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無奈的等級 文 / 唯愛唯熙
隨著黃勝，兩人很快便來到了遠東國際大酒店二樓西餐廳。進入餐廳，黃少華變愣住了，雖然穿的人模人樣，然而看著眼前稀疏的幾桌客人用著刀叉，細嚼慢咽，男的彬彬有禮，儼然紳士做派，而女儘管不是貌美若仙，卻也一副大家閨秀做派。
有幾個如此做派，卻也讓人看著著實舒服，然而坐在不遠處的一個畫著濃厚粉狀，已經遮蓋了她真是的年齡，單依稀能從她眼角的余紋，看出不是年輕姑娘。一雙被畫成紫色的眼皮，正不停的眨呀眨。
老牛裝嫩草，讓人看著便想給她一爪子，也不知道她對面的那男人怎麼能受得了。黃少華暗暗想，看到那老女人正在看自己，那雙風情萬種的雙眸，怎麼看也像是抽筋了一般，令人作嘔，連忙別過臉去。
「老頭，你確定我們要在這裡吃……」
黃勝點了點頭，雙目飛快的掃視了一眼大廳，指了指靠窗的位置，輕聲道：「我們過去……」
「哇靠……不是吧……」若不是餐廳裡的安靜氣氛，黃少華真想破口喊出來，那位置正好那濃妝老女人相鄰。我不是愛美嫌丑之人，只是你別老對人擺弄那抽筋的眼睛吧。然而看到黃勝已經直徑走了過去，也不得不跟了過去。選擇了一個背對那老女人的方向，方才覺得舒心一般。
很快一旁侍從便將菜單拿了上來，黃少華接過菜單，雙瞳微微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隨即將菜單放到一旁，也不看菜單，道：「我先來份局蝸牛開胃，湯就來個美式蛤蜊湯最好不要放鹽，我怕鹹，主菜就來個神戶牛肉，三分熟就好。甜食就不要了，哦……對了，再來一瓶sangiovese，如果沒有就拉菲吧……」
聽著黃少華一連串的點菜，坐在對面的黃勝也微微一愣，彷彿不認識黃少華一般，隨即又搖了搖頭，也同樣與那侍者交代了幾句，待那侍者應聲而去，黃勝又打量了一眼黃少華，雙眼之中一道異光飛快閃過。
還沒等黃勝想明白，只聽見黃少華，懶散的聲音傳來道：「老頭，看我幹嗎？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會什麼會，碰到菜單就感覺自己會……」
就連自己流利的說完那一串後，都感到一絲不可思議，更不要說，相交了五十多天的黃勝了。看著黃勝的雙眼，也自然能看出黃勝在想什麼。
黃勝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轉而靜靜的看著落地窗外的街道。臨近中午時分，也許天氣太熱的緣故，街道上行走的人群也已經不見，偶爾幾個打著花傘的行人，也邁著疾步，匆匆而過。
很快兩人所點的東西也便被依次送了上來，黃少華，抓起桌上的刀叉，卻也沒有想他點菜那般熟練與流利，反而乒乒乓乓的，弄出了不小的動靜，引得周圍幾桌，自譽為十分紳士與大家閨秀的鄰居，時不時的蹙眉，瞪眼。若不是黃少華那一身華貴的服飾，定被當做了鄉巴佬。倒是黃勝，正身而坐，絲毫沒有了往日小老頭的模樣，儼然猶如一位上位者。
「老頭，下午去哪裡？」黃少華摸了摸自己還未完全吃飽的肚子，靠在椅背上，一手端著裝著紅酒的高根，一口將杯中紅色之物灌入口中。那模樣哪裡是在品嚐上萬一支的紅酒，簡直就是在就是在糟蹋。
「你自己出去走走，下午我還有事，晚上回來，我給你介紹幾位朋友……」黃勝依然不平不淡道：隨即又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張卡片，遞給黃少華。
「這是什麼？」黃少華翻看著手中的黑色卡片，卻也有些不認得，說是銀行卡，卻也不像，畢竟自己見過的銀行卡，沒有這般顏色的。
「這是瑞士銀行貴賓卡，裡面有些錢，你先拿去用……」看著黃少華翻看擺弄那張黑卡，黃勝眉頭微微一動，側過頭去，輕聲道：
隨後黃少華回了趟房間，讓侍者將自己原來的衣服送過來後，也便換了上，穿著這套衣服出去，總感覺有些怪怪的。重新換好衣服的黃少華，絲毫不理會大堂，那些奇怪的眼神，昂首踏步走出酒店。
出了酒店，頓時一股熱浪迎面而來，卻也沒有酒店內那番涼爽，比起漁村卻也不知道悶熱了多少。看著交錯中橫的街道，一時間黃少華倒也不知道所措起來。自己應該去哪裡呢？畢竟這裡不如漁村那般，數來數去也就那麼一條街道，一走到底，也沒有幾步。
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流，一時間黃少華也只感覺自己暈頭轉向，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走到哪裡，就算哪裡吧……隨即也便踏步而去。
一路走來，不少的哥探出腦袋，吆喝道：「小哥，要去哪？我送你一層……」
對此黃少華也有些無奈，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裡？你送我一層，怎麼送，搖了搖頭，沿著街道，一路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見前面人越來越多起來，各種打扮時尚靚麗的倩影，或挽著身邊男士手腕，或成群結伴，嬉笑穿行於人流之中。
「咦，難道這就是城裡的大商場……」黃少華抬頭看著眼前這棟高樓，微微有些好奇，也不管商城叫什麼名字，隨著人流朝商場內走了進去。
商場內的涼爽，讓黃少華原本汗流浹背的身體，頓時感到一陣冰爽，看著琳琅滿目的各色商店，黃少華也只感覺自己眼花繚亂。也是失憶後便一直在漁村，漁村的哪條街道上，哪有什麼五顏六色，其形百異的店舖。只不過是一些生活雜貨店罷了。
不過商城內，穿著各色花裙，短裙如花一般飄過的各色女子，卻也讓黃少華感到一陣賞心悅目。也樂得閒逛起來。整個土包子一般，左瞧瞧，又看看，看到一些漂亮衣裙，也不管是男是女的，便要伸手去摸摸，又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不知不覺黃少華走到了商城七樓，七樓人員明顯稀疏了不少，偶爾幾個走過的女孩，卻也衣著光亮，氣質非凡，一看便與七樓以下的那些女孩有些不同。
黃少華漫無目的走著，雙眼雖然沒有在那些花俏靚麗身上掃過，卻也依然避免不了，與那些鶯鶯艷麗們，四目碰撞。看著前面不遠處的一件男士衣裝，黃少華微微一愣，腦海之中飛快傳來一個模糊的影子。
不過很快也便搖了搖頭，踏步朝那男士衣裝走去。進入店舖後，並沒有與在樓下那般，受到導購員的熱烈歡迎，看到黃少華一身裝扮後，只是應付的道了句「歡迎光臨……」便又埋頭在櫃檯下，玩弄這什麼去了。
對此黃少華也沒有去理會。獨步走在各色、各式服裝面前，已經是夏日，衣櫃、衣架上擺放的也全是夏裝，只有裡面一排，尚且還擺放著稀少的夾克與西裝之類的外套。
黃少華微微轉了一圈，將目光放在了不遠處的一件白色體恤上，漫步走過去，正要伸手拿起t恤看時。那幾名不理睬黃少華的導購員終於動了，其中一個畫著濃妝之女，飛快上前，來到黃少華面前，面帶一絲不屑笑容，然而依然有禮貌道：「先生，我們這裡的衣物不能摸……」
「哦……」黃少華雙眼微微一動，對於那導購員的神情，那裡會沒有看到，心中也頓時明白了，自己穿著這一身，卻也像農民工一般，在她們眼裡又豈會是有能力購買的客戶。沒將自己轟出去，也許已經是萬幸了。
也便不去觸摸那件白色t恤，轉而繼續四處看了看，那導購員也緊隨其後，雙目緊緊盯著黃少華，似乎怕自己一個不注意，便讓黃少華得逞，摸了那些衣服般。
對此黃少華，雖然心裡有些彆扭，然而卻也沒有去理會。依然猶如一個人一般，在店內悠閒閒逛了一圈，卻始終沒有去觸碰那些衣物，倒也讓導購員放心了不少，也更加確認黃少華沒有在這裡消費的購買能力。
然而突然黃少華停下腳步，看著自己面前的一條淡黃色休閒褲，一道異色飛快閃過黃少華雙眼，注意了許久，眼眶也不知不覺傳來一片濕潤之感，隨即連忙輕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收起自己的思緒，抬頭看著那導購員，道：「可以試穿不？」
卻沒想到，黃少華的話，頓時引得那導購員蹙了蹙眉頭，雙目之中不屑之色，已經完全流露，已經完全不顧所謂的禮儀、禮貌，斬釘絕鐵道：「不行……」
「不讓人試穿，我怎麼知道合不合身，要是我買了不合身，你們能包退、包換麼？」黃少華心中也頓時有些火意，人雖然說公正平等，然而卻往往被分為三六九等。此時自己在這群導購員眼中便是明顯的低等人。
似乎也被黃少華激怒了一般，那導購員也，隨即冷聲道：「像你這種，買不起，過來試穿的人，我見多了。我問你，你買得起嗎？」
此次聽到那導購員的質疑，黃少華心中的怒火，也頓時控制不住，冷聲道：「就以你如此態度，莫說我買得起，也不想買了，顧客是上帝，這句話，在你們嘴裡，難道僅僅只是一句玩笑，人無三六九等，可偏偏在你們眼裡就有了，莫不成你一個小小導購員，在高檔服裝店裡做導購，也就成了上等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