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五章 狂狼幫解散 文 / 一葉梵心
洪哲涵皺了皺眉:「丁勇,你什麼意思?」
丁勇從內衣兜裡掏出一張單據說道:「這是醫院開出的證明,四爺的死因並非疾病,經醫生證明,四爺的頸部有明顯的勒痕,上面有醫院院長的親筆簽名,放心,醫院不會聲張這件事,咱們的家事咱們自己解決,只要你交出尉遲新,我還是會叫你一聲洪幫主。」
項天笑怒極反笑:「丁勇,你這個玩笑是不是開的有點拙劣了,四爺死的時候醫生明明給出的證明是腎臟衰竭,當時好多兄弟在場都聽到了,你要是想證明,也要在四爺火化前才有說服力吧,你為什麼現在才把證據拿出來給大家看,是你傻還是當大家都傻?」
丁勇一臉悲愴的說道:「我之所以現在說,是不想在四爺的葬禮上生出什麼是非,讓四爺安安靜靜的走,但是四爺是帶著遺憾走的,我必須為他討回這個公道!」
洪哲涵放下手中的紙錢,直直的盯著丁勇道:「我不交人,你又能怎麼樣?」
雷堂堂主宋天磊馬上說道:「都是一個幫派的弟兄,何必傷了和氣,我們要求也不高,只要讓尉遲新在四爺的靈堂前發個誓,你還是狂狼幫幫主。」
洪哲涵問道:「宋堂主的意思是,如果我不交人,我就不是狂狼幫的幫主了?」
風堂堂主王向東接聲道:「洪幫主,如果四爺的死真的和尉遲新沒關係的話,你把他交出來又何妨,你不願意交出尉遲新,讓我們沒辦法不心生疑惑啊!」
洪哲涵擺了擺手道:「這件事沒的商量!」
「好,那我火堂從此退出狂狼幫,洪幫主,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你不肯給我公道,我自己會找尉遲新問個明白」丁勇狠狠的說道。
洪哲涵咬了咬牙:「丁勇,你敢動尉遲新一根頭髮,我就要你一根手指!」
丁勇哈哈一笑道:「好啊,洪哲涵,咱們就走著瞧,道上刀劍無眼,看看咱們倆誰命硬!」說完,便率領火堂轄區內眾幫主離開了靈堂。
風堂堂主王向東當即表態也反出了狂狼幫,理由是洪哲涵的做法沒有辦法服眾。只有雷堂堂主宋天磊沒有表態,不過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洪幫主,你好自為之吧!」意思是說,雖然我沒有退出狂狼幫,但是你有事別找我,我出了事也不會找你,我不會找你麻煩,以後各走各的路」當眾人走後,空蕩蕩的靈堂裡只剩下了洪哲涵和項天笑。
洪哲涵對眾幫主的離去彷彿聞所未聞一般,蹲下身,拿起紙錢,一點點的向火盆裡扔去。項天笑不由著急道:「大哥!」
洪哲涵站起身,拍了拍手道:「天笑,你是喜歡暴風雨之前的寧靜還是暴風雨來臨時迎擊它的快感,要是我,我會選擇後者。」
「可是大哥,咱們現在的處境就像老虎嘴邊的肉骨頭,他們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無論財力,人力還是武器上,咱們都不如人啊!」項天笑擔心道。
洪哲涵的臉上依舊波瀾不驚,過了許久才一臉傲氣的說道:「就算我們是肉骨頭,也是長滿倒刺的肉骨頭,他們有胃口吃的下,我也怕他們消化不了!」
項天笑不在答話,他知道,既然情況已經掌控不了,就要想辦法掌好舵,去迎擊猛烈的暴風雨。他看了看一臉鎮定的洪哲涵,心裡似乎安定了不少,他答道:「不錯,我們就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胃口!」
回到狂狼幫以後,洪哲涵先給金州區公安局副局長詹連飛打了個電話:「喂,詹局長麼,我是洪哲涵啊。」
詹連飛看了看辦公室的門,看它已經關緊,才放心的說道:「哦,小涵啊,找我有事麼?」
「呵呵,沒什麼大事,就是看詹局長好久沒來金帝玩了,心裡掛念的緊,怎麼,怕兄弟請不起你那幾瓶酒?」
詹連飛苦笑道:「新來的局長最近整頓幹部作風,完全拿我們當新兵訓,不僅工作效率要高,而且對精神面貌要求也很嚴格,我身為副局長,可不能往槍口上撞。()」
洪哲涵歎了口氣:「沈局走了以後我還以為金州區公安局局長非你莫屬呢。」
詹連飛說道:「我看我這輩子是沒希望了,新來的局長是建安軍區黃金營營長兼教官,被上面派下來接任金州區警局局長,除了刑偵,警務不如我們老警察,別的方面能拉出我們十萬八千里。」
洪哲涵笑了笑道:「詹局長,我還有件事,最近我有些小動作,你放心,我會處理的乾乾淨淨,不會鬧出什麼動靜,希望你和下面說一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我可不想傷及無辜。」
詹連飛連忙說道:「老弟,你聽哥哥一句話,最近最好低調點,新來的局長工作重點就放在打黑上面,萬一一個處理不好,就連我也保不了你。」
洪哲涵應了一聲:「詹局,我上次逛街買了一塊寶珀表,有空讓天笑給你送去。」
詹連飛說道:「不,不用了,我最近想低調點,就算給我塊名表我也沒法帶,對了,我一會還得去開個會,我先掛了啊。」
洪哲涵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項天笑問道:「怎麼樣大哥?」
洪哲涵答道:「金州區換局長了,聽說是建安軍區黃金營的教官,是個不好對付的人物,天笑,你想辦法探探他的底,看看他能不能成為我們的助力。」
項天笑點了點頭:「大哥,那你的行動還繼續麼。」
洪哲涵說道:「你知道,我的決定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但是原定的二十人減為十人,行動時間由十點改為凌晨十二點。」
項天笑道:「人我都準備好了,都是幫裡身手最好的弟兄,不過十個人,是不是有點不太保險。」
洪哲涵哈哈一笑道:「天笑,你是太高估崔文吉了還是太低估你大哥我了,對付那種雜碎難道要把幫裡的兄弟都帶上?」
項天笑嘿嘿一笑道:「嗯,確實不該高估他,所以大哥你就沒必要親自動手了吧。」
洪哲涵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因為憋的太久了,胸中的悶火總要找人發洩一下,剛好崔文吉非要做出頭鳥,我要是不成全他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洪哲涵了!」
項天笑說道:「我已經找兄弟盯死崔文吉了,他的任何動向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嗯,我先去睡一會,你和老四先吃飯吧,不用等我。」說完,洪哲涵起身向門外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又說道:「對了,老二,明天把幫裡的弟兄都召集起來,我有話對他們說。」
到了十一點的時候,金帝的樓下靠近吧檯的地方已經整整齊齊的站了洪哲涵手下的十個弟兄,洪哲涵向他們點了點頭,便向門外走去,這十個人馬上跟了上去。項天笑對洪哲涵說道:「崔文吉晚飯後,一直沒有離開榮富海鮮市場,現在海鮮市場已經關門,他十有**是和手下在樓上的管理處打麻將。」
洪哲涵點了點頭道:「老二,你先回去睡吧!」說完,率先鑽進了一輛汽車,其他兄弟也紛紛找車座下,三輛車分不同方向向榮富海鮮市場開去。
等三輛汽車紛紛到達榮福市場後門,洪哲涵首先走下車,示意其他的兄弟跟上,圍牆有三米左右高,一個兄弟蹲在地上,其他兄弟借他的手勁一躍,便成功的攀到了牆沿,然後雙手用力便翻了過去,洪哲涵示意那個沒上來的兄弟在下面望風,大力一躍,不用任何幫襯,便翻了過去。
洪哲涵剛一落地,便聽到一聲呵斥:「誰!」原來是市場內巡視的安保人員發現了他們。還沒等他繼續說話,便被一名繞到他身後的兄弟擊暈了過去。洪哲涵皺了皺眉輕聲道:「你們太大意了。」眾人紛紛低下頭,一個兄弟說道:「還好沒有驚動其它人。」洪哲涵點了點頭,便向院內的一棟二層小樓走去,那裡是崔文吉的辦公地點,崔文吉不是在二樓休息就是在打牌。
這時一名兄弟說道:「等等,涵哥,我先去上前探視一下。」洪哲涵點了點頭,然後示意弟兄們把那個保安綁起來,嘴巴用膠條封住。」不一會,那個兄弟便走了回來,對洪哲涵說道:「涵哥,一樓的保安室只有一個保安在睡覺,一樓的大門也沒有鎖,可能是剛才這傢伙出來沒有帶門。」說完衝著那個被五花大綁的保安努了努嘴。
洪哲涵輕笑道:「可能是金州區黑道在統一之後太平靜了,讓這些昔日的大哥一點憂患意識都沒有,就讓崔文吉給大家提個醒吧」說完快步向前走去。
此時,崔文吉正在二樓的辦公室打麻將,其中還有一個觀戰的,一個端茶送水的,這時崔文吉把牌一推大聲道:「靠,清一色,給錢給錢給錢!」
一個人極不情願的把手中為數不多的籌碼推到崔文吉面前哭喪著臉道:「吉哥,你今天手氣太壯了,我要在和你玩下去,估計就得穿褲衩回去了,我看今天還是算了吧!」
另外一個人也說道:「是啊,吉哥你今天連十三ど都胡上了,太邪門了。」
崔文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費什麼話,我今天手氣好,玩的正爽,都別掃我的興,沒錢了先欠著,趕緊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