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百三十七章 理事廳 文 / 唯愛唯熙
一行人聞言也隨即沉默了起來,小松所說的並不是不可能,就在昨天以前,北島還是一片祥和與安寧,然而昨日山腳下便是一場大火,不僅燒燬了打量的房屋,就連人也燒死了不少。今早又是傳聞,八大長老,除了緋村長老,其餘全部慘死。甚至連北島的高手新進組也僅僅剩餘了十七個身受重傷的武士。
如今的山門內,已經是人人自危。深怕什麼時候,自己也便命喪黃泉,甚至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小松君,我們知道你的家人昨日死在大火之中。這並不是流主大人的錯。這場大火,流主大人,乃至老流主也不希望發生。」菊野恨恨的瞪了一眼小松,忍不住開口反駁道。
小松正欲開口時。一旁的小村,連忙「噓」了一聲,小心提醒道:「新田君剛剛正在看我們,別說話了……」
可不是只見新田恨恨的瞪了一眼幾人,隨即很快便轉過身去,帶領著隊伍繼續朝前巡邏而去。
剛還小聲議論的幾人,見新田並沒有上前來責罰自己等人,紛紛鬆了口氣。可不是,這若是換做以前,只怕挨新田一頓責罰可是免不了的。在巡邏時的時候嘀咕,說話,便已經違反了山規。然而還大膽的議論流主和長老團們,更是以下犯上。
今天下午就聽說,有一些武士,跑到理事廳去跪地。怒斥流主的無能,說什麼要流主切腹謝罪,以慰藉北島武士的英靈。被處罰了。
此時理事廳內,雖然沒有電燈照明,然而大廳內的數盞猶如小樹一般的燭燈,正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將整個大廳照明。一臉蒼老的木村健,正威坐於大殿的首座。一旁木村條郎,臉色泛白的攙扶著身受重傷的木村信,跪坐於一旁,低垂這腦袋,面如死灰。
下手,右手邊,原本擺放著的八張案桌,如今也只有緋村小種一人孤零零的跪坐。其餘七張案桌,無一人敢去做,這本來便是大長老的座位。如今崗村、鳥津等七位大長老身隕,自然沒有人去做。而左邊,整齊擺放這二十餘張案桌,稀稀疏疏的僅僅做了十五位長老。為首自然是籐野長老。
而在大廳中間,又有一種中年武士,或是身著和服的倭奴婦人,盤腿而坐。這些人都是死去的七大長老的家眷。按理這種長老會,這些人並沒有資格前來參加。卻也被籐野長老等幾位執行長老,特意請了來,做旁聽。
其實籐野長老的們的用意,木村健與緋村小種兩人,自然知道,畢竟崗村、鳥津、山崎、善條、大岡、秀吉、松田等長老的死,總歸是要給個交代。很顯然籐野長老們,達到了他們的目的。利用崗村等七大長老的死。一次次的將木村健,*問的無話可說。
甚至取得了這些家眷的同情與支持,紛紛要求木村信切腹謝罪。以祭慰崗村等七大長老的在天之靈。若不是緋村小種小種一直站在木村健身邊,支持著木村流主一門。只怕此時木村信早已經當場切腹謝罪了。
無論這些長老如何鬧騰,然而如今的北島,又不得不依仗緋村小種、木村健兩位僅剩餘的武道高手。執行長老的實力並不似七大長老那般深厚。這也令這些執行長老,矛盾不已。一方面,需要木村健這位武道高手,一方面又要令木村健的兒子,當代流主木村信切腹謝罪。
原本若是緋村小種能站到執行長老這一邊,倒也不擔心木村健一人,有一名北島武道高手的存在,就算外地如何之強,也絲毫不用擔心,山門內上上下下還有將近上千名的武士。隨時可以為山門獻身盡忠。如今就連緋村小種也站在木村健一隊。也令籐野長老等人不得不有些顧慮。
這也是今天理事廳能爭吵一天,僵持不下的緣故。如今不論是籐野長老為首的執行長老也好,緋村小種以及七大長老的家眷們也好,乃至木村流主一門三人,此時也都已經陷入了沉默,好似進入了休戰階段一般。
執行長老們的目光時不時的停留在籐野、木村健、緋村小種三人身上來回的轉悠。而木村健、籐野長老、緋村小種三人則默默的品著茶,沒有一人開口,打破這種沉默。就連七位長老的家眷們,那些身著和服的婦人,也好似哭累了一般,已經聽到不到了哭泣之聲,低垂著腦袋,好似在默默的等待著籐野等一眾執行長老與緋村長老等人發話一般。
「光……」一聲茶杯清脆碰撞之聲,傳遍大殿。眾人的目光也隨即順著聲音看去,只見緋村小種,將茶杯放下,迎著眾人的目光,鎮靜的看去,道:「籐野長老,如今時候不早了,幾位夫人原本便傷神傷心的,不宜過度勞累,我看先讓幾位夫人回家去好好休息才是。」
說著隨即也不再理會籐野剛等人,目光柔和的看向七位長老的家眷,柔聲道:「幾位夫人,盡可放心,崗村、善條、山崎、秀吉幾位大長老的仇,我緋村定會親手用華夏人的人頭來祭奠。還請幾位夫人節哀。」
抬頭瞪了一眼又要開口說話的籐野長老等人,令一眾人住嘴,又看向幾位中年人,絲毫不容商量的,道;「大阪,松島,衛你們幾個人好好回去照顧你們的母親。」
隨著緋村小種的話音一落,籐野等幾位執行長老,也無可奈何的,紛紛點頭附和。表示了一番關起之意。目送七位長老的家眷緩緩退出大殿。
緋村小種看著大殿內剩餘的執行長老,眉頭微微一皺,抿了一口香茗,又道;「我看這樣吧,今日天色也已經晚了。為了防範強敵夜襲。今日就先散了。都各自回去,以防萬一,明日再議如何?」
隨著七位長老的家眷離去,不少執行長老,也已經有了散會的意思,也知道這般僵持,議不出什麼事情來。而且此時天色大黑,雖然今日白天一夜平安無事,然而雖然不敢保證晚上強敵不會再來。隨即也便有幾位長老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後,也便點頭附和,起身回家而去。
籐野看著已經被瓦解的執行長老們,心裡暗暗歎了口氣,不甘的瞪了一眼木村信與木村健,冷哼了一聲,起身甩了甩衣袖,朝外走了出去。
沒一會,大殿內也便僅剩餘緋村小種,以及木村健、木村信、木村條郎四人。木村健抿了一口香茗,悠聲歎了口氣,感激的看了看緋村小種,彎身鞠躬,道:「緋村,今日之事,多謝你……」心裡也知道今日若不是緋村小種,只怕自己的兒子木村信就真的保不住了。
緋村小種低了低頭,隨即又抬起頭,歎了口氣,道:「今日拖過去了,如今也只能如此,拖著他們,儘管將華夏人抓住,才能平息這場風波。」
聽到緋村小種的話,木村信臉色也登時有些難看,搖了搖嘴唇,羞愧的低頭,道;「父親大人,緋村長老,木村讓你們為難了。就讓我切腹謝罪。我相信以父親大人和緋村長老的本事,一定會為我報仇雪恥……」
隨即一旁一直在照顧著木村信的,木村條郎,連忙哈腰道:「祖父大人,緋村長老,條郎原替父親受過。就讓條郎來切腹以謝罪。」
看著自己的兒子與孫子,木村健枯瘦的老臉,微微一抽動,雙目也等時溢著水光,暗暗歎了口氣。這一次雖然自己的兒子是流主,然而這幾天以來的山門內的事務,都是自己在作安排,就連崗村、山崎以及籐野剛等人外出,也是自己的命令。若是說要切腹謝罪,也應該是自己。
「條郎,小信,你們兩放心,有我和你們的父親在一天,執行長老,便不敢對你們如何?」緋村小種看著木村信與木村條郎,也微微一怔。對於木村信卻也是喜愛的很,不然當初也不會支持木村健將流主之位傳給木村信了。輕輕的拍了拍手。
「長老,流主大人……」隨即只見信德帶著數名身著高級武士服的弟子走了進來,對著眾人行禮道:
「信德,帶流主和條郎他們下去休息,好生照顧,另外流主住所四周戒嚴,不許任何人靠近,違令者格殺……」緋村小種看著信德,朗聲說道;
「嗨……」信德等人齊齊彎身哈腰點頭。隨即也便上前,扶起木村信與木村條郎兩人。朝外退去。
看著一行人退出去,緋村小種,輕聲歎了口氣,嘀咕道:「希望籐野長老他們,不要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來。」
木村健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心裡也知道緋村小種的意思,這也是自己所擔心的。雖然幾人不至於謀殺木村信,然而鼓動門中的弟子,再次發生像下午那般的弟子跪門之事。也是令人防不慎防,只怕用不了多久,木村信便要被這些弟子給*迫的切腹謝罪了。
似乎也看出了木村健的擔憂一般,緋村小種寬慰道:「木村放心吧,信德是小信一手帶起的忠誠武士。他一定能保小信無事。」說著,眉頭微微一皺,猛地釋放出兩道精光,道:「緋村,今晚你還是留在山門以防萬一,我一人前去……」
木村健聞言,皺著眉頭,隨即也便明白了緋村小種,要去做什麼。搖頭,道;「緋村,我與你一同前去,也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