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章 蛇縛咒 文 / 一葉梵心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了集市的最前端,一群人圍在一張告示前在品頭論足。苗雨澤拉住一個剛從人堆裡鑽出來的中年人笑著道:「怎麼了,大叔,什麼告示這麼吸引人?」
中年人明顯也是個健談之人,搖頭搖頭道:「哎,本縣最大的糧商黃天德知道吧,他們家唯一的寶貝丫頭黃曉慧不知道得了什麼怪毛病,只要是睡覺的時候莫名的就呼吸急促,脖子呢,又莫名其妙的呈現環狀的烏黑的勒痕,全國各大醫院都跑遍了也沒找出毛病來,這不,前幾天才從北京回來,這黃天德沒擇了,只好在民間貼告示尋求能人異士幫助,更放出話來,不管誰,只要能治好他女兒,他願意分出自己的一半家產給那救治之人,嘖嘖,一半啊,也有上百萬吧。」
中年人剛要繼續說,苗雨澤卻打斷了他笑了笑道道:「謝謝你了大叔,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了」。
中年人點了點頭,苗雨澤拉過陳寄靈,呵呵一笑道:「丫頭,也許你爸爸的手術費有著落了呢」。
陳寄靈被抓住了小手,頓時羞怯起來,但是聽苗雨澤這麼說頓時驚喜道:「雨澤哥,你還會看病?」
苗雨澤頓時有些尷尬,撓了撓頭,鬆開了陳寄靈的手道:「呵呵,試試看吧。」
「雨澤哥,真不知道怎麼謝你才好。」
苗雨澤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說試試看,能不能行還不知道」。
陳寄靈嘻嘻一笑道:「雨澤哥,你一定行,我對你有信心。」
苗雨澤點了點頭不在言語,原來他也在張青雲的教導下收服了幾個不成氣候的小妖,但是這次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情況到是和道本經裡的蛇縛咒有些相像,蛇縛咒,是明末時期從南洋傳入的一種邪術,這種邪術簡單易行,就是施法之人抓住一些未成氣候的小蛇精,殺死之後植入符咒,用自己的本命精血加固與宿主之間的聯繫,就可以通過自己的心意來讓這些小蛇精做一些雞鳴狗盜的小勾當,多數都是讓蛇精殘繞在被害人的脖子上,讓人夜不能寐,想想也夠折磨人的呢,苗雨澤眉頭一皺,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兩人邊走邊問,不到半個鐘頭,便已經到了黃天德的住所,黃天德的住處並非什麼高樓別墅,而是類似於北京四合院的一所大宅子,佔地面積很廣,從門口望去,亭台流水,假山花園,一應俱全。苗雨澤看到門口站了一熙熙攘攘的一群人,有鄉野郎中,和尚老道,江湖術士,還有一些身著便裝根本看不出身份的人,加起來有三十多,苗雨澤皺了皺眉,走向門前一名看似護院的小鬍子男人面前說道:「能不能麻煩大哥幫忙通報一聲,我有八成的把握能醫好你們家小姐的病。」
那護院眉頭一挑,並不答話,這幾天來坑蒙拐騙的實在是太多,看到對方只是十二三歲的模樣,護院心想「莫非又是鎮上來騙吃騙喝的小混混吧」,乾脆把頭別了過去。苗雨澤剛要發作,一旁有個道士模樣的人卻笑道:「八成的把握,哈哈,人不大口氣到不小,道爺我學道的時候,你可能還捏泥球玩呢,我都不敢說我有八成的把握醫好人家的病。」
旁邊有人馬上接道:「是啊,小弟弟,你胎毛長齊了麼,沒錢了和哥哥說一聲,哥哥賞你兩個小錢去買糖球吃,別在這湊大人的熱鬧。」
人群裡頓時發出一陣陣的哄笑聲。苗雨澤哼了一聲,說道:「恬噪!」這兩個字猶如驚雷一般在眾人耳中響起,就連那哄笑聲在眾人耳中都細若蚊鳴。此時人群中在也聽不到嘲笑的聲音,轉作一臉驚恐的望向苗雨澤。苗雨澤這兩個字說時正是用了佛法中的天龍梵音,苗雨澤所學之龐雜,一覽無遺。
這時,那護院模樣的男人走過來,拉過苗雨澤道:「小友,剛才王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之處,還望見諒,希望你救救我們家小姐,如果小姐的病情能稍有起色,王某定親自登門謝罪。」
苗雨澤「恩」了一聲。那護院頓時長舒了口氣,側過身子,便引領苗雨澤和陳寄靈向內院走去。」
還在會客廳之外,便聽到一陰冷的聲音傳向了耳邊:「黃老闆,是錢重要,還是你女兒的命重要,你自己慢慢考慮,我就在離這不遠的喬家客棧等你的信兒,想通了便派人來請我,不過小道提醒你一句,看你女兒的情況,已經不能在糟糕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
「道長留步,咱們能不能在商量商量,我們各人在讓一步怎麼樣,如果真收取我家業的十之**,我的生意以後就很難在有起色了啊!」
那陰冷聲音的主人哼了一聲,便不在答話,快步向外走了出去,到門口的時候,苗雨澤和那聲音的主人對望了一眼,只見那人並未著道袍,休閒褲,花襯衫,細長的眼睛,鷹鉤鼻子,薄薄的嘴唇。苗雨澤心裡暗道「真不是什麼善類啊。」那人只看了苗雨澤一眼,還以為是黃天德的什麼親戚,便沒有留意,快步向門外走去。」
澤在那護院的引領下來到了會客廳,四處張望了一下,和古香古色的庭院比起來,會客廳則現代化了很多,此時黃天德正坐在一張真皮沙發上面不住的撓頭,本來疏得整整齊齊的大背頭已經變得和炸開了毛的箭豬一般。聽見有人進來,黃天德抬起頭,看見一名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和一個猶如小乞丐一般的小女孩,不由的疑惑起來。
那名護院說到:「老闆,這位小友是我請來給小姐看病的。」
黃天德本來心情就煩躁,聽護院這麼一說,便要發怒,不過隨眼看見陳寄靈正在用驚恐的大眼睛望著他,黃天德的怒火不由得消了下去,心裡暗道「真是個美麗可愛的小女孩啊,如果好好打扮一下,不得和洋娃娃似的。」心裡愛憐之意頓起。不過這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在自己女兒的病情面前,什麼事情都要退而其次。
黃天德看了看苗雨澤問道:「你會看病?」,這護院也跟了自己幾年,平時也比較成熟穩重,應該不會和自己開玩笑,黃天德想通了,便急著問道。
苗雨澤笑了笑道:「我只能試一試。」
黃天德歎了口氣,不在言語,便引領苗雨澤向內室走去,從會客廳後門走出,穿過左側的一個通廊,第一個房間便是黃曉慧的房間,黃天德輕輕的敲了敲門,一位保姆模樣的中年婦女打開了房門。黃天德輕聲問道:「曉慧怎麼樣了?」
小姐她剛睡著,昨天晚上一夜沒合眼。」
黃天德擺了擺手,說道:「你先出去吧」那保姆應了一聲,剛要走出去,黃天德說道:「等等」那保姆問道:「還有事麼黃先生?」
黃天德指了指站在苗雨澤身旁的陳寄靈道:「你帶這個小女孩兒去換套乾淨的衣服,然後在弄一些好吃的給她,千萬別怠慢了她。」
陳寄靈望向苗雨澤,苗雨澤笑著點了點頭,陳寄靈便和那保姆退了出去。
走進屋內,只在電視中見過的歐式現代化居室便呈現在了苗雨澤的眼前,傢俱擺設一應俱全,其中大部分以粉紅色為主,大大的水晶吊燈在斑駁的陽光下映出五彩繽紛夢幻般的色彩,在吊燈下是一張寬大的歐式軟床,如雲朵一般柔軟的被子下面呈現出一張蒼白的小臉,和苗雨澤差不多大的年紀,秀眉微皺,白嫩的鼻尖上沁出細細的汗珠,面部略顯蒼白,彷彿正做著什麼可怕的夢,不過顯然,也是個小美女。
黃天德輕聲歎道:「這便是我女兒」。
見苗雨澤並不動身,黃天德疑惑道:「怎麼了?」
「額這個,我是不是要先換雙鞋?」踩在鬆軟的羊毛地毯上,苗雨澤是怎麼呆怎麼彆扭。
黃天德輕聲笑道「不用了,如果小友能醫好我女兒的病,這點勞什子又算得了什麼。」
苗雨澤應了一聲便走向前去。拉開被子,只露出那女孩的脖頸部分。
此時,喬家客棧內,那位身著花襯衫的年輕道士正恭敬的站在一位面部陰霾的老者面前,那老者一臉的凶相,顴骨很高,雖然穿著一身的道服,腳踏平底黑布鞋,反倒顯得不倫不類。此時那老者正緊緊的盯著那位青年道士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那青年道士恭敬的說道:「回師傅的話,那黃天德還是有些猶豫不決啊。」
那老者嘿嘿一笑道:「還用我在教你麼,在加把勁啊!」
那青年道士身體微微一顫,不過還是恭敬的回道「是!師傅!」