饒了小的吧,小的只是被人蒙騙才會接了這個該死的任務,小的可不敢跟各位大爺作對,都是那個叫小飛的混球出的主意啊。」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哭訴,極盡猥瑣之能事。

    小飛怒不可遏,將胖子拉起;胖子一哭眼淚倒是把眼睛裡的沙子衝了出來,睜眼一看,訕訕的說不出話。

    「呯,哎呀」胖子一聲慘呼,趕忙連聲討饒,瞅準了小飛面冷心軟的性子。

    「你個烏鴉嘴,咒小爺被抓,抓是沒抓到,差點活埋了。」小飛哼了一聲,轉身剛要走,忽然想起什麼,轉過身又給了胖子一腳,怒喝道:「你才是個混球。」

    胖子背起迪亞歌跟在小飛身後向著記憶中的方位走去,風沙幾乎停了,周圍變得很是安靜,小飛沒有想到沙暴過後天是這麼的藍,沒有一絲雜質,像一塊藍寶石般純淨。

    放眼望去,橫七豎八都是罹難者的屍體,三人費盡周折找到瘋斧所設的路標,可是沒有找到阿朗索和蘭迪。小飛等人沒有繼續再找,沙漠裡一望無際,沒有任何遮攔,他們不在這裡。

    遠遠的可以看見那片綠洲,望山跑死馬,小飛三人足足走了一個時辰;忽見前方有兩個人影,正相互扶持艱難的走著,小飛心中一喜,快步趕上,見正是阿朗索和蘭迪,不由哈哈一笑,伸手攙住蘭迪;阿朗索和蘭迪見了小飛也是一陣歡喜,阿朗索倒沒什麼,只是有點落魄,小飛低頭看自己身上又何嘗不是,蘭迪就沒那麼好運了。

    右臂掛了彩,正無力的垂著;胖子雖為魔法師,但卻是魔法師中的幻形師,不像屬性魔法師那樣羸弱,背著迪亞歌一路小跑的追了上來。

    小飛扶了蘭迪在前面帶路,繞過了瘋斧架設的陷阱,一路向綠洲中心走去。

    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小飛等人不由大驚,轉頭瞧去後方正有近百騎戰馬追了上來,看樣子正是毒蛇軍團的騎士。小飛發了一聲喊,帶頭撒丫子向前逃命;已經能夠看清土城的樣子了,方圓五百米的樣子,倒像一座稍大點院子,斑駁的泥牆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孔眼,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牆外布設了拒馬樁,土城內還建造了三座簡易的箭塔,看來怒霸刀等人沒少下工夫。

    「轟」隨著一聲巨響,身後一片看似平整的地面陷落了下去,十幾名騎士連人帶馬掉了下去,原本就是人疲馬乏,措不及防之下盡皆被陷馬坑下的樹樁插死,一陣人仰馬翻,總算穩住陣腳的騎士破口大罵;小飛等人那還有興致和對方對罵,只是撇開雙腿沒命的跑,前面土城裡跳出十多個人當前一人正是怒霸刀,身後跟著瘋斧和亞克等人前來接應,眾人都是心頭一鬆。

    躲進土城的小飛等人受到了英雄般的歡呼,這時大家已經注意到追來的毒蛇軍團剩下不到六百人,戰馬不足百匹,一個完整的毒蛇軍團居然被小飛等人折騰到如此境地,不論是聖光會的騎士,還是傭兵團的傭兵都投來敬佩的眼神,對幾人的態度恭敬的很。

    迪亞歌和蘭迪被抬了下去治傷,其餘人站在土城牆上戒備;遠處毒蛇軍團的騎士正遭受陷阱的屠戮,大隊的騎士開始繞過陷馬坑,卻不小心踩到了周圍的機關,一排排削尖了的樹枝攢『射』而出,沒有了盔甲保護的騎士瞬間被貫穿;利瓦多戈雖然已經暴跳如雷,但還是喝令撤退,留下十幾名騎士尋找和破壞陷阱機關。

    凱瑟琳舉起水袋想要潤潤乾裂的嘴唇,土城外那點可憐的水源在剛才的沙暴裡完全被掩埋,自己也被吹得滿頭滿臉的沙塵,蓬頭垢面幾乎看不出人形來了,放在以前素有潔癖的自己絕對不會饒恕自己,水袋裡這點水只能用來保命了。

    剛湊到嘴邊,水袋卻被人夾手奪去,那個可惡的混蛋正嘴對嘴喝的酣暢無比。喝完之後甩給自己,好像還嘟囔了一句「謝謝,兄弟。」

    「這個混蛋。」凱瑟琳後悔沒有將那些水用來洗臉:「這是我的水袋,他剛才不知為什麼凱瑟琳居然有一種旖旎感覺,要不是臉上的塵土,應該臉紅了吧?

    凱瑟琳紅著臉將水袋湊到嘴邊,忽然,空了?一滴都沒剩?「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他。」憤怒的將空水袋扔在地上,一腳踢出去老遠。

    怒霸刀遙望敵兵,湊到小飛面前道:「看來他們還要一段時間才能開始進攻,我們能夠抵擋多久?」

    小飛臉色凝重,歎了口氣道:「在路上我就想過,如果你沒有丟棄我們,那你將是我的朋友,可是看現在,我寧肯你帶著他們走掉;不會太久,天黑之前他們會發動進攻,因為他們沒有水和補給。」

    利瓦多戈很快就整軍城下,擺出一決生死的架勢;毒蛇軍團不全是只知蠻力的莽夫,不少智勇雙全者也是無奈的選擇死戰,他們已經沒了退路,與其苟延殘喘的回去遭受其他軍團的嘲笑,不如死戰,說到底還是所謂的榮譽作祟;再者沒了水,沒了戰馬代步,誰也走不出這片沙漠,生機就在眼前,殺了他們,榮譽和水近在咫尺。

    一陣陣戰馬的悲鳴劃破長空,所剩無幾的戰馬被騎士們全部宰殺,腥臊的馬血順著乾裂的嘴唇流入,嘴角溢出的鮮血順著胸膛滴落,充血的雙眼泛著野獸的光芒。

    小飛等人心中一顫,感覺毛骨悚然;殺人或多或少都經歷過,可是這種活飲馬血,戰馬猶自悲鳴的景象實在詭異。

    龍血魔馬是唯一留下的戰馬,傳說中龍的後裔,有著龍的血統,試圖向它揮刀的三名騎士現在都趴在地上呻吟;利瓦多戈摘下馬側的長槍,一聲怒吼,殺戮開始。

    「弓箭準備,發『射』」

    「護住城牆,弓箭手上箭塔。」

    「殺了他們,拿回屬於你們的榮耀。」

    喊殺聲此起彼伏,土城岌岌可危,已經有少數毒蛇軍團的騎士越過城牆,衝入城內,但很快被負責清洗的傭兵砍死;城牆上的近身肉搏慘烈異常,這裡不再需要你招數如何精妙,只要握緊你手裡的劍,用力砍下去。

    查可情和查特的飛刀幫了大忙,流星般光芒閃過,瘋狂的收割者敵人的生命。

    小飛爬上一座箭塔,手中星雲弓箭無虛發,揚起一蓬蓬血雨;環顧城牆哪裡告急就持弓救援,端是神准威猛。

    「小心」小飛瞅見利瓦多戈翻上牆頭,手中長槍猛似蛟龍,毒如蛇蠍,挑、刺、掃、砸,神乎其技,瞬間四名守牆武士被殺;

    利瓦多戈躍下牆頭,身後三名騎士緊隨其後,向查特和查可情掩殺過去,手下幾無一合之將;三名騎士實力不弱,皆是戰皇巔峰的強者,顯然是利瓦多戈的得力部將;

    利瓦多戈殺出一條血路,長槍如毒龍出洞般狠狠刺向查特,意欲刺殺其於槍下。查特手中飛刀出神入化,近身肉搏卻是極其一般,閃過對方兩槍已是險象環生,小飛彎弓搭箭閃電般『射』出,身子飛躍而下。

    利瓦多戈警兆突現,手中長槍如遭雷擊,破甲箭準確命中槍尖,一度大力透槍而至,當下「登登登」連退三步,剛拿樁站穩忽覺勁風襲面,想也沒想舉槍一擋「呯」的一聲巨響,夾雜著金鐵交鳴之聲,身子一矮腳下居然陷入土中;小飛憑高而下,佔盡優勢尚不能傷其,心中也是大驚。

    利瓦多戈挺槍一看,手中烏金夾雜鐵精所制槍身居然崩出一道深深的缺口,心吃一驚;鐵精所制兵器強度奇高,加上烏金增其韌性,刀劍難傷,可是對方好似並未持有兵器,讓利瓦多戈如何不驚。

    瘋斧、怒霸刀和阿朗索趕到纏住對方三名騎士酣鬥在一起,查特父女兩人拋下利瓦多戈繼續支援己方武士;剩下小飛獨戰利瓦多戈。

    小飛不敢大意,對方畢竟是戰神級別的強者,戰力透體而出,火焰般的戰力鎧甲浮現。利瓦多戈雖然驚異對方戰力鎧甲的顏色,但是現在可沒時間想這些,一聲怒吼,渾身霧狀的戰力鎧甲湧現,襯托的利瓦多戈猶如虛幻一樣;戰力鎧甲對於武士的戰力攻擊可以形成有效的防禦,最大特點卻是防禦魔法師的元素攻擊,是武士對陣魔法師最為有效的防禦手段。

    連串的金鐵交鳴聲中,小飛和利瓦多戈混戰在一起,小飛近身搏擊的能力超強,揉身而上緊貼利瓦多戈,不讓其有絲毫喘息和機會運用長槍的優勢,堪堪鬥了個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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