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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5 取2暖的貓兒 文 / 九箏

    七年前的江小喬,可沒有這麼脆弱。

    刑震謙略略皺了眉,深邃眼眸中波瀾萬丈,立即微微瞇縫眼眸,巧妙地遮掩住一切。

    他改變主意了。

    「小喬——」他溫和地說:「別胡思亂想了,你現在情緒不穩定,我可以理解……跟我走吧,先平靜下來再說。」

    如果她真的是孤狼的人,那麼他必須將計就計把她控制在視線內,看看究竟要鬧出什麼ど蛾子。

    江小喬抹了一把眼淚後,居然淒涼地搖搖頭,「我不能跟你走,今天為了見你,我沒帶吉米,他一定等我等著急了,我得趕快回酒店去見他——」

    「吉米是誰?」刑震謙有點好奇。

    江小喬似乎就在等他提這個問題,立即擦乾眼淚,臉上竟然浮起一抹微笑,輕聲說:「吉米是我的兒子,性格有點倔強,不怎麼聽保姆的話,我得盡快回去了。震謙,謝謝你今晚願意來見我,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特殊日子,無心打擾,希望你不要生氣!」

    刑震謙站著沒動,目送她轉身走出屋門,才悶不吭聲跟著往出走。

    到了大門口,她忽然回頭呀了一聲,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哦震謙,沒有通行卡,所以我的車停在山下,時間不早了,我著急著回去,你能不能帶我到山下?」

    駕駛座固然能掌控整輛汽車的動向,但卻得暴.露後背,三面臨敵的話,無疑會出於劣勢——刑震謙不動聲色瞟一眼緊隨在她身後的兩名男子,淡然點頭:「當然可以。不過,我現在非常疲勞,下山的路不太好走,這兩位有沒有能開車的?不知道願不願意代勞?」

    「震謙——你願意跟我一起坐後排?」江小喬激動地顫了聲,剛剛擦乾的眼眶頓時又一陣濕紅。

    立即喜孜孜地吩咐:「金剛、蜘蛛,你們倆坐前面!」

    轉而對刑震謙解釋:「我這次回國,爸媽不放心,所以安排他倆護送我,金剛和蜘蛛這倆名字是吉米給他們取的,他不怎麼愛說話,這兩個名字大概跟他喜歡看的電影有關,那天忽然念出來,於是我就給他倆用上。」

    刑震謙淡然點頭,幫忙打開後排車門——「上車吧,小心點。」

    盤山的私家路路面當然修得很平整,只是出於保障住宅安全考慮,才配合地形修出很多彎道,任何人駕駛汽車在這條路上行走,只能悠著性子放緩速度,就算是歹徒劫匪,也絕對沒有能直接把汽車開著衝進住宅的可能。

    刑震謙與江小喬並排坐在後排座椅上,車內空間很大,江小喬似乎稍稍有些拘謹,刻意讓出一點距離,讓兩人之間不那麼靠近。

    假如她一上車就撲過來廝纏在身上,刑震謙絕對有理由一腳把她踹開,然後果斷銬住這三個人,把他們交給地方警察。

    可偏偏她卻表現得還有那麼一絲自尊,這一點,似乎又跟七年前的江小喬某些特徵有些相符,唉!

    向來雷厲風行的刑震謙,今晚卻遇上了很強的考驗,腦袋腫的比篩子大,心裡煩躁得要命!

    接到電話的時候,完全懷疑這是一出有預謀的惡作劇,直接聯想到跟追蹤已久的孤狼有關,所以他才斬釘截鐵地決定必須出來會一會。

    可見面後,卻跟想像中的情節完全不一樣,除了這兩個名字叫的霸氣、體魄卻一般般的普通安保人員外,連一個能跟他刑震謙站在一個較量級別上的男人都沒看見。

    而且,這個自稱江小喬的女人,與七年前的江小喬相比,除了相貌略有差異、聲音有點沙啞,以及性格有些脆弱敏感之外,不得不承認,其他方面真的沒有太大差別。

    對於這些差異,這個女人解釋得亦是合情合理——埋在廢墟下,全身多處骨折,內臟嚴重受傷,這樣的重挫,別說一個柔弱女人,就是個鐵打的漢子,也得被搓掉三層皮,面目全非都很正常,何況她現在還有八分相似!

    江小喬的父母遠在美國,當年她孤身一人回國求學,為的就是跟青梅竹馬的他能待在一個城市。

    那時她吃住幾乎都在學校,出事後,她的所有遺物都被校方按照她父母的意願進行分類處理,分別焚燒或是寄回美國。

    而留在他手裡的那些,蒙悅為了防止他沉淪其中不能自拔,意志消沉導致變成廢人,於是趁他不在家的時候,也一把火全部燒掉了。

    也就是說,他現在就是想設法驗證dna,一時半會兒都難以實現。

    除非從江小喬遠在美國的父母手裡拿到她以前的遺物,看看能不能找出一根頭髮什麼的……可這種事情的難度,不用多說,誰都能想像出來該有多不現實!

    那樣一個溫柔和婉的女子,離開人世,竟然離開得這麼決絕,一掬粉塵都沒留下。

    現在忽然冒出來的這個謎團,讓活著的人該如何面對?

    吉普車一路盤旋而下,安然無事在山下停住。

    江小喬下車,戀戀不捨跟刑震謙說再見,一步三回頭地走上一輛黑色路虎,在即將破曉的淺白色微曦中絕塵而去。

    刑震謙默默擰動車鑰匙,鎮靜地開始駛上回駐地的路。

    他特意選擇走大路,假如今晚的事情真的跟孤狼有關,那麼埋伏必然會設在大路邊,那條秘密的小路絕對不能唐突暴露。

    可是一路竟然出了奇的安然,非但沒有跟梢的車輛,連個可疑的鬼影子都沒碰到過!

    黎明前的黑暗,平靜得令人驚訝!

    走大路,意味著時間必定會拉得很長。

    儘管刑震謙已經盡全力把吉普開到最快速度,發動機轟鳴得恨不得長對翅膀飛起來,可到達駐地時,卻早已天色大亮,凌晨五點半出操的戰士已經訓練完畢,回到宿舍整理好內務,正拎著飯盒紛紛有序地往食堂走。

    刑震謙在駐地門口停下車,瞅一眼腕上的軍表,眉毛頓時擰成一疙瘩——上午六點半了!

    念西……他可愛而又膽小的妻子,不知道起床了沒有,早上醒來找不到老公,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兒!

    執勤的崗哨還沒來得急把大門完全拉開,刑震謙的吉普車早就轟鳴著躥了進去,風馳電掣般,直接衝進行政區旁邊的小院子,急躁躁地隨便停靠在一棵石榴樹下,車門打開,刑震謙跳下來,大踏步走到自己營房的門口。

    一眼瞅見門鎖還是他離開時的樣子,完全沒有打開過的跡象,頓時虛虛地鬆了口氣——看來媳婦兒應該還沒起來,否則這會兒應該會出門跟戰士們一起去食堂才對。

    只要排除她被嚇到的情況,就好……

    暫時放下一點點心,掏出鑰匙,輕手輕腳開鎖,推開門,仍舊輕手輕腳,小心翼翼走進房間,一眼看見何念西蜷縮著雙腿躺在床上,腦袋埋在軍被裡,身上蓋著他的一件軍大衣,腳踝光溜溜的縮在床沿兒,他的兩隻大拖鞋,一隻掛在她腳上,另一隻背朝下翻倒在地板。

    較小的人兒,這麼冷的天兒,不知道好好捲著被子睡覺,也不曉得把襪子穿上,就這麼蜷縮著睡成一團兒,叫人怎麼看怎麼心疼!

    深山裡的深秋,比市區的冬天還要冷,寒氣兒常年氤氳在山裡,一不小心,萬一凍了腳,可就是一輩子的事兒!媳婦兒到底年齡小,不知道愛惜自己,唉!

    刑震謙連外套都顧不上脫,急忙走到床邊,一條胳膊攬起她的腦袋,另一隻手去拽被子。

    這麼一拽,腦子裡忽然有亮光閃過……被子什麼時候變成疊起來的樣子了?

    他走的時候,她分明光著身子好好兒地捲在被窩裡的,睡得香香甜甜,偶爾還磨一下牙,他還仔細地給她掖好了被子來著!

    心裡一驚,肝兒呀肺呀的頓時跟著一起顫抖,五臟六腑呼呼啦啦倒塌一片,軟得撐不住他高大強健的身軀……

    嬌人兒,她……醒來過!

    傻姑娘,一定是醒來了找不到他,又失落又害怕,黑夜裡不敢出門去尋找,所以只好找點事情排遣恐懼情緒,穿衣服,疊被子,她,還做了什麼?

    披著他的軍大衣,赤著腳在屋子裡來回踱步麼?

    一定是,所以,天亮累脫了力,才蓋著他的軍大衣稀里糊塗就這麼睡了……

    心酸,疼痛,自責,懊惱……各種情緒交織著,如同海浪一般呼呼啦啦地擊打著刑震謙的思維。

    他在床邊坐下,把嬌小的人兒攬進懷裡,用被子包裹住她,就像是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伸手,把她光滑白希的腳丫子捏在手中,用他溫暖寬厚的大手掌一點一點給她往熱裡搓,實在太冰涼……一定是受寒了。

    被他這麼一搓弄,何念西也就醒了。

    迷迷濛濛睜開眼,打算揉眼睛,一抬手,才發現雙手被揣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貼著滾燙的肌膚,外面包裹了很多層衣料。

    定睛一瞧,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在這個溫暖的懷抱裡,緊緊被一條胳膊摟著,蜷縮成一團,就像是冬天躺在紙箱裡取暖的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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