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九章 報復 文 / 一葉梵心
「嘿,怎麼,哥兒幾個想鬧事?」兩個服務生打扮卻又流里流氣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一人面色不善的盯著小個子說道:「想去醫院過春節吧?」
小個子嘿嘿一笑,轉頭對眾人說道:「誰褲子沒提好,怎麼露出這麼兩個鳥東西來?」
「你找死!」其中一人勃然大怒,一巴掌便向小個子扇去,但是,那人的巴掌卻在半空中停頓下來。
蕭鐵男攥住那人的手腕,不冷不熱的說道:「確實有人要去醫院過春節,你很幸運,應該會成為最靠前的一批,否則你連在醫院過春節的資格都沒有,相信你會感謝我的!」
說完,蕭鐵男便像仍垃圾一般,把那人狠狠的甩了出去。
「嘩啦」
靠牆左側的落地玻璃被那人撞的粉碎,碎玻璃撒了他一身,那人蜷縮在牆下,不斷的呻吟。
「格老子的,哪個敢在我的地盤鬧事!」一個紅臉大漢邁著霸王步從樓上走了下來,一邊走道一邊還打著酒嗝。」我當是誰,當初在金州區騙吃騙喝的小流氓現在也幫丁勇看起場子來了?你忘了我當初和你說過要看見你一次揍你一次的麼?」
蕭鐵男隨意的瞥了那大漢一眼,卻把那大漢嚇的不輕,一腳邁空,差點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蕭蕭鐵男!」那紅臉大漢媽呀一聲,順著樓梯又跑了上去,服務員和兼職內保的服務生一見老大跑的比兔子還快,頓時心裡明瞭,這是碰到狠茬子了啊!也立馬做鳥獸散。
蕭鐵男冷哼一聲而後對身後的兄弟吩咐道:「給我砸,今天這兒要是有一件兒東西是完好的,你們就都甭回家睡覺了!」
同時,王向東的地下賭場,同樣熱鬧非凡,一群群賭徒聚集在賭桌前吆五喝六,有輸光了錢的賭徒也遲遲不願意離去,把看別人賭博當成一種樂趣,有的賭徒坐在牌桌上不住的擦拭著額頭上流出的汗水,有的賭徒輸紅了眼,手裡的牌已經被手心沁出的手汗打濕,喉嚨中不住傳出吞嚥口水的聲音和輕輕的低吼聲。
賭場中最熱鬧的一桌要數賭場最中心的一張梭哈牌桌,一名留著長長劉海的年輕人端坐在牌桌前,他面前的籌碼已經堆起了一個小山包,牌桌四周站滿了看熱鬧的賭徒,一些人盯著年輕人桌面上的籌碼,不時發出陣陣艷羨的聲音。
「我梭了」發牌之後年輕人把一部分籌碼向前一推,而後撩開自己長長的劉海,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牌桌對面的對手。
牌桌對面的中年人使勁的扯了扯衣領,而後如困獸一般的嘶吼道:「我就不信你運氣能一直這麼好!我跟了!」說完,把自己面前為數不多的籌碼推到了前面,而後用佈滿血絲的雙眼盯著年輕人道:「開牌吧!」
年輕人把牌一掀,而後輕笑道:「不好意思啊,我的順子明顯大過你的三條,用不用我借你個籌碼去別桌翻本,否則你不好和你的主子交代啊!」
中年人使勁的揉了揉自己亂的不能在亂的頭髮,而後把椅子一踢,憤然轉身離去。
「嘶」
年輕人的背後不停的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
「兩個多小時了,竟然一把都沒輸過!」
「天啊,這是什麼運氣,太逆天了!」
「他桌子上的籌碼都快有二百萬了吧?」
同時,中年人走到後台,向一個正躺在靠椅上閉目養神的光頭男子低頭說道:「對不起,寬哥,我不是對手。」
那光頭男子正在享受著兩個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女人為他進行的全身按摩,正是愜意的時候卻被人打斷了,當即不耐道:「廢物,回來有你好看!」說完光頭便站起身,在身旁女子豐腴的臀部上掐了一把,而後*笑道:「小寶貝,我很快就回來。」旋即,在兩個女子的嬌笑聲中轉身離去。
「兄弟,手氣不賴啊?」光頭男子坐在了年輕人的對面,一雙三角眼死死的盯著年輕人的面部。
「人品好而已」年輕人卻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看也不看他一眼。
「人品好?」光頭嗤笑:「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人品和運氣就是個渣!怎麼樣,敢不敢和我賭一把,就你桌子上所有的籌碼,一局定勝負!」
「夠狂妄!」年輕人坐直了身子:「當初的金州區賭霸,出千聖手——黃寬,果然有那麼股子氣勢!」
「你認識我?」光頭的表情瞬時有些凝重。
年輕人嗤笑:「當年有多少人被你搞的家破人亡,聽說你最後去了東方明珠,結果因為出千被人卸掉了一隻左手,現在還回來幫王向東看賭場,看來過去的傷痛你還是沒讓你長記性啊!」
眾人向光頭的左手看去,果然只有空蕩蕩的一截袖管。
「少他媽廢話,你到底敢不敢賭!」被人揭了短處,光頭頓時有些暴怒。
年輕人輕輕的搖了搖頭,而後努嘴說道:「我雖然很想陪你玩一玩,但是時間已經不允許了啊!」
「噗」
只見銀光一閃,光頭放在牌桌上的右手和手臂立即分了家,鮮血染紅了桌面,光頭登時趴在地上慘嚎起來,那些賭徒何時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頓時哇哇亂叫著逃竄了出去。
年輕人負手而立,手裡攥著一把銀光閃閃的軟刀。
「寬哥!」瞬時,有十幾人衝了出來,有人扶起了黃寬,有人把年輕人圍了起來。
「渾天狼!逍遙一仙——宇文夢?」光頭死死的盯著年輕人,從牙縫裡擠出這麼幾個字。
年輕人搖了搖頭:「要是夢哥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了,我還沒在他的刀下見過活口!」
「那你是誰,你他媽到底是誰,我怎麼惹你了!」光頭不住的咆哮。
「夢哥手下三鬼之一,鬼手——楊宗!」年輕人不管是行頭還有打扮都和宇文夢很像,看上去對宇文夢十分的尊崇。
「不管你是誰,今天晚上都得死!」光頭接著咆哮道:「給我剁了他!」
「是麼?」年輕人顯得不慌不亂,臉上依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光」
大門被粗暴的推了開來,從門外衝進來四十幾個拿著明晃晃片刀的狂狼幫的兄弟。
年輕人撩起長長的劉海,調笑似的看著光頭說道:「給我反剁了他們!」
光頭的臉上立即呈現出了絕望的神色。
狂狼幫的報復把這個溫馨而又平靜的夜晚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王向東和丁勇的十幾間場子幾乎同時招到了狂狼幫的襲擊。還真應了蕭鐵男那句話「否則你連在醫院過春節的資格都沒有」,金州區大大小小的醫院擠滿王向東與丁勇的人,春節值班的醫生本來就沒有幾個,而且又是在同時擠進去這麼多個患者,醫院立即顯得捉襟見肘。至於重傷患,為了防止醫生看出端倪而報警,就只有去醫療水平得不到保障私家診所就醫了,這個春節注定給他們留下難以磨滅的痛苦回憶。
洪哲涵與項天笑並肩站在金帝二樓洪哲涵房間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灰濛濛的夜色,洪哲涵自語道:「看這兩個老傢伙什麼時候能沉不住氣。」
項天笑悠悠的說道:「那就得看什麼時候能把他們給咬疼了!」
「那就在加大一些力度,若還是找不到他們就*著他們和我們正面對決,到時候我一定要活劈了那兩個老小子!」洪哲涵用力的握緊了拳頭。
項天笑默默轉身,輕語道:「如大哥你所願!」
第二天,王向東和丁勇的場子全部加強了防守力度,還在休假中的弟兄紛紛被召集了回來,但是狂狼幫卻和他們打起了游擊戰,那便是「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疲我打!」這看似古老的戰術思想卻凝結了我國先賢的大智慧,丁勇和王向東被搞的焦頭爛額,疲於應對。
「咚」
門被丁勇粗暴的推了開來,依舊是那個房間,王向東坐在沙發上默默的抽著煙,房間內依舊沒有開燈,黑暗中傳來王向東略顯沙啞的聲音:「怎麼,忍不住了?」
丁勇氣急敗壞的吼道:「可惡,太可惡了!洪哲涵好大的胃口,一個狂狼幫就想挑我們烈火堂和飆風會,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為我們是泥捏的?」
「那你怎麼不出去和他們對著干啊?卻跑到我這來發牢騷!」王向東頭也不抬的說道。
「王向東!你說的這叫什麼屁話!當初求我一起對付狂狼幫的時候低三下四,現在把人家惹怒了,你到想獨善其身了?」
王向東不語,丁勇接著吼道:「在說,誰不知道狂狼幫最擅長的就是斬首,跟人家玩明的我還有一絲勝算,玩暗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我雖然莽撞但是卻不傻,你想讓我出去當炮灰,門兒都沒有!」
王向東依舊不語,丁勇坐到他的對面,「啪」的一下打掉他手中的香煙:「我就是想問問你,我要給狂狼幫下戰帖,你去是不去,你要知道,如果我被滅了,你有信心獨抗狂狼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