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3】說誰太監呢? 文 / 八戒拋繡球
「我不需要你還,以後離我遠一點就好。」顧天擎吸了一口毒血,吐出,微喘著氣。
不知怎麼的,她聽到他這句話,心中湧上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情緒,咬著下唇的牙齒更緊了些。
她沉默了好久,在顧天擎以為她痛暈過去的時候,她暈暈乎乎的說了一句,「我答應你。」
他既然這麼討厭和她接觸,那她就如他所願吧。
看著她迷迷糊糊地睡去,顧天擎見吸出的毒血已經呈現正常的鮮紅,這才鬆了口氣地為她穿戴好,將她抱起雙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發動車子繼續啟程。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處陌生的房間中,眼珠流轉,只見這間房都是簡介明朗的大氣設置,就像那個給她的感覺一樣。
「你醒了?」顧天擎手中端著一杯牛奶遞給她,「醫生已經給你打抗蛇毒血清針了,不會再有事。」
言曦點點頭,她自己也感覺傷口並不似那麼疼了,坐起身環顧四周,「我現在在哪兒?」
「我們已經在a市,這是我的公寓,你先在這養傷吧。」顧天擎輕描淡寫的說道。
「謝謝你,要不是你,我肯定死翹翹了。」言曦雙手捧著牛奶杯,真摯地看著他。
顧天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顯然這樣的謝意他並不在意。
說完,他轉身走出臥室,言曦舒了一口氣,拿出放在床頭櫃的手機,想起自己還沒跟與她接頭的人聯繫,對方肯定等急了,打開手機的確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只得撥回電話,並將自己現在的情況交代一番。
以此同時,顧天擎出了門,剛上了自己的越野車,手機響起,一看到上面顯示的人名,他幾不可見地深呼吸一口。
「媽,有事?」
顧家老小都知道在家裡他的性子最為淡漠寡言,一向崇尚有事說事的主兒。
「聽說你到a市了,今晚回家吃飯吧,福媽做了你喜歡吃的菜,你二弟三弟也都有回來,正好大家一起聚一聚。」
安然不僅為人溫婉賢淑,語調也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顧天擎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他老媽的消息倒是靈通,他前腳剛到a市,母親就知道了。
也是,顧家是a事數一數二的軍門望族,高幹門第,全家老小都不是省油的燈,哪裡不會查探到他的一舉一動?
只希望他們不會誤會了他和那個小丫頭片子之間的關係,最後唯恐天下不亂的一攪合,使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我知道了發丘門盜墓傳奇全文閱讀。」
顧天擎放鬆背脊將自己全身的重量放在椅背上,想起那個清冷倔強的女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疲累的額際。
又要再見到她了嗎?
好久不見,她是否依舊一如往昔?
歎息一聲,啟動車子,在好久不回的a市兜了一圈兒,直到天色漸漸昏暗下來,這才磨磨蹭蹭的將車向顧家大宅的方向駛去。
夕陽西下,清幽不失莊重的顧家大宅被披上一層霞衣,一輛暗色的越野車緩緩地駛進顧家大宅不遠處停下,見到熟悉的車子出現,立即就有盡職的老管家迎上前來。
「大少爺,您回來了,老爺夫人都等候您好久了。」
管家福伯滿面笑容地走近好久不見的顧家大公子,親切的說道。
「福伯,您身體還好嗎?」
顧天擎冷峻的俊臉上難得地扯出一絲柔軟的笑,福伯是看著他們兄弟三人長大的,尤其是這位管家福伯一手照顧大的,自然感情深厚。
「好好好,你們三位少爺多回來看看老爺夫人和我這個糟老頭子,比什麼都好。」福伯眼眶微濕,顯然見到久違的大少爺情緒有些激動。
顧天擎看著髮鬢上隱約可見白髮的福伯,不由得也感慨萬千,想起家中的兩老似乎和福伯一般年紀,自己卻忙於工作,沒有注意他們是否為他們三兄弟操心忙碌是否發上也有了歲月的痕跡,一時間竟然有些近鄉情怯之感。
「我會的。」顧天擎點點頭,伸手輕輕拍拍福伯的肩,轉身抬步走進客廳。
走進客廳,果然見到顧家人都在,顧老爺子顧希堯,顧家大家長顧原,以及顧原之妻安然。
當然還有顧家身為a市市長之職的顧家二少顧逸琛凌瑾瑜,以及他們的兒子顧昔睿,還有剛回國不久的顧家三少顧思遠白琉璃,以及他們的女兒顧樂樂。
互相打過招呼,顧天擎落座,看著比自己小的兩位弟弟都已經早自己一步娶妻生子,照理說他該感到孤單寂寥了,可是一向冷漠淡然的他並沒有這樣的覺悟,倒是讓顧家長輩為他著急。
「我說,老大,你也該著急了吧,你看你倆個弟弟都先你一步娶妻生子了,你這做哥哥的,該後來居上了。」安然看了看自己兩個小兒子其樂融融的一家子,再看看形單影隻的大兒子,忍不住開口說道。
不待顧天擎有所表示,顧思遠一便體貼的為自己的寶貝女兒細心地剝著葡萄,一邊嬉笑道,「我倒覺得這個也是需要緣分的啊,緣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婚姻大事又不是兒戲,急不得了,老媽,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這死小子,說誰太監呢?」安然笑罵一聲,沒好氣得瞪他一眼,這個小兒子真是拿他沒有辦法,結婚了都沒個正行兒。
顧思遠撇了撇嘴,將剝好的葡萄餵給女兒,頗為感慨地說了一句讓自己很後悔的話,「我只是覺得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不必急著自掘墳墓嘛。」
「顧思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恩?」
話音剛落,只覺得伴隨著右耳朵一疼,一道陰測測地嗓音在他耳畔響起,疼得他呲牙咧嘴,「別揪,親愛的,君子動口不動手,疼!」
「我不是君子,是女子,最毒婦人心沒聽過嗎?」白琉璃笑得柔情似水,只是那笑卻絲毫沒有出現在眼底,拎著丈夫耳朵的手也沒有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