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九章 神秘之人 文 / 一葉梵心
見高健依舊默然不語,項天笑接著說道:「是想做吃羊的狼,還是任人宰割的羊,你自己看著辦,雷幫已經名存實亡,宋澤是不會帶著你去美國的。」
見高健依舊猶豫不決,項天笑慢慢的向門口走去,他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慢慢的考慮吧,當然,我不得不提醒你,千萬別考驗我的耐性!」
「我答應你!」高健瞪著猩紅的眼珠望向項天笑。
項天笑哈哈一笑道:「識時務者方為俊傑,你母親的病我會找人幫她醫治的。」
這是項天笑常用的招式,打一巴掌,給一甜棗。
高健卻不為所動,他問道:「你真的會放了宋澤?」
「在我沒完全信任你之前,有些事你最好別問!」項天笑的神色又瞬間轉為冰冷,臉翻的比書還快。
「那被抓的其他弟兄呢!」高健依舊不依不撓。
「我會放了他們。」
「放了他們?」高健嗤笑道:「狼也會有放棄獵物的時候?」
「當然會。」項天笑望向天花板,一字一頓的說道:「在狼吃飽了的時候!」
項天笑走出門口的時候剛好碰到尉遲新迎面走了過來,他說道:「剛大哥來電話問了下我們這邊的情況。」
項天笑點了點頭:「那些人現在如何了?」
「死了一個。」
尉遲新頓了一下又說道:「剛我檢查過了,他的肺部有隱疾。」
項天笑歎了口氣:「這個我會處理,咱們出去說。」
兩人走到倉庫外,項天笑環顧了一下說道:「這個地方還不錯。」
尉遲新道:「原來這地方是做傢俱的,不過老闆捲走了投資方的錢和買家的預付款,只留下一個空廠房,政府想拍賣,又因為地方太偏,無人問津,便閒置了下來,我把它租下來當做狂狼的醫療保障部,以後有兄弟受傷了便可以來這裡秘密處理,閒暇時就來用做給我的人上課,畢竟狂狼幫的訓練廠大哥早晚用得著,我就不佔著了。」
項天笑也把自己與宋澤合高健的談話內容和尉遲新說了一遍,而後他低聲說道:「宋澤必須得死,不過我要讓他死在美國,所以老四,這幾天宋澤的飲食你要給他加點料。」
尉遲新皺了皺眉:「二哥,這樣做是不是在道義上有些講不通啊?」
項天笑卻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我說老四,你是不是這幾年洋快餐吃多了,把腦子吃壞了?」他摟過尉遲新:「打個比方啊,你和野獸說人話它能聽得懂麼?」
尉遲新搖了搖頭:「不能。」
「同樣的道理,你和宋澤講道義他會領情麼?」
「二哥,我知道怎麼做了。」尉遲新的眉頭一下子便舒展開來。
項天笑點了點頭道:「照大哥的意思他也是必須得死的,原則上的事情我不會忤逆大哥的意願。」
尉遲新呵呵一笑道:「我還真是有些傻了,當初他可是想要大哥的命,放心,我會讓他死的舒舒服服的!」
「嗯,還有一件事。」項天笑接著說道:「高健的母親身體不是很好,抽空你去給看看吧。」
「哎?憑什麼人情你領了,跑腿的事讓我去辦啊?」尉遲新憤憤的說道。
「反正我是答應人家了,你愛去不去吧。」
「怪不得三哥總說你一肚子壞水!」尉遲新出言挖苦道。
項天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打了個哈氣說道:「我先去睡一下。」
尉遲新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反正你答應人家的你自己想辦法去。」
項天笑心裡暗笑:「小樣,你一厥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樣的屎,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我就不信你能袖手旁觀!」
元旦放假前一天,苗雨澤寢室哥兒四個又喝了個酪酊大醉,不過顯然陸明和張野是真醉,苗雨澤和李力王是假醉,第二天一早,苗雨澤、李力王依舊沒有耽誤晨練,回到寢室後,天已經濛濛亮,陸明和張野還在呼呼大睡,在路過陸明床鋪的時候,丫一臉痛苦的神色,嘴裡模糊不清的說道:「吾與力王孰美?」
苗雨澤覺得好笑,便隨口答了一句:「君美甚,力王何能及君也!」沒想到說完之後,陸明吧嗒吧嗒嘴,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睡的更香了。
苗雨澤、李力王一臉的黑線,由於快到期末,兩人便各自回桌前複習起功課來。直到陸明、張野起床洗漱回來,苗雨澤才對陸明說道:「老三,能不能讓你父親幫我找個人?」
「誰?」
「我師父。」說完,苗雨澤把一張畫像遞給了陸明。張野把大腦袋湊過來一看:「咦?這不是指環王裡的甘道夫麼?」
「你丫的!」苗雨澤一下把畫像按到了張野的大腦袋上。
陸明疑惑道:「怎麼了老大?你師父失蹤了?」
「也不算是,哎,算了!」苗雨澤起身,披了件衣服便準備出去。
「老大,你幹嗎去?」陸明張野齊聲問道。
「我出去散散心。」苗雨澤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去。到了外面,苗雨澤呼吸了一口微涼的空氣,頭腦瞬間清醒了不少。出了校門口,隨即便招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問道:「去哪?」
「帶我在藍海隨便轉轉吧。」苗雨澤隨口說道。他知道,這麼做根本就無濟於事,無異於大海撈針,但是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體之追蹤術苗雨澤又用了一次,但是顯示張青雲已經到了華夏的最南側,不在藍海也在藍海周邊的幾個市,如果在往南,那只能下海了。苗雨澤歎了口氣,張青雲的頭髮就剩那麼寥寥幾根,只夠在施一次法,如果在不行,苗雨澤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司機也不是多話之人,出了郊區便帶苗雨澤在市內轉了起來,當計價器蹦到八十塊錢的時候,苗雨澤才緩過神過來,忙招呼司機停車。想想也不禁肉痛,在藍海八十塊也許不算什麼,但在家裡,足夠父母勞作兩個日夜。
付了車資,苗雨澤便下了車,地點是苗雨澤從來沒涉及到過的一片區域,但顯然,是一片棚戶改造區,到處是拆遷標語,殘磚破瓦,只有幾處民房的煙囪裡還冒著渺渺的炊煙。前方和右側皆是幾十層還在建設中的高樓,樓盤高大、密集,使得有些還沒來得及搬走的居民每天都有幾個小時總是不得見陽光。
見了磚瓦房,苗雨澤不由得感到一陣親切,他不自主的向前走去,但走著走著,週遭的一切卻變了樣,遍地的瓦礫變成了茵茵的芳草,芳草上面彩蝶紛飛,百花爭艷。汩汩的清泉匯聚成了一條小溪,小溪上面架著一座小巧的木質拱橋,拱橋的對面是一個八角涼亭,涼亭裡有一個石桌,上面擺滿了珍饈美酒。一名年輕男子坐在石桌的後面,微笑的看著苗雨澤,他身著一件淡紫色長袍,一頭飄逸的長髮,面如冠玉,五官精緻秀美,就算尋常女子和他比起來都要遜色幾分。要不是微微隆起的喉結,苗雨澤還真就把他當成了女人。
那名男子舉杯遙遙的向苗雨澤示意,舉手投足間皆有難言的氣質,說不出的瀟灑俊逸。
苗雨澤卻是心下一凜,週遭寒冷的空氣讓他清醒的意識到,自己並非到了另一個空間,而是中了這個年輕男子的幻境,能讓自己這麼簡單就墜入了幻境,那說明眼前這名年輕的男子不是身懷絕世秘術,就是修為要比自己高上不少。而且看他那身裝扮,根本就不像現代人,搞的苗雨澤一頭霧水,當下,也不發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那名年輕男子,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見苗雨澤並不發話,那名年輕男子微微一笑,頷首道:「相視一笑,莫逆於心,高山流水覓知音,相識滿天下,知心有幾人?」
苗雨澤心頭暗震,遙記得有一次,張青雲醉酒,嘟囔的便是這麼一句。那時張青雲呈現出了一絲落寞的神色,苗雨澤便他怎麼了,可是平時大大咧咧的張青雲卻是閉口不語,只是念了一句詩。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苗雨澤默默的叨念了出來。
那青年男子輕聲笑了下:「你就是苗雨澤?」
苗雨澤心頭一顫:「你怎麼認識我?」
「這不重要,論修道時間你還要叫我一聲師兄。」年輕男子臉上一直掛著笑容,讓人感覺如春風佛面。
「呵呵,你搞這麼大陣仗不是要我來認你當師兄的吧,你目地如何?直接了當的說吧,免得我心裡犯合計。」
「別誤會,我這麼做並不是想對你不利,只是我比較喜歡春天時的感覺罷了。」
年輕男子做出了請的手勢:「何不過來坐坐?」
苗雨澤突然產生想揍他一頓的衝動,自己心裡疑惑越多,他越是一副急死人不償命的架勢,當下也不遲疑,快步向涼亭內走去。
「還未請教。」苗雨澤坐到了他的對面。
「幻月空。」
「呵呵,我還沒有聽說過百家姓裡面有姓幻的!」苗雨澤死死的盯著他。
「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你我皆是修道之人,何必執著於此?」年輕男子輕輕的搖晃著手裡的酒杯,緩緩的說道。
「好吧,我出門之後就感覺到有一股隱晦的氣息在跟著我,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