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異樣祖孫、不是情親、甚是親 文 / 唯愛唯熙
隨著雙少華高高舉起的那血淋淋的匕首,時間、空氣彷彿都瞬間定格住了一般,那幾名混混早已忘記了呼吸,靜靜的看著那柄匕首。似乎已經在等待這最後宣判一般。
就在那幾名混混靜靜等這那柄匕首下落之際。一旁早癱軟,不知所措的安煥志,不知從何來的力氣,一個大步,瞬間便來到黃少華面前,緊緊抱住,黃少華那就要揮落得匕首。
大聲呼喊道:「華仔……」然而當看到黃少華轉而看向自己的那雙冰冷,血紅雙目時,絲毫沒有畏懼,只是滿臉痛苦的搖了搖頭,淚水也已經在安煥志眼眶之中打轉,哀求道:「不要,華仔……」
黃少華健碩的身軀微微一震,雙目緩緩恢復清明,手指一鬆,血淋淋的匕首,伴隨著「叮噹……」一聲脆響,掉在青石板。
問詢趕來的四方鄰居,也蜂擁而至,眾人看著這一幕,也瞬間被愣住了,這在漁村還是第一次,居然有人敢上門鬧事。對於黃少華眾人,沒有不熟的。一時間漁民也憤怒的將那幾名混混圍住。
想要幫黃少華討回一個公道一般。倒是安煥志見到黃少華並沒有下手,緊張、擔憂的心,也瞬間輕鬆了不少。若是黃少華因為自己傷人,進了局子裡,只怕到時安煥志真的無顏在村子裡居住了。更加無顏面對黃勝。
幾名混混此時哪裡還有絲毫的反抗的力氣,剛剛那一幕已經讓幾名混混完全怔住了,特別黃少華那猶如殺神一般血紅的雙眼,冰冷的殺氣,更是讓幾名混混完全掉入了冰窟之中。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喜悅,絲毫沒有在幾名混混臉上體現。被幾名身高馬大的漢子,駕著,便要捆綁起來。
黃少華眉頭微微一動,卻也不由的緊鎖起來,剛剛還不怎麼感覺疼痛,然而此時腹部卻感覺一樣的疼痛,不由伸手摀住傷口,對著安煥志歉意的笑了笑,道:「安叔,我沒事,謝謝你……」
「傻孩子,是叔對不起你……」安煥志聽到黃少華的話,眼中的愧疚與自責之色更濃,此時恨不得找個石頭縫,鑽了進去。
「沒那回事……」黃少華搖頭笑了笑,卻也是顯得有些勉強,抬頭看向那幾名混混,想要開口說話時,卻也只感覺自己身體彷彿被抽空了一般,怎麼也提不上力氣,只道了一句:「各位……」便只感覺自己腦袋一沉,頓時昏迷了過去。畢竟已經流了一地的血,任是一頭牛只怕也承受不了。
眾人見狀,哪裡還顧得那幾名混混,只留下幾人看守,又分出了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抬著黃華,快步朝黃勝小院跑去……
昏迷之中的黃少華,對於所發生的事情,絲毫沒有察覺,只感覺自己體內一股暖流正在緩緩流動,隨著那股暖流在全身幾個周天的流動。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流遍全身。腹部的疼痛也不那般嚴重。
這股暖流,黃少華,突然眉頭一動,有些迷糊的腦袋,也頓時便得清晰了不少。原來那幾行苦澀的文字,來自於一篇叫《玄氣功》的內家功法。
而這股暖流,乃是修煉《玄氣功》所產生的真氣,《玄氣功》共十個層次,前面五個層次屬於練體,只有到了第六重體內才會產生真氣,隨著真氣的積累已經配合相應的心法,一層層突破直至第十層,也就是大成之境。
這一發現令黃少華激動不已,自己距離恢復記憶又近了不少,加上有《玄氣功》就算在遇到那幾個混混,也絲毫不用看在眼裡。
正準備按照功法修煉時,卻發現體內那股暖流,不知為何又消失了,已經完全感應不到。這令黃少華多少有些費解。難道自己剛剛消耗乾淨了。
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原本簡單的起床,卻也變得如此麻煩,坐起身來,只感覺自己鬧到一片眩暈。流了那麼多血,不感到暈,反倒是怪事了。坐在床上,休息了片刻,方才起身下了床,直徑走到庭院庭朾時,只見天色已經是日落時分,深深吸了幾口氣,劫後餘生的感覺真好。
庭院一旁,只見黃勝正悠哉的坐在庭院一旁的靠椅上,一旁一張小竹桌上,正擺著一套茶具,飲這清茶,哼著小調。
見黃華走出,黃勝微微側目,平淡道:「醒了,小子……」一邊說著,一邊倒了一杯清茶。
黃少華也沒有絲毫的客套話,直徑走了過去,坐下,端起小竹桌上的清茶飲了一口,瞬間只感覺滿口清香,原本還有些暈沉沉的腦袋,也頓時清醒了不少。看著黃勝微微一笑,打趣道:「香馥若蘭;湯色杏綠,清澈明亮,葉底嫩綠,勻齊成朵,芽芽直立,栩栩如生。品飲茶湯,沁人心脾,齒間流芳,回味無窮,西湖龍井……」
隨即又搖頭晃腦道:「我怎麼會認你這麼個爺爺。孫子重傷,險些要死了,還有心情品茶……」也許真的是劫後餘生,死而復生的感覺,讓黃少華的心也徹底放開。對於自己失憶之事的完全放開。所以如今與黃勝聊起天來,也沒有什麼其他想法,反而多了一份輕鬆。
「胡說,我怎麼不擔心了,若沒有,你還能站起來……再說了,我有何可擔心的,大不了我又做回我的孤獨老人……」黃勝似乎也感受到了黃少華的變化,心裡也甚是滿意,對於黃少華的打趣,也絲毫沒有在意,嘴上卻依然笑著,調戲一番道:
祖孫兩人你一語,我一言,有著無邊的胡亂侃調著,對於黃華受傷之事,卻沒有提及半字。一來黃勝也已經知道,黃華為何會受傷,二來此事已過,再提也沒什麼意思。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是忘年之交一般,本來也是,黃華與黃勝本無祖孫之實,可不就如忘年之交一般。
兩人胡吹亂侃之際,黃華肚子「咕嚕……」一聲響傳來,可不天色漸晚,天邊霞雲也已經不知何時退去。不知不覺,黑夜也已經漸漸籠罩。黃華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饒頭道:「我餓了,晚飯還沒做麼?」
黃勝聽言,頓時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哎呀……」一聲跳了起來,急聲道:「都怪你,我都忘記了……」一邊說著,一邊急沖沖朝廚房疾步走去。
黃華見狀,嘴角微微一笑,給自己斟上一杯清茶,悠然享受起來。卻沒有想到黃勝突然從廚房探出腦袋,看到黃華斟茶,卻也是一臉心疼,道:「小子,給我留兩口……」
黃華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就你這茶,又不是什麼極品龍井,我還不屑呢?」話雖然如此說,黃華卻也知道,這茶一般人還真難喝到。一邊說著,一邊一杯一杯不停的將茶壺之中的清茶,灌入口中。
「有本事不要喝……」黃勝聽到黃華的話,卻也是一臉怒意,然而看著黃華一杯一杯,猶如飲水一般,灌入口中,臉上猶如抽筋一般,莫說有多難過了,暗暗罵道:「我怎麼會有認你這般敗家子孫子……」
對此,黃華都不為意,將已經空的茶壺,翻轉了過來,一臉意猶未盡道:「咦……太少了,茶葉呢?你放哪了,莫要那般小氣,拿出來我給你泡上一壺,算是我賠你的……」一邊說著,一邊四處找了找。小竹桌上,哪裡還有什麼茶葉,定是這黃老頭給收了起來。
黃勝臉上,抽動更甚,疾呼:「人心不古,人心不古……」看著自己極為真愛的龍井,已經被黃華糟蹋了,只感覺自己臉上一陣抽疼,翻了翻白眼,轉身回廚房而去,道:「沒了……」
「這麼小氣,沒了就沒了,只要你不拿出來喝就好……」黃華,也是一臉不在乎,對於飲茶,本來也就沒什麼興趣,只不過逗那黃勝還是蠻有意思的。
突然低頭嘀咕了幾句道:「這麼晚了,誰會來呢?」一邊說著,一邊朝庭院那扇破門走去。原來剛剛突然聽到有人敲門。打開木門,只見安老頭一手提著一些補血之物,站在門外等候著。
「安叔,你怎麼來了?」黃華見來人,臉上也隨即露出柔和笑容,將安老頭引入庭院。
「你醒了……」看到開門的黃華,安老頭也一臉喜悅,一邊邁步進入庭院,一邊滿臉慈愛道:「看你昏迷了,數日,我心老不放心的,這不今日正好無事,過來看看你……」也是,黃華至從受傷後,便陷入昏迷,過了好幾天也不見甦醒。這不讓安老頭心不安,神不寧的麼。
「沒事……沒事……我皮粗肉厚的,流些血,沒什麼大礙,只當是,促進新城代謝。對了,安叔,那幾人還有來搗亂麼?」看著安老頭,黃華心中卻也是一暖,雙目也只感覺隱隱有打濕之跡。連忙擺手笑道:
「恩……小子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皮厚的不行……」黃勝聽聞院內動靜,也探出頭來,瞧了瞧。正好聽到黃華的話,卻也不忘打趣一聲。
「黃神醫,打擾了……」安老頭見黃勝,也連忙點頭打招呼,隨即也是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搖頭,看著黃華,感激道:「沒了……還得,多謝你……要不是你,只怕那幾個人……嗨……」
對於黃勝的打趣,黃華也沒有去理會,怎麼說來,在外人眼裡,還是自己爺爺,可不能沒了他的面子,兩人打打鬧鬧都無妨。有客在此也就算了,忙著引安老頭,到一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