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結局 文 / 八戒拋繡球
經過驚險的逼婚事件之後,顧天擎始終不放心,就想著早日將言曦娶進門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之後,就會少了不少虎視眈眈不懷好意的人的覬覦——
於是,他決定正式將言曦介紹給家人,並商討與言曦的婚期。
他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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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傳承了中華傳統建築的精髓,保持著傳統建築融古雅、簡潔、富麗於一體的獨特藝術風格,古典、開朗兩相宜,尖塔形斜頂,抹灰木架與柱式裝飾,自然建築材料與攀附其上的籐蔓相映成趣,經典而不落時尚,文雅精巧不乏舒適,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客廳、臥室等設置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餐廳南北相通,室內室外情景交融,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牆結合淺紅屋瓦,連續的拱門和迴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廳,讓人心神蕩漾。
顧天擎毅然決然的帶著言曦回了顧家大宅,這是繼上一次顧家家宴後言曦第二次來到聲勢顯赫的顧家,她有點忐忑,下意識地握緊了身邊高大俊挺男人的手,看著大氣古樸的顧家大宅,心情也肅然起來。
「別怕,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顧天擎笑著反手握緊她的手,調侃揶揄。
「你才醜媳婦,你全家都是醜媳婦。」顧天擎氣急敗壞地捏了男人的腰部肌肉一下。
雖然如此,可緊張的氣氛卻在這調笑間漸漸散去。
「爸媽,我們回來了。」顧天擎牽著言曦的手,逕直走了進來。
「回來就好,這位是?」安然首先迎了上來,看到清麗可人與自己的兒子相攜而來的女孩,眼中的訝異毫不掩飾。
「你還知道回來?」緊接著說話的是顧家老爺子顧希堯,當他看到言曦時,英挺的眉毛挑了挑,這個女孩莫不是上次兒子有意無意在他耳邊提起的顧天擎心儀的女孩兒?嗯,不錯,是個宜室宜家的,顧希堯在心中默默點頭。
「爸媽,這是言曦你們上次見過的,丫頭,這是我爸媽。」顧天擎淺笑著介紹,見到老爺子眼中的滿意,心中更是篤定了。
「不錯,是個好女孩兒。」安然和顧原熱情的拉過言曦的手,心中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顧爺爺好,伯父伯母,你們好。」言曦緊張得不得了,但依舊保持著知書達理地微笑。
顧天擎感受到女孩的緊張不安,擁緊了她將她帶到沙發上坐下,與言曦的雙手緊握,語調平靜地對父母說道,「爸媽,我已經決定和言曦在一起了,這次我們回來,是想商議一下婚期的事情。」
「你們要結婚?」夫婦兩又很有默契地對視一眼,一臉愕然。
「是。」顧天擎語氣堅定,下意識的握緊了言曦的手,「我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考慮終身大事。」
「你們已經決定了?」顧原再一次問道。
「對。」顧天擎再一次斬釘截鐵的回答。
言曦羞澀的點點頭。
安然對言曦還是很喜歡的,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便也沒什麼意見。
她拉過言曦的手,慈愛的說道,「小曦啊,既然你和阿擎決定結婚,我們做父母的也只希望你們能幸福,這個鐲子是媽的嫁妝,一直是想戴在我兒子愛的人手上的,現在看阿擎這麼愛你,我也放心了,這個送給你。」安然這人對兒女的婚事一向開明,很是爽利的將手中價值不菲地血玉手鐲褪下來親手戴在凌落落纖細的手腕上。
「伯母,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言曦想將手鐲退還,卻聽一旁的顧天擎說道,「媽給你就拿著,這是她喜歡你呢。」
聽男人都這麼說了,她也只得收下。
「謝謝媽。」言曦溫和的笑著道謝,靦腆的垂下了頭。
「放心去吧,看你緊張的,我不會虧待你媳婦兒的。」安然從沒見自家兒子這麼寶貝過一個人,眼中帶著揶揄的笑意。
難得被母親調侃,顧天擎耳根微紅,不好意思地淺笑。
奢華寬大的別墅裡,高大挺拔的身軀,邪氣俊美的面容,陰鬱邪肆的氣質的莫澤回到自己頂樓的總裁辦公室,隨手脫下暗色商務西裝,丟在椅背上,癱坐在高大大班椅上,修長的指腹揉著隱隱發疼的額角,一隻手扯松頸間酒紅色的領帶,分外煩躁。
「回老大,經我們多方查探,那女人已經跑了。」靜靜立於一旁,恭敬的男子,戰戰兢兢地低聲說道。
「人都跑了你們才來稟報,我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到底怎麼回事?」莫澤微微蹙眉,心中鬱結了一口氣,如鯁在喉,不耐煩地嘶聲厲吼。
據他所知,他派出的人一直在明察暗訪著那女人的下落,可是滿以為會逮到那人的,可是得來的結果卻讓他大發雷霆。
「老大放心,只要那賤女人還在國內,就逃不出我們的五指山!」下屬握拳憤恨的說道。
莫澤重新坐回沙發上,煩躁得揉了揉眉心,沉聲道,「查到第三方人的底細了嗎?」
「對方非常狡猾,現場已經被毀之一炬,我們什麼也沒有找到。不過,以對方熟練的行動手法來看,對方絕對不是泛泛之輩,背景強大。」男人回憶起當時的被燒得一乾二淨的現場,心有慼慼焉,這是什麼樣的人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在雲南幫的勢力管轄範圍內如此放肆。
莫澤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復又睜開眼,轉頭看向一旁靜靜旁聽,一言不發的得力左右手靳榮,「你怎麼看?」
靳榮只是微微伸出指尖撩撥著額頭垂落的髮絲,眸子微閃,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估計是那人按耐不住找幫手了,他那樣的人不找幫手我才奇怪,不過我訝異的是那人竟然也能請動這麼厲害的高手幫忙,你說不是太奇怪了嗎?」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靳榮慢慢地磨平了浮躁衝動的性子,現在的他知道,對付對手只能周密計劃,不能意氣用事。
「你說的那個人是?」莫澤微微挑眉,聽出了這個得力助手話中隱藏的深意。
靳榮唇一勾,眼裡閃爍著深沉的光芒,語氣篤定,「何沐陽。」
何沐陽?莫澤眸光一瞇,大手捏的嘎吱作響,「何沐陽?可能嗎?就為了一個女人?」
莫澤難以置信的搖搖頭,並不太認同這個猜想,何沐陽有多大的能力他一清二楚,不過就是一個懦弱無主見的富二代而已,他還不信他還能翻得了天去。
「言曦這個人或許對他來說並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如果他圖的是言曦背後的莫家呢,所以我不做他想,應該就是何沐陽花了大價錢請人幹的。何沐陽那個人,看似溫潤無害,實則殘忍又歹毒,為了利益作出這種事這又有什麼奇怪的呢?」靳榮不疾不徐的分析著。
莫澤聞言,收斂了臉上的神色,正襟危坐,正色道,「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
靳榮故作神秘地微微一笑,「與其讓何沐陽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還不如我們自己想辦法破局。」
莫澤微瞇桃花眼,細細琢磨深思,半響,眸光一亮,微微傾身,「如何破局?」
「我們不如答應言曦的要求,讓她和顧天擎結婚。」靳榮唇邪氣地勾起,雖然說出的是問句,可語氣中透出的卻是絲絲算計的寒氣。
「什麼?」莫澤一聽,眉頭輕蹙,下意識地搖頭反駁這個陰險的建議,「我絕不會成全那一對男女的!」
「可她卻是顧天擎最在意的一個女人,對我們而言作用很大,怎麼,難道老大也,捨不得了?老大那不過只是一個女人而已,為了我們雲南幫的利益,這次你可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壞了大局!」靳榮眉頭緊蹙,臉上陰雲密佈,那個女人有什麼好,令一個個男人對她魂不守舍?難道老大也對她動心了嗎?不,這絕對不可以,他們是生活在刀口舔血的黑暗中的亡命之徒,一旦有了牽掛就有了弱點,他不可能讓老大因為一個女人就毀了半生心血甚至生命,更何況那個女人的心裡根本就沒有老大。
「我只是不甘心將對手喜歡的東西雙手送上罷了。」腦海中浮現出那張清麗絕俗的小臉,純澈動人的眼眸,如暖陽般暖人心的笑顏,心中的確覺得不甘心了,為什麼好東西都是自己的對手得到?憑什麼?
「女人嘛,只要你得到了權勢和地位,還愁沒有更好的女人麼?要怎麼得到權勢和地位,不用我教吧?」靳榮將手拍在莫澤的肩膀上,意味深長的說道。
「老大,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您多想想我們兄弟們,要不是您在莫氏支援洗黑錢,前線的兄弟們哪肯甘心賣命?所以與一個搖錢樹莫氏相比,一個女人根本不算什麼。」這一點,他如論如何都不會忘記,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將莫氏這個強有力的財力後援攬在懷裡。
「更何況就算沒有我們插手,那何沐陽既然花了大大價錢請人幫忙奪回言曦,固然不會讓顧天擎和言曦順利結婚,我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何沐陽和a市溫家大小姐有來往,而那溫家大小姐溫雅更是對顧天擎傾心已久。」靳榮老謀深算地一笑,一切盡在自己掌握的模樣。
「哦?溫雅?看來我倒是低估了何沐陽的能耐,為了那丫頭他倒是不遺餘力,不擇手段。」莫澤玩味一笑,眼中滿含算計。
「不過他的算盤似乎要落空了,想覬覦莫氏,真是貪心不足!」靳榮冷哼一聲,對於何沐陽的野心嗤之以鼻。
「只是,就算我答應了言曦的要求,可是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老爺子的手中,老爺子老奸巨猾只怕不會那麼容易將莫氏交給我。」莫澤搖搖頭並不覺得這件事很容易。
「所以這件事我們就該好好算計算計了,爭取最大的利益為首。」靳榮不疾不徐的說著,眼中精光閃爍。
莫澤淡淡地瞥了一眼靳榮,「你說的有道理。」
——
言曦在晨光中醒來,翻身窩進男人的懷中,呼吸著只專屬於這個男人身上的陽剛味道。
「醒了?」一道熟悉低沉的聲音傳入耳膜,言曦轉首看著熟悉俊逸的容顏,笑了。
「顧叔這是真的嗎?」言曦情不自禁的抬手撫摩眼前人的臉,雖然是現實,但依舊讓她有些難以置信,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麼?
「當然。傻了?」耳邊傳來揶揄的低笑,將言曦拉回現實。
「顧叔我真沒想到我們還會有這樣相擁一輩子的可能。」言曦傻乎乎的伸出手捏了面前的男人一把,能和這個高傲優秀的男人在一起以往是她不敢想的。
想不到這女人還是這樣的無厘頭性子,顧天擎在心中暗歎。
「那個,你再說一遍我聽聽。」顧天擎在她耳邊低聲要求。
言曦一愣,不明所以,「說什麼?」
「說你那個時候對我說的話。」顧天擎好脾氣地提示,想賴皮,門都沒有。
「我說什麼了?」言曦眨巴著無辜的水汪汪眼兒。
他怎麼會愛上這麼個愛裝傻充愣的女人!
顧天擎不淡定了,直接單手摟過她,一本正經地在她耳邊愉悅地低喃,「你說你愛我,你可是第一次對我表白呢。」
言曦本想糊弄過去,想不到這個較真的男人總是不放過她,言曦一臉窘迫,她那個時候是以為他們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嘛,哪想到她竟然沒有跟莫澤結婚,想不到自己一句話竟然讓這個男人這麼欣喜,這個男人啊!真是…憨厚的可愛。
這樣想著,言曦嘴邊不由自主的勾起一絲甜蜜的笑意,想起他為了她竟然甘願冒險,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心醉沉迷,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優秀到無所不能,讓人仰望難以企及風華絕代的男人呢。
能得到這份深情,她是何其有幸。
言曦心中溢滿幸福和滿足,將臉埋在他的頸窩,無限深情地啟紅唇,「我愛你!」
這三個字猶如一顆石子落入平靜的湖水中,蕩漾起漣漪,直震到顧天擎的心裡,在聽到她心甘情願說出這三個他期待已久的表白,這一刻,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他感到圓滿了!
「再說一遍。」顧天擎再一次要求,看來,愛聽甜言蜜語的不止是女人啊。
言曦看著眼前男人認真愜意的模樣,摟上他的脖頸,一遍又一遍地述說著她濃濃地愛意。
「我也愛你!只愛你!」不善言辭的男人紅著耳根回應著她,滿足地歎氣,心中是激盪,此時此刻,他想永遠留在這樣溫馨又暖意氾濫的意境中,留住此刻的美好。
這一次,他們倆的婚禮應該順利舉行了吧,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女孩娶回家了。
想起婚禮,最近這件事他一直全權交由自己的父母去安排了,想必應該會是一個盛況空前舉世矚目的婚禮,他只想給她最好的一切,哪怕歷經風雨,他也只想把她護在他的羽翼之下,再不受風雨的侵蝕。
「我們的婚禮,這次絕對不會再有任何阻礙了。」顧天擎堅定的目光中透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言曦此時想的是,這一次看清了自己的心,也看清了他對她的深情厚意,她在那一刻已經對自己發誓,下輩子一定好好愛他一生一世,不會再想著逃離,現在,老天給了她一次機會,她必然會真愛與他,永世不變。
「嗯,我會乖乖做你的新娘,只是……」言曦想到一個問題,眉頭不由自主的輕蹙。
「怎麼?還有什麼問題?」聞言,顧天擎心中一緊,他可再也受不了折騰了,他不怕外在的任何因素阻止他的婚禮,可他就怕這小丫頭自己出ど蛾子。
言曦撅嘴,拉過他的手覆上她的手,擔憂的說道,「我擔心莫澤和沐陽哥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顧天擎聽到這麼一個原因,鬆一口氣,忍不住失笑,安撫,「放心,我都準備好了,不會再有任何人來破壞我們的婚禮。」
「顧叔,我相信你!」言曦抱住他的腰,將頭埋入他的懷中。
「乖!」顧天擎反手抱緊她,對她,他滿心縱容。
「我會好好珍惜我們的愛,自己要多愛你一點,愛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言曦綻放如花笑靨,在他懷裡幸福地蹭了蹭,像極了一隻撒嬌的小貓咪。
這話在顧天擎聽來的確很受用,捏捏她粉嫩的小臉,俊逸的臉龐在朝陽的照耀下越發風采迷人。
「丫頭,那樣的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賠上整個世界,我也不會再讓你身陷險境,我要給你一世靜好!」
言曦心下感動,拉過他的白皙修長的手把玩,「我知道。」
他不是一直都在這麼做嗎,他的對她的深情她已經暗暗接收並視若珍寶。
「還有一件事,我上次就想對你說了,可是一直沒來得及說,」言曦抬起眼兒,小扇子般濃密的睫毛輕顫,黑白分明的大眼猶如一汪秋水令人忍不住想沉溺其中。
「嗯?」細細感受著這份難得的溫馨和滿足,顧天擎手指纏繞著她一縷髮絲,絲滑細膩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言曦神秘兮兮地將紅唇湊近他的耳邊,輕輕低語,「我是真的想生我們倆的孩子。」
顧天擎眼中閃過一絲邪魅的光芒,翻身將女孩兒壓倒在床,密密綿綿的吻落下,「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努力吧。」
——
一道纖細的人影風一般的閃過白宮夜總會的三樓高級包間。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過妙齡女服務生手中托著的香檳美酒,身手利落的敲昏了她,一把將其拖進了洗手間,再出來的便是一身中規中矩服務生打扮的纖細女子身影,托著美酒走向目標常住的總統套房。
女子將手中的一顆藥片捏碎成沫,抹在了酒杯內壁,淡定自若的按響了套房的門鈴。
嘀鈴鈴!
很快紅木門被悄然開啟,熟悉濃郁帶著龍涎香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女子站得筆直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先生,這是您要的酒。」女子低著頭,客氣有禮,刻意將語調壓抑地低沉一些,在奢華安靜的套房內飄散開來。
儘管如此,莫澤屹立在門口不動如山,深邃的眸光如探照燈一般毫不掩飾地打在女子低垂的頭頂,心思深沉,琢磨不透的他並不會也不允許自己被任何事物影響,誘惑與致命是共存的。
因為他已經上過一次女人的當了!想起那個強了他的女人莫澤一陣咬牙切齒。
敏感的感覺到頭頂犀利眸光,服務生打扮的蘇然大氣不敢出,她現在的面目是易容了的,可是請了易容大師花了大價錢弄好的,可不能功虧一簣,被他認出來!
她不敢看他邪肆的目光,故作嬌羞地垂下眸子,這個男人雖然肆無忌憚的,可無意中散發的氣場在哪都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半響,莫澤似乎並沒有從眼前的服務生身上看出什麼異樣,微微側身,讓蘇然這只「圖謀不軌」的女色狼登堂入室。
雖然上次的「霸王硬上弓」事件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過去,但是她依然不敢在這個男人面前掉以輕心,以他的敏銳一定會認出自己的,看來自己所想不錯,這個多疑謹慎的男人的確不會把任何一個陌生人放在心裡,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蝕骨的思念,想要再來看他一眼。
何況是那一夜露水情事,想他什麼女人沒有上過,自然不會將她放在心上,想到這裡,蘇然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慶幸,目不斜視走進門。
做好服務員該做的事情之後,為了不打草驚蛇,蘇然安之若素地退了門去。
可她站在門口卻沒有走,手裡的房卡被攥的緊緊的,濕濕的。
「咦?你是誰?怎麼沒見過你?」
就在白琉璃立在門邊,心兒七上八下緊張萬分之時,身旁一道疑惑的質疑聲將她的心驚得一跳!
蘇然回頭一看,竟然是服務生的領班!
「我是給朋友代班的,她剛才肚子不舒服,去洗手間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蘇然深呼吸一口氣,看著來人,嘴角扯出一道淡淡的笑弧,隨意敷衍道。
還好剛才有瞟一眼胸口的卡片,不然可就露餡兒,功虧一簣了,暗自在心中汗了一把。
「那你還跟個樹樁似的杵在這幹嘛,還不幹活去,莫先生你得罪得起嗎?」
死三八!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不開口沒人把你當啞巴,這麼大聲音是想把莫澤嚎出來嗎?
眼中一道凌厲的寒光閃過,蘇然突然對著眼前的女人神秘地淡笑勾手指:「過來。」
壞人好事的女人不疑有他,好奇地上前一步,湊近了蘇然。
蘇然紅潤的嘴唇貼近女人的耳邊,輕聲說道:「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女人只感覺後腦一痛,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暈過去之前,耳畔還迴盪著蘇然在她耳邊那句淡淡的馨香軟語,「好奇害死貓……」。
將暈倒在懷的差點壞她大事的女人拖到不被人發現的地方放好後,蘇然估摸著套房裡的那人也差不多該中了她的蒙汗藥了。
順利的打開門,意料之中的看著迷倒在床的偉岸男人,趴在床上的英姿,蘇然得意的勾起唇:「藥性不錯!」
蘇然扶起昏迷過去的男人,細細端詳著這張讓所有女人幾乎都要迷得昏頭轉向,卻讓自己「失魂落魄」的罪魁禍首,撫摩著他精緻俊美的臉龐,咬牙切齒:「該死的臭男人!佔了老娘的便宜,敢追殺老娘,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你是什麼人?敢給我下藥,誰給你的膽子!」
蘇然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身子被身上的男人一個翻轉壓在了身下。
啊?!他怎麼醒了?
「怎麼?有膽子迷暈我,沒膽子承擔後果?」
看著身下驚愕震驚的女人,蘇然邪肆地勾起唇角。
「我沒有…。」強大的壓迫力讓她推拒著男人寬闊的胸膛,不由自主的反駁,可想當然,這樣沒有絲毫說服力的話更不無法讓身上的男人信服!
「沒有?那你進我的房間幹什麼?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哼,看他怎麼「教訓」她!
「我只是來看看先生有什麼需要。」語氣弱弱的,蘇然的神色也是楚楚可憐的,該死的色胚!他不會飢不擇食到連她化妝成這麼醜的服務生都不放過吧。
該死的這個男人難道沒有用那個杯子嗎?竟然啥事沒有!
「需要?想爬我的床?」原來是個想勾引他,企圖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虛榮女。
怎麼這個女人越看越像那個女人呢?他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那個女人自投羅網來了。
蘇然眼珠一轉,既然被眼前這個邪魅精明的男人看出了端倪,那麼,乾脆就將計就計,讓他認為她是為了他而來的吧,這個男人他瞭解,反而是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他還不屑要,更何況,是她這樣的「醜女」,她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飢不擇食,是不是什麼女人都能上。
如果他真的上了其他的女人,那麼她也可以徹底死心了!這樣濫情的男人她最痛恨!不屑要!
「嗯,我愛慕先生許久,一直想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送給先生,一了心願。**苦短,需及時行樂,先生就給人家這個機會吧。」蘇然一改之前偽裝的畏懼懦弱,雙手順勢纏上莫澤的脖頸,鼓起勇氣在他臉頰上輕輕地落下一吻,風情萬種的嬌媚笑道。
「處女?」莫澤意味深長的一笑,伸手輕佻地勾起她的下巴,「多少錢做的?」
一聽這話,是可忍俗不可的某女磨著牙,極力忍住想要一把狠狠推開身上詆毀她清白的男人踹飛的強烈衝動,語氣幽怨:「先生,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人家才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老娘的第一次是給了你這個混蛋好吧?竟然敢這麼說她,真是欠教訓!蘇然磨牙。
果然,如蘇然所料,莫澤悠哉地從眼前跳腳發怒的小女人身上起身,慢悠悠的甩出一句話:「我對自動送上門來的女人沒興趣,不管是不是處。」
蘇然憤恨地捏了捏粉拳,出師不順啊,想不到眼前的男人竟狡猾如斯!
她倒希望他獸性大發之時她展現本來面目,借此機會擺脫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從此一勞永逸!
「你不是寡人有疾,那方面不行吧?」蘇然再接再厲,玩味不懷好意的瞟著莫澤,嘴角挑釁的笑容怎麼也遮掩不住。
聞言,莫澤轉身欲離去的腳步一頓,衣袖下的大手猛然攥緊,鷹眸危險瞇起。
只聽得「嘶啦」一聲布料被撕裂的脆響,蘇然陡然驚覺胸前一涼,猛然低頭一看,自己從那服務員身上扒下來的工作服前襟已被眼前爆發著怒氣的男人粗魯地撕裂開,衣扣蹦跳著落地。
蘇然頓時感到了驚懼,畏懼於這個男人的怒火,她後悔自己太過急進,心底對這個男人的陰扈狠絕嚇得忘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算計這個男人,哼!叫他得了便宜還追殺她,讓她提心吊膽如過街老鼠!
「你放開我!臭流氓!」
蘇然俏臉因為羞辱變得通紅,推拒著他的胸膛,一腳踹向他的下體。
「唔……該死的女人,竟敢踢我!」下身傳來的疼痛讓莫澤皺起眉頭,咬牙切齒地咒罵,更激起了這個男人的征服欲,一把將她壓倒在床,雙手禁錮住她的雙手死死按在她的頭頂,他的修長強勁的雙腿壓制住她亂蹬的雙腳,以居高臨下帝王般高貴的姿態俯視著她。
「不是主動送上門來的嗎?現在這算什麼?欲擒故縱?」莫澤一反常態,冷冷地看著她,那眼中輕視之意盡顯。
蘇然瞥到那眼中的輕視不屑之意,心中一窒,這一刻真懷疑他是不是看穿了她的計劃,看穿了她的偽裝。
「人家現在後悔了不行麼?何況,先生又帥又多金,每天主動向你投懷送抱的女人不計其數,你不用太把我放在心上。」蘇然強忍住心中那抹酸澀和眼中打轉的淚水,強裝鎮定,輕描淡寫地說道。
莫澤凝視這身下女人眼中氤氳的水光,咬著下唇極力隱忍的倔強,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從這張清純的臉上想到了那個牙尖嘴利,古靈精怪的容顏。
那個女孩如身下這個女人一般倔強隱忍,哪怕她一直在被排斥的家庭中長大,她依然倔強地站在原地,不悲不喜,不離不棄,用她獨特的樂觀宣洩著對這個世界的幽怨,眼前這個女人的眼神是那樣似曾相識的熟悉。
在這樣的眼光下,莫澤放開了她,優雅起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一絲令她琢磨不透的晦暗,不冷不熱的丟下一句,「既然你費盡心思要到我身邊來,那我就成全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
蘇然對於眼前男人多變的心思,錯愕了一下,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真的准她留下來了,雖然她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可是卻是看不透他,她知道這男人並不如人們看到的那樣玩世不恭,其實高深莫測的很。
莫澤瞥了躺在床上發呆的女人,面無表情的說道:「怎麼?不想留下?」
蘇然一驚,她當然想留下,他那樣對她,她這個人是個瑕疵必報的性格,不將她在他那受到的罪討還回來她不甘心,想不到他竟然主動提出讓她跟在身邊,這麼好的機會,她傻了才拒絕呢。
「謝謝先生。」蘇然起身整理好身上已經無法遮掩春光的衣服,皺了皺眉,還是小心翼翼地回答。
「今天就在這睡吧。」莫澤嘴角一勾,語帶曖昧的說道。
「啊?」蘇然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這個男人也太多變了吧,不是不要她暖床了嗎?怎麼可以出爾反爾,開始只是演戲,可現在她已經不想與他發生關係時,他又說出這種話。
「愣著幹嘛,還不過來。」莫澤眉頭一皺,不悅地說道。
蘇然心不甘不願地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認命地顫抖著手為他解著領口的扣子。
「你幹嘛?我是讓你在臥室打地鋪。這麼迫不及待要爬我的床了?」莫澤揶揄的看著眼前伺候著她的女人,在心裡笑得開懷,卻隱忍地沒有表現在臉上。
囧!這該死的男人!不戲弄她會死啊?
等著吧,他會讓他再也笑不出來的!
蘇然解著他領帶的手一頓,小手緊緊攥起,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憤恨,要是目光能殺人,估計莫澤已經在她殺人的無形目光中死無葬身之地了吧。
「先生,人家膽小,您可別再嚇我了。」蘇然咬了咬牙,心中憤恨,說出的話卻是幽怨的很。
一雙白皙修長的大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似笑非笑,「我就得寸進尺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有這樣欺負人的嗎?啊?
蘇然欲哭無淚,可又不敢得罪這拽大爺,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心裡想著,為了小小的報復接近他到底是對是錯。
「爺,您要沐浴嗎?奴婢伺候您吧。」識時務者為俊傑,蘇然眼珠一轉,不按常理出牌,冒出一句搞笑的古言台詞巧妙化解了她難以面對的尷尬。
真是個狡猾的小妮子,莫澤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邪笑,「行啊,給爺擦背擦得好的話今兒個爺就饒了你!否則,嘿嘿,那你只能反過來被爺插了!」
看到莫澤嘴角的邪笑,蘇然雖然被他淫蕩的話語驚得俏臉通紅,說不出話來,最終還是鬆了一口氣,想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邪魅狂狷的俊朗臉龐在冷清的月光下,更顯莫測高深,深邃的眸子猶如一汪深潭深不見底,令人琢磨不透,指間燃燒的香煙散發著陣陣煙草香味,也許是察覺到女人對都對香煙有一種牴觸心理,
莫澤不由自主地將健臂伸出窗外,修長白皙如藝術家般精緻的手指優雅地彈了彈紅色煙頭上的煙灰,雲淡風輕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黑眸中夾雜了太多複雜難懂的信息,令蘇然惴惴不安,潛意識中她甚至懷疑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將她的目的與計謀看透,以至於此時的她在他那能洞悉一切的幽暗深眸中無所遁形。
「這麼看著我,愛上我了?恩?」
雖然早已見識過這個男人的邪魅狂狷,可此時此刻她還是沒想到這麼直白露骨的話竟會從他的口中毫不顧忌地說出,有些手足無措,心跳如雷,而他接下來的動作更讓她驚慌失措地想要倉皇而逃。
莫澤深邃的眸子盯緊她,一個翻身將蘇然壓在身下,大手從她軟若無骨的柳腰開始,一路滑行遊。走,邪魅大膽的手指探入她套裝的裙擺下,力道不輕不重,速度不緩不急,撩開衣擺的手指邪惡地游曳與那溫暖幼滑的肌膚之上,貪戀著她年輕彈性身軀的美好觸感。
隨後,他俯下身,準確無誤地封緘住她紅潤的唇瓣——
她驀然瞪大雙眸,清麗的眸子裡滿是震驚之色。
這一瞬間,呼吸停了下來,心跳也漏了好幾拍,他長長的睫毛掃過她的眼角,在月光下輕輕顫抖著。
有什麼東西在體內瘋狂的叫囂著,似脫了韁的野馬,在身體裡四處狂奔著,卻無法找到一個出口。
「小騙子……」
耳畔聽得一聲輕笑,莫澤瞇眼伸手捏捏她的耳垂,沙啞著聲音輕輕說道,「心跳的跟擂鼓似的……」
她怔怔的看著他,如失了心魂一般,唇上,還殘留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冰冰涼涼的,在她鼻端縈繞著。
雖然只是輕輕一啄,卻像是雷電擊中了她,她完全反應不過來了。
滿腦子都裝著一句話,他吻了她,他竟然在上面吻了她……
這個男人真是混賬!她第一次和他上床都是她霸王硬上弓的,現在這個男人怎麼敢在上面掌握主動權?她惡狠狠地瞪著他。
——
莫澤聽聞言曦和顧天擎回了a市,便也緊隨其後來到了a市,既然他選擇和談,那自然要親自與言曦談才好。
言曦接到莫澤電話的時候,本不想再見到那個可怕的男人的,但這件事總該有個了結,想了想便也就答應下來了。
a市最大最豪華的「盛世漢宮」酒店vip頂級包房內
一身黑色筆挺西裝,酒紅色暗紋領帶襯著銀灰色的襯衫,將清秀俊雅的男子彰顯地更加深沉尊貴。
「老大,您說,她會來嗎?畢竟這是在a市,是顧家的地盤。」恭敬立於男子身旁一身肅穆黑衣的冷面男子遲疑地問道。
男子不動聲色慵懶地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修長的雙腿疊加著,一派從容,優雅地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噙了一口紅酒,修長白皙的手指與鮮紅的紅酒交相輝映。杯沿在燈光下閃耀著聖潔的光芒,男子好看的薄唇微勾,晃了晃酒杯,語氣淡漠而篤定,「她會來的。」
他之所以把交易地點選在這兒,就是因為越是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果然,一分鐘後,門口的黑衣男轉頭對男子點頭,「老大,小小姐來了。」
女孩一身爽利的運動服,休閒的打扮,足下穿著一雙純白的登山跑鞋;唯一特殊點的,是她在手腕上紮了幾條五彩斑斕的可愛的橡皮筋,為這身樸素的衣飾增添了幾分俏皮的感覺。
言曦進得門來,淡然的瞥了莫澤一眼。
「侄女,來了,坐!」莫澤看著站在門口看著他的女孩,挑了挑眉。
言曦面無表情,語氣淺淡,「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要不是聽他說要跟她了結恩怨並看在他救了母親的份上她才不會來呢。
自從莫澤囚禁她逼迫她與他結婚,她就對心懷怨懟,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心境的改變,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影響得到她了,更不值得她去恨那些不值得恨的人。
「唔,侄女難道就這麼討厭我我了嗎?這真是令人傷心呢。」莫澤眸子閃了閃,故作惋惜。
言曦不喜歡拐彎抹角,直言不諱,「我沒有,你請我來不是為了說這些的吧。」
「自然不是,我想跟你說的是從此以後,我不會再強人所難逼迫你嫁給我了。」莫澤緊盯著言曦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神色,以一貫老狐狸的商談姿態說道。
「哦?」言曦微微一怔,面色依舊平靜,唇邊也勾著淡淡的弧度,就連眸子也儘是波瀾不驚,並不急著表態。
一時看不出她的想法,莫澤心中焦急,卻也沒有表現出來,繼續開口,「我覺得對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事業,你看我也不喜歡女人,何必將你拖下水蹉跎了你的大好青春呢。」
言曦挑眉不語,好整以暇的看著徐璽一個人自言自語,演著獨角戲,他什麼時候會有這麼大的覺悟了?他到底在綢繆什麼?
莫澤見言曦依舊沉默不語,有些拿不定主意。
半響,言曦才緩緩開口,「這不像你的作風。」
她覺得眼前這個奸詐狡猾的男人實在令人琢磨不透,所以她不會這麼容易就相信了他的話!
莫澤也是在商場打滾多年的老油條了,很快就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有些無奈道,「你大概也發現了,我們現在這樣針對下去便宜的只會是別人,莫氏是莫家的,我可沒那麼傻讓外人撿了便宜去。」
言曦蹙眉,「你說的是沐陽哥?」
「聰明!」這女孩道是一點就透,莫澤在心底讚道。
她靈眸猶如一泓春水嫵媚多情,卻透著不容小覷的聰慧敏智,言曦微啟鮮艷嬌美的紅唇,「你想要什麼好處?」
「你說呢?」莫澤一聽她這話覺得事情有門兒,精神一震。
言曦暗自深吸一口氣,一雙如星辰般璀璨的靈眸轉向不遠處矗立的高樓,眸光中有著一絲晶亮地犀利與決心,慢條斯理的抿了抿唇,「我要爺爺和媽媽平平安安安享晚年。」
莫澤注意力集中在眼前這張清麗脫俗,不卑不亢的俏臉上,聽她將話語說完,沒想到這個女孩的心願倒是簡單。
「莫氏我暫時給你百分之四十的股權。」言曦美眸微閃,其中帶著隱晦的光芒。
香濃的咖啡上桌,言曦白皙纖長的手指捏著湯匙,輕搗著咖啡杯裡香氣四溢的咖啡,並不急著交談。
百分之四十?
莫澤蹙了蹙眉,當機立斷的搖頭,「太少了。」她可知他為莫氏付出了多少心血?竟然只給他百分之四十的股權。
言曦也不急,只是將身子倚靠在沙發靠背上,與他的眸光相對一瞬不瞬沒有絲毫躲閃,「我說得是暫時。」
「雖然你救了我母親,但就之前你對我的所作所為,讓我很難對你產生信任的感覺。」言曦悠然端起咖啡杯,淺噙一口,陳述事實。
對於一個早就對她有所圖的且有卑劣前科的男人,她實在不放心將寶押在他的身上。
徐璽似乎早就知道她對他的不信任,歎息一聲,誠懇說道,「我知道,你對我當初的所作所為一定是恨到了極點,我現在說任何抱歉的話都於事無補,彌補不了對你的傷害,可是,我想說的是,當初,我的確是見到你回歸,而且老爺子對你又是那樣的器重,所以我心急了,這一點你應該能夠理解,可是即便如此,我也從來沒有真正傷害過你不是嗎,畢竟你知道我是gay,對你我也沒那個興趣不是嗎?之所以針對你也不過是不甘心你嫁給我的對手罷了,我們撇開一切恩怨,握手言和可好?」
「那麼,現在您對我還有其他的企圖嗎?」言曦瞇起眼,深邃地看著他。
「你現在只是我的侄女。」莫澤想著之前靳榮對她說過的話,女人嘛,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更何況,見識到了那樣一個美麗妖嬈又狠辣的女人之後,他想通了很多事情,女色誤人,而且也不是什麼女人男人都能消受的。
看著眼前清麗脫俗,清冷傲然的女人,就讓他下意識地想到了那個潑辣的女人,眉心不由自主的蹙起。
看出了眼前男人看著她時眼中閃現的反感,言曦有些奇怪他的改變,不過,這樣她更求之不得。
「好吧,那我就再姑且信一次叔叔。不過我現在只能承諾你百分之四十的股權,總裁職務還是你,莫氏董事長我掛職。」美眸一瞬不瞬地鎖住他的眼睛,手指在精緻咖啡杯的邊沿輕輕劃走,帶著自信,帶著胸有成竹地傲然。
其實她真的不在乎這些物質的東西,但是為了保護爺爺和媽媽,她不得不留條後路!
要怪就只能怪這個社會太過現實,不能改變現實就只能隨波逐流改變自己!
「我沒意見。」莫澤勾了勾唇,「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舉辦婚禮?」
「還在籌備中,到時候定然少不了叔叔的喜酒喝。」言曦笑了笑,美眸璀璨。
莫澤也笑了,挑眉,眼中有著意外,瞇起精明的眼,「那就提前恭喜你了!」
「謝謝!」言曦笑意嫣然。
——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溫雅收到顧家發來的喜帖,竭斯底裡地叫囂著,順手抓起身旁地名貴花瓶,伴隨著「匡當」一聲用力摔向地面,頓時,完美無缺地藝術品,瞬間殘渣飛濺,支離破碎。
她堂堂溫氏大小姐,竟然還爭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片子!這讓一向高傲到目空一切地她情何以堪?怨恨地怒氣在她體內強烈升騰。
「溫大小姐稍安勿躁,我們還有機會的。先冷靜下來。」同樣接到顧天擎和言曦喜帖的何沐陽也是一臉陰沉,走過來。
「哼,冷靜?你要我如何冷靜?」那臭丫頭竟然敢勾引她看上的男人!怨毒地火焰在黑眸中熊熊燃燒。
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第一次看上那樣一個優秀的男人不可能就這麼認輸,想到這裡,溫雅眼珠一轉,白皙手臂環上男子的脖頸,水蛇般地嬌軀更是緊緊貼了上去,擺出楚楚可憐地委屈面容,帶著一絲撒嬌意味說道,「何大少,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人欺負吧?就算你不為我,你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
何沐陽眼中閃過一絲晦暗的光芒,摟住她,「你要我如何做?」
「真看不出來你還這麼壞!」溫雅拍開在身上肆意遊走的大手,嬌嗔道。「我不管你如何做,總之,絕不能讓他們得償所願。」溫雅嫵媚地大眼,浮現猙獰歹毒地光芒。
「這只怕很難辦,畢竟顧家可不是好惹的。」這女人故作清高,竟然是送上門來的,他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揩油白不揩。
「你什麼意思?」溫雅蹙眉。
「你不是說你手裡有那照片嗎?離間之計可是百試不爽啊!」何沐陽輕佻的大手覆上溫雅胸前柔軟。
「我怎麼把那個忘了,我現在就去拿給你!」輕輕捏了捏男人地臉,溫雅抽身回到沙發上從抽屜中拿出一疊顧天擎和凌瑾瑜在咖啡廳的照片遞給他,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個個漂亮地煙圈兒,迷濛了她的臉。「你先回吧,我等你的消息。」
何沐陽接過那照片,曖昧熾熱地目光滑過女人性感曲線,不禁在心裡腹誹:tmd!這女人還真tm是個尤物,很快你就會在我身下婉轉承歡,看你還如何裝清高?!推開大門跨步離去。
不屑一顧地看著男人離去地背影,腦海不禁浮現顧天擎那俊朗挺拔地高大身影,始終揮之不去。
這個懦弱無能的男人除了有那半死不活的何氏,哪一點比得上顧家強勢背景?還癡心妄想上他的床,真是癡人說夢,這個蠢貨,給她提鞋都不配!只要達到她想要的目的,給他下點她獨家秘製地春藥,隨便塞給他一個妓女,他還以為陰謀得逞了呢,她自信別的本事沒有,對付男人倒是很有一套的。
要不然怎麼可能在挑剔地看上顧天擎?想起顧天擎,臉上浮現一絲哀怨,真是個冷血無情地男人,他既然對她無情,那麼也別怪她不義,看來他很在乎那個小丫頭嘛,那就讓他嘗嘗,最在乎地人受到傷害,是什麼滋味!
——
婚禮的前一天,何沐陽將言曦約了出來。
靜逸的咖啡廳內,言曦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小曦,喜歡嗎?」何沐陽手捧一大束紅玫瑰,出現在言曦面前。
「呃,挺漂亮的。」言曦抬頭,瞄了一眼包裝精美的花束,竟然是代表愛情的玫瑰,沒有接過來,看來他對她還是不死心啊,興趣缺缺地說,「沐陽哥,收到我的請帖了嗎?」
「你不喜歡?」何沐陽眸光黯然下來,隨即俊逸臉上恢復以往的溫潤,「收到了,可是你真的要嫁給他嗎?你對那個男人瞭解多少?」
「我和他都要結婚了,你祝福我吧,你知道我的,我一旦決定的事情是不會後悔的。」言曦不想多說,起身無畏地面對他,認真地說,「你這樣真的讓我很為難,知道嗎?」
「小曦,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接受我?我做這些是為了什麼,難道你一點都不明白?」他不由也加大音量。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都要嫁人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呢?」無奈,真的好無奈。她明白他的心意,可是,他瞭解她的感受嗎?
「你對那個顧天擎的有感覺?你就那麼喜歡他?別忘了,誰才是疼了你愛了你這麼多年的男人!」何沐陽俊秀的臉上浮現一絲陰霾。
「那都已經結束了。」言曦疲憊的揉著額頭。
何沐陽一把抓緊她柔弱肩頭,冷哼一聲,「是嗎?可惜你那麼愛那個男人,卻不知道他愛的卻是另有其人吧?」
「你別胡說八道,挑撥離間我們的感情,我不會相信你的。」言曦冷冷地瞪著他,不喜歡他說顧叔的壞話。
「不信麼?」何沐陽冷笑一聲,拿出照片丟在她的面前,「這就是證據。由不得你不信!」
何沐陽決定孤注一擲,呼吸著她自然散發的清雅淡香,心,蕩漾了一層波紋,卻很快散開,越發覺得他對這個女孩無法放手。
言曦顫抖的翻看那些照片,下意識的咬緊唇瓣,依舊無法置信,「我不信!」
「呵,是嗎?」何沐陽冷笑一聲,看著她黯然下來的眸子,「不信為什麼手都會顫抖?為什麼這副樣子?」
「哼,總之我是不會相信你的,現在ps合成照片的多了去了。」言曦始終不肯相信自己深愛的男人心中愛的卻是另一個女人,但是想起顧叔曾經的確說過他愛過一個女人,而且照片上的女子她還見過,可不就是顧叔的弟妹凌瑾瑜嗎?她記得當時顧叔看著凌瑾瑜神色有異,難道顧叔愛過的人是她?
「不信你可以回去好好問問他,看我是不是在冤枉他就是。」何沐陽淡然一笑,眼前這個女孩的性子他還是瞭解的,畢竟那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不是嗎?他只要在她心底種下懷疑的種子就好。
「這些照片怎麼來的?你們以為用這些就能說明什麼?」言曦瞇起眸子,不斷地告訴自己,要相信他,和他在一起,就應該做到彼此包容信任。
可當看到這些照片時,她的心還是湧起了波瀾。
「照片怎麼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說明他對你不過是替身而已的性質。他不是真心愛你的。」何沐陽不遺餘力的遊說著,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篤定。
「顧叔才不是這樣的人,拍下這些照片的人本就動機不純,我才不要中了對方的圈套。」言曦冷著臉,這件事她不會就這麼讓人誤導的,她有自己的判斷力。
「怎麼?你被那個男人迷得暈頭轉向,是非不分了?」這丫頭怎麼就這麼油鹽不進?想當初她可沒這麼信任過他,一股子妒恨染上心頭。
「我看是你被人耍的團團轉才對,就這幾張來歷不明的照片,就讓你對顧叔的人品產生質疑?對方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竟然不惜用這麼卑劣的手段挑撥離間?」言曦冰寒著臉,一把將手中的那些照片撕扯成了碎片。
「我這都是為你好,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就算你不在愛我,但好歹我們也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會害你嗎?啊?」何沐陽氣得將手中的咖啡杯磕在桌上,難不成這計謀就這麼失敗了嗎?
言曦黛眉緊蹙,冷靜的道,「我知道該怎麼做,就算他以前愛過有怎麼樣?誰沒有個過去?只要他以後好好愛我就好了,我才不在乎這些。」
她好不容易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說什麼,她也不會放棄!
「可是,他不愛你,嫁給他你也不會幸福的啊。」
「那我也不會嫁給你!」言曦冷冷的道。
——
今天是個大喜之日,所有人盼望已久的婚禮終於就要在今天舉行了。
顧天擎為了這次婚禮可是下了大工夫,將最精良的精英調到了婚禮現場做安保工作。他絕不允許他的婚禮再出現任何差錯了。
婚禮是在美麗的海邊舉行的,海邊十里方圓早已被暗門的人嚴密控制,除了被邀請的賓客,閒雜人等都進不來,連服務生都是精挑細選的人物,蔚藍色的寬闊大海吹著徐徐地帶著鹹味的海風,海灘上是早已設計好的華麗各種鮮花裝飾的高台,一片喜慶。
上午九點,所有的賓客早已早早來到,滿心期待這位a市豪門的世紀婚禮。
在一片歡呼和祝福聲中,最美麗的新娘華麗登場,言曦一身纖塵不染精緻絕倫設計的婚紗,頭上的白紗掩住了她精緻絕美的面容,挽著莫言的手,任由他爺爺的名義牽著她的手,步上紅毯,鄭重其事的將自己交到傲然屹立在高台處那英俊挺拔的男人手中。
婚宴會場上,這一襲浪漫的飄逸白紗禮服驚艷全場,本就清秀的臉龐上妝之後更顯美麗無雙,此刻她是最幸福的女人。
她笑容洋溢地望著身邊英俊挺拔的王子,有種恍如身在夢中的不真實感,這一幕是過去的她不敢想像的幸福畫面。
將言曦的手交到顧天擎手中時,莫言臉上的神色是前所未有過的認真和鄭重,「我最愛的孫女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言曦含羞帶怯的目光隔著白紗與顧天擎對視,只聽見顧天擎一臉肅然的回答,「我會的,我會愛她一生。」
言曦心下一暖,情不自禁的握緊了他的手,感受到言曦的情緒,顧天擎食指若有似無的在她手心曖昧地撓了撓,含笑的眼中是一片溺人的情意。
在這浪漫的莊重的氛圍中,良辰吉時已到,顧天擎挽著言曦的手站在台前。
「我,言曦,願意嫁給顧天擎為妻,不論貧窮或富貴,永遠照顧他。」她的聲音微顫,因為感動。
「我,顧天擎,願意言曦為妻,不論貧窮或富貴,永遠照顧她。」他的聲音也沒有好到哪去,對於這份幸福,他動又感恩。
然後,他們當著眾人面前交換婚戒,顧天擎掀開溫水柔的頭紗,深情款款地看著她。「我無法形容我現在有多開心,我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刻。」說完,他低頭,深深地吻她。
觀禮者爆出如雷掌聲,恭賀源源不絕。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讓我們都來祝福他們吧。」牧師說出最後一句祝福的話,台下爆發出了一陣歡呼和祝福聲。
漫天飛舞的花瓣在顧天擎掀開言曦臉上的白紗,偏頭吻上她粉嫩潤澤柔軟的唇瓣時,紛紛落在他們的身上,美輪美奐,夢幻般的婚禮讓眾人都心中都溢滿幸福。
「這還沒完呢,看,我送你的新婚禮物。」顧天擎與她的唇齒交纏,直吻得她全身無力在眾人的起哄聲中粉面羞紅,羞澀地癱軟在他懷裡時,他才摟著她的腰肢看著藍天碧海間,空中出現的一個個五彩繽紛的熱氣球,上面被鮮花裝飾著,非常美麗。
就在這時,熱氣球中飛出了許多一隻隻雪白的鴿子,那些鴿子訓練有素地開始翩翩起舞,時而翻飛著排成一個一字,一會兒排成一個花朵樣式,令人耳目一新,更感歎溫顧言這不拘一格的設計,真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心中震撼。
「喜歡嗎?」顧天擎微微一笑,滿足地摟緊了他的新娘,她終於屬於他了。
「好漂亮,謝謝你,老公。」言曦眼兒微濕,她真是太感動了,想不到他竟然會為了她做到這一步,她何其有幸。
顧天擎吻著她的臉,滿心寵溺,「我愛你,老婆。」
「我也愛你!」言曦抱緊了他的腰,偏頭看著空中放飛的氫氣球,上面都掛著大大的條幅「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百年好合一生一世」等等煽情卻情真意切的句子,被請來的賓客們同時鬆手冉冉升起飛向高空。
「我要讓每個拾到這些氣球的人都知道,我顧天擎對言曦的情意!」顧天擎眺望越飛越遠掛著他濃情蜜意的氣球逐漸飄遠,呢喃。
言曦感動得熱淚盈眶,而那些賓客羨慕地看著相擁的二人,感染到了這一對新人的愛意,心中是滿滿的真摯祝福。
「新娘要拋捧花了!」
巧笑倩兮,一襲為她量身訂做的手工婚紗,包裹住她纖柔卻比以往稍微豐腴的身子,散發出不同於往常的味道,甜美又帶點溫柔韻味。
「來嘍。」
言曦舉起捧花,好笑地睨一眼這些望接到捧花的嘉賓們,正釋放強烈的電波,她恨不得載一車捧花來送給大家,人人有獎不是很好嗎?
大家聚精會神,張大眼瞪著捧花,在空中劃一道完美的弧度,隨著眾人輕呼,捧花緩慢地飛過,所有單身女子搶一團的畫面,讓她愈看愈好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
「小心。」新郎倌顧天擎溫柔的凝望著在懷中笑得打顫仍不失嬌美的妻子,憐愛的眼神褪也褪不去。
「是我的!」
「是我先搶到的!」異口同聲且兩人一同抓在手裡搶奪的捧花被一男一女爭奪著。
兩人同時抬頭。
莫澤看清面前的女孩,眸光危險一瞇,「是你!」
蘇然姍姍來遲就接到了迎面而來的捧花,猛然抬頭與男人對視,當看到男人時,身子猛然一僵!
她發現一個糟糕的事實,她今天沒有易容,是上次「霸王硬上弓」眼前這個男人時的本來面目!
竟然被他認出來了!
「不是我!」蘇然摀住臉,嚇得雙腿發軟,丟了捧花轉身欲逃。
糟了,真是冤家路窄,他今天該不會是趁此機會來報仇的吧?
「站住!」莫澤臉色一沉,厲喝一聲,拔腿追上去,這個女人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怎麼會輕易讓她跑掉!
言曦和顧天擎錯愕的看著兩人你追我趕,一副歡喜冤家的模樣,不由得在心底猜測,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他們所不知道的故事?
教堂裡,涼爽的微風徐徐吹拂,飄散著幸福的氣味,那氣味,很甜、很甜……
夜幕降臨,海面上空衝起五顏六色絢爛的煙花,煙花炸開,形成了「我愛你」「新婚大喜」「iloveyou」這樣的透著暖暖情意的句子,又讓言曦和眾人驚喜了一把。
這場婚禮持續了好久,直到夜深天氣轉涼,顧天擎才帶著言曦回到了海邊別墅的新房。
「老婆,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顧天擎沐浴過後,將言曦撲倒在雲朵般簇擁著的柔軟被子上。
言曦勾住他的脖頸,在他的唇瓣上咬了一口,邪笑,「預謀已久了吧?」
顧天擎黑臉,「什麼叫預謀,那叫期待已久。」
「油嘴滑舌!」
「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了。」顧天擎捏捏她的小鼻子,笑得像只小狐狸。
「狡猾的狐狸!」言曦氣不過,伸手來撓他癢癢肉。
顧天擎抓住她作亂的手,表情哀怨,「老婆,我想要你。」
「可是…。」言曦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猶豫不決,「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
「**一刻值千金,什麼東西都沒我們的洞房花燭更重要。」顧天擎說著吻上了她的唇,語氣溫柔地誘哄著身下美麗得令人心癢難耐的嬌妻。
他的氣息與她的芳香交融,言曦心兒一顫,不由自主的開始小心翼翼地回應著他視若珍寶般溫柔的吻。
顧天擎調整好姿勢,讓她側躺著,他在身後把她擁在懷裡,吻著她的耳垂,引得她全身一陣顫慄,忍不住的轉首摟著他的脖子與他唇舌交纏。在這熱情奔放的舌吻中,他從身後擁緊了她,佔據著她的甜美。
「我,我想看著你。」言曦嬌喘著在他耳邊低語。
顧天擎將她翻過身來,兩人兩兩相對,看著嬌妻俏臉暈紅,媚眼迷離的嬌媚模樣,顧天擎心神蕩漾,黑眸深諳,與她合二為一。
「嗯?」男人埋在她的嬌軀上,喘息著佔有只屬於他一人的甜美。
「先說清楚那個照片是怎麼回事?」言曦紅著臉,心中有事,不吐不快。
顧天擎聽見了,嘴角噙著邪魅的笑,盯著她被**折磨地白裡透紅的俏臉,「什麼照片?」
言曦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那疊照片遞給顧天擎,不太高興的嘟起唇,「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顧天擎接過她手中的照片,一一翻看,看完隨意將其丟到一旁,笑道,「你不信這些不是嗎?」
不然她也不會現在才拿出來給他看。
「可我需要你的解釋。」言曦嘟起唇。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的心裡只有你,你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顧天擎大手勾住她的腰,將她壓在身下。
「你,你怎麼證明啊?」言曦臉紅地像要滴出血來,不好意思看他揶揄的笑意,羞怯地將頭埋在他的頸窩。
顧天擎低低的愉悅地笑出聲來,這個小丫頭怎麼會這麼可愛呢,他真是愛死了這樣的她!
「我這樣……。這樣證明好麼?恩?」現在的顧天擎變得可是越來越「壞」了,邪笑著頂弄一下,心情愉悅地看著在他的撩撥下,咬著紅唇欲罷不能的臉上汗珠密佈的嬌媚女孩。
「哼,叫你壞!討厭!」言曦羞窘地昂起頭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不滿地嬌嗔著。
「為夫會用身體力行來證明我的心裡只有你!」身下人兒羞惱的可愛模樣徹底取悅了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他深邃幽深地眸子一黯,古銅色與嫩白交相輝映,相得益彰,將她所有的羞怯和嬌媚納入懷中。
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窗外明亮的月兒都羞澀地躲進雲層,風兒吹動紗簾,一室旖旎。
——
何沐陽頹然的回到自己的別墅。
剛一進門,一副嬌軟火辣的身軀就黏了上來,一雙白皙的藕臂摟上他的脖頸,「親愛的,你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何沐陽不冷不熱地斜睨著溫雅外表高貴冷艷骨子裡卻妖嬈狐媚的瓜子臉,想到自己的計劃功虧一簣,便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道,「她根本不相信。」
溫雅蹙起眉,語氣拔高,「什麼?她看到了照片還是不願意相信?」
「那不過是個有夫之婦,我還以為有多大的效果,哼,想不到一點作用都沒有,他們還是結婚了!」何沐陽一臉陰冷的瞪向溫雅。
「怎麼會這樣?」溫雅瞪大一雙難以置信的眼,「你說她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把那照片給顧天擎看?」
何沐陽沒理她,疲憊走到沙發上坐下,按捏著額頭,「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溫雅走過去,繞到他身後,氣極說道,「那你不是說有安排人去阻止他們的婚禮嗎?」
「呵,顧家是什麼背景?我安排的人連門都進不去。」何沐陽一臉灰敗的磨牙。
「那你出了那麼高的代價豈不是打水漂了?」女人的秀髮垂落在他的耳際,搔弄搖曳著,皺緊眉。
「我不想談這個。」何沐陽沒有睜眼,心情糟糕。
溫雅在心中暗罵這真是個廢物男人!見他默然不語,心中有些著急,正想說些什麼,旁邊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她欲言又止的話語。
何沐陽睜開眼,接起電話,聽到的聲音卻讓他分外意外。
「何沐陽,知道我是誰嗎?」電話另一頭男人的聲音是那樣的陰森而具有穿透力,令何沐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你,你是顧少將?」何沐陽咬緊了唇,努力不然自己顫抖,顫抖的語調卻洩露了他此時膽怯的心境。
「難得你還聽得出我的聲音,知道我為什麼打電話給你嗎?」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低沉,讓人不寒而慄。
「我,我不知道。」何沐陽越發覺得招惹上這個男人是他這輩子做過最為後悔的一件事。
「你不該恭喜我新婚愉快麼?」男人邪魅的勾起唇角,聲音中卻沒有笑意。
「恭喜,恭喜……。」何沐陽顫抖著語音恨不能現在就丟了電話,嚇得嚥了嚥口水。
「你送來的賀禮我看到了。」男人語氣冰冷刺骨,「我不太喜歡呢。」
這個愚蠢的男人竟然給他的婚禮現場安放炸藥,還好她早有防備,在覺察後第一時間改變了婚禮地點才避免婚禮被搗亂。
「對,對不起,我只是太愛她了,對不起!」何沐陽的冷汗滴落下來,語調越來越低。
「上次你給我的女人下藥我沒有追究,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過你!」顧天擎冷冷一笑,「幫你的那個人你也不用給他打電話了,如果我猜得不錯他現在應該在返回美國洛杉磯的飛機上。」
「你,你想幹什麼?」何沐陽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拿起另一個電話撥出去,果然裴紓寒的手機呈關機狀態!
只聽得「砰」的一聲脆響,以徐風為首的十個特種兵精英一擁而入,一臉煞氣,氣勢洶洶的衝向嚇得手機掉落在地的男人……。
「啊!你們想幹什麼?!」溫雅嚇得頓時尖叫起來。
「當然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花煬邪笑著逼近。
——
三個月後——
這天晚上,言曦盤腿架著一台小筆電,正式擔任莫氏董事長的她,此時正坐在沙發上仔細翻閱著這個月莫氏的進出入賬單、記錄重點,前方的矮桌上擺著半盤哈密瓜、堅果小魚乾、豆花、天然現搾的蔬果汁,還有幾本育嬰書和按摩小物。
至於顧大首長……
「寶寶,今天的哈密瓜是爸爸親手削的,是不是特別甜呀?待會兒一定要乖乖吃完哦……」
她斜眼盯著趴在她身邊,拿著胎音聽取器貼在她肚皮上和孩子對話的男人,心想最好只有二十一周的寶寶會「吃」哈密瓜啦!明明被當母豬喂的人是她,現在她是連一口也吃不下了。
「爸爸今天出門還幫你訂了一台很漂亮的嬰兒車,不僅坐起來舒服,避震效果很好,兩側還有安全氣囊……」他獻寶似的宣佈今天新買到的戰利品,把銷售人員的話再轉述一遍給她肚子裡的孩子聽。
言曦無奈地翻個白眼,每次聽到他和肚子裡的孩子對話,總有些啼笑皆非,老是覺得這男人對於當爸爸這件事實在熱衷得有些誇張。現在孩子都還沒出生,家裡有個房間已經快被他的「父愛」堆滿了,而且還常常抱著育嬰書認真做功課咧。
「親愛的,你要不要先去做別的事情,讓我專心把這些東西看完?」她柔勸導這位很愛跟孩子說話的爸爸,請他不要再用「碎碎念」打擾她工作,不然她的事情就做不完了。
「我不會吵你工作。」他很沒自覺地笑了笑,又再低頭道:「寶寶,我今天還看到一張很讚的嬰兒床,你一定會喜歡……」—
「顧叔,你現在就是在吵我工作。」她受不了地說,真的沒辦法在那陣「噪音」中靜下心來看資料。
自從上個月他看了某個電視節目,有位專家建議做爸爸的人也要常跟媽媽肚子裡的胎兒說說話後,他就經常對著她的肚子自言自語,一逮到空檔就跟前跟後地「黏」著她,好像他身上也連了一條臍帶到她的肚子一樣,弄得她愈來愈難專心做好一件事。
「我哪有!我只是在跟孩子說話……」他不承認自己有影響到她什麼,不過看著她那臉警告的嚴肅表情,還是稍稍收斂一下,免得惹心愛的女人不開心,那麼寶寶也會不開心,隨即想到了什麼,「你剛才叫我什麼?」
「呃,老公……」她是大叔控,叫顧叔叫順口了嘛。
「乖~」顧天擎滿意的點點頭,努力壓低音調,「那我小聲一點好了,寶寶,爸爸跟你說喔……」
她又翻白眼,看到他這麼委屈地配合,實在是好氣又好笑。誰會想得到像他這樣一個霸氣凌人的大男人,居然會在他們母子面前這麼「低聲下氣」呀!讓人想發脾氣都沒立場。
「老公,我覺得你變了。」言曦斜睨著他。
「那是因為有了你們,所以我才更幸福,變得更有魅力了。」他摟著她的肩,對自己的作為沒有半點愧色,倒是頗為得意。
「臉皮真厚。」她推開他的臉,明確地告訴他,「一件歸一件,以後你不能再執行危險的任務了,你現在是有妻有子的男人,你要是再執行任務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叫我和孩子怎麼辦?」這件事他們已經爭執很多次了,所以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抿直唇望看她那臉很難說動的表情,很是委屈地歎了口氣,彎下身體——
「唉……寶寶,你看媽媽有多狠心,她不但不給我面子,也不給你面子,以後你可別有樣學樣,不然爸爸會很傷心的。」他記仇地跟孩子抱怨起她的冷酷,這舉動非但沒讓她反省,反而把她給逗笑。
「不要在孩子面前裝可憐。」她輕鬆地說話,繼續把目光移到電腦上,語氣卻極為堅定,「這件事沒得商量。」
「寶寶,你聽我說喔,爸爸以後只能靠你了……」
「你別吵啦,邊兒去……」她把他推開,索抱著電腦和資料離開,打算到書房去工作,卻不鬆口,「你要是不答應,以後別想上我的床!」
他依依不捨地望著她遠離的身影,眼神十足幽怨。
唉,看來為了他以後下半身性福真的得考慮去提交申請,退居二線了,是該給他的那些生死與共的兄弟們一些嶄露頭角的機會了,徐風能力卓越,當特種部隊的頭兒似乎是個不錯的人選……
「寶寶……老婆……不要工作到太晚,我幫你們準備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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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到此為止就全部完結了,也許有點倉促的感覺,不過我覺得很多故事點到即止更令人回味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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