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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章 張青雲之怒 文 / 一葉梵心

    黃天德聽罷,略做思考言道:「就算這樣,也用不了那麼多錢啊!」

    苗雨澤道:「我還有一件事要拜託黃叔叔。」

    「雨澤啊,你就說吧,只要黃叔叔能做到,一定義不容辭。」

    苗雨澤接著說道:「寄靈的父親大病初癒,肯定是不堪田間勞作的,而且寄靈的父親身上還有其它的隱疾,需要慢慢調養,我希望等他出院後,黃叔叔能讓他在你的手底下謀一個輕鬆些的差事,寄靈因為她父親的原因也一直沒有在上學,我希望黃叔叔能幫她安排一下,還有他們的住處也要一併麻煩黃叔叔了。」

    黃天德呵呵一笑道:「那感情好,就算你不說,我也想收寄靈當乾女兒呢,我第一眼看這小妮子就歡喜的緊,如果寄靈同意的話,我和他爸爸就是兄弟,以後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然後轉頭望向陳寄靈道:「寄靈,你願意認我這個乾爹麼,當然,你對我也不是很熟悉,我不勉強你,但是雨澤拜託我的事情我也會全部做到的。」

    陳寄靈看了看黃天德,又看了看苗雨澤,見苗雨澤笑著點了點頭,便向黃天德叫道:「乾爹」。這聲音雖然細弱蚊鳴,但是也聽的黃天德老懷大慰,黃天德咧開大嘴笑個不停。

    「好,真好,平時都是我和女兒兩個人,這回我們家又要熱鬧了,哈哈,雨澤啊,你救了我的女兒,又送了我一個女兒,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算來算去,我還是欠你的。」

    苗雨澤道:「黃叔叔也是經商之人,咱們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可沒感覺黃叔叔欠我什麼,而且救人乃是修道之人的本分,我還要感謝黃叔叔幫我照顧寄靈他們父女呢。」

    黃天德道:「既然這樣,我也不矯情了,以後你有什麼事,黃叔叔能幫得上的,一定不講一個不字,以後你也要常常到黃叔叔這來做客。」

    苗雨澤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我也該走了,師傅還在市場門口等我呢。」

    黃天德起身說道:「這就要走了麼,在黃叔叔家吃晚飯吧,幫了黃叔叔這麼大的忙,連飯都沒吃上,也顯得黃叔叔招待不周啊。」

    苗雨澤笑道:「我出來這麼久了,怕師傅他著急,以後肯定會在來叨擾黃叔叔的。」

    「雨澤哥,你要走了麼」陳寄靈的眼圈立即紅了,對這個才認識一天不到的少年,她有著莫名的依賴感。

    苗雨澤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道:「是啊,你以後要聽黃叔叔的話,好好學習,把拉下的功課盡量全補上。」

    陳寄靈點了點頭道:「那我送送你吧。」

    「呵呵,不用了,你和黃叔叔先去醫院,催促他們先把手術做了吧,畢竟病情不容耽誤。」

    看陳寄靈還是戀戀不捨的樣子,苗雨澤笑道:「有空我會來看你的。」

    被陳寄靈和黃天德送到門口,和他們分別告別後,苗雨澤心裡暗自高興:「今天做了兩件大好事,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知道後,會不會噗的一下呆掉了,哇哈哈哈。」

    又走了幾百米遠,見黃天德家遇到的那名男子和一面向陰霾的老者攔住了自己的去路,苗雨澤皺了皺眉,也沒多想,正想繞道而過,卻突然聽那青年男子說道:「喂,小子,你給我站住!」

    苗雨澤疑惑的問道:「有事麼?」

    那男子說道:「是不是你多管閒事。」繼而轉向那老者說道:「師傅,一定是他,我還能在他身上感覺到小黑殘留的氣息。」

    那老者陰森的一笑道:「小子,不錯麼,年紀輕輕的就能解得了蛇縛咒,雖然我對你有點興趣,但是,你壞我好事,我卻也留你不得!」

    苗雨澤暗道不好,卻也不動聲色的說道:「原來是你們倆搗的鬼,自己施咒害人,卻還想在被害人身上拿好處,就不怕招報應麼!」

    那青年男子咬牙說道:「廢話少說,你殺了小黑,你也就隨它去了吧!」

    苗雨澤面色一緊說道:「怎麼,青天白日下就想行兇殺人,你們也太猖狂了吧。」

    那老者嘎嘎一笑道:「不用你*心,這片區域已經被我施了幻術,普通人是無法勘破內在乾坤的,小子,你安心的去吧,記住,下輩子別在多管閒事。」

    苗雨澤暗暗心驚:「畫地為牢,內置乾坤,這老者修為比自己不知要高了幾個層次」。還沒等苗雨澤在想,那青年人已經向他攻了過來。

    那青年人掌心隱隱有雷光閃耀,其掌心不斷幻化出出道家的咒語符號,不斷的向苗雨澤身體各個要害招呼,顯然已動了殺心,苗雨澤一邊閃躲,一邊叫道:「掌心雷,多麼犀利的招式,怎麼你用起來這麼不像樣呢?難道是你人品太差,滿天神佛都不願意幫你?哎,你太慢了,太慢了,年紀輕輕的腿腳怎麼還不利索呢,是不是小時候得過小兒麻痺?」

    苗雨澤一邊試圖激怒那青年道士,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試圖尋找逃跑的路線。終於那青年道士怒急大喝一聲,以鷹搏兔式撲向苗雨澤,上中下三路皆空,被苗雨澤一腳踹到了小腹上,苗雨澤轉身便跑。

    一陣勁風吹過,苗雨澤瞳孔猛的一縮,那老者如同鬼魅一般閃身到苗雨澤的後側,苗雨澤大駭,暗道「好快的速度」那老者也不廢話,軟綿綿的一掌已經拍到了苗雨澤的後心處,頓時苗雨澤的五臟六腑宛如被奔跑的公牛撞擊了一般,喉嚨一甜,「哇」的一聲,一口血便吐了出來。

    那老者嘿嘿一笑道:「可惜啊,靈根體質都是上上之選,我這綿絕掌竟然沒有撼動你靈根半分,不然就憑我這一掌,就可以讓你體內靈氣亂串,爆體而亡,不知道誰這麼好的福氣,收了你這麼個好徒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不過,既然梁子已經結下了,我就更沒理由放過了你了,你好好的去吧」。說完,其掌心黑雷閃繞,宛若實質,不知比那青年道士強了多少倍。

    苗雨澤擦了一下嘴角殘留的鮮血,目光突然狠戾起來,彷彿一頭擇人而噬的惡狼,他已經想好用秘術瞬間提升自己的靈力,就算身死,也要崩掉那老道兩顆牙那老道剛要動手,一聲宛若雷鳴般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豎子敢爾!」那青年道士看自己的師傅略顯猶豫,馬上出聲喝道:「師傅快動手,那聲音還在五里之外!」

    那老道搖了搖頭道:「已經到了!」

    「嗖」的一聲,張青雲宛如憑空出現一般來到老道身邊,他像一頭憤怒的猛虎一般,眼角掃視了一圈,見苗雨澤已身負重傷,頓時鬚髮噴張,瑕疵欲裂。苗雨澤見張青雲到來,頓時激動的痛哭流涕,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真好啊。

    「師父!」苗雨澤委屈的叫了一句。

    張青雲愛憐的看了苗雨澤一眼道:「哭什麼哭,不害臊。」繼而望向那老道冷冷的問道:「是你傷了我徒弟?」

    那老道被張青雲宛如實質的目光盯著,不禁的感覺脊背發涼,他勉強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向張青雲拱了拱手道:「這位道友,我想這可能是個誤會」

    「誤會你媽!」還不待那老道說完,張青雲閃電般的來到了那老道身前,反手一個嘴巴,一顆牙齒和一蓬血霧便從那老道嘴裡噴了出來。接著,大嘴巴便像不要錢一般,向那老道臉上招呼過去。

    「叫你他x打我徒弟,叫你他x的打我徒弟」說一句,便是一個嘴巴,此時的張青雲哪還有一代宗師的風範,分明是一個街頭打架鬥毆的流氓。

    那青年道士見自己師傅吃虧,忙大聲喝道:「快住手,我們可是浩氣門的,惹了我們,以後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青雲頭也不回,隔空一個大佛手掌印,把那青年道士像拍蒼蠅一般「砰」的一聲拍到了牆上,張青雲怒急,這一掌沒輕沒重,那青年道士被拍的七竅流血,也不知是死是活。

    張青雲見那青年道士威脅自己,下手更重了起來,直打的那老道的頭和撥浪鼓一般。

    「浩氣門,浩氣門了不起麼!你們門主李洪浩那老王八見了我也得恭恭敬敬的叫我一聲張師兄,你們兩條雜魚也敢在我面前造次!」

    那老者怒急,他何時受過這等羞辱,奈何自己被張青雲提著,體內真氣一點也運轉不起來,要麼真想來個自爆,也不願意苟活於人世。

    直到那老道一口牙齒沒了十之七八,眼睛腫也成一條縫,口水混著血水滴滴嗒嗒的向下落,張青雲才像丟死狗一般把他丟在了地上,並說道:「今天我賣李洪浩那老王八一個面子,否則定廢去你一身修為,但是以後別讓我在碰到你們,否則見一次,揍一次,滾吧!」

    那老道恨恨的看了張青雲一眼,爬起身,背起那青年道士,迅速的離開了張青雲的視線範圍之內。

    張青雲扶起苗雨澤,用手把了把他的脈門,皺了皺眉道:「混蛋,竟然下了這麼重的手,看來我還真把他揍的輕了!」

    苗雨澤輕吸了一口氣,頓時五臟六腑都劇烈的抽痛起來,不過還是咧著牙道:「師父英勇!」

    張青雲背起苗雨澤道:「少拍馬屁,你是怎麼招惹上他們的,你現在內傷很嚴重,不過經過一些時日的調理也無大礙,他們怎麼會對你下這麼重的手。」

    苗雨澤便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和張青雲講了一遍,張青雲聽罷恨恨的咬了咬牙道:「我哪是揍的輕了,真該替浩氣門祖師把他們超度了,浩氣門怎麼回事,怎麼能收這麼兩個敗類,修煉邪術不說,竟然還用來害人,看來有時間我真該找李洪浩那老王八好好談一談了。」

    「對了,師父,你是怎麼知道我發生危險了的,我還以為我今天得見祖師爺了呢。」

    「呸呸,胡說什麼,童言無忌,大風吹去,下回不許在胡說八道,我在你體內部了一道靈識,剛才我發現這道靈識激盪的特別厲害,就知道你肯定受到了傷害,不過這也只在一定範圍內有效,下回有危險了只要把體內靈氣逆轉,為師就知道你有難了,不過我希望這種情況不要在發生了,為師這次可讓你這兔崽子嚇的不輕,我在晚來一步就」

    「呵呵,我知道了師父,下回在發現有人用邪術害人,在自己能力不足的情況下肯定叫上你老人家,好了吧。」

    「嗯,這還差不多,雨澤啊,為師這輩子就余你這麼個徒弟,我年歲大了,無極宗還要靠你發揚,要是無極宗在我這沒落了,我可真沒臉去見列主列宗了。」

    苗雨澤躺在張青雲寬闊的背上,聽著張青雲有些寞落的話語,不知怎麼,心裡有些酸酸的,突然他下定決心似的說道:「師父,你放心,等我修道有成,一定將無極宗發揚光大!」

    張青雲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雨澤啊,今天被人揍的這麼慘,可真沒了無極宗的名頭,等傷養好了看來訓練又要加倍啊。」

    苗雨澤一愣,隨即眼圈又紅了起來,隨即悲聲道:「師傅,您又何苦救我呢,在這樣下去,我早晚得玩完。」

    張青雲反手在苗雨澤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疼的苗雨澤齜牙咧嘴,張青雲嗔怪道:「告訴你別胡說八道,在胡說,為師就揍的你永遠起不來炕!」

    苗雨澤馬上收聲,只是嘿嘿的乾笑,張青雲疑惑道:「有什麼好笑的?」

    苗雨澤道:「我要是起不來炕,以後誰給您老養老送終啊!」

    「啪、啪」又是兩下,隨即傳來了苗雨澤的慘嚎:「師傅,我在不敢胡說了啊!」

    張青雲笑道:「晚了,有一有二,沒有在三在四。」

    夕陽西下,把師徒兩人的背影拉的老長,不知何時,苗雨澤已經在張青雲的背上沉沉的睡去,嘴角兀自還掛著笑容,彷彿張青雲的背部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舒適。

    張青雲低聲喃喃道:「雨澤啊,別怪為師太過苛刻,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你早晚要離開師傅,做一隻獨立展翅的雄鷹,承載著為師的希望,去天際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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